第六十一章 有目标才不会迷失方向
黑漆漆空间中，一条天蓝色巨龙打破了安静，爪子上抓着一男一女，后面跟着一条白色小龙。
黑暗中，一条黑色巨龙来到蓝色巨龙面前质问：“老七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蓝色巨龙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小白龙说道：“大哥，七哥出去散步，被这两个人类飞进嘴里，呕了半天，才吐出来。”
黑色观察一下地面上的两个人，也没有生命出奇之处，说道：“近千年了，我们龙族的地盘，还是头一次有人类踏足。”
“怎么处理？”必定龙族地盘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天界也无法锁定他们所在之地，蓝色巨龙才把他们俩带回来处理。
黑色巨龙道：“扔到外面自生自灭吧！”
“这便是你龙族待客之道？”压床鬼灵冷哼一声，从董朔的身体中走出来，既然小神棍的推理是对的，那么，这个地方自己可定来过。
“人类的魂魄？”看着压床鬼灵的模样与董朔的相貌不符。
“我是一个贪睡鬼罢了！”压床鬼灵抬起头，观察着这个空间，不知道，这个是三千大世界中的一个，还是在亿万小世界中…因为小神棍跟自己说过，若是小世界，自己的压力，有可能将其毁灭。
“你能不用这种眼神查看我们龙界吗？”一个老者悄然来到压床鬼灵身前，将他的脑袋正过来。
“拜见长老！”三条巨龙对着老者低下头。
“里面说话吧！”长老手掌一拖，华微竹与董朔腾空而起，来到长老身边。
压床鬼灵撇撇嘴：“总算来个说人话的了。”
老者微笑解释道：“老夫年幼时见过您，以前招待你们的长老们，都已经不在，来的唐突，不要见怪。”
“那家伙已经挂了。”压床鬼灵不知道他说的谁，但压床鬼灵有一点肯定，他们以前的主人肯定已经死了。
老者说道：“必定时间太过久远，只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你们会离开人间，以灵界为根据地。”
“小神棍曾说过，灵界目前是最乱的地方。以目前我们五鬼之力，是不可能去那种地方的。”
“凤凰蛋乃灵界太古之物，这男娃身上以天蚕之力护住心脉，天狐之力护己之灵，隐约间身上还散发着麒麟之力。实在没有必要费力来我们这。”
“那就要等这小子醒过来，你们自己问吧！我只是个交通工具，相信你也明白。”压床鬼灵冷哼一声。除了麒麟，其他的压床鬼灵听都没听说过。可见那小神棍隐藏之深。
老者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巨形宫殿，龙的真身是非常庞大的，虽然他们能化成人形，不免有恢复原形的时候，一个中年人来到外面迎接，说道：“大长老您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走了。”
“老朋友了，你招待一下。”老者放下董朔和华微竹，长出口气，对着中年人交代一声，自己驮着背慢慢走进宫殿。
“是！”能让大长老亲自出来迎接的，自然是整个龙族的朋友，他的这个龙王当作贵宾招待。
噗！！！青柳带着启然回到海面，启然喷出一口海水，来到空中拿着鞭天不停地喘息。
“多谢弟妹！”青柳翻翻白眼，没有说话。要不是打不过他，青柳早就把他扔海里了。
“不知道你要怎么感谢我？”不远处，尾巴在一个皮艇上站着。
此时此刻的尾巴很是狼狈，衣服破破烂烂，脑袋上，有很多的血，顺着脸旁花落。他的呼吸很重，很明显是经过一场恶斗。
但是，见到启然的身影之时，尾巴笑了。笑的很开心...
他与自己小师弟是不同的，他使用五鬼灵的能力是不需要他们配合的，唯独只有自己身体里的小气鬼，现在也开始蠢蠢欲动。
这个人物启然调查过，他能动用的关系都用上了，还是没能查出所以然来。也就是因为这样，启然一直留着他，尽管他与小师弟在一起的时间长达五年，两人的关系，维持的也不算友好。
能让他显露出这种狂暴的状态，启然知道自己错估他们俩的情义了。只是启然在想，他之前究竟是跟谁打了...
裕仁吗？还是阿修罗？这两奸诈之徒，只能在远处观看。就算出面，只是在事情有结果之后出来收尾。
“你要小心，此人已经不在你我预估范围之内。”启然回过头，裕仁宛如鬼魂般漂浮在启然身后。虽然他已经死了，之前他一直保持实体的状态，类属半神半鬼的状态。现在，他的半神已经没有，只剩下半鬼了。与其他灵魂相比，他只是多了些智慧。
“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既然裕仁出手了，就算尾巴再强大，也足以消耗他一半的战力。
裕仁道：“黑武受了重伤，以防风神之刃被夺……”
“我知道你家的宝贝并不多。”不等裕仁说完，启然已经知道了他是怎么想的了。
“小朔的母亲也来了。”裕仁有些郁闷，直奔主题。
“你什么意思？”启然皱紧眉头，小师弟的母亲可不是一般人。
裕仁解释道：“现在的他，在这片区域出现的任何人，都在他击杀范围之内。他之前中了裁决之刃，那位天使也受了伤。才安静下来……”
启然接着问：“击中的是什么地方？”
“脑袋！我们的攻击对他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抓住青柳，躲到她的小世界。”
“就算天界派来的，死在我手上的神，也不少。”启然傲然一笑，鞭天化作一把长枪，直插尾巴脑袋。
尾巴没有闪躲，距离他脑袋一寸之时，鞭天停了下来。
这个是……启然明明刺中了，那是实体。
尾巴一侧身冲向启然，启然将鞭天转成鞭壮，将尾巴裹住。也是相同的情况，包裹在尾巴的周围，根本无法攻击到尾巴本体。
尾巴挥起手臂，距离启然还有两米，这不是他手臂能够到的距离，但是挥出的拳头，打在启然身上的力量，却未少半分。
启然擦擦嘴角的血，得意道：“不会错的，界王神。”
“界王神？”一招启然便能发觉来着的真实身份，裕仁很是好奇。
“神界之战之后，各国神轮都划分了国界，同时也多出了很多限制，有些事情他们根本无法以神的之态来完成。他们会将神体强行压制在凡人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裕仁一愣，有些失魂落魄，默默的问：“我们也有吗？”
启然道：“就现在如同的特工，只是每个地方选择的条件不一样，作用的也就不一样。”
“我想做的事情，他们调查的也应该一清二楚。”
“现在明白小师弟恢复记忆之后，为何一句话都没与你说过。”
“你也明白……”裕仁低下头，做这些事情的，只是一个失忆的小孩，加上一个眷恋人间，该死不死的老头子而已。我只是想为帝国的平民，缔造一个安稳的国土。
短短几句话，比起让裕仁魂飞魄散还要痛苦，他甚至不知如何是好。
“回来吧！他们争斗，与我们无关。”果琮对着裕仁伸出手。
“你是？修罗之子？”
果琮微笑道：“不知您可否还记得，十几年前接到的匿名电话。有了目标，不管是迷失方向，走了多少歪路，还是忘记所有。目标一直没有改变。”
裕仁呆住了。
果琮接着道：“一件事归一件事，你要的做的，与现在做的完全不沾边。”
“我老了，糊涂了。”裕仁化作一道青烟，钻进果琮身体。
果琮上前对着启然行了一礼：“师伯！”
启然淡淡问：“你不想回魔界了吗？”
果琮微笑道：“魔界，命名之初，是因为我修罗一族不能与其他种族共存一界。”
“修罗所在之地，便是魔界！”果琮对着启然行了一礼，掉头离开。
“咳咳咳！看来这个身体真的不行了。”启然长出口气，还好尾巴年龄并不大，若是将附在身上的神力全部爆发出来，在自己没服用麒麟蛋之前，以现在的状态杀了自己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师弟，你选择是对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启然一口吞进麒麟蛋，笑着舔舔嘴唇：“否则师兄也跟着死了。”
启然吞进麒麟蛋那一刻，包围尾巴的鞭天，瞬间破碎，分成几十段，插进尾巴的无形铠甲，直入骨髓。
啊啊啊啊啊啊啊！激烈疼痛之下，尾巴没有失去理智，集中力量，将那些碎片逼出身体。
碎片离开尾巴的身体，在启然手上恢复鞭壮。
启然利用这一空隙，上前掐住尾巴的脖子：“清醒点了吗？”
尾巴吼道：“天杀的，你以为杀我就能掩盖所有罪行，人在做，天在看。”
“我被天界列入追杀名单进百年，你还有什么指望。”
“启然你输了！小神棍赌赢了！”尾巴没有说话，在尾巴身体里传出吝啬鬼灵的声音。
听到吝啬鬼灵的声音，启然连忙后退。
但还是晚了一步，抓着尾巴的手臂，已经没有半分血色。联同手臂上的灵力......吸收的力量将尾巴身上的伤修复，吝啬鬼灵提醒尾巴：“小神棍没事，他自己的事情让他自己解决吧！”
“我得把他的所有绊脚石全部踢开！”尾巴没有后退的意思，他不能留这么一个麻烦给小朔，尽管自己发现小朔交代的事情，与启然说的出入不同，拼命赶过来还是晚了一步。
吝啬鬼灵提醒道：“你不是他的对手！我的能力你也使用不了。”
“能大方点吗？”
吝啬鬼灵摇摇头：“不可能！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已经天地不容，世界任何地方都不会允许他这种人的存在。你的身份相当于特工，暴露的特工你知道的。”
“相反，我的力量还没有完全觉醒，既然我出现在这里，上面一定有管理层，他们会允许一个潜伏十几年的棋子，这么成为弃子吗？”
吝啬鬼灵怒道：“你没有小神棍的智商，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你要做的。”
“就算你们五个堆在一起，也只不过是流浪在外的五个游魂野鬼而已。”
猪！炽燃鬼灵实在无法忍受，他们五鬼本就是同级别的，虽然吝啬鬼灵隐藏的深了点。只要启然将自己留在身边，就算吝啬鬼灵临时翻脸，加上启然控制的色鬼灵，加上自己的辅助。完全可以与之抗衡。
启然不是这么想的，他没有在控制色鬼灵，也抛弃了自己。在他心里，他们已经任何作用了。他是五鬼门的门主，有着很多办法对付他们。他需要饿鬼灵的能力，尽管不能宰了启然，炽燃鬼灵也不会让他好受。
啊？
“啊什么啊，我要揍他！”炽燃鬼灵化成一片片火焰附在饿鬼灵身上：“我配合你，给我狠狠地打。”
“这两个活宝啊！”吝啬鬼灵很无奈，就好像你们俩加在一起能打的过启然似的。也就是你...
吝啬鬼灵歪头一看，色鬼灵的身影也不见了。
我去！吝啬鬼灵嘀咕间，尾巴也开始有所行动。
“喂喂喂！你别登鼻子上脸。”
“启然！！！吃我一拳！”
尽管饿鬼灵速度很快，启然巅峰之力，已然可以与天神抗衡，他的反应能力已经不在饿鬼灵之下。
避开了！脑袋还是受到了重创，不远处，色鬼灵正对着自己，他的身体头朝下，漂浮在空中。
普通的幻觉已经对启然不到任何作用，这点色鬼灵和启然都清楚。这一次，色鬼灵是单对启然施展的幻觉，扰乱他的方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