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不折手段
“你不也是摇摆不定吗？”华微竹的话虽然有激将之意，最重要的，她在骂人，只是龙王并没有生气。
华微竹道：“所以我来找你了，问问前辈，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该如何处理。”
“是谁让你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华微竹生气是正常的，因为失去了自己重要的伴侣，自己说的平声平气，她的口气也随之弱下来，这让龙王非常不适应。
“是启然。”华微竹实话实说。
龙王点头：“启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华微竹接着说道：“可我不知道他让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龙王问：“他没说清楚吗？”
“你也知道，他最近很忙的。”
“他比董朔有心，最后那几个小时，董朔已经放弃了。”
“所以您也选择启然了？”
“你呢？”
华微竹想了想，说道：“作为一个胜利的奖品，我好想没有选择，我心很乱，很多人都很忙，我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
“相对而论，在我身边你是安全的。”
“那就麻烦前辈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阿修罗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董朔。
启然道：“不带这么看不起人的，怎么说我也安排了五六年，他要是能在这一两月之内破解了，战斗也就没必要下去了。”
“也是……”
启然抬起头看着急忙赶过来的裕仁，冷声：“裕仁，怎么样？现在服了吗？”
服了！裕仁双手藏于袖中，面对启然的冷言冷语，完全不削一顾。
启然大笑道：“作为战败的一方，你应该有所补偿。”
裕仁淡淡的道：“打败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就让你兴奋的找不到北，我是该高兴呢？还是……”
樱瞳宛如一颗流星般落在裕仁面前：“天皇！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准备就绪。”
裕仁抬起手，樱瞳默默来到裕仁身后。
启然问：“怎么？你还想跟我练练？”
裕仁淡淡的道：“我要求的，董朔帮我做到了。他是我大日本帝国的恩人，保护不了他，但是，我们可以帮他复仇。”
启然沉声问：“尽管赌上你的帝国？”
“我已经发出求救信号。不日世界各国便会过来支援。面对你们这些不仁不义之徒，人人得而诛之。知道真相的人太多了，若是不有所行动，带来的后果才是真正的麻烦，他得给全世界一个交代，给世界各地的神一个交代。他们是恩怨分明的。尽管面对的敌人再强大，他们也没有半分惧意，面对自己的同伴，不会让其死的毫无价值。
这只是一个阵法，偷来的。一旦这个阵法成立，不但作为发出了国度间的求救信号，日本的神明，也跟着向世界各各宗教发出了求救信号。
早在之前，裕仁就已经把普通平民转移，不管自己生死与否，他都是胜利的，一轮接着一轮的战斗，耗也能把启然一行人耗死。
无论这片这个岛屿存在与否，相对而言，日本是胜利的，他们解决了潜藏在脚下的祸根，他讲成为地球第一个能够漂浮在空中国家，是与神同等的。
而这一切的好与坏，都是因为启然为了一己之私构成的结果。这是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现在只需要画上个句号而已。
“别露出那种笑容好吗？我会忍不住杀了你。”启然裂开嘴，虽然他不明白裕仁为什么这么开心，但能让敌人开心的事情，绝对是让自己不高兴的。
启然将鞭天化作棍壮，启然与裕仁的存在级别上的差别，这种居高临下的层次，启然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杀了他，而是拍死他，拍成肉饼。
樱瞳上前来到棍子的末端，鞭子始终是鞭子，尽管他能能为棍子，都是用灵力凝聚在一起的方法而已。樱瞳要做的，是让他恢复成原来的摸样。
雷神之刃，怎么说也是日本雷神留在人间的神兵，硬度还是有的，加上雷神配合。雷光灌入鞭天之中，刚恢复鞭壮的鞭天，经过雷光的灌入，已经成了一节一节的白钢块。
八尺镜！
无趣！攻击虽然连贯，启然也完全没当回事，来到空中。
裕仁回过头，启然已经来到的正上方，手成爪状。
一节的鞭天，化成一道道光芒朝这边飞来。
“启然，就算死，我也要拔你一层皮！”裕仁双手握着的黑色短刀改做单手，另一只手，招来一把金色光剑。
二刀流！绝杀！
砰！金花四溅，启然单手接住了把刀，黑色短刀砍在启然肩膀。
呜呜呜呜！钢块在裕仁耳边一闪而过，没有回到启然手里。裕仁抬起头，那些钢块，全部打在黑色巨龙头顶。
“不好意思，打偏了。”
呜！龙族的大长老刚张开嘴，鞭天合在一起，顺着大长老的口龙，只穿尾部。
黑色的鲜血，宛如瀑布般瞬间将启然和启然的衣服染黑，阿修罗握着修罗刀不知不觉间后退几步。
启然来到阿修罗不远处，说道：“能不说出去吗？否则我会很麻烦的。”
“我……”
“知道什么叫天绝四杀吗？”
一杀！启然抓住随手一抓，一把白色长剑在阿修罗身上穿胸而过。
二杀！启然松开长剑的同时，一把蓝色长剑跟着刺进阿修罗身体里。
三杀！放开蓝剑一把黄剑也跟着刺了进去。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启然握着最后的红剑，面对阿修罗的问题，他也很渺茫，我们是老朋友了，你知道你，你也知道我。
阿修罗道：“我没有背叛你。”
启然淡淡的道：“我知道，以后也不会。这世间的玩具有很多，你不应该把我师弟当作玩具。”
“原来是这样。”阿修罗明白过来了，起初接受董朔，是因为他出众的智慧，董朔的弱小，也更方便阿修罗控制，董朔具有灭掉五鬼门的能力，只要将他灵魂吞噬，五鬼门的所有，都将在阿修罗的掌控之中，虽然这个计划实行时间很短，阿修罗本以为，启然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启然道：“五鬼门定义门主的条件，须得等到所有门人认可。师弟做到了。他太仁慈了，太弱小了。在他心中，对绝望是麻木的，我得对他的价值观，从新调整一下，顺便调整一下他身边的人际关系。”
“妖族呢？”
启然淡淡的道：“今天来的，没有一个能回去。”
“还好，我没有输！”只要他和果琮有一个能活着，他的计划便不会输，他们父子分别站在两个不懂的立场。
启然自然明白阿修罗的想法，道：“起初我是打算将果琮也处理掉的，只是他最后走的一步棋，我到现在也没有看懂，算了吧！”
阿修罗推测道：“我猜，应该是他们三个始终无法达成一致，他也只能把象棋当作跳棋来下了。”
“不管小师弟如何安排的漏洞百出，他还是会帮青柳留一条生路。猜的不错，永别了。”
阿修罗道：“我们还会再见，我有预感，你也活不太久。”
启然缓缓摇头：“到了我们这层，死了也就真的死了。不会有再见。”
“我明白你为什么要杀我了，居然能看透这一层，难得。”阿修罗看着自己的鲜血没有留在地面，而是被鞭天吸收。
启然点头：“那两个蛋，无外是一个养魂之所。”
阿修罗道：“你没多少时间了，就别再我这里耗时间了。”
“谢谢你，能理解我。”
“我们做的是一样。”
启然问：“你在魔界根本没有后代？”
“几千年没回去了。”
启然抓着裕仁来到小世界，因为巨龙的尸体当着，小世界一直无法关闭，启然把巨龙往里拽拽，小世界才关闭。
启然道：“人类的心脏是最脆弱的，持久性相对是比较弱，就算魔界妖界中人，也无法将这个部位保存的完好。”
“好在我是灵魂，也可以说的上另一种存在。”
“世间最大的谎言，便是失去身体之后的神，那个不外是精神的世界，他们都在想办法，让自己的精神保留更长时间而已。”
“所以你才选择了他？”
“我换过很多心，妖界的，魔界的，灵界的，在龙族，死后的心，会化作一个能量体，我曾经这种力量洗礼，附有生机，这也是龙族强大的原因。”
裕仁提醒道：“这种力量绝非你能掌控。”
“但是董朔能，加上我收集来的阿修罗的血液，配上麒麟蛋，三者加以持衡，这便是超越神的存在。”
“这不是你的性格。”这一切为了董朔，裕仁根本不信。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
“这个地方并不是很安全。”
“因为我的存在吗？后悔了？”
“我不知道你们师兄弟在害怕什么？”
“更加不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与天斗就这么好玩吗？”
“不错！”
“在他身旁你看到的，永远没有他远，就像我，站在他对面。总之，他是不会害你，不会害你所在乎的帝国。基于这种条件，你还在犹豫什么？”
“有你帮他，就够了。”
“还有人要死，能够要挟到他存在，要挟到什么身边人威胁，都得清楚掉。我不介意与任何势力为敌。走了，当最后战斗结束，把他放出来。”
“麒麟蛋？那你……”
“廋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面对的只是一群不知高低的小驴。”
“关于这件事，令师弟与小王谈过。只是您所做之事，早以不在我们估算之内。”万千世界，没有一个场所是龙族无法踏足的，现身那一刻，龙王顺便把华微竹拎了进来。
“这是我与大长老之间商量好的。”
“可是我龙族龙源必须回收。”
“你就这么接受你们的大长老死掉？”
“只要你和他董朔联手，没有做不到的事情，我有很多方法让其重生，只要你将龙源还给我。”
“杀了我，你需要多长时间？”
“用你们人类的时间估算，不到半个时辰。”
“利用龙源重生，我们只需要一刻钟。你来早了，只要我离开这里，你过来分分钟便能拿回去。”
龙王缓缓摇头：“我并不希望你离开这里，死亡并不是一件聪明的选择。”
启然大叫道：“可我师弟一直处在死亡的边缘，那种不能将生命掌握在手中的感受，你们永远不会理解，如果我们师兄弟只能留一个。我会用尽毕生之能，给他打造一副，强大的身体。”
“这不是我认识的启然。”启然有过疯狂，但绝不是现在这种疯狂。他是自私的，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将天地人三界搅得天翻地覆。若非龙族暗中保护，他根本活不到现在，但尽管面对这样的恩人，启然卖起队友来，没有丝毫犹豫。
“你认识的启然，早在五年前，对战妖族二长老的时候已经死了。我居然亲手，将自己的师弟送入地狱。”启然捂着脸，很是内疚，接着道：“然而，我对他而言是什么？我是神，是依靠，是他唯一精神的支柱。”
“你应该明白，在那场战斗中，你损失的师弟不止一个。”
“一旦师弟被阿修罗吞噬，按照他的智慧，控制五鬼门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没有选择，在我躺下的同时，他也会站起来，以一个全新的姿态。”
“小王应该有实力，在不伤害他的同时，将龙源取出来。”
“你没有那个时间了，我为何让华微竹去你身边，为的便是将你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你会死。”
“你的决定呢？这可是关乎到以后的主动权与被动权。”
“我可以给他安排另一个龙源，大长老的龙源对我龙族而言太重要了。”
“他现在对龙族扎的越深，他的地位便会越高，这一点你应该更清楚。”
“一百年，老夫只能帮你们拖延一百年的时间。大长老的孙儿需要这个龙源觉醒，玄霜一脉在龙族本就稀少。”
“看来我做的功夫还不够深。”启然的手，不知觉勾动起来。龙王知道这是启然大开杀戒的前奏，但是他没有时间了。龙王双手藏于袖中，默默离开小世界。
大长老输了，但他没有，不但没有输，他还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启然是什么人，一个触犯天规数次。在天界几次围剿也未曾让天界占双半分便宜的人，在神域之战中，挑起战乱数百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能让这种不择手段，不择手段的帮助自己。才是真正的不择手段。
因为不择，手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