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到底是天上还是人间
西装笔挺的小六子将车从别墅区开了出来，恭敬问道：“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天上人间！”
四个字刚一出口，顿时遭到一阵白眼。
程大凯道：“怎么，你不喜欢天上人间吗？”
“人渣！”
从表情和言语中觉察到一丝不爽，程大凯求证道：“小六子，‘天上人间’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以前经常去吗？”后者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此时，程大凯已经意识到那地方有点非主流了。
“说吧，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好的，少爷，‘天上人间’对外是一间酒吧，不过里面有些特殊项目，您没事的时候不是总去吗？而且您已经约好今天与欧阳百惠见面。”
“我的天！‘特殊项目’、‘总去’、‘欧阳百惠’，这三个词本来每一个都很好，可一旦放到一起怎么给人无限联想的空间呢？”本想解释，却发现柔柔正一脸鄙夷地望着自己。
“得，事实胜于雄辩，索性不解释了。”
车停了，下车后，程大凯顿时被眼前一切给震撼到了。只见金碧辉煌的高楼上顶天立地写着四个大字：天上人间。
柔柔道：“我进去是不是影响你啊，程大少爷？”这句反讽说辞叫程大凯有些不爽，“柔柔，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需要解释，我对你的印象从来都没有好过，退一万步讲，即便你是个助人为乐、每天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好人，对不起，我还是不会喜欢你。”
摊了摊手，满是尴尬的耸耸肩，程大凯道：“既然如此，就让我扶你过马路吧！”
“你……”
刚进入‘天上人间’，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艳丽女人便走了过来。
“呦，少爷，你终于来了，楼上的欧阳百惠小姐已经等您多时了。”
柔柔道：“真叫人感到恶心！”尽管声音不大，但艳丽女人却听得清清楚楚。她不怒反笑道：“少夫人，我想您一定误会了……”
“少夫人？”柔柔疑惑道：“你听谁说的？我跟这位程大少爷只是一面之交而已。”
彩霞笑了，笑得叫人心里发虚，她指着对面的大屏幕道：“这件事恐怕全世界都知道了，难道不是吗？”
大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一段视频，正是更衣室里录制的那一段，视频里一对年轻男女谈笑风生，言辞更是叫人充满无限遐想，非但如此，在视频末尾，男生还微微低下头来，将嘴凑到了女生的脸上……
柔柔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这是角度的问题，刚才那不是亲吻，而是他在对我说话……”
彩霞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们是在说话。”
“难道你不信？”
“少夫人，我信，你们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直都在说话，走出房间后又多说了两句……”
柔柔发现自己百口莫辩，泪水簌簌落下的她企图迅速离开，却被一只大手给拉住了。
“放手，难道还嫌害我不够惨吗？你这个白痴！”
程大凯道：“如果你现在走掉，恐怕连我都帮不了你。”
“你会帮我？怎么帮？”
目光一扫，程大凯对彩霞道：“我可以拿着话筒在这里讲几句话吗？”
彩霞诚惶诚恐道：“少爷，当然可以，程家可是‘天上人间’最大的股东，别说讲几句话，就算您把这里拆了都可以。”
“那就好！”说完，他大步流星地朝着中央的高台走去。
看着高大的背影，彩霞道：“奇怪，程少爷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但彩霞感到奇怪，就连柔柔都好奇这位混世魔王要做什么。
拿着话筒的程大凯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大家一定都认识我吧！”
台下山呼海啸般起哄道：“那当然，或许有人不认识国家总统，但程少爷真可谓家喻户晓！”尽管这句话略带讽刺意味，不过程大凯却不以为然，“认识我就好，今天我宣布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说着，目光一扫柔柔，“我跟柔柔小姐只是好朋友的关系，绝不像大家想的那样。”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好的，我们知道了！”狂野的笑声顿时掩盖了麦克风的声音。
重新回到柔柔身边的程大凯如释负重道：“问题好像迎刃而解了。”
“真是一只彻头彻尾的蠢猪！”说着又要往外走，大手忽然拉住了纤纤玉手，“既然来了，就去看看那个欧阳百惠吧！不然的话，我可要当众吻你了。”
……
来到二楼的时候，程大凯发现气氛有些不对。诺大的大厅四周正站着无数黑衣保镖，大厅中央是一把圆桌，此番，一个穿着抹胸红裙的靓丽女孩正坐在圆桌跟前，见程大凯上楼，红裙女孩儿一字一顿道：“你好像迟到了！”
微微一笑，程大凯道：“你来早了而已。”走几步来到桌前，这才颇具风范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一拉柔柔，后者坐到了他的旁边。
“真想不到，堂堂的程少爷居然有心仪之人。”
“此话怎讲？”
“据我所知，程少爷好像从不近女色。”
“那也要看看对象是谁。”说着，目光落在身旁的柔柔身上，“如果秀色可餐，又何尝不可。”
见对面欧阳百惠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程大凯微微回头，对彩霞道：“人已到齐，可以上菜了！”
“上菜？”
看着彩霞万分错愕的眼神，程大凯眨了眨眼睛，“桌子都摆好了，难道不是吃饭吗？”
欧阳百惠冷冷一笑，“程大少爷，谈恋爱谈昏头了吧？你是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
程大凯顿时求起救来，“该死的小叮当，任务怎么说的？我到底来做什么？”
“不知道，只是叫你到‘天上人间’，没有别的提示。”
“惨了惨了，看来要露馅！”
就在此时，欧阳百惠突然指了指大屏幕，“幸亏我把你当时嚣张的样子给录下来了！我们再来回顾一下。”
大屏幕上，是万分愤怒的程天博，只见他拍着桌子一指对面道：“明天我还会来这里，到时候老子跟你赌命，有种你就来！”
视频关闭了，欧阳百惠笑里藏刀道：“是不是想起来了？”
目光似是不经意一扫，程大凯心中却骇然无比，“欧阳百惠的目光中分明没有怒意，也就是说，今日约我来这里，跟程天博这小子的狂妄无关，既然这样，这件事就显得十分蹊跷。”
“这件事我不会忘，不过指使你的人如果不出面的话，我看我们也没有办法玩下去。”
欧阳百惠皱了皱眉，这个动作极其微小，却并未逃脱程大凯的眼睛。
“出来吧，既然有胆量算计我，就该有胆量面对现实。”
话音未落，一扇门忽然缓缓打开，紧接着，一个人笑吟吟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