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刘斐的态度

“只要能坐实泼道杀人,老三岂不是。。。。。”刘斑语留半截,自以为是地笑了,在他看来利用道士打击刘斐,就能少了个强力对手,至于兄弟亲情不过是虚妄,家主才是正道理。

蠢货,刘斖眼角闪过不屑,并没有去回答,应该说不想拉低智商。其实,刘斑最应该做的是联合刘斐,两人共同来对付他,而不是想要利用他搞倒刘斐,这样只能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像是汉末三国,面对最强大的曹家势力,孙家和刘家合则利、分则亡同样的道理。

中年文士也是目光鄙夷,却面带和蔼地笑容,温声道:“二官人,泼道是凶悍不假,却还没有能力灭孙家,官府也不能冤枉人不是。就算是要强加罪名,岂不是把刘家陷进去?到时候左右不是人。”

“哦,我倒是没有想到,又平白奈何不了老三。”刘斑无不遗憾摇头叹息,似乎对失去机会遗憾,说实在的他也不相信,区区小道士能够。

“好了,你回去待着,不要生出事端。”刘斖淡淡地道。

“也罢,我先去了。”刘斑见刘斖很不上心,憋着心里的气就走,连最基本的礼节也没有了。

“大官人。。。。”中年文士见刘斑出去,脸色很不悦地道。

“哎,这小子想让我出头,自己坐收渔人之利,可惜太天真了。”刘斖面带不屑地道。

“二官人志大才疏,心有余而力不足,却不知大官人如何打算?”中年文士目光如炬,似笑非笑地盯着刘斖。

“呵呵,此事我可是置身之外,家和万事兴啊!”刘斖语气悠然地道。

“大官人仁厚,二官人却不会听进去,可惜一番苦心啊!”中年文士常常叹息,那是悲天悯人的表情。

刘斖嘴角轻轻抽缩,还是保持温文尔雅的淡定,笑眯眯地道:“准备给老二收拾烂摊子,如何?”

“遵命。”中年文士眯着眼,发出会心地笑容。

却说,刘斐有听了张二牛回来禀报,直接拍了桌子。

原来,他没有通过担任推官的叔父,而是直接找了好友,时任建康府刑曹参军左良璧,哪想到人家委婉地拒绝帮忙,理由说是很合理,灭门血案太大,已经惊动了知府,任谁都不敢轻易介入江宁县办案。

不过,他还是去了刘明骏那里,实在没有办法,叔父好歹是建康府大员,比找那些小鱼小虾有用的多。当然,他并没有放弃那些小鬼,要知道某种程度上,这些人帮不了大忙,却能干些鸡鸣狗跳的事,甚至能够拖后腿,有些还或不可缺。

刘明骏对李易并无好感,这北方来的道士简直太猖狂,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简直和那群猪样胡虏无二。

“二叔,妙虚道长对小侄有救命之恩,还请二叔相助。”刘斐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知道二叔对大哥颇为欣赏,只能硬着头皮求情。

“老三啊!不过是个野道,不值得你劳心费神。”刘明骏扶着胡须,相当的不在意,他对李易的印象并不好。

刘斐相当的无奈,苦笑道:“小侄野明白道理,却不能不弃恩人于不顾。”

刘明骏目光闪烁,看着刘斐有了些许波动,嘴上却说道:“这可是灭门血案,连知府相公也惊动了。”

刘斐心念一动,暗道刘明骏有了松动,看来还真有些门道,急忙道:“妙虚道长是有道真修,更是神宵北方道统真传,绝不会做下为非作歹之事,还望二叔明见。”他着重点了神宵道,就是希望刘明骏重视起来,毕竟道门还是有实力的。

“人心隔肚皮啊!老三,你还是见识太少,要多跟大哥学学人情。”刘明骏淡淡地道。

那是个伪君子,满肚子男盗女娼,刘斐心下腹诽不已,嘴上不得不说道:“小侄见识浅薄,却知道妙虚道长绝无可能,除非是天上的仙真,或是上百盗匪出动,哪有悄然无息在城里灭门的能耐。”

“这话倒是真的,只是那道士就没有同党?”刘明骏到底是老头子,考虑的比较深。

刘斐摇头苦笑,低声道:“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明白,他是跟随徐敏子太尉南下,又被南世伯作保跟随护卫,杀退了几波贼寇,孤身一人千里东下,哪里有什么同党。”

“不得不防啊!”刘明骏依旧不松口。

“妙虚道长应南世伯之约,是要去临安的,届时小侄也想跟随前往,顺便可以看看海陆买卖。”刘斐横下心,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旋即就盯着刘明骏看。

刘明骏何等的老油子,立即听出刘斐放弃家主继承人争夺,这可是最大的让步,只是为了某个道士?他是看好刘斖不假,却对老三也不反感,只是认为老大合适成为家主,老三还是挺有商人天份的。

按照他的设想,老大成为家主入仕途,老三自然把家族买卖接手,两兄弟同为奥援。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刘斐,沉声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你还是老实待在建康。”

“还请二叔主持公道。”刘斐并没有回答,反倒是坚持己见,态度相当的坚决。

刘明骏摇了摇头,眼看刘斐坚决的态度,实在不明白侄子中了哪门子风,竟然为了个野道放弃继承人。

不过,想想也不是坏事,家族内部竞争是必须的,只是两位哥的竞争太激烈了,这就不是他想看到,刘斐既然主动退出也是好事,至少不用家族头疼了,当下温声道:“算了,你先回去吧!要不是道士做的,官府自然不会冤枉人,至于你还要学学大哥,遇到事情要沉住气。”

刘斐也是聪明人,立即明白刘明骏算半个答应,能够达到这种程度,他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心下不免叹息,代价实在有些大,也不知犯了那么门子昏,竟然说出放弃家主继承人竞争的话,或许是话赶话,只是说了出来不容易改变,难免有些不舒坦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