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忠孝军的背叛
行动一切顺利,叶知秋稳坐钓鱼台,静静听着不断传回的探报,王孝仁作为统御大将,心中万分紧张,以至于溢于言表,实在没有办法,老大率偏师北上,他既要面对叶知秋,又要当负节制王柏,那可是个天生的将种,让他压力是相当的大啊!
叶知秋不经意瞥了眼王孝仁,心下有些暗叹。诚然,王孝仁在众将中算是较有才能,勉强有节制万余大军转战的能力,能够好好培养的话,未尝不能成为领军数万的大将,用句俗话说,是草鱼中的鲫鱼,只是比起王柏还是差了许多。
“叶先生,时下各方顺利,饶总管部是不是可前伸?”王孝仁试探着询问,毕竟叶知秋给他的压力很大,有些事情还是谨慎询问妥当,免得出了错被人耻笑。
叶知秋摇了摇头,淡淡地道:“饶总管所部,乃全军最后可投入力量,非危机断不可轻动。”
“局势一片大好,所谓决战分批散开投入,并非上策。”王孝仁有些不服,只是反驳底气未免有些不足。
此战,对于他们而言无非两个主要目的,歼灭蒙古军主力并夺取战马,嗨哟路趁机奔袭占领剑阁。兵分三处实在是无奈之举,他们必须和时间赛跑,却导致力量无法集中使用,难以到达最佳效果,驻扎利州两路的蒙古军一旦反应过来,将会使他们所获大大减少。
“局势尚不明朗,成@都府路兵断不可轻动。”叶知秋语气平淡,却有不可抗拒的决然,稍加停顿又说道:“此战,关键在于叶开、王柏二人,他们能否顺利,将决定我军生死。”
王孝仁一阵迷糊,李易亲赴扎末台处竟然不是关键,这也也太扯淡了,心下有几分不悦,很不高兴地道:“他们自是紧要,但老六身在敌寨,先生却毫不担忧?”
叶知秋何尝不知王孝仁之心,却毫不在意地笑了,意味深长地道:“有清波子牛鼻子在,无妨。”
王孝仁不免歪歪嘴,就算那老道士再厉害,还能挡得住千军万马不成?你以为是前唐的剑仙不成。
一名慌忙急脚子进来,躬身道:“忠孝军突然猛烈反击,苍统领措不及防,被他们冲开阵势,正向中军营寨杀来。”
王孝仁脸色大变,愤然拍案而起,厉声道:“小人,小人行径,竟不顾盟约对我袭击。”
忠孝军的突然逆袭,很可能致李易计划全盘覆灭,岂能不令人惊怒交加,尤其是两军投入交战期间,任何的意外都会导致不确定后果。
叶知秋显得尤为沉稳,并没有听到突然袭击而惊慌,冷冷地道:“果真如此。”
王孝仁看着叶知秋,问道:“先生坚持留成@都府路郡县兵,看来早有所料?”
“学士过于念旧情,的确有有不忍之心,才有今日之为难,忠孝军首领非君子。”叶知秋叹息不已,按照原先想法,早在昨日就能驱逐忠孝军与扎末台决战。
李易的决断让他有些失望,又有几分的欣慰,能够顾念旧情的人总好于狡诈之徒,他察言观色认定吴蓝山心胸狭窄,并非有原则底线之人,很有可能会玩出些许花样,放在平时反掌可灭,关键时刻不容大意,才在调兵遣将上未投入全部力量。
纵然留下饶勤所部,但成@都府路兵马不仅要留下防备吐蕃,还分出兵力跟随呼延信北上,出战不过四千人。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也希望判断错误,或是忠孝军按盟约,全力进攻蒙古军,否则局势将脱出他的掌控。
“既然对方反悔,那就战吧!只要能够守得住,最后胜利还是我们的。”局势危机,王孝仁反倒没了忐忑,一股豪迈之气油然而生,双目炯炯有神充满炙热的战意。
叶知秋不禁暗自点头,他之所以认为王孝仁尚可,有希望掌控数万大军的存在,就在于其遇事虽不稳,却临危不乱,这是一位大帅最基本的素质,敌在五十步而不动,是为将种。
“战,既然忠孝军违背盟约,那我等也不需要有顾忌,下令吧。”
王孝仁点了点头,招手传来卫士,拿出令符沉声道:“传令,苍进迅速集结兵马,结阵待命,无我将令不得擅自进退,死也得给我死在原地。饶总管所部坚守各寨,不得出战,违令者斩。派出急脚子,速速向各军都指挥使禀报,请王柏传令云骑、宣毅留守兵马立即出动,袭击忠孝军后方营寨。”
叶知秋点了点头,却还是道:“另外,知会王柏,一旦完成对虏人马队的打击,立即分兵袭击忠孝军大寨,务求一战灭之,若不能全功也要杀它七分,记住,决不能心慈手软。”
王孝仁吞了口唾液,犹豫着道:“老六那里。。。。。。”绝不心慈手软很有代表性,那就是不分军民遇到就杀。
“不必担忧,一切我来承担。”叶知秋不咸不淡,态度坚决。
“你我决策,岂能让先生承担,传我将令,王柏一旦事毕,立即派宣毅军东进,除恶务尽。”王孝仁没有任何犹豫,大丈夫敢作敢当,岂能让谋士挡在前面,反正忠孝军背信弃义,面临屠杀也是必须承担的恶果。
叶知秋淡淡笑了,摇着泥金扇说道:“将军高义。”
吴蓝山势在必得,欲一战拿下李易中军,打乱其各部阵脚,率忠孝军南下,重新进入熟悉的山区,继续占山为王,享受他的大首领滋味。他调集一切能战斗的人众,集结两万三千人,分三路向南发动反扑。
苍进担负佯攻,本就是装装样子,出动五个营也不是满编,都在弩箭射程外,擂鼓的擂鼓,喧闹的喧闹,真是好不热闹,主力在一旁看热闹闲散的很。
对方数寨尽开,大批人马出寨,以为也是为了应景装装样子,准备从南寨门绕路北去。却不想对方如狼似虎的杀来,做戏的五营兵马措不及防,被杀的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甚至有一个营陷入包围,只能结成各个小阵,为生存绝望地拼死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