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亢龙有悔
树上有一道压低的声音传来：“那叫《降龙十八掌》。”
眼看黄蓉还在挠头回忆，急得洪七公急不可耐，大声喊道：“那叫《降龙十八掌》！”
“七公？”眼看着一道身影从树上飞了下来，黄蓉惊讶了下，随即惊喜道：“对对对，就是《降龙十八掌》。瞧我这记性，我爹常跟我说，他生平最佩服的功夫，就是《降龙十八掌》。”
“你爹真是这么说的？”洪七公激动的说道。
“嗯！”黄蓉肯定的应道。
“哎，果然不能把人看死了，人都会变的。他还肯说真话，真不错。我原本以为，王真人死了以后，他真把自己当天下第一了。哈哈哈！”
“七公，你怎么会从那里下来啊！”就在此时，郭靖看了看树上，疑惑不解的问道。
黄蓉无语扶额，纵然聪慧如妖的她对于郭靖的冷场王本领也无计可施，只能沉默以对。
“我怎么不能从那里下来，我们萍水相逢，有缘分啊！”洪七公心中怒骂郭靖这傻小子，却不得不故作笑容说道。
“缘分到了，我就从那里下来。既然缘分到了，汩汩........”正说着，洪七公肚子里发出响声，显然是之前吃了黄蓉做的菜，在吃其它的就觉得毫无味道，导致洪七公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否则一代宗师怎会轻易发出如此响声。
“你们别误会啊，我可不是因为嘴馋才来的，我不是那样的人。”洪七公尴尬的说道。
“我知道，我们晚上吃八宝鸭好不好。”黄蓉满面欣喜，只要你想吃就行，就怕你不想吃。
“八宝鸭好，就八宝鸭。”洪七公听后顿时整个人都好了，满脸笑容的说道：“你还愣着干嘛！”
黄蓉心中一喜，连忙蹦蹦跳跳的前去准备食材。
“七公，你打算教我们什么功夫啊！”郭靖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谁说我要教你功夫了。”洪七公说着看了看远去的黄蓉，想了想，说道：“好吧，我教你，我教你们《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
随后，只见洪七公站在枯叶堆中，双手画圆，脚步挪移，手掌收回，猛地扬起，只见无风自起，漫天枯叶在洪七公的操控下迅速飞起，并在洪七公的推掌之间形成一条由枯叶汇聚而成的巨龙朝着前方飞了出去。
龙吟声随之咆哮而出，令身在其中的苏牧、郭靖二人仿佛真的面对着一条冲着他们二人咆哮的巨龙，呼吸骤然一窒，浑身紧绷，感觉身处危险绝境之中。
苏牧很想躲，躲得远远的，脚下不断想施展出《金雁功》，但眼前这条龙速度实在太快，气势实在太过庞大，他根本无法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条巨龙撞来。
索性枯叶形成的巨龙在距离他们不到一厘米之处便烟消云散，纷纷坠落，而那声龙吟更是如同昙花一现，幻觉一般。
“这树是人的，人呢？人是活的，活的会怎样？活的就会闪躲、退让。你知道吗？亢龙有悔，最厉害的就在于让他退无可退，让无可让，一掌击出，咔嚓，人跟树一样，完蛋。”洪七公看见两人震惊的神情，顿时得意的解释起来。
“你那小媳妇虚招太多，实的少，以后你对付她，嗯，一招够了。”洪七公看着苏牧说道。
“我跟我媳妇恩爱得很，我才不会对付她，老叫花子你可别老想着离间我们。”苏牧本就对洪七公不满，若不是黄蓉一心想他跟洪七公学习武功，他才懒得学。
他洪七公有强者的怪癖，苏牧自己还有穿越者猪脚的尊严呢。
“你小子，哼，以后有你吃亏的时候。练吧。”洪七公不满的说着，气呼呼走了。
郭靖和苏牧对视一眼，找了处地方，开始修炼起来。
这就是古人的教法，除了门派弟子外，一般高人传授武学可不会一招一式教你，他们只给你演示一遍，至于修炼成什么样子，那是你自己的事，只要不出差，他们就不会打断，毕竟每个人悟性，想的都不同，修炼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
苏牧看着地面的枯叶，没有动手，而是闭上眼睛回想起来，回想着洪七公之前所演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以及身上的气势，甚至包括发力的点，真气如何运用的。
而郭靖则是已经开始按照洪七公所演示的练了起来，只不过第一遍打出时平淡无奇，完全没有效果，别说漫天枯叶飞起成龙，就是一点声响都没传来。
而此时，苏牧猛地施展起洪七公之前的动作，看似相同，却又有着苏牧自己的身影在其中，相比起洪七公所施展的更加灵活，随着双掌推出，猛地一股不弱的气流扑打在眼前的树木上，将树木打得摇动不已。
苏牧心中暗道：“亢龙有悔这一招，最重要的是‘悔’字，打出去的力道是三分，收回来得有七分，这才是亢龙有悔，自己还未入门啊！”
苏牧突然明悟过来，《降龙十八掌》看似只是威猛刚烈掌法，实则也是对真气的运用，苏牧虽然真气小成，但自身对真气的运用十分粗浅。
想明白后，苏牧重新对自己之前的打法回忆了遍，随后发现自己之前只是想着施展出体内所有真气，将那棵树打碎，但真气有限，他必须学会以有限真气将那棵树打碎，不，是内在受损，外在却完好无损。
苏牧将自己对亢龙有悔的想法重新融合后，开始再一次修炼，这一次他更注重对真气的使用，在施展中控制真气的量、控制真气激射而出的速度等等。
“咦，这小子还不错，有点悟性。”本来无趣的洪七公突然眼神一亮，看着苏牧不断的施展出他之前演示的招式，而他面前的树木却纹丝不动，看似平淡无奇，貌似只是在做着重复的动作，但是洪七公却能感受到苏牧对真气的运用越来越熟练。
气，说神秘也神秘，说普通也普通，气跟力不同，力是你能感受到的，你能用脑袋下命令使出全身力气去打人的，但气却有些飘渺难寻，但却又真的存在，气需要你以意念去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