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失踪
珊子在另一头神经兮兮。
“马骏他怎么了?”
“他失踪了,而且画室地上有血渍!他留了一张纸和一封信,应该是给你的,我没打开看。我打他的电话,怎么打都没打通,你快过来。”
书桃一听,瞬间紧张起来,她转身就跑,回过头跟卢管家说:“谢谢您帮我找到戒指!”
远处的卢管家微笑着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
书桃衣服也没换,就来到了画室。
“怎么会有血渍!”
珊子安排书桃坐下才开口:“我刚才一进来,看到地上鲜红的污渍,被吓坏了。跟你说完,挂了电话才仔细去看,那不是血,是红色的丙烯颜料而已。”
书桃一听方才安下心。她接着问:“怎么说,他信上说什么?”
“给你的信,我没权利看,诺,你自己读吧。”
珊子把信递给她,她打开信纸,上面写:
书桃,我心里确定,我对你的爱不假,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想通了,岳然是个不错的男人,如果你想要跟他在一起,我会祝福你。我瞒着你买下了那天你喜欢的裙子,收据我留在画室里,珊子会给你。虽然我不能看你穿着它,与我步入婚姻殿堂,但是你至少可以穿着你爱的婚纱,与岳然一起步入婚姻殿堂。
还有,这幅《白菜》就送给你了,让你拥有我的一幅画,留作纪念,这幅画你可以把它更名为《玫瑰》,因为你不说,大家也会把它看成是玫瑰的。
以后开车别逞强,没有我在,你要注意安全,保持你的怂蛋30码。
希望你幸福,再见!
署名:JonathanMa
书桃拿着信纸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她无力地坐了下来,珊子看着可怜的书桃,过去拥抱着她。
书桃紧紧抱着珊子哭道:“他去哪了,马骏去哪了?”
珊子拍着她说:“你先冷静,不要这么伤心。”
书桃一惊,拿起电话说:“他会不会自杀啊,不行,我现在要报警,要让人找到他。”
珊子说:“我们再等等,好吗?今天我家和他爸一起吃饭,到时问问他爸就知道了,可能马骏他想静一静躲起来,不会那么严重的。”
“珊子,我能跟你去吃饭吗?我想当面问问马骏去哪了?”
“书桃,吃饭可以去,可是你情绪这么不稳定,我怕到时惹麻烦,改天我再带你去我家作客吧,好吗?”
“不会的,求求你,让我跟你一起去,让我见见他爸,让我确认他没有事。”
“书桃,现在我送你回家,你乖乖等着我,我有消息就立马通知你,OK?”
书桃手里攥着那封信和衣服的收据,木讷地点了点头。
昨晚去了一趟医院的书蕾早上醒来便神情呆滞,她起床吃她妈为她准备的早餐。
瞿母看了看女儿:“你就别担心了,付远山只是手臂上被烧了一下,起了水泡而已,昨天医生不都给他包扎好了嘛,你急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好你腹中的胎儿!”
“妈,你说怎么我一回来就遇上那么多的破事,你说我是不是个扫把星?”
“呸呸呸!可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我看那个付远山才是扫把星,不对,是他妈。”
书蕾咬一口面包,毫无胃口,她喝了一口牛奶说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怎么跟我姐一样。”
“这是我的病,治不好的。”瞿母引以为豪地说。
“你又有什么病了?”书蕾已经听腻了她妈成天疑神疑鬼想出的那些病症。
瞿母嘟囔着小嘴说:“嫌贫爱富的病啊!你看看,本来想着岳然和书桃八九不离十怕是成了,我这病也可以得到缓解,可没想中途杀出个陈咬金。你看看那个马骏!”
“人家马骏可是一幅画卖上千万的画家,而且我跟你说啊,他花了八百万给我姐买了套婚纱。”
瞿母一听,拿着的面包从手里掉落:“真的假的,你可不许骗妈妈。”
“真的,而且我这三套婚纱,都是他买的单。”
瞿母啪地拍下桌子,把书蕾吓得够呛,瞿母说:“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选错阵营,开错方子!你看看我,现在病入膏肓,再这样下去,我可是要被你未来婆婆这个菌群培养皿给害死!”
“什么菌群培养皿?”
“哟,你闻不出她一身的穷酸味儿啊?穷人细菌已经在她身上超载嘞!”
“你嘴巴要不要那么毒啊!”书蕾有些不悦。
“哟,难道你不知道昨晚书桃展示喷泉时,灯光暗下的那一刻,我在远山妈妈身上看到了什么?把我吓死,我就坐在她旁边哎!”
书蕾看她妈如此担心,问:“什么啊?”
“静电呀!!!”瞿母呈惊悚状,“你要知道,只有化纤衣服才会有静电哒。”
“妈,所有的衣服都会有静电,所有物品经摩擦都会起电的!”书蕾翻了个白眼,一时真想像她姐那样搬出去住。
“那她这电也太大啦,都擦起火光了,不知道还以为她跟她那个倒霉儿子一样,烧着手咯!当时我感觉我的灵魂正在化纤布料旁慢慢死去。”
“得了!”书蕾吼道,“要不是昨天远山护着我,烧到的可就是我啦!”
“你以为他是护着你啊,他是护着你肚子里的孩子。”瞿母一语中的,敲醒梦中人。
刚说着付远山,他就打电话来:“蕾蕾,明天公司有聚餐,美国的客户过来,领导让我带上你。”
书蕾跟她妈示意别出声,她温柔的说:“那你的伤还要紧吗?要不推了,好好养养。”
“书蕾,我一个大男人这点儿小伤不碍事,况且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关乎我转正升职的大事儿,你想想要穿什么吧,明天我上你家去接你。”
“好的。”书蕾挂了电话叹了口气。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瞿母问。
“明天要跟远山去参加一个聚会,我已经好久没在国内社交了,不喜欢这种场合。”
“去的都是些什么人?”
“听说是美国来的客户。”
“那不正好嘛,你对美国人那么了解,正好是你的场子,你今后也要多出席这样的场合,第一呢,正名身份,让大家都知道你是远山的妻子,第二呢,多结交人脉,不要因为自己怀了孩子就和社交圈脱节,女人可以养尊处优可千万不能坐井观天!你别看你妈不工作,可我一刻不停地在太太们中间打好公关战,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你爸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还瞒得过我?”
“那你之前还让书桃托岳然去查那个王秘书?”
瞿母笑了笑说:“我不这是给书桃和岳然创造机会嘛,谁管得着那个王秘书,这只是一个借口,你听不出来啊。”
“原来是这样啊。”书蕾无奈地耸耸肩。
“男人啊,放着养就好,管他在外花天酒地彩旗飘飘,只要家里这红旗不倒,那些流萤之火稍纵即逝,哪有什么能耐火烧我这巍峨赤壁!”
书蕾听她妈这样一说,便心里舒服了很多,想她妈真是一个处事练达,世事通明的女人,难怪可以把红尘玩于鼓掌之中。
她拉着她妈的手,温情地说:“妈,对不起,之前误解你不同意我和远山只是因为你嫌贫爱富,没想到你都是为我和我姐着想。”
瞿母也拉着她的手道:“这世上,妈最珍爱的,就是你们俩。你们的命就是妈的命,妈甚至可以不要命了也希望你们平安幸福。只要远山他对你好,即便他身无分文,妈也是高兴的。只是我看的事情多了,防人之心太重,平时这样仗势欺人,也是给你们上上保险,别人看你妈我这么嚣张跋扈,也不敢欺到我儿头上,你说是不是啊?”
书蕾点了点头,把头枕在她妈手心上,瞿母抚摸着书蕾的头,盘算着是该给她和远山选套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