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战帝重生
大夏历一千六百年....
在大夏通往炎国的国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
马车内,一名约有十七八岁的少年昏昏欲睡,虽然脸色苍白稚嫩,但却丝毫不影响他那清秀的眉目。
而在他的身旁,一名年纪稍大点的女孩目光紧锁这少年,眉目之间带有忧色,并且还时不时的传出叹息的声音。
‘咚.....’
忽然马车一阵抖动,车夫将马车停下,那昏昏欲睡的少年如同做了一个噩梦,顿时惊醒过来。
他皱了皱眉头,先是茫然的看了一下周围,随即将目光落到了身旁的女孩身上,骤然间,仿佛脑袋里想到什么一样,脸上惊现出了一抹震惊之色。
马车内...妙依姐....我不是在古星域被人围攻么?
怎么回事?难道是幻觉?来自于一万年前的幻觉吗?
如果这真是幻觉的话,那也太逼真了吧,几乎跟万年前的画面一模一样。
万年前,被称作皇朝耻辱的小王爷夏鸣被送出国界,那一刻,举国欢腾。
而其母亲则在皇庭内哭瞎双眼,途中,仅仅只有妙依姐挥泪送别。
其中缘由,不过是当初夏鸣的母亲,当朝的云霞公主被当世圣朝太子抛弃而生下了夏鸣这个皇朝耻辱。
至此,夏鸣从一生下来便受到了各种不公平待遇,哪怕他母亲贵为皇庭公主,但依旧改变不了局面,他们的地位,在整个皇庭之中甚至不如一些下人。
如果不是大夏皇庭之主念及兄妹旧情的话,恐怕早就将夏鸣这个皇朝耻辱给人道毁灭了。
但是即便这样,夏鸣跟他的母亲云霞公主也没过上多少好日子,在皇庭之中,他们虽然被外人称作皇亲国戚,但几乎所有人都敢去欺负他们,敢瞧不起他们。
可以这样说,母子的生活,真不如普通平民百姓。
并且还有一点就是,大夏国以武道立国,在玄皇世界中虽然比不上万载圣朝,但是比起其他国度,也不遑多让,其皇朝的综合实力,几乎可以排进玄黄世界的前十。
但偏偏这么一个强大的皇朝,当朝的公主却被圣朝太子抛弃,并且生下的儿子,还不允许具备圣朝的血脉,当天就被抽走了圣朝的武道血脉,六炎圣脉。
众所周知,血脉乃是一个族群的传承,一出生就烙印在体内,武者一旦失去的话,那将会彻底与武道无缘,也就是说,夏鸣从出生的当天,就彻底的成为了废人,一个无法修炼武道的耻辱。
这无疑是赤果果的羞辱,不但羞辱了一国之公主,甚至还重重的打了大夏皇朝的脸。
而大夏皇朝虽然强大,但却不能与圣朝相提并论。
所以说,夏鸣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被标榜上了皇朝耻辱的标签,而他的母亲,更是为了他这个儿子,在各种耻辱之下足足生活了十八年的光景。
.......
眼前的这一幕,跟万年前夏鸣被送别的画面一模一样,马车,身旁的妙依姐,以及种种回忆,顿时让茫然的夏鸣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彩来。
虽然那道光彩充满了不可思议之色,但仅仅过了片刻,夏鸣眼中便是精芒闪烁。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岁月之心,这是岁月的力量,哈哈哈哈,想不到我吞天战帝历经万载岁月,陨落之际竟然依靠岁月之心重生了,真乃是天衍四九,自有一线生机啊。”
夏鸣心中震惊呐喊的同时,胸中更是酝酿出了一股澎湃的情绪出来。
.......
吞天战帝之名,在诸天万界之中如同神话,他崛起的岁月极其短暂,仅仅只有万载光景而已。
但他就像是史诗神话一样,以无敌之资成就最年轻的战帝,逆战八方,与诸天万族交手,创下万战不败之辉煌战绩,最终,以吞天封号,被万族尊称吞天战帝,与其余九大封号战帝镇压诸天,纵横无尽星河万载岁月之久。
一代封号战帝,原本只差一线便可以成就不朽之境,但天不从愿,在一次争夺不朽机缘的时候,夏鸣却陷入阴谋,被最亲近的道侣跟兄弟出卖,最终血溅古星域,陨落在一片乱星之海中。
正所谓万载时光一场空,岁月流转或不同。
经历了崛起,辉煌,泯灭之后,这时夏鸣发现自己重回少年时代之后,除了之前重生的喜悦之外,心境却平静得跟水一样。
其实,他这种情况也算是两世为人了,只不过他万载岁月之前的那个少年时代,却是一个废物而已。
虽是圣朝当世太子的嫡系后代,但却被收回了本应拥有的圣朝六炎圣脉,不仅如此,他大夏皇朝小王爷的身份,也由于圣朝的缘故,被世人称作耻辱。
就这样,夏鸣背负着废物,耻辱之名足有三十年光景。
这些年,他十八岁被大夏皇朝发配下属国炎国地界,入赘进炎国皇室,成为了一名公主的驸马。
要知道,这是何其耻辱的事情,因为大夏皇朝跟炎国的关系可是上国与附属国的关系。
此时此刻,马车内,夏鸣眼神阴晴不定,苍白的脸颊上没来由的出现一抹红润。
“哼,重活一世,回到万载岁月前的少年时代又如何?废物耻辱又如何,本座乃吞天战帝,逆战诸天,万战不败,即便重新来过,本座依旧可问鼎诸天之巅,曾经奚落过我的,看不起我的,阴谋陷害过我的,以及,星海之上,那站在诸天之巅的家伙们,你们给本座好好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待我重修无上神武,定要斩掉你们的狗头。”
这番话夏鸣虽没有喊出来,但心中却有一股豪气直冲脑门,这一刻,他意志坚定,目光更是变得前所未有的锐利。
“啊...小王爷,你怎么了?”
忽然间,感受到夏鸣那锐利的目光,跟他同处一车的女孩顿时吓了一跳。
而听到这个声音的夏鸣思绪则是回转过来,看向身旁的女孩,目光顿时变得柔和了起来。
“额,妙依姐,我没事,刚才只是有些感悟而已,放心好了,这点打击还难不倒我,只是,苦了你跟母亲了。”夏鸣回应道,神色有些担忧。
毕竟他这一走,在大夏皇庭之内,就只有母亲跟妙依两人相依为命了。
“小王爷,没事的,不是还有我在吗?你放心好了,我会把母亲大人照顾好的。”谢妙依低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