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回,冯正受难
“哟,老东西,料不到你也有今天。犯了啥事?偷窃还是抢劫?”
“冯大人平日当做大官,那用得着偷摸拐骗的伎俩,随便在银库中捡几锭元宝,足够我们大干一票的,无须冒杀头的风险。”
“真看不出,冯大人审判我们的时候道貌岸然,私底下干贪污受贿的勾当。”
“衣冠禽兽嘛,表里不一太正常不过。我说冯大人,你搜刮多少民资民膏?一万两?十万两?说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冯大人,就算你搞得金银堆成山,人却进来了,多可惜啊!”
“你瞎担心啥?冯大人的银子自然留给正房夫人和姨太太们,这就叫做苦了一人,幸福全家。”
“何止一家啊,人家冯大人为官一方造福万家,他那些姘头沾光不少。”
“冯大人宝刀不老嘛,平常吃的啥补药,介绍一二,我以后出去后,上青楼也不怕腰酸腿软。”
“冯大人吃的那些虎鞭鹿茸,你买得起吗!”
“买不起我不会偷啊?你真是笨到姥姥家了。”
“万一又被冯大人抓进来,那岂不是亏了?大牢中全都是汉子,可没有女人让你去火。”
“你怕个鸟啊!冯大人不是自己都进来了?谁还会抓我?”
虎落平阳被犬欺,冯正为官清廉,一门心思造福百姓,到头来落到身陷囹圄被犯人们欺凌,他不由觉得灰心丧气;士可杀不可辱,他受不了清白被人诬陷,重大打击下,全身热血涌到胸口,放佛被千斤重物击打一下,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头重脚轻眼前一黑,他顺势倒在地上。
石生力冷笑一声:“兄弟们,扔这条老狗挂起来,赏他一瓢冷水,让他头脑清醒清醒。”
几名狱卒一齐动手,拖冯正手脚绑在木架子上,兜头淋他一瓢冷水。
冯正浑身一哆嗦,大叫一声:“啊呀,冻死我了。”人慢悠悠苏醒过来,冰水混着鲜血浸透他的上本身衣裳,顺着身子往下流。
寒气笼罩冯正全身,他的脸色苍白,嘴唇乌青。
石生力说道:“冯大人说冷,兄弟们抬火炉给他烤烤身子,驱驱寒气。”
狱卒抬着通红火炉放到冯正身前不足一尺的地方。
石生力往火炉地倒半碗酸醋,火炉中火苗蹭的一下腾起三尺多高,燎烧冯正花白胡须。
冯正慌忙把头贴在胸前的湿衣服上,熄灭胡须上的火焰。
一班狱卒和囚犯们瞧着冯正狼狈模样,笑得前仰后合。
石生力幸灾乐祸笑道:“冯大人,我们对你够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