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回,出人意料的美味
丫环将颜县令的话传达给伙夫,退出伙房,等在一边。
伙夫们撸起袖中提着刀子往伙房旁边的偏房赶去。
白钰先使出定身法,把丫环们定住,随后跟着伙夫们身后。
偏房的门敞开,里面飘出阵阵屎尿臭味,十分的熏人。
昏暗的房里放着几个大的铁笼中和几个大木桶。
铁笼中关的山上野生的飞禽走兽和家禽走狗;大木桶里装满水,里面是各种游鱼。
伙夫们前脚踏进房门,一只花板锦鸡扑腾着发出惊恐的哀鸣:“兄弟姐们,不好啦,屠夫又进门了,我们活不过今晚啦。”
一只三尺高的猿猴龇牙咧嘴,发疯般地摇动铁笼子,大吼大叫:“天杀的魔王!今日我们众多兄弟姐妹张三他们的刀下,又来要我们的命,我和他们拼了!”
野鸡缩着头,哀怨道:“省省力气吧,我们那是人的对手。早死早投胎,到地府时求阎王爷赐予我们下辈子做人的福气。”
伙夫们用手中的刀子怕打铁笼:“死到临头吵吵闹闹,烦死人了!”
白钰吹口仙气定住伙夫,改用鸟语兽言说道:“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朋友们,你们无需惊慌,我救你们出去。”
飞禽走兽恬噪声停息,瞪着大眼小眼齐齐地看着白钰。
猿猴鼓起一双眼睛叫道:“小孩,你是谁?怎么会说我们野兽的话?”
白钰笑道:“你们别管我是谁,只需知道我是你们的朋友,来救你等的性命即可。我问你们一句实话,想活命么?”
锦鸡大声嚷嚷:“想,当然想。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等具有智慧的生灵。”
白钰说道:“那就好!想活命的都听我吩咐,请停息你们的吵闹。”
丫环们端着美味佳肴上桌,又替颜县令六人斟满酒杯。
颜县令端起酒杯,说道:“诸位大人,本官敬你们一杯。请!”
五人端起酒杯站起身应和:“颜大人,下官敬您。”他们的脸色有点发青。
颜县令喝下杯中酒,放下酒杯皱眉道:“诸位大人,此酒有股奇怪的味道。你们以为如何?”
廖县丞舔舔舌头说道:“下官的酒有股鱼腥味。”
姚县尉说道:“下官的酒和廖大人的一般味道。”
勾司马咂咂嘴说道:“下官的酒有股鸡屎味。”
钱主薄附和:“下官的酒味和勾大人的一样。”
关捕头抽动鼻子说道:“下官喝的酒混合浓重尿骚味。”
颜县令寒着脸问丫环:“贱人!酒中为何混着怪味?”
丫环抿嘴一笑:“大人,小女子在各位大人酒中分别放了长生不老药。你们放开肚皮喝,喝多了会成仙。”
颜县令勃然大怒:“放屁!你一个婢女哪来的长生不老药。老实交代,你在酒中放了什么东西?”
众丫环笑得花枝招展:“嘻嘻,杀千刀的凡人,你们喝了我们的屎尿而已。”
“混账东西!”颜县令怒不可歇,一巴掌拍向丫环。
丫环大叫一声:“兄弟姐们,和黑心的狗官拼了!”她说完显出本相,原来是猿猴变化。
另一名丫环叫道:“猴大哥,请别侮辱我们狗类!不论大狗小狗,黑狗白狗,终日兢兢业业看家守门从不干缺德事。”她说着显出本相,原来是大黄狗化成。
那猿猴跳到颜县令身上,骑在他的脖子上,一双手揪住他的发髻叫道:“狗老弟,猴大哥说错话了,特地向你道歉。”
颜县令挥舞着双手大声呼救:“诸位大人,快来帮本官捉下身上该死的猴子!”
畜生都会说话!另外五人被眼前的情景吓得目瞪口呆,他们哪还有胆量上前帮忙。
大黄狗扑向廖县丞,龇牙咧嘴叫道:“猴大哥,无需道歉。我们今日好好向贪官污吏为死去的同类讨公道。”
另外几名丫环陆续显出原形:一只飞鹰,一条穿山甲,一只野鸡,一头野猪。他们各自找一名官吏发起攻击。
后堂中鸡飞狗跳,六名官吏忙于招架,他们身材臃肿,动作笨拙,追不到逃不掉,完全处于下风,一时三刻过后,累的满头大汗。
房门已经被白钰关闭,他们无处可逃,只能在狭窄的房间中抱头鼠窜,时不时撞在一起,鼻青脸肿的弄过两败俱伤。
待到六人被飞禽走兽折磨的遍体鳞伤,躺在地上不停呻吟,白钰这才打开房门,叫道:“朋友们消停了吧,再弄下去会出人命,他们身为大宋命官,自有大宋律法制裁。你们先回偏房等候,等到天黑后我送你们回山。”
待飞禽走兽走后,白钰揪住关捕头的耳朵说道:“姓关的,我问你,今日你从茶馆中巧取豪夺的那两辆马车和包袱放在哪里?”
关捕头抖抖索索叫唤:“妖怪爷爷饶命啊!那两辆马车暂放在县衙后园,包袱放在账房中。您都拿去吧。”
白钰扯着关捕头的耳朵说道:“你起来,先带我到账房去包袱。”
关捕头哼唧:“疼!妖怪爷爷下手轻点。下官浑身酸软,请容歇息片刻。”
账房设置的很隐蔽,墙壁着青石筑就,大门包着后铁皮,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
关捕头转动眼睛说道:“妖精爷爷,下官没有钥匙,打不开房门。这就回去向主薄讨要。您请再次稍候片刻”
“想偷偷溜了。”白钰明白关捕头心中盘算的的小九九,笑道:“无妨。我直接走进去。你在外面等着我。”他穿门而进入到账房中。
关捕头一瘸一拐往回跑,只恨少生两条腿。他脚往前跑,身子却往后退。
白钰从门中探出一头,笑道:“关捕头,别浪费功夫,你逃不掉的。”
关捕头一张脸拉的比马脸还长。
账房里设置简陋,只有几排木架子和一张账台。
木架上摆放着大量金灿灿白闪闪的金银元宝和各自各样的珠宝首饰。
白钰摇头叹息:“阿堵物吃不得喝不得,却能要人命,可悲可叹。”
账台上摆着两本账簿和一个包袱。
白钰先打开包袱仔细检查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他随手翻开账簿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