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小贼

第三十九章小贼

水妙将那小贼捆绑到一处荒野,一口清水喷在他的脸上。小贼醒来后,先是一阵懵懂,然后马上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他警觉的盯着水妙二人,慌张道:“你们想干什么?”

水妙一脸贱笑,摩拳擦掌,道:“干什么,当然是揍你一顿了。”

小贼害怕的哭了起来:“别别,我就是第一次行盗,二位大侠念我初犯,饶了我这一回吧。”

“饶你!”水妙哈了哈拳头,“沙包那么大的拳头见过没?”

小贼先是摇了摇头,见水妙的脸色更黑了,赶紧点了点头。

水妙最近轻轻上扬,很是满意,道:“做贼嘛,从出来的那一天就应该做好被揍的准备。”水妙很是惋惜的摇着头,以一副师长的模样教导道:“如果今天我饶了你,以后遇到更狠的人说不定就把你杀了,我打你是为你好啊。”

随后,水妙使了个眼色:“把他的眼睛蒙起来,这么血腥的场面,我怕他看见会害怕。”

张大胆先是一愣,随后找了块步把小贼的眼睛蒙起来。

小贼苦苦哀求,水妙干咳两声,朝张大胆比着动作,示意他悄悄的走。

水妙走到远处,故意叫一声:“我们要开始揍了。”

小贼吓的直哆嗦,口里直求饶。

“放了我吧,我不敢了。”

“大爷,大哥,大伯,祖宗--”

等他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才敢从裤腰里掏出一块刀片,慢慢解开绳子,先是哼两声求饶,后面解开绳子后,掀开眼睛上的布。

四周已经没有人了,他松了口气,原来是对方吓唬自己。

水妙还和张大胆享受在喜悦当中,他却不知道,有人在他的成绩中动了手脚。

在公布名单的日子里,他的笔试取得了第一名,但他的名额被人顶替了。

太虚门三大长老之一的夏风长老有一个侄子,本来可以凭借他的关系进入太虚门,但这样自己的信誉和威望会大打折扣。因此想名正言顺的进入太虚门,他这个侄子又是个废物。刚巧夏风有个徒弟正好作为笔试的主考官,这正好是个献殷勤的机会。于是就一起合谋把水妙的名字给替换掉,要做出不露马脚,这对于他们可是件很容易的事。

水妙在榜单上看了又看,就是没自己名字,顿觉大失所望。但也没朝那方面去想,考不上就考不上,也没啥大不了的。

但面子上始终过不去,这样去找清风走后门进去,要是以后被太虚门的人发现,那自己不得丑死。

水妙道:“大胆,你是不是被录取了?”

张大胆点头道:“嗯,被武师三堂之一的望乡堂录取为入门弟子。”

水妙眼睛一转,道:“不如我去给你当下手。”

张大胆一听,刚才被录取的喜悦一下子就冲没了,赶忙摇手道:“老大你可别开玩笑了,我给你当下手还差不多。”

水妙解释道:“唉,你慌什么,就是名义上的,事实你还是我小弟。”

张大胆一脸委屈道:“老大,我就想给你当小弟,不管名义还是不名义。”

水妙抓了抓头,他怎么就不明白呢。水妙这次来的真正目的,并不是非要进太虚门当什么正式弟子,反而要是当个杂役,调查事情起来要方便很多。

当然,这里大部分的原因还是水妙自己宽慰自己。

两人商量了下,在学徒住宿区专门租了间房子,要是和别人合租,晚上出去摸底很容易被发现。

时下,枫国在吸收月柔国地盘资源近十年后,实力不断壮大,与西方有来国边境不断摩擦,跳起战火。

有来国忍无可忍,决意出兵。

而枫国已集结三十万精兵,一路攻打,三月之内,有来国十座城池沦陷。

十七岁的神族年轻小将兴槊意气风发的看着操场上勤练的兵马。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正是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兴槊虽年轻,但熟读兵法,武艺高超,更是将门之后。

老辈们器重他,士兵们信任他,能在十七八岁就有此成就,虽然沾了一点家族的光,但大部分还是靠自己的。

兵法,阵法,武功,法术,他几乎无一不精,声名在外,连魔族大将军施錾都可叹这样的良才做了对手,要不然魔族统一天下不在话下。

当然,兴家作为庞大恒久的家族,为各国各势力输送人才,其资源底蕴也不可小觑。兴槊是唯一一个能在九年之内通过兴氏一族试炼出山的人,其天资当引以为豪。

一名传令兵飞跑过来,单膝跪下,双手抱拳:“禀报将军,魔族再犯成州,已连夺十城,大王命令即刻启程,不可延误。”传令兵从身后拿出一份金黄色的棉布,捧在头顶:“圣令在此。”

兴槊走下战台,双手将圣令接了过来,高高举起,扫视三军:“将士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你们报效天恩的时候了。”

战士停止操练,面向兴槊,双手抱拳,举过头顶,腰弯曲,高声道:“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兴槊手一收,正色道:“传令三军,即刻启程。

兴槊回到家中,与父母辞别。

兴府作为有来国军士家族,其威望和财力也是不可小觑。庄严的兴府,守门的士卒都是武帝境的高手。但多少守卫也不过是摆设,兴槊之父兴飞鹏武神境巅峰,只是常年出征,身上烙下许多旧伤,已不能多动武了。

兴槊走进大堂,父母早已等候多时,他们几乎是与兴槊同时得到出征消息的。

兴槊跪在地上,向父母请安:“孩儿拜见父亲母亲。”

兴飞鹏有子如此,自是老怀安慰,将兴槊扶起,欣喜道:“我儿长大了,能统领三军了。”

兴夫人则有不同意见,满脸悲伤:“我只有一个儿子,沙场残酷——”她不忍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就要哭了。兴槊出战在即,她不想那么不吉利。

兴槊宽慰道:“母亲无须担心,此战我必定拿下首捷,扬名立万。”

兴飞鹏自然也是担心的,毕竟兴槊虽然文韬武略,但实战经验不足:“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这就去请命我王,我来做你副帅。”

兴槊担心兴飞鹏旧伤复发,自是不忍,坦言道:“父亲但可放心,再说,孩儿终要长大,怎可一直让父亲保护。”

兴飞鹏颇为自豪,自豪有这么个儿子。

兴飞鹏道:“走,去给列祖列宗上香。”

兴槊兴奋的点着头,随兴飞鹏前往宗庙。

魔族领军的是年少成名的老将施錾,他的一把金背大砍刀,不知多少人死在其下,这把刀跟着他出生入死十余年,刃依旧锋利,就像他的眼睛,所有挡在他去路的物体,都要消灭。

他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实力,自他父亲染疾生亡后,魔族军队上下,便只听他一人号令。

一位妙龄少女奔跑向高台,欢喜道:“哥哥,这次出军我也想去。”

施錾脸上虽不满意,但对这个妹妹也是喜欢得很,佯怒道:“女孩子家家,在家练练就得了,都已满十八了,改日叫个媒婆把你许了,为我施家传宗接代,免得给我添乱。”

少女也不生气,自信满满的在施錾旁边走了一圈,拍着胸脯道:“你手下那几个将军论单挑,没一个是我对手。”然后又马上软了下来,嬉皮笑脸的甩着施錾的手臂,道,“就让我去吧,听闻这次是神族大将军兴槊亲自挂帅,我倒想去见识见识。”

施錾眼睛一转,他这妹妹虽是女流,但一把双剑专克兴槊的长枪,以柔克刚,打他个下马威也不错,当下便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