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点亮

饭店从早上开始就没开门。于千尺盘腿坐在床上冥想，皇儿趴在他头上走神。

铃铃铃！

皇儿跳下去，把闹钟拍停。于千尺这才起身，抓起大衣穿上，往机场的方向过去。

……

给东洋达尔文安排了一家民宿住下，然后中午就来到饭店天台吃饭。

别看东洋达尔文天天想着寄刀片，但是老朋友见面一般都会聊到以前的青葱岁月。

只是这么聊着，东洋达尔文感觉到于千尺有些不对劲。

“诶，有心事啊？”

于千尺点点头没说话。

“讲出来我开心一下。”

于千尺本来不想说的，但是他那个损样，还是忍不住说道：“子瑜要跟我谈恋爱。”

“啊？”东洋达尔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哈哈，笑色特了（笑死我了【达尔文亲译】）。”

东洋达尔文先是仰天大笑，然后是拍腿大笑，最后捧腹大笑。

“你疯了。”

东洋达尔文抹了一把眼泪说道：“于千尺，你怕是活在梦中。”

“我是说真的。”

东洋达尔文摇着头吮了半天排骨，才说道：“我也梦到几次跟小南分手，但是我知道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不会为了梦里的事情烦扰。”

“你知道那天视频通话是在哪里吗？”

东洋达尔文不在意的说道：“不就是在你这里。”

“你看像吗？”

东洋达尔文突然停下筷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天台。随后起身跑到楼下。

不一会，他跑上来，点起一根烟，看着于千尺，脑子里浮现起《优雅的私生活》里的画面。

地板，阳台，一一对应上。

他的目光从震惊道不可思议再到愤怒。

一根烟抽完，东洋达尔文抓着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撵灭。

“于千尺，你是人啊！”

“于千尺，你简直就是禽兽！”

“她才十六岁啊！这样是犯法的！你TMD能不能控制好自己！！！”

于千尺默默喝了杯茶，不知道说什么。

东洋达尔文又点了一根烟，猛吸一口，喷得两人面前一片迷蒙。

“进展到哪一步了？”

“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说吧，我受得住。”

于千尺白了他一眼，说道：“她要谈，但是我拒绝了。可是她还是没放弃。”

“我看是你没拒绝，在那欲拒还休。”

“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个形象啊。”

东洋达尔文又抽完一根烟，熄灭后就不再抽了。

“你还记得你出版的第一本小说吗？”

于千尺知道他要说什么，没回应。

东洋达尔文说道：“如果你真的要拒绝，就应该像林彦书一样乘上飞机，再也不会来。”

“能一样吗？林彦书有了自己的婚约。”

“你放不下是吧。”

这个问题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了。

于千尺闭上眼睛，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我是放不下，但是并非男女之情。”

“嗯？”

于千尺脑海中出现了那晚的画面，说道：“那晚，她表明自己心意时，如黑暗中随时将会熄灭的烛火再次被点亮了，散发着光和热。

越接近，她就越发明亮，越发温暖。

光彩夺目，不忍熄灭。”

东洋达尔文默默的点起香烟。

“那就答应吧。”

“你是人啊！是禽兽吧！”

东洋达尔文笑起来，说道：“要答应也是你答应，要禽兽也是你禽兽，跟我有什么关系。”

“答应个毛线，她这个年纪能懂什么。”

“这不是小看人，说不定她就懂呢？”

“你想想你十六岁的时候懂个啥子！脑子里装的念头肯定都是朝天开意大利炮。”

东洋达尔文得意的说道：“那是我二营长天赋异禀。”

“倒颠（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