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钱进得陇望蜀
潘金花回到家后，劈头就问钱进：
“那位林小姐，是不是你安排的？”
女儿与佣人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玩耍，房间里传出她欢快的笑声，她还不知道妈妈回来了。
钱进正在客厅里划手机，看见老婆进门了，他把手机放下，站起来迎接。
“是。我让云飞帮助安排的。”
“她真的是研究生？真的在温莎夜总会做过？”
“嗯。云飞告诉我的，事情就是这样。”
提到陈云飞，潘金花有些反感。
“竟有这样巧的事情！你这位老同学，以后还是少和他往来。”
潘金花不喜欢陈云飞那种风花雪月的生活，她怕钱进跟他学坏了。
钱进反驳道：
“如果没有云飞帮忙，这些年，咱们能贷到那么多资金吗？你只盯着他的缺点看，忘记了人家对咱们的帮助。”
说到贷款一事儿，潘金花无语了。在这方面，陈云飞的确帮助很大。他和几家银行关系都很好。这几家银行都指定与陈云飞的公司合作，使用他的评估报告。通过陈云飞，钱进认识了不少银行里的朋友，钱进很感激陈云飞。
潘金花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换上拖鞋，有些不服气地说：
“可是，他安排这个林小姐上门找贾升帆闹事儿，把小区里的邻居又惊动了，他们都怀疑是咱们在后面做手脚，这对咱们不好。”
钱进翻了一下白眼，冷笑一声。
“啥怀疑不怀疑的？听拉拉蛄叫，还不敢种地了。”
说完，他又缓和一下口气。
“今天云飞也劝我，不要这样做了，没啥好处，还会让邻居们产生反感。”
没等钱进说完，潘金花马上插话：
“就是，就是。我如果一早知道你会这样做，必定阻止你。那9套房子，就不要再想它们了。不是咱们家的财，争也没有用！”
钱进望了望潘金花，眼神很特别，意味深长，似乎还想接着说。
潘金花问：
“难道我说错了吗？”
正在此时，小女儿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扑进了潘金花的怀里。
潘金花丢下钱进，与女儿亲热。
“乖乖，妈妈好想你。”
潘金花放下手袋，把女儿抱进怀里。
“你陪女儿吧，等一会儿再和你细说。”
钱进说完，走进了书房。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女儿睡觉了，佣人也休息了。潘金花走进书房，来找钱进说话。关于那个林小姐，她还有很多话想说。
钱进正在手机上偷偷地看小黄片，全神贯注，潘金花走进来了他都没有发现。潘金花一看，狠狠地拍打了一下钱进的后背，钱进浑身一激灵，才发现老婆进来了。
“又看，又看！跟陈云飞学坏，看别的女人大**大屁股的，没有出息，丢人！”
潘金花生气地小声骂。又抱怨说：
“要是被女儿看见了，咋办？她都懂事儿了。”
钱进丢下手机，不由分说，一把拉住潘金花，就要脱衣服脱裤子的亲热，潘金花用力推开。
“去找你那些大**大屁股女人吧！别碰我！”
说完，一甩手，推门而去。
钱进嘿嘿一笑，小声说道：
“我有正经事儿要跟你说。”
潘金花真的生气了，恨恨地说：
“不想听！”
钱进说道：
“不想听？错过了发财的机会，你可不要怪我。”
潘金花不理，走进卧室里，合衣躺在床上。钱进尾随而进，在潘金花身旁躺下，用手从后面抱住潘金花。
潘金花用力甩开钱进的手，还在生气中。
钱进也有些恼怒了，说道：
“你真是小肚鸡肠！我没有在外面胡搞乱搞，看看电影里面的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潘金花转过身，问道：
“你刚才说的发财机会，是什么机会？”
钱进又要动手动脚，潘金花把他挡开了。
“去你的，先说正经事儿。”
钱进无奈，只好从头说起来。
“老婆，今天云飞劝我，我知道他说的对。你刚才也说了，那几个业主毁约，咱们也没啥好办法，这些我都清楚。我让林小姐来闹事儿，真正目的还是放在贾升帆身上。从他身上，还得想办法再揩些油。”
“他把房子很便宜卖给我们了，还怎么揩油？”
钱进翻身坐起，很认真地问：
“你有没有想过，贾升帆拿到这些钱以后会干什么啊？”
“钱是人家老贾的，他爱干啥干啥，我可没有心思去想。”
钱进摇摇头，不认同太太的说法。
“NO!NO!你说的不对。贾升帆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拿这么多钱要干啥？你不奇怪吗？”
潘金花若有所思，喃喃自语：
“是啊！他拿这么多钱要干啥？听说他还有不少股票和基金，加上咱们付给他的房款，怎么说也得有个几千万。他会干啥呢？”
忽然，潘金花有些紧张地说道：
“老贾会不会去做什么傻事儿？”
钱进问：
“什么傻事儿？我也想不明白，他马上要去送死了，还会做什么傻事儿？”
“小点声，别把宝宝吵醒了。”
钱进赶紧压低声音说道：
“那他会干什么呢？做慈善捐款？送给亲戚朋友？”
潘金花皱着眉头想。
“老婆，你用不着费脑筋瞎猜了，明天给他送饭菜时，巧妙地打探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潘金花有些不情愿。
“这是人家的隐私，我可不好意思多问。”
“你呀！什么隐私不隐私的？幼稚！我算看明白了，老贾有个死穴，一个字：急！他着急逃离五月花小区，逃离松江。林小姐这么一折腾，他就更急了。”
“你让林小姐来，就是让他更加着急？”
“正是此意。你探听探听他打算干啥去，说不定可以利用。他的那套房子，咱们付了一半儿的钱；另外一半儿，我不想再付。”
“那怎么行啊？别异想天开了，不可能！”
“你不信？呵呵，咱们走着瞧！”
潘金花撇撇嘴，说道：
“你就吹牛吧！你如果能做到的话，我把老贾那些图形全吃进肚子里。”
钱进一听，嘿嘿地笑。他翻身骑上潘金花，说道：
“吃啥图形啊？你老公有根大香肠给你吃。”
潘金花推开钱进，说道：
“你洗澡了吗？快去洗澡，我也要洗澡。”
钱进很扫兴，但也没有办法，只好乖乖地跑进盥洗室洗澡。
经过一阵杂乱无章的简单机械运动，二人都很疲惫。
潘金花把头靠在钱进的肩膀上，一只手搭在钱进胸前，眯起眼睛，昏昏欲睡。
钱进看了看老婆，说道：
“你明天找机会，探听探听贾升帆的行动计划。”
“嗯。好的。”
潘金花声音微弱，很无力的样子。
“再看看他对林小姐是什么态度？”
钱进继续吩咐。
潘金花突然睁开眼睛，大声说道：
“你烦不烦啊？啰里啰嗦的，就知道钱钱钱的，真没意思！老贾比你会疼女人，他今天第一次看见林小姐，就可怜上了。”
潘金花说完转过身去，把脊背留给了钱进。
潘金花不再说话，钱进有些无趣儿，只好闭上眼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