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氪石魔杖（一）
“第三批。”亚拉凝重地紧盯小丑，手心满是汗水，这疯子已用他的名头连杀十五个人。由于残存者死伤小半，镇民们开始歇斯底里。大概像是落水者拼尽全力也要紧攥稻草，如今他们恨不得将自己这把小身板吞得丁点不剩。
罢了，只好使用武力。
他花了十五分钟与小丑东绕西绕，可每次遇到关键问题，这疯子就开始装疯卖傻。例如翻着白眼诡笑，“现在是小丑的游戏时间，违反规则者死。”或“弱小就是原罪，疯狂会咬噬你的每一寸皮肤。”
这类不知所云的话语，令亚拉与小天狼星不知所措。
他举起魔杖，超魔技巧、，火焰掩映在电流之后袭向小丑，小天狼星施展的紧随其后。亚拉满心以为——就算是小丑也多少会着急躲避，谁知他竟笑容越加诡异。
镇民们见到这幕已然木然，他们已经被恐惧折磨得腾不出空间，来装载惊讶。
小丑朝亚拉竖起中指，说：“我说过现在是小丑的游戏时间！我说过现在是小丑的游戏时间！我说过现在是小丑的游戏时间！”他的重复一声比一声刺耳，一声比一声的分贝要高，最后那声最是噪人，亚拉只觉得耳朵像贴在扩音器上般难过。
“不听话的孩子需要受惩罚！”小丑呲起牙，轻巧躲开三道魔咒后，从腰间挎包里摸出把表演用飞刀。他五指快速旋转飞刀，又在电光火石间投掷出去。
由于此飞刀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因此亚拉的眼睛甚至无法捕捉到其轨迹，觉得左掌掌心刺骨般疼痛时，才发现一柄飞刀从手背贯穿至手心。
第二柄飞刀朝亚拉右手袭来，小天狼星憔悴的身影取代了他的右手，他赫然撞开亚拉，用左臂作为肉盾挡下小丑的飞刀。
“哦~真没想到会这样，我不想伤害你的。”小丑见亚拉咬着牙拔出飞刀，血液喷洒而出，幸灾乐祸道。
“现在我们重新开始，1、2、3、4、5、6、7....”
耳边镇民惊恐叫声不断，亚拉难堪地扫了眼教父。
本以为只是个诡计多端的跳梁小丑，谁知疯子实力如此硬当。能轻松躲过三道魔咒，并转手狠厉回击的存在，哪能简单？
“无论你数多少数字，我都肯定不会自残的。”亚拉说，可小丑要晃动中指。
他心头陡然突动，这家伙似乎肯定自己会自废手指！他快速扫过镇民，尽管他们歇斯底里地咒骂自己或各种哀嚎哭泣，但他仍能忽略其声音而看破事物的本质。
对就是某种本质，自孤山以来一度被唤醒，沦落到文明世界后惨遭遗忘的本质。亚拉忽然察觉到小丑为何能死死算计自己，因为他的确掌握着常人早已遗忘的本质，那是混沌未开、文字未现时的某种混沌迷离，充满狂野与野蛮的本能风暴。
是了，终于找到。
亚拉眼睛一亮，看似只是随机选取的牺牲者，其实内涵规则，分别是他们走近医院或从废墟里爬出的时间先后顺序，也就是说....刚才死的十五个人，是最先走近医院附近的十五个镇民。
如此，那下一个五人组是......亚拉闭上眼睛，开始搜刮记忆。首先是原始的杂乱记忆，其次是十五个牺牲者，那之后是他、她、他....等一下！最后一个居然是她，他顿时睁开眼睛。
小丑的表情特别得意。他似乎看出，亚拉猜到了下一批牺牲者的位置。
然而这对亚拉没有任何好处，因为下一批牺牲者中赫然有那个，曾帮助亚拉做假资料登记的护士。所谓欠人恩情最难回报，亚拉可以忽视陌生人的死活，但他绝不能忽视帮助过他的人。
然而几乎是片刻，他就想到了解决小丑的方案。他勾起嘴角，尽管左掌鲜血汩汩、衣服狼狈不堪，依然不能掩盖其初长开的冷峻面容。
他扬起脑袋，目光特别高傲。小丑的身后是熊熊燃烧着的医院废墟，他脚边是到处是被他虐杀的镇民，耳边更是充满因他挑拨而对亚拉无比怨毒的咒骂声。
情况已经糟糕到极点，可亚拉却在此险境中被唤醒那从未消失的本质。
他忽然觉得好笑，自言自语道：“倘若孤山上听惯我传说之人，再来观看此番景象，定然会笑话我为何会如此悠闲。唉，和平果真让人松懈。”
小丑目光讥讽，这小鬼在说些什么。“123、124、125......”
“多谢。”亚拉蹙起眉头，好笑道。见小丑呆滞了瞬间，赶忙抓住机会打蛇上棍。“你肯定我会找出死者间的联系，并判断我会在乎曾帮助过我的女护士。”
他朝那边望去一眼，女护士盯向他目光复杂。
“你这么肯定我，还真令我受宠若惊呀。”亚拉说，“如此我也该做些回报，我看你这么爱玩游戏，又可惜你总玩些低端游戏。”
小丑顿时炸了，就连数数都暂停。“低端游戏？那么说说你所谓的高端游戏，你那高端游戏最好令人满意，否则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会将你绑在木床上，又用铁钳将你的指甲一根根地拔下。”
小天狼星怒视相向，“我会先用索命咒，送你下地狱。”
亚拉轻笑起来，惹得小丑都惊愕。“索命咒可不好招呼客人，这家伙需要用钻心剜骨多折磨、折磨，直到这疯子可以认清自己是疯子为止。”
“你目前玩的游戏，那都只能叫小游戏，因为你本人是裁判哦~这太卑鄙了，你又是裁判又是游戏者，游戏规则根本就杀不死你。不如我们换个玩法，俄罗斯的幸运转盘玩过？要知道....一个你不会死亡的游戏，那就真的只是游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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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正午，饱含能量的炙热阳光眩晕大地。小镇外的砂砾土地边儿，有圈被铁栏杆和绳索围起来的保护区，那儿就是凯尔特人古社会遗迹。
一行穿着黑袍服的行者毫不顾忌地穿过栏杆，又从裸露在地面外的坑道走入遗迹，他们没有携带照明用具，因为它们早已被黑暗收养，双眼能看清黑暗。
首领脱下黑帽袋，他快速打量了下遗迹内部，岩石上有很多奇异浮雕、地面有被敲凿的痕迹，甚至有扇半倚靠巨大岩石，半巧妙应用垂落岩石构造而成的石门。
“我们与目标，只差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