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越发诡异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楼前楼后的租户几乎都睡了,夜深人静,捧着一个陌生‘女’孩的遗像,刘富贵一想到此处就有点头皮发偧。,。

他想到白天的时候,耗子‘精’说过,这里是黑‘毛’的‘女’儿一个人在这里住,这就有点前后矛盾了。

明明楼下的租户说老板的‘女’儿死了,这里有遗像为证,那么耗子‘精’所说的大小姐,又是哪一个?

自己在外面碰上的那个‘女’孩又是哪一个,是人是鬼?

看来只好先打电话问问蒲应龙,这是怎么回事?

刘富贵刚想掏电话,‘门’响了,一个‘女’孩推‘门’而入。

虽然南方气候温暖,但毕竟季节已是冬天,‘女’孩推‘门’,带进一阵凉风,刘富贵感觉这哪是凉风,分明是一阵‘阴’风刮过,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脊梁沟都发凉。

“你?”‘女’孩十分惊讶。

而刘富贵更是惊讶,这不就是黄昏时分在‘门’口见到的那个很有‘女’人味的‘女’孩吗?

呃,或许是‘女’鬼吗?

黄昏时分她虽然憔悴颓废,但还算正常,可是此刻她的形象,几乎已经接近‘女’鬼。

她衣服上有泥,‘裤’子膝盖处还磕破了,好像在路上跌跤多次,头发散‘乱’,把两颊都遮挡,只‘露’出中间窄窄的一条脸,脸‘色’惨白,不是‘女’鬼还是什么?

刘富贵小时候听‘奶’‘奶’讲故事,讲过“人小鬼大”的故事,‘奶’‘奶’的论点是,越是夭折的孩子,变成鬼越厉害。

眼前这个‘女’孩,看年龄最多十七,这个年龄也就刚上高中,可他手里的遗像,明显已经是二十多岁的成熟少‘女’。

难道人成了鬼以后会变成她小时候的模样?

刘富贵吓傻了,手里拿着遗像,盯着一身凉气进来的‘女’孩,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怎么到我屋里来的?”小‘女’孩进‘门’第一眼就认出了刘富贵,她也是吃了一惊,透过‘乱’发的缝隙盯着他。

呃!刘富贵暗想这说来话长,怎么说呢?

再看‘女’孩,一只手已经伸到腰里,满身戒备。

毕竟是中学生的年龄,她的表情动作一眼就能让人看透。

她把手伸到腰里干什么?掏枪?

鬼还用枪?

刘富贵赶紧往她腰部透视,赫然发现她的右手居然握紧了腰上的一把尖刀。

小小的‘女’孩,呃,或者说是小小的一个‘女’鬼,随身带着一把刀干什么?

难道她生前是被人刺死的?

刘富贵心里有太多太多疑问。

“呃,你——”刘富贵斟词酌句,考虑应该怎么说先把小‘女’孩稳住,毕竟她手握尖刀,很像一只弓起脊背的猫,“你就是老三的闺‘女’吧?”

“你想干什么?”‘女’孩脸‘色’更加惨白,神‘色’越发紧张。

“你别那么紧张好不好?”刘富贵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紧张成这样,忍不住说道,“我跟你老爸是老熟人。”

当然很熟了,命根子给人拽坏,四肢打断,焉能不熟。

要是早知道黑‘毛’有这么漂亮的闺‘女’,刘富贵就是看在他闺‘女’的面子上,下手也会多少留点情面。

“是这样的。”刘富贵解释说,“我买了很多树苗子,没地方放,这里有个大院,就想暂时放一下,楼里面又是脚臭又是‘尿’‘骚’的我受不了,这里干净,就想先借住几天。”

‘女’孩狐疑地盯着刘富贵,看起来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话,神情依然十分紧张。

为了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刘富贵故意调侃地说:“怎么说我也是你爸的朋友,客人来了,也不泡茶?”

“好!”‘女’孩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个字,转身就去厨房烧水。

一边往厨房走,一边把头发拢起来。

虽然‘女’孩说话不多,而且披头散发面‘色’苍白,但刘富贵还是认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这个‘女’孩就是‘女’孩,不是‘女’鬼。

世上哪有鬼?

可是手里这个遗像和下边租户的话怎么解释?

刘富贵越来越觉得事情诡异。

而且一个小‘女’孩,腰里居然还别着尖刀,她意‘欲’何为?

刘富贵忍不住往厨房里透视,可别让‘女’孩再给自己泡一壶耗子‘药’,把自己给‘药’死了,你看看她刚才说那个“好”字,简直是咬牙切齿。

一看之下,刘富贵惊得差点跳起来。

自己不过是随便那么一想而已,想不到还真让自己给猜着了,‘女’孩从兜里掏出一包什么粉末,一边紧张地往外窥视,一边鬼鬼祟祟把那包粉末倒进了茶壶。

刘富贵感觉越来越匪夷所思,自己就是强占她的屋子,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要给自己下‘药’?

关键的问题是,她身上为什么要随身携带毒‘药’?

又是尖刀又是毒‘药’,小‘女’孩是杀手吗?

小‘女’孩端着泡好的茶进来了。

十六、七岁的年纪,一看脸上就稚气未脱,但是她‘阴’沉的神情,却完全跟她的年龄大不相符。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样子,让刘富贵心里一阵心疼,感觉自己把人家的老爸打成废人,下手有点重了。

她的‘乱’发已经拢起,用皮筋约束住,一张脸完全没有遮挡,看起来更加苍白,脸上的病态更加明显。

就像西施越是捂着‘胸’口蹙眉越是显得漂亮一样,‘女’孩小小的年纪,稚气未脱,但那副病西施的‘女’人味却是更加浓郁。

看到她这个样子,但凡正常的男人,内心都会不由自主生起一种保护‘欲’,越看她越是觉得让人爱怜。

“请喝茶。”‘女’孩在刘富贵的对面坐下,每人倒上一杯茶。

茶壶里除了‘药’粉,还被‘女’孩投入过多的茶叶,大概是用浓茶来遮盖毒‘药’的味道吧。看着这杯黑乎乎的茶水,刘富贵肯定是不喝的。

‘女’孩却是率先端起茶杯:“请喝!”

说着就要喝茶。

“别喝!”刘富贵急忙往起一站,挥手把她的茶杯给打飞了。

啪,茶杯摔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你为什么要打碎我的杯子!”‘女’孩叫着,站起来绕过茶几,就像要打刘富贵似的。

刘富贵明明看到她的手又伸到腰里,握紧了尖刀。

“去死——”‘女’孩尖叫一声,举刀就刺。

刘富贵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腕,他感觉‘女’孩的手腕冰凉。

“你死,你去死,死——”‘女’孩拼命挣扎,嘶声喊叫,看起来完全近于癫狂。

刘富贵十分矛盾,想把她制住,但又不好意思去擒拿她,可不制住她,那只冰凉的小手腕在自己手里挣扎,他甚至担心会被癫狂的小‘女’孩自己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