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失落地宫历险记(二)
说是准备了很多,其实伍白也并没有准备很多,不过,海瑟薇给他准备的这一条长绳子确实是出乎意料的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之前听他们说的时候,也没觉得怎么样,原来是这么深的一个洞啊!”伍白套住绳子,慢慢的下滑,看着底下似乎一望无际的黑暗,心里想到。
他之前确实是很难想到,因为海瑟薇说,他们通过几个魔法,跳过了那座横在征伐城和未央城中间的大山,他又没看过,现在才知道,这座大山真的是出乎意料的高大,非要说宏伟的程度,大概就是差了喜马拉雅山脉一丢丢吧!
现在他看到了,才知道跳过这么一座雄伟的巨峰,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因为他连纳兰德一跳就能够从底下跳到上面来的洞,都要动用绳子慢慢的下降,还一眼都望不到洞的最底下,可能是光线太暗了。
火把缓缓亮了起来,撕开了让人没有安全感,不踏实的黑暗,总算能看见洞道的边缘地带,都是些打磨光洁的石壁,上面十分平整,没有雕刻和被刀剑攻击的痕迹,地上几只被风化的残骸,轻轻一吹,不是轰然倒塌,就是化成飞灰。
伍白一步一步向里面摸索,渐渐的,发现了一个二叉路,不知道走那边才是正确的路。
“一条一条来吧!”想了一会儿,徒然决定道,于是先走了左边的那一条路。
走了没几步,他便听到了细小的声音,仿佛在蠕动。
“不会是虫子吧?”伍白心里想到,放慢步子,轻巧地靠近,却发现更里面不仅不是想象中窄窄的通道,而是一个宽阔的房间。
“这是走错了吧?”伍白问问自己,看见里面空空荡荡的放着几个尘埃满满的书架,还有几张腐朽的木桌子,伍白想:“还是先看看吧。”
他翻了几本书,都是些看不懂的文字,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干脆不翻了,下意识的轻轻往桌子上靠。
啪嗒一声,桌子轰然倒塌,扬起一地的灰尘,当尘埃落定,伍白才看见桌子废墟里,夹着一本暗红色壳子的笔记本,于是伸手拿了起来。
“你好,后来人。”这是第一句话,伍白看着觉得这是一封遗书,到底是怎么回事?伍白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后面的内容。
“我是巴尔格雷斯,一个普通的巫妖,研究各种瘟疫也有千年的历史,不才,被拜为宗师。”这句话一出,一种浓浓的现世感就出来了,什么叫做不才,所以被拜为宗师?
巴尔格雷斯这个人伍白还是知道的,巫妖中的佼佼者,最擅长的是释放瘟疫,曾经在跨界战争中,做出过巨大贡献,他的一生都在研究各种瘟疫。
“我写下这份笔记的时候,可能已经死了。”巴尔格雷斯这么写到,他死了,他的灵会回归,因为巴尔格雷斯给自己感染了一种神奇的病毒,这种病毒被他消除了感染性,所以不能被称之为瘟疫,只能说它是病毒。
这种病毒的效果就是,在他死亡的时候,会存留短暂的灵,去做一些生前想做的事,而副作用是,骨噬,有人说,巴尔格雷斯的本体已经被腐蚀的只剩下一根骨头了,所以才喜欢以迷雾的状态见人。
“很荣幸,我找到了这座尘封地下几万年的城市。”伍白翻到第二页,“我也从这些废墟里找到的书本中,得知,这座城市叫做阿涂坦,不过,在我过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只剩下一些最低级的虫子呢!”
“我在它们体内的基因里发现,它们都被感染了一种特殊的基因,我把它命名为退化基因种,因为,它让这些远古遗种级别的生物,退化了我随手都可以捏死的小虫子。”
“很可惜,这种基因已经彻底死去,我无法通过亡灵魔法复活它们,但是,在这座城市最大的收获,不是基因种的发现。”
“因为我在底下看到了更大的吃惊处,我发现了,除了帕罗大陆分裂的各个世界以外,还有些星空遗种,通过某种特殊的技术,将思维实体化,进入了我们的世界。”
“他们进入的只有思维,所以,他们不可能被消灭,我们的魔法已经大幅度退化了,精神层面的魔法,根本没有足够灭亡精神级别的存在。”
“而我们世界的魔法元素的流失,便是因为这种外来人肆意打开空间通道,向空间夹隙——我假定的空间与空间之间的缝隙,向空间夹隙中流失。”
“他们之中,有人有我们的基因。”巴尔格雷斯如是写道:“我在这座城市的墓地里,发现了我祖先的基因。”
“而那种生物,是一只虫子。”巴尔格雷斯是一个人类,为什么会拥有一只虫子的基因?
“原来,我忽略了这一点,认为只是巧合性的基因融合,产生的相似性,后来我发现,几乎每种生物体内,都有一种物质,是介于相似的。这是说的每种生物,是我所发现的,所有的,太古生物的遗体上得来的基因。”
“也就是说,远古时期,我们拥有同样的祖先。”
“而这些外来人,带着我们祖先的血脉。”伍白想,他说的外来人不会是地球人吧?然而显然不是,因为人类进入游戏才多少年,而巴尔格雷斯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代巫妖,就算假设时间,伍白也知道,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地球一样,人类既然是外来生物,难道还能调节这个相接壤世界的时间流速?
“我们的古代祖先,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存在,所以才修建了界桥,沟通帕罗大陆内部的每个世界,而随着第一古纪文明的毁灭,在冰雪中沉睡再次苏醒的太古遗种们,已经忘记了来自星空外的威胁,而是看着后生物种,感叹自己曾经文明的繁荣,趾高气扬的欺凌弱小物种,物种毁灭的速度特别的快,很快,生存下来的,只有一些强大的物种了,位面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在物种不足时,自行的产生孕育新的物种,这时候,人类,凝结着千万死去的物种的基因优势的物种,我曾经的物种,诞生了。”
“人类,他们继承了千万物种的优势,就是他们天生几乎亲和任何自然元素,还有自己只是弱于虫族的繁衍能力,获得了主大陆霸主地位。”
“而那些太古遗种,一个个埋葬在地底深处,这个城市的虫族,不是我们眼中的虫族,而是一种太古遗种,他们中,有星空生物的足迹,我猜测,是星空遗种释放了这种强大的瘟疫,毁灭了这一太古遗种城市。”
“联想起许多太古遗种仿佛是约定好的消失,不留痕迹,不着边际,失去了史料的支撑,我的猜测只能到这里,就是我想要说的最大收获——太古遗种,或者说我们的祖先,以后可能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伍白看完了笔记,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巴尔格雷斯到底在说些什么,太古遗种是第一古纪生物他知道,星空遗种是外来生物他也懂,可是说,祖先成为未来的敌人是怎么回事?
巴尔格雷斯在笔记的最后一页留下了一句话:“空间,永远是相对于时间存在的,所以,每个空间都有自己的时间,而不是共用一条时间轴,又或者说,时间其实是有尽头的,只是,我们无法知道而已。”
“这不是相对论的时空观嘛!”伍白吐槽一句,收起这本用一种特殊纸张制作的难以因为时间毁灭的笔记,环视这个房间,再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既然那种所谓的退化基因种已经死光了,我还是下去看看,也许能够找到什么太古遗物呢!”伍白这么想到,来到了两个洞前面,走进了另外一个洞。
(本来想着以后再解释的,不过我在这儿解释清楚为妙,我这里想说的是……还是以后解释,不过我自认为我这种时空观是建立在爱因斯坦的时空观基础上的,我架设了一个处于该帕罗大陆第一古纪时期的新空间,他们会按照帕罗大陆历史,侵略其他世界,然而,他们不知道,他们侵略的其中一个世界,也许是许多世界,其实是他们以前的某个历史时期,又或者是某个之后的历史时期。我这里的意思是,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的,世界只有一条主线,你说你要到过去改变历史,其实等你改变完了以后,才发现,历史还在原来的轨道上,只是,你确实改变了历史,而你未来所感受的历史,还是一样,因为曾经想要改变历史的你,其实经历的就是已经被未来的你改变过历史的历史。这东西很难说通,我举个例子:假如,你想要把小时候欺负你的人打一顿,打完之后,你告诉他,不准欺负某某某,他以为是某某某,叫来人打他,然后把某某某打了一顿,等你回到了现在的时空,你发现,原来你想通过改变历史这样过去的自己就不会被欺负,实际上因为自己打了那个人,那个人认为是某某某叫人打了自己,才导致自己小时候被打。这里的某某某就是指过去的自己。我构建的时空观是——即使能够改变历史,如今的历史,也是在能改变历史的改变后,诞生的历史,我架设的观点是,否认一条时间轴变化一个支点延伸出无数条因为某个细微动作改变影响诞生无数种时空的观点。好吧,我不是老师,讲课还是不行,大家凑活着理解,别到处宣扬这种诡异观点,虽然这也是时空观中的一种说法……汗……说是以后解释,一不小心解释完了,要是不理解,通过后文,也可以慢慢理解,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