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富源城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陈傲所在的商队,众人折腾了一晚上之后,最终也没有找到失踪的那四个镖师。
人找不到,但是队伍还要继续向前走。
何五行不得不留下几人在镇上四处搜寻,而他自己则带人继续赶路。
这一天前路行军,安然无恙,傍晚时分,商队来到了路线上制定的一座城市,离国东西两大邦国的交界城市“富源城”。
富源城可以算是整个离国大地上最繁华的城市了,其整座城池的大小要比震国的裕德城、裕饶城加起来还要大。
要问富源城为何会这么繁华,首先就不得不说它的地理位置了。富源城位于离国大地东西两邦的交界线上,南来的,北往的,东走的,西去的,不管什么样的人要想去往离国其他地方,或者从东部邦国转道去西部地域,都要从这座富源城走,别的地方过不去。因为整个离国被一条横贯南北的高大山脉给拦腰断开了,只有富源城所在的这里,才算是一条可东西通透的巨大山谷。
地理位置上优越,是天然形成的。而城市繁华富庶自然就少不了人为因素,这人为因素就是富源城内的居民赋税相当低。富源城在离国属于东不管西不顾的一座城市,这种不管不顾不是说没有官兵驻守,相反两边的国家还专门派出精英部队形成一支最强力的军队来护卫富源城。这种不管不顾指的是两边邦国全都不在富源城征税。
为什么不征税,因为他们不敢征税,一旦在这里征税,必然会遭到城内居民的敌视。敌视的结果就是关闭城门不允许两边邦国之间互通有无。如果不能交流了,那可就是断了生活在整条震国中轴线山脉附近的平民的生路了。平民没了活路,自然要造反,早饭就会影响当政者的统治,有哪个皇帝愿意自己在位的时候出现天下大乱的情景呢。
答案是没有。所以两边邦国的王君不得不巴结着富源城的主事人。
那么有人要问了,这富源城地位如此特殊,那不就是已经成为离国大地上的第三个国家了吗?
当然不是,富源城的城主才不会那么傻。不自立门户,就不会遭到两边国家的合力围剿,不归属一方,就能在两边大小通吃。所以名为一座城市,实则自成一体,这才是富源城最恰当的地位。
这种地位实际上蕴含着中庸之道,从富源城建城开始便一直专修此道。
说到这里,众人应该就能猜到了,富源城城市坐落在凡间,其实起历史上来说曾有一段时间属于仙城,驻守其中的仙家,便是大名鼎鼎的儒家。
这座富源城,就是儒家仙山修士C手凡俗事务的一个中转站,就像刃家C手震国北邦,兵家暗中协助震国南部一样。
特殊的位置,特殊的历史,特殊的后台,造就了这么一座不必向国家纳税的特殊城市。
整座富源城,以孔姓人居多,原本孔家只是一个大家族,后来随着城市的发展,为了凸显富源城的不同,一城城主下达指令,但凡是在富源城居住超过百年的人,举家都要改姓为孔,从此便使得富源城成为了孔家城。
在这座城市,过路的都是外姓人,倘若谁敢在城市里闹事,立即就会遭到所有孔姓人的集体攻击。
所以没有人敢在富源城耀武扬威,更没有人敢触怒夜夜都有百来人巡夜的孔家护卫。如此治理,富源城对外人的吸引力大大增加。到如今从灵元元年开始至现在的晚年时间,富源城已经俨然发展到了拥有近百万人口的地步。整座城市,风气极佳,甚至可以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陈傲所在的这支商队,出现了多次受到袭击的事情之后,也就是看上了富源城这么特殊的地位,才会做出行路过程中稍稍绕道,哪怕是耽误一点时间,也要在富源城休整的决定。
不能不休整了,商队里的人接连四天时间,夜夜受到不明人物偷袭,没有一个人睡得安生的。就算是何五行这位常年走镖的镖师,也受不了几天几夜的折磨,必须找一个地方多休息几天。
一行人在富源城安顿下来,做好一切之后,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何五行安排好今夜守夜的人员,便急匆匆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这里是富源城,何五行不信有人敢在这里朝他的商队下手。倘若真有人胆大包天出手了,他何五行找不到罪魁祸首,可不代表这里的孔家军在找不到。
只要请动孔家军出手,何五行就不信抓不到那个小毛贼。
何五行去安心睡觉了,其他没事的人纷纷拖着疲惫的的身躯前往自己的住处。唯独那位王栋王少爷满脸愁苦,说不出的郁闷。以为按照之前的计划,今晚到了他该守夜了。
王栋最初的时候就对陈傲的计划新村疑虑,经过林封谨和李默前两晚的各种突发事件之后,他就更对守夜这个活产生了恐惧。
说实在的他是真不想干这种事,可偏偏众人都是商量好的,如果他不去,最后大家都捞不到好处。
王栋犹豫再三,最后好事找到了陈傲,私底下商量道:“魔刃大哥,你看咱们今天来到的是富源城,我可听说这里护卫强悍,要是晚上碰上个劫匪小偷什么的,他们都能在最短的时间抓住罪犯。这富源城的安全性在整个诸子大陆上都是赫赫有名。我想,那个暗中袭击咱们的人肯定也知道这些事情,所以今晚他可能就不来了吧?”
听到王栋的问话,陈傲当即就明白了,这位大少爷是真怕死了。
怕死没什么好丢人的,陈傲也不怪他,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王栋不去,跟随监视王栋的继明镖师就没事可做。没事做,他们就分开,一旦分开,那就没有诱饵去吸引幕后袭击者了。
他们的计划不就彻底失败了吗。
纠结,相当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