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舒适的城堡、浴室

当席瓦莱恩城堡哨兵看到带着金剑家族徽章的马车出现在他们视野中时，一个哨兵快速地燃起一个火把挥舞起来，给山坡上的哨塔发送消息。接着山坡自下往上路段的火把都被点燃，只见从哨塔到城堡之间，一条弯曲延伸的山路显现出来。

罗伊一行人走下马车，因为通往城堡的道路一段有些坡度，如果马车载人的话却有些艰难。他们的马匹行走了一天，已经非常疲惫。同时主要也是对城堡主人的尊重。

“云之伤大人，罗伊小少爷，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哨兵队长向两人行礼行礼道。

众人弃了自己的车马，放着不管，自有人打理。早有城堡专用车马在此等候多时，一人一驾，由城堡卫兵驾驶。马车却是极为简便舒适，有点类似老上海黄包车模式。

哨兵队长亲自担任牧师云之伤的车夫，十二辆车驾，浩浩荡荡向城堡驶去。看似极短的一段路程，其实并不算短，车驾的速度并不慢，却也花去半个小时。

城堡面貌逐渐显现出来，与其说这是一个城堡，不如说它是一座要塞。洛丹伦和吉尔吉斯对峙的军事要塞，正是这座并不算巍峨的要塞，镇守在两国边境。一旦两国真正发生冲突，洛丹伦的军队将出席瓦莱恩城堡出发，抵住吉尔吉斯进击的锋芒，并且反击威胁吉尔吉斯银松森林以南的领土，甚至可以威胁它的腹地。这也是吉尔吉斯兴建格雷迈恩之墙的重要原因。

到了城堡门口，并没有做太多停顿，哨兵队长和城堡守卫对了口号后，守卫们听说是男爵的客人，马上打开大门为他们放行。车队进入城堡后继续前进，直到男爵府邸才停了下来。

男爵府邸是一座高塔，也是城堡内最高的建筑，据说是男爵的祖父手中建造的。这是罗伊第二次来这个地方，上一次来是去年六月，金剑一家离开达拉然前往洛丹伦定居途中，在此留住一晚的。

塞德尼斯.席瓦莱恩男爵已经在门口等候着，看到罗伊一行人到来，他哈哈大笑的走上前来，“哈哈哈哈，你们终于到了，晚餐我都让仆人重新热过两次了。”

罗伊跟着牧师云之伤迎了上去，突然身旁一阵香风呼过，投入男爵的怀中，“男爵大人，奇薇好想你啊。”

发生这一幕，我也很尴尬。罗伊和阿雷拉斯对望一下，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甚至席瓦莱恩男爵也有些猝不及防，他尴尬地拍了拍奇薇.里斯本的肩膀。奇薇顺势退开站在他身侧，这个位置恰巧是女主人的位置。

愚蠢吗？不，这反而是这个女人聪明之处，她把握住了这个小机会，这个站在男爵身侧的机会。聪明吗？不，这只是小聪明，席瓦莱恩男爵不会因为这个更加喜欢她或是讨厌她，对于位高权重的大领主，罗伊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亲密的接见问候被一个小意外打断，但是很快继续。

“云之伤大人，好久不见。”男爵和云之伤握手拥抱。

云之伤没有说客套话，短暂的拥抱，他说道：“圣光祝福你，塞德尼斯。”他对男爵施放了一道祝福术。

男爵好像眉头的皮肤放松了下来，一些奇怪的东西好像得到了释放，他整个人似乎轻松了许多，“谢谢你，吾友。”云之伤点点头。

接着是巨魔巫医苍之风和豺狼人飞鱼，男爵发出了爽朗欢快的笑声，“城墙之上，我们并肩作战，苍之风大人，飞鱼兄弟，好久不见了。”巨魔巫医和豺狼人以牧师云之伤的追随者身份参加了王城保卫战，男爵同样参加了那场战争。席瓦莱恩男爵没有因为他们是巨魔和豺狼人而对他们失礼。两人兽昔日的身份他也从他的好友吉娜.金剑也就是罗伊的母亲口中有所获悉，巨魔在他的部族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强大巫医，而豺狼人更是豺狼人部族的前任首领。

“神灵预示了我们再次相见，男爵大人。”巨魔巫医的标准官方语言。离开提瑞斯法林地，他已经不在掩饰自己巫医的身份了。

“嚯，男爵，你好。”豺狼人问候简单，但是他们握手却非常有力，并且用肩膀相互撞击了一下，这是战士之间相互尊重的表现。

“哈哈，想死叔叔我了，小可爱罗伊，好久不见啊。”男爵给了罗伊一个热情的拥抱，他比罗伊整整高一个头，他热情地拥抱差点让罗伊差点踹不过气来。

“塞德尼斯叔叔，好久不见。”

“你总是一本正经，小罗伊。但是你却没有带来你妈妈的问候，这让我很失望啊！”罗伊咧嘴笑笑，对不起，妈妈根本没有提及你。

“男爵大人，您好，父亲让我带他向您问好，并请您安排我和两个妹妹。”阿尔莱向男爵鞠躬。咪薇站在他的身后，也跟着鞠躬。

塞德尼斯微微笑了笑，点点头。罗伊简单介绍了一下女仆和女奴，还有因瓦尔和亚娜，塞德尼斯却也不微笑，只是点点头认识了一下，只是看女奴索丽萨的时候，眉头扬了扬。

“走走走，晚餐早已备好。”令奇薇失望的是，男爵没有拉着她的手，反而是挽着罗伊的肩膀领众人进入他的高塔。

“你那个女奴，如果我们认错人的话，应该是德希洛马克的女儿吧。”男爵小声地询问罗伊。

“是的，小时候在达拉然认识她，所以就把她带回达拉然，应该是一个帮手。”罗伊解释道。

“哈哈，那到底是你喜欢她多一点，还是她喜欢你多一点，我听说很多贵族小姐都喜欢你这样的小家伙。”

“呃，塞德尼斯叔叔，我还只是个孩子。”罗伊开始装傻道。这让男爵开心的大笑起来。“可能她喜欢我多一点吧。”罗伊也笑了起来。

晚餐非常丰盛，却并不热烈，因为后面还有一场晚会。晚餐是让大家填饱肚子的，而晚会是让大家尽情喝酒聊天的，晚会才是今晚的重头戏。

一下午的赶路，众人早已饥饿难耐，个个开始大块朵颐起来，连几位女士也是一样的。晚餐结束后，管家为众人安排房间。

客房并不奢华，却十分舒适，不像洛丹伦王城的一些贵族家里，尽是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金碧辉煌却让人心中压抑。屋内还有浴室，浴室内有一个让人泡澡的浴缸，这是罗伊选择在这里留宿的一个次要原因。

浴室的装潢比外面卧室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地面铺的是粗糙纹路的大理石地板，以防客人在浴室滑到。墙壁做过抛光，两侧的牛角灯发出的光芒轻易就将整个浴室照亮却不刺眼。木制浴缸，采用的是本地银松制材。浴缸头部一侧有一根绳子，拉动绳子，仆人们收到消息，浴缸脚部那头的上方一个出水口就有温水放出，注满浴缸。等不需要再加水的时候，只要在拉动绑着摇铃的绳子，仆人们就会停止注水。当然，这种房间在所有客房也只有三间，只给最尊贵的客人或是最亲近的朋友用的。

浴缸的水渐渐注满，罗伊脱下衣服开心地躺了进去。真是舒服，好久没有享受这种现代化的感觉了。

“主人，我可以进去吗？”玛琳莎的声音。

“进来吧。”罗伊并不避讳，在洛丹伦的卡尔斯通庄园家里，罗伊也是被玛琳莎伺候洗澡的。玛琳莎穿着一件薄纱浴衣走了进来，浴衣几若无物，胸前两点樱红清晰可见。罗伊只觉得下身一热，冥想的专注也无法让它镇定下来。

罗伊别过头，开启圣人模式，强装镇定，“啧，怎么穿得这么少？”

玛琳莎呼吸有些急促，“主人，我也要进浴缸吗？”

对于男女之事，罗伊并不排斥，只是自己年龄还未到，过早沉溺，对身心都不好。因此罗伊说道：“不用，这里有小凳子，你坐着帮我洗头搓背。”

玛琳莎轻叹一口气，似放松似失望。罗伊做到出水口一侧，水流从头上淋下来，“不要用香皂，我不喜欢用那东西，你帮我仔细摩戳一下头发就行了。”这个习惯是那个世界存留下来的，他无法忍受用香皂洗头发。

玛琳莎依言做到浴缸一头，开始帮罗伊搓洗头发，“这里的装饰真的细致贴近人心，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她赞叹道。她手上一边轻柔地刮洗罗伊的头皮，一边看观看四周。

“咦，这个浴缸和我们家里的好像是一样的。”玛琳莎微微诧异。

在温水的浸泡和她轻柔的动作下，罗伊慵懒地说道：“嗯，是一样的，上次来这里做客后，我就喜欢这里的浴缸，所以让塞德尼斯叔叔帮我们弄了四个，妈妈一个，芬妮一个，我一个，洛里安和艾娅共用一个，乔巴那个粗坯没有，他的浴缸是大海。”

玛琳莎笑了起来，“难怪呢。”

“可惜没有他这里的热水供应系统，感觉差了很多。”

“我们为什么不建像这里一样的热水供应？”

罗伊被她的天真逗笑了，“你知道叔叔他这个高塔内有多少个仆人吗？两百多个的呢。光一个热水供应系统，至少就有二十个人在监控着。卡尔斯通主屋内的仆人一共才十六个，连组建一个热水供应系统都费劲。”

“两百多个？”玛琳莎被这个数字震惊了，“只侍奉男爵大人一个人吗？”

“那当然，在一百年前塞德尼斯叔叔的祖父可是和澈水湖大公爵还有巴罗夫大公爵齐名的大领主，威震整个西部洛丹伦大陆呢。”罗伊为玛琳莎扫盲道，“虽然现在大不如前，但是依旧不容小窥。”

“澈水湖大公爵和巴罗夫大公爵，哇哦！”玛林莎若有所思，“哦，席瓦莱恩男爵和我们家的关系非常密切吗？”

罗伊想了想，“可以这么说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席瓦莱恩家族和金剑家族有数十年的友谊吧，至少可以追溯到男爵祖父那一辈上。头上差不多了，把我搓背吧。”

“好的。”然而浴缸让两人的位置都很不舒服，如果罗伊泡在水中，玛林莎则不好动手，如果玛林莎好动手的位置，只能是罗伊浮出水面，但罗伊又不想离开温水。

“你也坐进来吧。”罗伊想了想，还是让玛林莎坐进浴缸。浴缸很大，足以容纳一个三百磅的大胖子。

玛林莎咬了咬嘴唇，涨红了脸，提起纱裙走进浴缸，坐到罗伊的身后，两腿伸直分开靠着浴缸的两侧，正好让罗伊坐到他的中间。

水因为玛林莎的进入，不断地涌动漫出。

“不要想太多。”罗伊对玛林莎说道，同时也是对自己说道。他只觉得下身一团热血，不断地向他的大脑发布命令，现在还不是时候。

毕竟还小，很快他就压制住了心理的暴动。

“进高塔时，男爵大人为什么对主人您那么亲切？”玛林莎问道。

罗伊呵呵笑了起来，“赛德尼斯曾经是妈妈的追求者之一，所有爱屋及乌的原因吧。”

“啊，男爵大人是领主大人的追求者？”玛琳莎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她可以谈论的话题，“啊，对不起，主人，我不该询问领主大人的私事。”作为仆人，谈论领主大人的私事好像不太好，更是和领主大人的儿子，自己的主人谈论。

“这没什么。作为我的女仆，有些事情，你需要了解到的。”

罗伊对她的宽容甚至是纵容，让玛林莎受宠若惊，“主人的父亲不会是他吧？”

罗伊沉默了下来，他低着头，这让玛林莎有些害怕，她正想道歉时，罗伊说道：“我是一个私生子，所以我的身份只是妈妈的儿子。”他停顿了一下，“我的父亲，是一个国王大领主也好，是一个大法师也好，这个我不会告诉你。”

“有些东西，需要自己去发现。未来你跟着我必然会遇见他，自己去发现探寻秘密，才是人生的乐趣。如果我简单的告诉你，你会丢失很多有趣的人生。”罗伊转过头来，看着玛林莎，这个农夫的女儿，却生得如此清甜，罗伊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拿捏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玛林莎不太懂。”玛林莎虽然在玛尔帕丝那里学了很多东西，身心都有，毕竟还是个十八岁未经世事的少女。

“不懂不要紧，将来你会明白的。”

玛林莎长得并不算非常漂亮，但和她在一起，让罗伊有种很自然的感觉，农夫的女儿，好像纯净的静水池一般，清纯迷人。就如夏日炎炎之中，泡在湖水之中，清静透心。都怪死的玛尔帕丝，教她一些糟糕的东西。

然而罗伊忘了，事实上就是他让玛林莎去向玛尔帕丝学习技巧的。同时，不管多么干净纯洁的人类，迟早有一天会变得浑浊起来。

“嘻嘻，主人才多大，一本正经装老成。”

罗伊摇摇头，也不争辩。

“主人，男爵大人和那个奇薇什么关系？”

“显而易见。”

“是不是像我们这样的关系？”

“显然。”

搓洗完身体上的污垢，两人惬意地躺在浴缸中。玛琳莎仰躺在浴缸的靠头部位，双手环抱着罗伊，罗伊则仰躺在玛琳莎身体上。

“好舒服，根本不想起来。”泡完澡，罗伊懒懒地开始有些像睡觉，几乎不想出去参加晚会。想了想，还是去参加，这个晚会至少有一半是为自己办的，不能辜负了赛德尼斯的一片好心。

“嘿，别乱摸，该死，我要宰了玛尔帕丝那个混蛋。”罗伊诅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