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是个老司机
我应该感到庆幸,在这样的一线城市里,会有自己的店面,虽然不大。
……
你是问它有多大吗?
这个……
你说,这个应该不算隐私?
嗯——你是说的也在理,要是一个局级干部拥有十几套住房,的确是人家的隐私,我嘛,就不算隐私了。
你还是在问我的店面有多大吗?
嗯——我想应该说一下,何况我现在还没女朋友……
……十平。
你问是实际面积还是建筑面积?
嗯——那我要先问你一下,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是女的,你有男朋友吗?
你是男的,还是个秒男,那我还有什么隐瞒的?
十平,还是建筑面积,怎么啦?
甭看它小,可是五脏俱全,厨具,马桶……
当然,它们没在一起。
还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单人的,我想买双人的,可是后来想一想,的确是浪费,一个人解决生理问题,不需要多大空间)。
其他的?其他的还需要什么?你说我租的店面卖什么?
哦,你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这也是我最想告诉你的。
现在就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我是卖字的。
你这是啥智商?卖字就是卖字,不是卖字画!
像你这种注水的智商,我也只能怎么直白怎么说了。
唉!现在没文化的人越来越多。
我是一个作家,用情感真挚的文字打动读者,用行云流水的语句吸引……
你说什么?
你能不能大声点?!
对于恭维的话,我的听力或多或少都不好。
你说我住在一个十平的出租屋里,还是建筑面积,有辱作家的声誉。
那……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是一名写手,还是一名网络写手。
这下你明白了吧?!
你说什么?!现在作家明显干不过写手,什么福布斯作家排行榜飘红的都是网络写手?
也有这么这个说法,那我怎么介绍我自己……
滚!
你又不是记者,我用不着你来采访我!
我要是再和你罗哩罗嗦,读者会以为我充字数了,我的字,我的文卖的就越……
……
我总是喜欢这样自言自语,和另一个自己说话。
赶走了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屌丝男,我就简单的向你说说自己吧。
实话实说,我确实是一个写手。
如果单从月票和打赏情况来说,我这样介绍自己有些厚颜无耻,但我却是一个深居陋巷,却有着鸿鹄之志的有志青年。
单从我给自己的十平的出租屋起的名字就能看出来。
潜龙居。
这个名字取之于“潜龙勿用”。
你不知道什么意思?
……
那自己去百度一下,我也不知道。
我有着近期目标,也有长远规划。
长远目标,暂且不谈了,我的近期目标是吃泡面时,多放个鸡蛋。
当然,我近期目标并不是只放到吃上,还有一个比较紧迫的目标就是拥有自己的网络。
的确,隔壁的网络并不好用,经常在需要的上传章节时不给力。
我曾经不止一次想去隔壁去趟,好心好意地劝说隔壁换一个功率强大的网络传输设备。
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能够用到隔壁的网络已经很不容易了。
记得,那还是去年的事,我拿着手机去了隔壁的店铺,给卖服装的老板娘舒姐放了一段录音,舒姐就和颜悦色地把网络密码告诉我了。
可此前,我也去问过密码几次,看到舒姐的脸色,我有股季节错位的感觉,难道寒冬腊月已经提前几个月走进这家服装店了?
舒姐这次告诉我时,几乎把身体贴到我身上了,浓重的劣质香水带着催情的气息。
我会意地靠了过去,她的身体很软,要是我的硬邦邦的单人床上有这么一张床垫该多好。
我的心思全在规模宏大的胸上,以至于,舒姐说了三次,我才记住她店铺里的网络密码。
应该说,你在特别注意我如何吃老板娘的豆腐的同时,很想知道,舒姐为什么突然间改变了态度,如此热心地把网络密码告诉我的。
当然,你一定知道舒姐突然间告诉我密码的原因与我放给舒姐的那段录音有关系。
你应该很好奇那段录音的内容。
我这个人不善于隐藏东西,也很愿意满足别人的好奇心。
那是一段声音并不清晰的录音,但是,只要是成年人听到,就不用特意分辨,就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了。
当然,我说的成年人是指结过婚的成年人。
没有结婚,有过那种事,年龄上没成年,身体也算成年了。
我还是说得有些啰嗦,其实,你早就懂了。
还用说嘛,这段录音肯定和舒姐有关系了。
舒姐就住在隔壁,只可惜,我不姓王,而是年龄还不到三十岁,更称不上老王。
我说世界最的远距离,不是这个星球到达赖星的距离,而是一墙之隔。
木床就要散架的声音,墙壁的咚咚声。
还有一个关键的声音,我不想说了。
人家常说,你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关键是,你只能闻到别人吃猪肉的香味,却连猪在怎么跑都看不到。
难受吗?
还用说?
我想,既看着猪跑,又吃着香喷喷的猪肉。
后来,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为了能多挣些钱做房租和给可恨的费尔还是先弄到网络密码吧。
所以,我就拿出手机,录下长达几十分钟的杂乱的声音。
你说,你就不怕舒姐告我窥探隐私吗?
这个提示说得好,说明您很关心我,我谢谢您啦。
要是,她不敢把录音提供给警察,会是什么情况?
您很聪明!
那段杂乱声音的主角并不是舒姐和他的丈夫卫哥。
男主角是服装店的供货商,姓什么叫什么,我记不清了,只是确定,他不姓王。
我第一次发现他们的秘密,并不是听到了床上的声音。
是一次去到服装店向舒姐索要网络密码。
看着舒姐隆冬来临的眼神,我并没有放弃。
一个人装着看衣服,赖着不走。
这个时候,那个供货商来了。
在把一大包衣服塞到老板娘怀里的时候,供货商顺便在舒姐硕大的胸部掐了一把。
当时,我正站在试衣镜前,看了个满眼。
舒姐喊了句“死鬼”,脸上春花开放了。
我从小就知道,“死鬼”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褒义词。
舒姐和供货商在一起的第一天晚上,我就知道了。
我的隔壁墙差点塌了,舒姐的丈夫没有这样的魄力,虽然他是个老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