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艳遇

　　那一天，好像是因为俺枭（儿子）在学校和他的同学打架，老师打电话过来，我不得已在单位请了半天事假，去儿子的学校。

　　俺枭在金水区农科路小学上三年级，非常疲（捣蛋），经常给人打架。平时一想起来儿子，我逗迷门（晕）。

　　那是一个雾蒙蒙的上午，撕不开打不烂的雾霾，照样把郑州的楼房树木，还有远处的一切，都隐藏起来，给保护了起来，像怕它们被人偷跑一样。近处的高楼大厦，还有那些叶子上落满一层灰白色尘土的梧桐树，也是若隐若现，朦朦胧胧。

　　我在人民路二七广场公交车站等车。我本来打算是坐9路车或者是909路车，结果，这两路车我等得跷急，它们都一直不来。

　　我早就发现一个规律，你无论是坐公交车还是打出租车，当你真有事急着要坐车的时候，左等右等，就是冇车。你平时不坐车的时候，那车忽地一辆，忽地一辆，净是车。

　　这个时候，我急得心里冒火，头上冒汗。就是木扭我要坐的9路车和909路车。这时候来个98路车，我也不管了，赶紧上去，因为虽然98路车站点木扭那两辆车距离林科路小学近，但也不太远。但我不知道那两路车究竟啥时候能来，于其我在这里傻等，还不如我下车以后跑两步。

　　我佯会儿（现在）还不知道是我的儿子打了别人，还是别人打了我的儿子，打得结果是什么样。要是把别人打得太重，我逗得花大钱，要是俺枭被别人打得很重，我又很心疼。总之，琢个时候心里很是闹腾得慌，所以，我当时，根本就木扭什么占女人便宜的心情。何况，这时候又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公交车上的乘客并不多。

　　我上车以后就到公交车后尾，如果我要想做点啥事，我从来不往后边走。因为公交车上最挤的地方，就是前门，也就是上车门。有时候，后边很空，而前门口却拥挤不堪。不知道乘这些客上车以后为什么都不愿意往后走。不可能都是像我那样，是为了摸一把，掐一下大闺女小媳妇的屁股蛋子吧？因为只有在很挤的情况下，才能够浑水摸鱼。我想着俺枭的事情，心里不是滋味，把烟掏出来，才想起这是在公交车上，是不能吸烟的。我就一只手拉着吊环，一只手捏着那一只香烟。

　　过了一阵子，也不知道走了几站地，我朦朦胧胧的觉得有人在我身后，蹭我一下，过一会儿，又一下。开始好像是我的脊梁，后来好像转移到屁股上。

　　嗯？我激灵一下，碰到女流氓了？我有些兴奋。我不动声色，在慢慢地感受，在体会。我在品着，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几次以后，我知道了，她是故意的。

　　我悄悄地半转过头，像是看着车厢前面，用眼睛的余光扫描着我身边的女人。我要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向我发情。

　　一个身材苗条，身高大约在一米七身高（应该是穿着高跟鞋），一头像泼过墨汁的长头发从肩上流到腰间。由于我没有完全转过身去，冉儿（现在）还看不清她的长相。我在想，这样的身材，发型，都是我喜欢的，只要她长得不是特别让人恶心，我就要回应她。

　　我把目光从车厢前面收回来，装着漫不经心地瞅她一眼，心里一喜：她虽然不是那种特别齐整，特别迷人的样子，但也十分顺眼。就这简单的一瞄，我就决定了，迎合她！冇想到，在我瞄她的时候，她竟然也趁机偷看我，被我逮个正着。我们两个互看一眼，像被火烫着一样迅速把眼光躲开，紧接着，几乎在一瞬间，就又同时把眼光收回来，射到对方脸上。我盯着她，她也盯着我，眼光里是那种主动出击的样子，还有些挑衅的意味。我迎着她的眼光，意味深长地一笑，表示我接受。她很聪明，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莞尔地一笑，有种成功的喜悦。我从她脸上收回目光，转过头来。却偷偷地把右手伸向后面，去寻找她的手。我的手，碰住她的大腿，她知道我的意思，把手放进我的手掌。恰好这时候坐在最后面的一对小情侣下车。我们就肩并肩，手拉手地坐下。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们四目交流，神情默契，默默不语。

　　公交车上噪音大，说话声音小的话，听不清楚，大声说话，我又不习惯。到林科路小学附近，我们两个下车时，就已经像一对认识很久，早已经陷入热恋中的情人那样。

　　她是江西人，和老公一起在郑州打工，只是对老实巴交的老公不太满意，才出来打野食的。

　　她后来对我说，她在等车的时候，就发现了我，而且观察了一阵子，最后决定对我下手。我上哪辆车，她就上哪辆车。我在哪一站下车，她就在哪一站下车。她木扭想到的是，我这么不扛（经）勾引，只一次，对她来说，我就手到擒来了。

　　我找到这个情人，还得感谢俺那个调皮捣蛋的枭，要不是他和同学打架，我还真冇机会认识她。不过，一年后，她和她老公回了江西九江，我们才算彻底结束了这一段偷偷摸摸的，甜甜蜜蜜的关系。想想，还真有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