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又见雷云

忽忽数日之后,燕赤火只听见一声清亮的啸声,心中一喜,知道苏玉雯炼器结束。他转过身来,只见苏玉雯从山洞里走出。

她向燕赤火说道:“燕道友,实在抱歉,这灵石仙乳份量终归是少了些,因此,这四块落神碑并未炼制成灵宝。”

说完,她玉手一振,这四块落神碑飞出,落到燕赤火的掌中。燕赤火向这四块落神碑瞧去,只见这落神碑灵气隐现,仿佛有四个人形虚影在晃动,知道这四块落神碑即将进阶到灵宝。

他心中一动,暗道:“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我打算将其与焚天裂风图合二为一,如果进阶到了灵宝,反而更多费一番手脚。”

燕赤火说道:“仙子哪里话?为了在下这几块落神碑,仙子耗心费力,在下已是感激不尽。”

苏玉雯道:“燕道友,此事已了,我打算回修罗谷,你打算去哪里?”

燕赤火道:“这冰火谷景色别致,而且冰火共存,极是罕见,我打算在这里多待些时日。”

苏玉雯道:“那我就不打扰道友了,告辞。”

说完,她袍袖一扬,那飞车也出现在空中。苏玉雯向燕赤火一拱手,飞入车内,化为一道白光,倏地无影。

燕赤火见苏玉雯走远,却又来到那冰火寒泉旁。他寻思了一下,将紫海放出,说道:“我还要下去一趟,你在上面等我。”

紫海急道:“主人,这水里危险得紧,之前要不是苏玉雯,你就被冻成冰块了。我可没有苏玉雯的本事。”

燕赤火微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出现上次的纰漏了。这泉水不仅是越深处越冷,而且越深处寒气增加的幅度也越大,之前我不了解,如今我已经知道了。”

紫海道:“那你下去是为什么?”

燕赤火道:“这泉水叫做冰火寒泉,不只有寒气,还有热力。只是它们二者并存,极是古怪,这些日子,我发现我的四色灵焰威力似乎也有些微弱增长,我再试一下。”说完,他纵身跃入水中。

这一次,燕赤火深入水中二百余丈,便不再下行,仔细观察这泉水。他对这泉水实在是好奇,猜想这冰火谷的秘密或许与此有关。

他又瞧了数个时辰,实在没有发现什么其它异常,只得回到岸上。那紫海早已急得团团直转,见燕赤火上来,这才说道:“主人你可上来了,担心死我了。”

燕赤火道:“放心,这么个泉水是困不住我的。”

就在这时,他突然向空中望去,冷冷地说道:“雷云,想不到你又来了,快现身吧。”

紫海吃了一惊,却听见一个声音说道:“你修为虽然降了,但实力似乎更有精进,不过,这次我不会再让你跑了。”

话音一落,却见一个青袍文士出现在空中,正是雷云。

燕赤火道:“我本以为,你很快就会来找我,想不到这一等就是十年。”

雷云瞧着他,说道:“你还我孙儿的性命来!”

说完,他将那闪电锥祭出,一片雷火席卷而至。燕赤火摇身一变,立即化为三头六臂,七绝寒烟剑飞出,化为一片剑光,迎了过去。

在剑光雷火当中,七绝寒烟剑仿佛一条飞蛇,倏来倏往,当真有鬼神不测之妙。这一次交手,燕赤火虽然仍处在下风,但却不象上次那般窘迫,虽然他七分用于防守,三分用于进攻,但明显要稳妥得多。

那雷云暗道:“怎么这小子十年不见,实力大进。”他与上次一样,不肯动用霹雳子,想将其擒住,逼迫燕赤火的秘密,但现在来看,可以麻烦得多了。

燕赤火一声长啸,紫海摇头摆尾地冲了上来。紫海实力也不弱,虽然较雷云差得远,但也是一大助力。

这样一来,雷云想要擒杀燕赤火,那就更加困难。但他也是一个极有毅力之辈,反而更加稳扎稳打。燕赤火毕竟动用三头六臂,法力消耗要大得多,他打算与上次一样,将燕赤火耗个七七八八之后,再寻隙擒杀对方。

不料,过了一个多时辰,燕赤火法力丝毫没有消耗过做大的迹象,反而剑术越发老辣凌厉。原来燕赤火这次结成了实丹,法力精纯深厚,大大增强,那三头六臂虽然一样极耗法力,但燕赤火支持的时间却大大增强了。

而且他结了实丹之后,以前一些受限于虚丹的剑术,到可以施展了。初时,燕赤火还觉得有些生疏,但到了后来,却是越发纯熟。

雷云暗暗嘀咕,燕赤火也是头大,虽然他结了实丹,但与雷云相比,修为毕竟差得太远,也就是可以多支持一段时间,最终只怕还是要落败,上次获胜,纯属雷云大意,加上燕赤火动用紫海这只奇兵。

如今雷云再也没有对燕赤火有半分小瞧,而紫海也是他知晓的存在,自是没有奇兵之效。

激斗当中,燕赤火身体一转,却投入冰火寒泉当中,连紫海都不顾了。

雷云微一迟疑,不知是要追击燕赤火,还是先斩杀紫海。他瞧了一眼紫海,贪念顿起,暗道:“杀了燕赤火,我还可以收服这头蛟龙,他日后成就也未必低于我,到是一个极好的帮手。”

当下,他撇下紫海,也进入冰火寒泉当中。

紫海则在水边,暗道:“也不知这招是否有用,但这雷云就算比苏玉雯强,只怕也强得有限,在这泉水当中,八成是比不过主人的。”

燕赤火收了三头六臂,一口气深入水中二百丈左右,这里是苏玉雯的极限,再向下,她就要受伤,燕赤火到是想看看雷云的手段如何。

雷云也知道这冰火寒泉非同小可,只是他并没有进入过。他见燕赤火可以深入二百丈左右,便暗道:“此人的实力较我颇有不及,他能到达的地方,我自然也可以。”

等到他深入二百丈左右,只觉得奇寒彻骨,不由得暗暗心惊,寻思道:“这里大约我还可以承受,倘若再深入些,我也会受伤,只是这人怎么也能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