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空气操纵
面对着突然转变的战局,周含云身前大量白色气流汇聚在一起,似乎想要凝聚出什么东西一般,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凌殇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长剑停在周含云额前,剑尖上泛起的寒光看得周含云胆战心惊,被吓得脸色苍白,直接跪在了地上。
“好!”不知道是谁率先开始鼓掌。
“太精彩了!”
“源神在上!”
“周含云真是不自量力啊,凌殇天下第一!”
人群中爆发出了热烈的喝彩声,似乎大家都对周含云很不感冒的样子,几乎是一边倒地支持凌殇。
“我......输了。”周含云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涩,低声道。
“你已经打得很好了,大大超出我的意料。”凌殇道,将长剑重新收回剑鞘,弯下腰,朝周含云伸出了手。
周含云迟疑了一下,随后还是拉住了凌殇的手,被凌殇扶着站了起来。
“只是源赋强而已,我明明可以做得更好的。”周含云苦笑道。
“对了,你那源赋是什么?挺神奇的啊,似乎物理攻击对它的伤害很有限。”凌殇疑惑地问道。
“空气操纵。这就是我的源赋,这个源赋其实非常强,但是由于我的修为限制,我现在只能做到控制周围空气的温度的程度而已。”周含云道,“刚才攻击你的白球是我的第一基础源技。”
居然是空气操纵,范围非常广。我记得叶冰娜之前说过,属性类的源赋相对来说都是比较强的,刚才第三节课时教师讲过风属性也是一种属性,而空气操纵某种程度上来说和风属性也有交叉,难怪她会说是源赋强的缘故,但是既然她的源赋这么好,为何她的源力等级却那么低呢?如果她的修为再高一些,说不定就真的能与我好好过上几招了。
“你现在的修为是?”凌殇迟疑道。
“九级源始者。很惊讶吧?我居然还没有达到灵源始者阶级。”周含云苦笑道。
“这样啊......你能跟我说一下,非要找我打一架的原因么?”凌殇皱眉道。
“不能。”周含云毫不犹豫地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妨可以告诉我你的困难。于蛟跟我说,你是那种有受虐癖好的人,我不太相信。”凌殇平静地看着周含云。
“......抱歉,不能。”周含云眼底闪过一抹犹豫。
凌殇刻意压低了声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会不会跟你的修为有所关系?难道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导致你的修为一直卡在九级源始者的瓶颈无法突破,所以你才希望能够通过与强者战斗,刺激自己突破?”
闻言,周含云顿时惊讶地张大了嘴,随即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耳根都滚烫了起来。
看到周含云一脸窘迫的模样,凌殇心中暗叹一声,果然和他猜的一样。根据他所听到的传言,周含云的种种行为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纯粹在没事找事。
如果说,不交保护费而导致挨揍的行为,可以解释为她有着极强的自尊心,还算合乎情理的话,像刚才这种莫名其妙找自己打架的行为就完全是毫无道理可言了。
明知自己谁也打不过却还一直到处讨打的行为,如果不是那些有这种癖好的特殊人士的话,凌殇就只能认为这可能是她的一种修炼方式了。
周含云先是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众人,随即眼含深意地看了凌殇一眼:“留个手机号吧,放学后我联系你。”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等到放学后?午休时间不是还有一个小时吗?
虽然心中不解,但是凌殇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人交换了手机号以后,周含云就匆匆离开了。
凌殇无奈地摇了摇头,周含云说是要联系自己,但他心里却没底。如果是修炼方面的事情的话,自己都还只是一知半解的程度而已,根本就帮不了她什么。
就在这时,凌殇忽然察觉到了一道不寻常的视线,猛地一扭头,便是看见一名穿着和罗元青一样的白大褂的疑似教师的中年人朝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凌殇心感疑惑,刚欲过去找他交谈,却是看到那中年人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食堂。
“什么啊......”凌殇嘴里嘟囔了一句,令他感到疑惑的是,他并没有从那中年人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源力波动,如果是教师的话,不应该一点源力都没有。难道他只是一位普通人吗?对了,他或许就是这座圣火源力学院的校医呢。如果是校医的话,就解释得通了,一身白大褂太容易让人误解了。
眼看着激动的众人又要簇拥上来,于蛟连忙站到了凌殇的身前冲着众人摆了摆手:“各位请听我说,凌殇今天已经很累了,需要足够的时间休息。”
于蛟左手放在小腹处,右手五指并拢手心向上,指向食堂的门口,.上身略微前倾,朝着食堂门口那边做了一个标准的请的手势:“老大,这边请!”
凌殇面露尴尬地朝着他点了点头,在于蛟的护送下,在狂热的众人的视线之中离开了食堂。
走出了食堂,于蛟显得有些亢奋:“老大,接下来去哪儿?”
“都说了不用叫我老大啦,我想想,先带我熟悉下学院的环境吧。”凌殇尴尬地道,“我还有很多地方都没去过呢。”
“好咧!”于蛟笑着道,对于此前一直都是不起眼的小人物的他来说,如今阴差阳错之下居然抱上了凌殇这么粗的大腿,跟着凌殇混,感觉自己都开始变得威风起来了。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狐假虎威的感觉,他有些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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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顶石壁,绘着各式各样的源兽图案,色彩斑斓。地板上铺着一张张的源兽皮,奢侈至极。
戴勇军神色紧张地跪在一张源兽皮上,大光头上早已汗如雨下,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嘴唇都在轻微地颤抖着。
这里是戴家的府邸,戴勇军的家。
“岂有此理!”端坐在刻有蛇纹的木椅上的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朝着戴勇军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