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鏖战八方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转眼间三天便过去了。在这三天里,张俭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其余时间全都黏在陆云熙的身边,一刻不停地向他讨教。看来他是真的被伤到自尊心了,否则也不会这么拼命。

而婉灵和诗茵,在见到张俭这么努力后,也跟着一起加入到了骚扰大军之中。于是这一天天没完没了的折腾,可把陆云熙烦的够呛,就连蹲坑都被人不停地催快一点,真是苦不堪言。

哦对了,还有一个小插曲。

中间有一次,张俭刻意去问慕容毅,问他知不知道陆云熙当时想要取消打擂的原因。因为在张俭看来,陆云熙的实战能力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如果真的上了擂台,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既然如此,陆云熙为什么要在这必胜的局面下,宁愿认输也不愿意和自己上擂台呢?

而慕容毅则带着他躲过了婉灵等人的耳目,解释道:“陆云熙不想上擂台,是因为怕抢了婉灵的风头。本来这一战应该是婉灵她们扬名的大好机会,可如果陆云熙上台的话,他在打败你之后,极有可能就要和婉灵打了。你想一想,一个美若天仙、被众人寄予厚望的女孩子,如果被三下五除二的打下擂台,颜面何存?”

张俭顿时疑惑道:“如果怕驳了婉灵姑娘的面子,故意放水输掉不就好了?”

慕容毅苦笑着摇了摇头,答:“你想的太简单了。首先,当天在台下观战的人必定很多,其中不乏小有名气的武林高手。那些人的眼睛可是很尖的,如果陆云熙敢在台上放水,一旦被他们发现,婉灵只会更加受人非议。”

“其次,婉灵和你的实力相近,虽然比你略强,但也不会差太多。如果陆云熙很轻松的就胜了你,但是打婉灵的时候却输了,那就是傻子也该猜到里面有水分了。”

张俭听罢,不禁捶足顿胸:“原来是这样!我为什么没有想到?还以为云熙兄又要耍什么诡计!这下可怎么办?慕容前辈,您可有什么办法来挽救吗?”

慕容毅只是高深地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你且放心好了。”

于是,三天后......

小城中最大的一处露天戏台被改造成了方圆二十米的擂台,周边用红漆橡木的围栏围了一圈,只留下一个缺口供人们上下。

擂台周边本就是一处广场,此刻小摊小贩又被赶去了别处,故而更显宽阔。可即便如此,这里还是站满了人。其中大概有一半都是习武之人,准备去台上小试身手的,这些人都挤在前面;至于剩下的人,那就是各种目的都有了,除了凑热闹观战的,还有卖跌打损伤药的、卖饮品的、卖食物的。最可怕的是还有不少年轻姑娘在翘首以盼,寻觅着不知现在何处的意中人......那些人,身单力薄又没有内力护体,自然挤不过那些练武的,所以只能堆积在外围吵吵闹闹。

慕容毅等人,此刻就在前面那一群习武之人当中。秦韵梅挡在前面,张俭拦住左边,陆云熙挡住右边,慕容毅负责断后,四人牢牢地把婉灵和诗茵两个女孩子护在中间,防止有人趁乱吃豆腐。

陆云熙的内力在众人中是最薄弱的,所以此刻也被挤得够呛,不禁吐苦水道:“如此一座小城,哪来的这么多练家子?我当时摆擂的时候没人来,合着都等着今天呢是吧?”

张俭虽然内力还过得去,但是一向注重文雅的他根本就受不了这个环境,所以也被挤得半死不活,哀叹道:“想我堂堂昆仑派一代新秀,今日竟如此颜面尽失,呜呼哀哉!”

陆云熙不禁黑着脸说道:“哀你个大头鬼啊!谁管你是哪根葱!别偷懒,快往那边挤一挤!婉灵有危险了!”

“什么?!包在我身上!御气震山河,喝啊!”

顿时一股强大的内力向左边推去,推倒了一大片人。但是,后果也很严重......

“你神经病啊!”

“臭小子,找死是不是!”

“想挨揍就直说!”

惹了众怒的张俭被骂的狗血淋头,也不敢还嘴,只得不住地道歉:“抱歉,在下一时失手,没控制好力道,望各位海涵......”

陆云熙一手扶着额头,无奈道:“张俭,你的存在充分说明了‘丢脸’这两个字的含义......以后出门别说认识我。”

正说话间,却见一个伙计模样的人缓缓走上台去,然后对众人喊道:“各位!请你们静一静!演武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自己找位置坐下,我要说规则了!”

于是,台下这一群人又纷纷错开一定的距离,然后席地而坐。慕容毅等人一看,大家都这么不讲究,自己也不好鹤立鸡群,所以也就这么坐下来了。

接下来,那个伙计开始说明规则。其实简单概括下来,就是一句话:不可伤人性命;倒地十息未起者算输、落入台下者算输、恶意伤人者算输。赢家没有彩头,只是会在江湖上有一点名气。

诗茵在那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道:“好呀好呀,快点开始吧!我已经忍不住要上去开打了......这个伙计怎么废话这么多?”

然而慕容毅却微微一笑,吩咐道:“一会儿开打,你们都先坐着看,让陆云熙一个人上去打。正好你们也可以仔细看看他是如何应付各种手段的,然后吸取经验。”

陆云熙听罢一愣,问道:“慕容前辈,这样......可以吗?”

慕容毅点了点头:“除了你以外,没人可以。你只要记住一点——放手一搏,无需顾忌,天塌下来有我给你挡着。我只要看到一个竭尽全力的少年,懂吗?”

陆云熙的脸上顿时就笑开了花:“放心吧前辈,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话音刚落,台上的伙计便高声宣布:“演武开始!”

陆云熙二话不说,纵身一跃,便飞到了擂台中央。

婉灵见状,不禁问道:“爹,您这是在做什么呀?女儿看不明白。”

秦韵梅呵呵一笑,答:“你爹这是要让你们三个小辈和云熙一同在这擂台上成名,过一会儿你们就懂了。现在先好好看看云熙的战斗吧,对你们很有好处。”

婉灵和诗茵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与此同时,陆云熙也在台上一抱拳,高声说道:“在下陆云熙,无门无派、江湖散人一名。作为第一个登上擂台的人,我深表歉意,因为——你们所有人都没有站在这里的机会了!”

台下瞬间就炸了锅,大家群情激愤:“好你个不知所谓的小子,竟如此猖狂!”

“待会可不要被打得跪地求饶!”

“都闪开!小爷我要上去杀杀他的锐气!”

话音刚落,便见一位面向凶恶、穿着短褐的青年飞身而上,落在了陆云熙身旁三步开外。然后一脸傲然道:“陆云熙是吧?我马上就会打到你跪地求饶。记住我的名字吧,我叫......”

还未说完,陆云熙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上身羸弱,下肢粗壮,尤其小腿更胜常人,想必练的是腿法;腿法要练好,下盘一定要稳如泰山,可是你的步伐却虚无缥缈,说明你的腿法并不以立地为根基,应是更擅长飞身作战。据我所知,江湖中只有一个叫做燕子荡的小帮,其成员全部修炼一门叫做‘飞燕寻梅’的腿法,与此相似。你便是出自那里的青年才俊吧?”

青年听得整个人都傻了,没想到自己一个照面就被对方给看透了。回过神来后,急忙支吾道:“还...还算你有点眼光!我叫......”

“别自我介绍了,我对手下败将没什么兴趣。”

“狂妄之极!看我踢烂你这张嘴!”青年狂怒地吼道,然后飞身一脚就踢了过去。

不得不说,他这一脚确实凌厉的很,仅从三步的距离飞身,毫无加速过程,却踢出了烈烈风声!若是挨上这一脚,怕是不会好受。

而陆云熙也压根就没打算接这一招。只见他一侧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青年的飞踢,同时抬脚一记侧踹,蹬在青年的后腰上,又给了他一个加速度。于是,青年便在哀嚎中直接飞下了擂台......输掉了。

“下一位。”陆云熙傲视着台下的年轻新秀,淡淡地说着。

“我来会一会你!”一时又有一名颇为强壮的青年踏步而上,“我叫......”

“少废话,我知道你是龙虎帮的,这就够了,我对手下败将没兴趣。”

青年怒极,虎吼一声,冲上来就是势大力沉的一拳。上身势如猛虎、下肢稳如盘龙,功夫扎实,称得上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新秀。

可是陆云熙依旧不接,侧身避过的同时,一掌拍在了青年的颈动脉上。由于外力不大,所以没有伤到动脉,但是内劲却在一瞬间阻隔了血液的流动,导致了大脑三秒钟的缺血。青年顿时眼前一黑,全身的力气都散掉了,然后被陆云熙轻而易举地扔下了擂台。刚落到台下,青年便醒了过来,但是已经输了。

这一次,台下是一片哗然。先前两位青年都是有一定功夫的,按理说不会弱成这样,但却都被陆云熙一招击败!直到这时,众人才明白那句“我对手下败将没兴趣”并不是狂话,而是他真的有实力这样说。

这时,陆云熙才百无聊懒地说道:“以后上来挑战我的人,都不要报名字了,请直接动手。除非你们能打败我,否则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

此语一出,台下有些脾气暴躁的前辈们便忍不住了,其中一个一身横肉、侧脸还有一道疤的中年人当场站了起来,吼道:“小子,我劝你不要太狂,会给自己招祸的!”

秦韵梅见状,回身对慕容毅说道:“这个人是龙虎帮的,怕是因为自己的得意弟子被人一招打败,心里不痛快,想要借题发挥了。”

慕容毅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手下也暗暗运气,随时准备出手。

台上,陆云熙痞笑道:“太狂?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有一位我非常敬重的前辈,他告诉我:年轻,就是要轻狂,就是要热血。况且,我也有狂的实力,诸位若要教训我,请到台上来,走两招便是。”

中年人听罢,气得脸红脖子粗,抬手就是一记劈空掌:“老子这就教训你,何需上台!”

结果掌力发到一半,突然凌空杀出一道剑气,直接将这劈空掌打散,又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剑痕。

然后,慕容毅缓缓地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道:“这是年轻人之间的盛会,老一辈的人就不要参与了,以大欺小说起来可是很丢人的。”

“混账东西,你是什么人?”中年人勃然大怒,不分青红皂白就吼了起来。

慕容毅眉头一皱,真气立时灌入剑鞘,长剑顿时“嗡”地一声射了出去,直奔中年人的面门。中年人见状,抬手来挡,结果被剑柄一击,才发现这力量简直如一座山岳般不可撼动!整个人都被打的飞了起来,直摔到了十米开外,半个胳膊都肿了。

接着,慕容毅又一掐剑诀,长剑凌空飞回剑鞘,淡淡道:“我叫慕容毅,记住了,陆云熙是我罩着的。小辈们打打闹闹我不管,但若是有长辈为老不尊,可别怪我手中的剑不认人。”

“慕容毅!”所有人听到这个名字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十六年前,这可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没想到沉寂了十六年之后再度复出,竟有了这等强大的实力!可是传言说慕容毅是与秦韵梅一同归隐山林的,如今既然慕容毅复出了,那么他附近的女人......

“秦韵梅!”眼睛尖的人很快就看到了在前面端坐着的秦韵梅,不禁又倒吸一口凉气。

与此同时,陆云熙可是等的不耐烦了,高声叫道:“喂——!怎么回事?还有没有人了?没人打的话,我就是第一名了啊!”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急忙又将精力转回擂台上。

很快,便有一身穿素白道袍的青年走上台去,然后微微躬身道:“请赐教。”

陆云熙点了点头,神情也变得凝重了一些,因为他看出了这个人是武当派的人,却看不出他主修的是哪门功夫。要知道武当派虽然以太极闻名,但是高深精妙的功夫可不止太极一个,随便从里面拿出一门功法,都足以在江湖上建立一个帮派了。

“不论如何,先试他一试。”心中打定主意,陆云熙便当先攻了过去,一掌拍向了青年的面门。只见武当青年一手迅速抓住了陆云熙的手腕,另一手便已扣入肘部关节,然后向下一拉,想要直接卸掉一只胳膊。陆云熙眉头一皱——这个人用的是七十二路擒拿手。

七十二路擒拿手乃是一门内家关节技,在扣入敌人关节的同时,便已封住了其脉门,使敌人的真气无法运转,只能乖乖的被人卸去四肢。可以说是一门非常可怕的功夫。但是......有的解!

陆云熙第一时间再度踏前半步,然后以掌化拳,寸劲奔涌而出——半步崩拳!既然内力不能用,那就直接用外力来强行挣脱!

“嘭!”的一声闷响,武当青年的胸口中了一拳,强大的寸劲让他胸口一阵发闷,连退十几步才稳住身形。然后他再次躬身,说道:“云熙兄好身手,在下认输。”

台下有人不满道:“又是一招?!那个武当派的人明明很有实力,接着打也未尝不能赢啊!”

另一人摇了摇头,答:“没那么简单。这个孩子连退十几步才稳住身形,险些直接掉到台下,如果陆云熙想要赢,随便跟上去补一脚,他也挡不住。人贵有自知之明,武当的孩子就非常有自知之明,若是在实际战斗中,他已经输了。”

刚说完,又有一同样身穿道袍的青年飞身而上:“云熙兄能如此干脆的击败我的师弟,在下也不禁有些技痒,请指教。”

陆云熙不禁叹道:“这么说你也是武当派的喽?你们武当的功夫当真不好拿捏,近身战怎么都是个麻烦。所以,我还是用远程功夫和你打吧。”

话音刚落,陆云熙背后的长剑便连同剑鞘一同飞了起来,直刺向眼前的对手。

“御剑术?!”台下人无不侧目,这可是昆仑派的招牌,就跟武当的太极一样极具代表性,所以不可能不认识。

青年目光一凛,迅速抬手一撩,以柔劲搭上剑身,然后轻轻一拨,长剑中所蕴含的所有内力便如泥牛入海一般,卸地无影无踪。

陆云熙咧嘴一笑,看来这个人用的是太极。对付太极功夫,不能打持久战,否则你有再多的力量都会被卸走。若要破局,必须要在一瞬间打出极高的爆发力!巧得很,自己还真就会一门以爆发力著称的招式......

只见陆云熙对准长剑连击三掌,三道劲气便依次凌空灌入剑中,一波比一波强大!武当青年在接住第一波劲气的时候,险些脱手,急忙死死地扣住剑身,这才稳了下来;可是还没等他卸力,第二波劲气便已攻至,与第一波的力量产生了叠加!青年额头直冒冷汗,不禁退后一步缠剑于腰,全力施为,这才接了下来;紧接着,第三波最强的劲气就来了。

这一下,青年是无论如何都接不住了,三道力量层层叠加,一道比一道强,最终叠加出来的爆发力早已超过了他能卸去的极限,于是被剑尖狠狠戳中了腹部,狼狈地摔下了擂台。所幸的是陆云熙的长剑并未出鞘,否则他就不只是摔下擂台这么简单了。

台下观战的慕容毅不禁拍手叫好,赞叹道:“太漂亮了!御剑术和阳关三叠竟然能结合使用,就连我都没有想到还能这么打!”

很明显,有这种感叹的人不止慕容毅一个,所有人都被陆云熙这一手给惊艳到了。就连张俭都心悦诚服道:“云熙兄今日可是让我开了眼界啊。”

紧接着,一位身着袈裟的光头和尚便走上了擂台,不用说也知道这是少林寺的年轻武僧了。

“施主虽然内功不算深厚,但今日之战却令小僧大开眼界。故而小僧也要向施主讨教几招,可好?”

陆云熙一边用御剑术将长剑召回,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于是,这位武僧便拉开架势,然后脚下一点,蜻蜓点水提纵术运转,眨眼间便攻到了身前!同时一掌散着金光就印了上来!

“般若禅掌?”陆云熙自然认得这号称“少林第一掌”的掌法,为般若堂专研。心下不敢大意,急忙侧身避过,同时一拳轰在了他的胸口上。然而,却听得“咚”的一声,这一拳仿佛打在了铁块上,自己反而被震飞了五步之远。

“金刚不坏......有点麻烦啊。”陆云熙哀叹了起来。

可是紧接着,却见武僧深吸一口气,然后放声大吼:“喝啊——!”

陆云熙大惊,连忙使出不动如山来稳固身形和内力:“佛门狮子吼,降龙伏象功的绝招。看不出来这个和尚会的还挺多。但是......能赢!”

就在武僧刚刚吼完,正在回气的时候,陆云熙却当先杀至!武僧一惊,抬手便是一掌,陆云熙不接,转而使出逍遥游掌法,一连三掌急速拍出,分别打中了他的天枢穴、不容穴、和檀中穴。

“少林功夫至刚至阳,厚重如山,不可硬接。但同时灵活度不足,遇到如太极、逍遥游这样以柔劲和游斗为主的功夫,威力将大打折扣。”

武僧目光一凛,两掌登时合击于胸前!而陆云熙却是俯身避过,然后两掌同时击打在他两臂内侧的天泉穴。

武僧又一掌拍下,力道足以开金裂石!可是陆云熙却已向其左侧游去,同时一掌拍到了他右胸侧的大包穴和气管对下约九寸的中庭穴上。

最后,武僧还未来得及转身,陆云熙便打出了最后一掌,拍在了水突穴上。

随着这最后一掌拍落,武僧突然觉得眼前发黑,全身力量都在转瞬间消散一空,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来。

“这是......什么功夫?”武僧在昏迷前,用最后的力气问道。

陆云熙嘿嘿一笑,答:“逍遥游的身法,加上拂云手的七穴散劲,专克那种全身如铁、雷打不动的硬茬子。”

武僧听罢,露出了一个释然的表情,然后便失去了意识,被陆云熙扔下了台......

接下来,又有三十余名青年才俊上台挑战,但都被陆云熙一一击败,其中不乏纯阳派、蝶花谷、唐门这样的大宗室的弟子,最强的一个足足和陆云熙过了十招才被踢下擂台。

陆云熙就站在台上,不停地重复着“下一位”,最后甚至都有些麻木了。而台下的人,此刻也都被彻底打服了,一听到陆云熙说“下一位”,就不禁打个激灵。

终于,在第三十六个人被陆云熙打下擂台后,没人敢再上去找虐了。尽管陆云熙也累的大口喘息着,看来是废了不少力气,可是所有人都觉得......再打下去两三个人,他还是能做到的。

许久,陆云熙缓过了气,然后淡淡地说:“下一位。”

没有人敢上。

“我说下一位!”陆云熙提高了音量。

却依然没人敢上。

“还有谁!下一位——!!!”陆云熙仰天长啸,豪气干云,竟然从气势上压制住了全场!台下噤若寒蝉,无人应答。

就在这时,慕容毅示意了:“婉灵、诗茵、张俭,轮到你们三个出场了。一起上,配合打败陆云熙。”

“是。”三人点头应道。就连最楞的张俭都没有反对这个三打一的决定,因为他看出来了,陆云熙是真的能一打三......

于是片刻之后,婉灵三人便站到了陆云熙的对面。陆云熙此时才明白慕容毅让自己先打的原因,不禁露出了一个苦笑,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另一边,婉灵等人拱手说道:“在下慕容婉灵,云渺宫人。”

“在下慕容诗茵,同云渺宫人。”

“在下张俭,昆仑派人。”

随后三人一同拉开了架势,异口同声道:“请云熙公子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