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真·卡卡西的真容（上）
来到了一乐拉面，手打大叔依旧在忙着，虽然店里并没有人。
“呦，卡卡西来了，还有凯，你们两个好久没来了，不是都有带队任务吗，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呢？”
“正巧我们班的三个人和以前同学聚会了。”
“我们班正好放假一天。”
手打大叔看着卡卡西，想了想。
“卡卡西你应该是带着鸣人的吧？”
“没错，怎么了吗？”
“哈哈哈！没什么！鸣人这个小家伙可是个好孩子啊，卡卡西。”
好孩子吗？
卡卡西回想起自己的老师，又想起鸣人之前说过的话。
“没错呢。”
老师，您的孩子也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呢。
那是一次任务回来的时候，卡卡西见到了一脸高兴的水门。
“怎么了，水门老师？”
父亲死后就很少说话的卡卡西破天荒的问了一句水门。
“欸？”
水门停下脚步，卡卡西这是这五个月来的第三句话吧？
“哦，你师娘她怀孕啦！老师要当爹啦！”
说到孩子，水门也是高兴的没个正形，毕竟和自己最爱的人一同养育下一代，可谓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之一了。
“什么时候的事？”
卡卡西没想到自己老师的速度居然这么快，刚泡上玖辛奈就怀上了。
“昨天你师娘说想吐，我担心她就带着她去木叶医院了，结果一查怀孕了！”
“哦……”
卡卡西非常冷漠的“哦”了一声，让本来决定来一段长篇大论的水门把话全塞进了肚子，险些没噎着。
“水门老师。”
“嗯？”
“你说……忍者为什么要存在？我是说……”
“忍者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看着一本正经的卡卡西，水门也收起那副样子，盯着卡卡西那渴望得到回答的眼神。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
“卡卡西，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成为忍者？”
“为什么……”
要成为忍者？
卡卡西愣住了。
“父亲，能不能休息一下？”
“卡卡西，不要轻易放弃，旗木家的男人不能说放弃。”
小卡卡西看着父亲严格的样子，垂下头默默地继续练习刀法。
“父亲，为什么我的刀不如您的锋利？”
已经从忍者学院毕业的卡卡西向父亲问道。
“因为，你的心中只有型。”
卡卡西的确是天才，一招一式都和旗木朔茂一模一样了。
“型？”
后来的卡卡西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历练中，再一次蜕变了。
“父亲，我已经可以释放刀意了，可是为什么这最后一式我还是用不出来？”
“和我打一次吧。”
卡卡西和朔茂对战，毫无悬念的输了。
那个时候，除了那股令他胆战心惊的刀意，还有另外一种东西，令他无法逾越。
“父亲，那是……”
“你一直认为，我们旗木家的刀法，是为了战斗存在的。”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但是，你因为太急功近利，想着提高实力，反而弄巧成拙。”
“卡卡西，说实在，我对你很失望。”
卡卡西第二天就接到了任务，和父亲分别了，他并不知道，这一次分别，是永远的分别。
卡卡西在战斗中，为了保护带土和为带土疗伤的琳，使出了那一招。
旗木刀法最后一式。
卡卡西隐隐约约摸到了这最后一式的必需，他决定这一次回去就和父亲探讨。
“听说没？白牙大人自杀了！”
“真的吗？！那我们木叶岂不是少了一大战力！”
“没事啦没事啦，我们不是还有三忍这三位大人吗，木叶还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白牙，是父亲的绰号。
卡卡西绝对不会相信那个男人，自己的父亲，就这么死了，还是自杀，直到……
他站在父亲的遗体前，看着他闭上的双眼。
在后来的一次战斗中，卡卡西拿出白牙短刀对敌，令他终生难忘，且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的是……
白牙……
断了……
这把帮助自己父亲打出名声，甚至成为父亲绰号的代名词的短刀，断了。
自此以后，卡卡西再没拿起白牙。
回忆结束，卡卡西看向水门。
“我…不明白……”
要是以前，卡卡西绝对会毫不犹豫说出为了不让父亲失望，但是现在，他犹豫了。
水门再一次叹了口气，看着天边逐渐落下的夕阳。
“从前之所以是从前，那是因为它不再会回来。”
“卡卡西，知道那一天你是怎么用出的旗木刀法最后一式吗？”
卡卡西楞了，他并不知道水门看见了他用这一招。
“为…为什么……”
“你还记得当时你的目的吗？”
“我的目的？”
受伤的带土，治疗的琳，以及……
想要保护他们的……自己。
“守护吗？”
卡卡西自言自语的说道，但又仿佛说给水门听。
水门微微笑了笑，走到卡卡西身边。
曾经还需要蹲着才能齐平的卡卡西，如今已经可以站着和水门对视。
“忍者，说白了就是权势下的杀人兵器，但是我们也在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亲人而活着啊。”
“忍者，是守护他人的存在，力量，是我们用来守护他人的必需。”
“卡卡西，你…明白了吗？”
卡卡西呆在原地，慢慢消化着水门说过的话。
“守护吗？”
“父亲，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死的呢？”
“真的是为了自己的名声？”
“还是为了那个队友？”
“亦或者……”
“是为了我？”
卡卡西流泪了。
哪怕是带土，琳，离开了自己，卡卡西也没有流泪。
没错，很混蛋。
队友死了居然不流泪？
不。
卡卡西只是不想让死去的父亲，看见他懦弱的样子。
但是……
看见自己连队友的死都不伤心。
这才是……
父亲真正瞧不起他的吧？
父亲，带土，琳，三个人死后到现在都没有流泪的卡卡西，眼泪如决堤般流出了眼眶。
“卡卡西。”
水门突然喊了声卡卡西。
卡卡西抬起头，看着水门。
“你的父亲留了一句话给我。”
“白牙这柄刀，事实上不是刀，所以它不会坏，如果它断了，只能说明你的心中缺少了某样东西。”
“现在的你，无法明白那是什么，但是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的。”
卡卡西听完，眼泪止住了。
父亲，原来你……
早就知道了白牙会断是吗？
果然自己还是让父亲失望了……
后面的那一句，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卡卡西并没有听进去。
在当时的他看来，白牙已断，刀意已散，自己……
已经不配做一个刀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