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跑路时记得要打感情牌
打开书本一看,竟然有五个收藏,作者菌瞬间泪流满面,感动到无以复加恨不能以身相许……我以为我会孤独地写完这本书呢~~~~
砂忍和木叶忍者的尸体被分开火化。
砂的被分别装进骨灰瓮,等待带回村子,而木叶的已经就地掩埋。
但有一具尸体例外。
最后死在飞鹊手中的忍者被飞鹊单独拎走了。
“忍者的尸体在傀儡师和药剂师手中都有独特的作用,这具尸体我留下做实验了,其余的你们随便。”飞鹊将尸体装进一个小箱子,贴上封印带头离开,“诸位,今天再加把劲,争取在绿洲营地过夜!”
绿洲营地是砂忍最前沿的补给站。再往前,就是高大的桔梗山脉。三战伊始,砂隐突袭,木叶猝不及防一溃千里;尔后木叶反击,缓缓收复失地,将战线稳定在了桔梗山下。目前,木叶和砂在这里已经对峙了好几个月,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夜来风沙俱静,飞鹊在自己的小帐篷中打开了装尸体的箱子。
尸体早已冰冷,但却没有僵硬,也没有尸斑。飞鹊拿出一支药剂注入其中,有顷,木叶忍者的心跳缓缓恢复正常,他活了过来。
“不愧是千代婆婆的高足。”木叶忍者坐起来,“那支千本上的药剂让我完全和死人一样,所有的砂忍都没发觉,但我却能清晰地察觉到外界的一切。”
“奉承的话以后再说,你说‘南飞’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不明白吗?‘南飞’计划到了收网时间,你该‘归巢’了,这是只有首领和当事人才知道的暗号。现在我正式向你传令:木叶忍者夜飞鹊,你已经出色地完成了潜伏任务,现在是时候将情报带回木叶了。”木叶忍者缓缓竖起食中二指行忍者礼,“口令,月明星稀——”
飞鹊竖起手指还礼:“乌鹊南飞!”
“我说,你怎么那么放心吃我一针,而且为什么要搞伏击这么复杂?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这些事都能慢慢解释。南飞计划总共有七名儿童被放入砂忍,可是这些年的单线联络中逐渐只剩下了你,其余的都已因为各种意外死亡。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潜伏在砂忍军队中的情报员并不知道南飞计划,和你无从联络。不过首领最近知道了你要到前线的信息,决定召你回去。由于是单线联络,只好派遣数支小队潜伏在砂忍到木叶的途中,以期能接触到你。每只小队都只有队长才知道要对你说的暗语,其他人接到的命令是活捉你。我们本来想暗中接触,不料被敌人察觉,不得已发动自杀式的攻击,为的就是把这条消息传递给你。”木叶忍者的表情一丝不变,前一刻的惨烈战斗和牺牲仿佛过眼云烟,“你在听到南飞两个字后明显明白了什么,甚至转变了攻击位置——我能判断出来,你的这一刺只会造成皮肉伤,至于上面的毒素,退一万步说,你决定背叛我们,我也能解掉它杀死你再离开。”
飞鹊眉毛一挑:“哦?你这么自信?”
木叶忍者脸如同雕版一样凝固:“我有绝对的自信。还有,我叫宇智波止水。”
听到这个名字,飞鹊抬起无神地双目,望着顶棚发呆:“宇智波止水,止水啊……木叶真的召唤我了,这冗长的梦,终于做到头了吗?”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回去。”飞鹊很快回过神,掏出一张地图铺开,“这里是绿洲营地,我想知道有人接应我们吗?他们在哪儿?”
“在这里。”止水标记了一个点,离双方的交火线非常近,“油女的虫子遍布这里,随时准备接应你回去。你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的话……恐怕还得委屈你。”飞鹊轻轻一笑,“我可以凭借着现在的身份向前线靠拢,必要时再动用武力,这样可以避开很多巡逻队,安全性能高很多。只不过你没有身份,比较难办,使用变身术的话难保不被感知忍者察觉——我的计划是再给你一针,你装死人,我把你放在傀儡内部带出去。砂忍并没有白眼,这个计划天衣无缝。”
“傀儡?什么傀儡?”
“不是你今天看到的那具。我好歹是千代婆婆的传人,以前玩的傀儡还留着几具的,有的内部空间足够装下你。”
“很好,那我们今夜就离开这里,每多呆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止水的眼睛变成了三勾玉,只一瞬又恢复了正常,“你动手吧。”
飞鹊明显楞了一下,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张蜂巢状的半透明网络,上面红字闪烁,机械的声音响起:“警报,警报,你的意识受到幻术入侵,防火墙已经启动。”
“雅典娜,分析幻术效果。”
“正在解析……请稍后……幻术等级:A;发动途径:写轮眼;幻术效果:短时间内影响你的思维,让你用刚才所说的方法将他带回木叶营地。”
“好吧,屏蔽了它。”飞鹊一边在脑内下达命令,一边拿出千本给了止水一针,“摆明了不信任我嘛,要不是有雅典娜,早就中招了我。”飞鹊从封印中拿出一具肚子鼓囊囊的傀儡,扔垃圾般把止水塞了进去,然后用查克拉线牵着它出了门。
“退役之后,我一定要写一本书,就叫《敌营XX年》,一定大卖。”
“飞鹊,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刚出帐篷没几步,飞鹊在拐角处遇到了她的队长。
“队长,你不去休息,在这里是?”在这里相撞,很显然出乎飞鹊的意料。忍者军营规则极严,夜里是不允许随意走动的,在营地里遇到巡逻之外的其他忍者,尤其是与她合作无间的队长,让她异常惊讶。
“咳,是这样。”队长显然也很惊讶,“白天的你情绪有些不对,而且还带走一具尸体,这让我很不安。所以我在这里坐坐,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也好帮你……还请不要见怪。”
“怎么会呢?”飞鹊笑得很自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千代婆婆另有任务,需要那具尸体。”
“什么任务,我能方便知晓吗?”
“队长,忍者有忍者的规矩,请恕我直言,你平时不是这么多嘴的。”
“是的,我失言了。可不管什么任务,不应该凌驾于军队规则之上,否则被上面发现了很难解释的……或者可以明天再做。”
飞鹊稍微沉默了一下,很认真地问道:“队长,你在怀疑什么?”
队长的回答同样认真:“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好吧,拗不过你。”飞鹊有些俏皮的摇头,“其实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和千代婆婆一起开发了种新药,用于暂时提高人的神经反射速度和肌肉力量,还有查克拉强度。刚刚我已经在新鲜的尸体上实验过了,效果很理想,现在我打算去寻找我们的巡逻队,试验在夜间环境下感知忍者的医用效果。”
“这么神奇?这药叫什么?”
“纳米激素。”飞鹊随手拍开傀儡的一个机关,从里面取出一支药剂,“喏,大胖子就是用来搬药的。”
“是吗?”月光照在队长的脸上,护额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他有些闪烁的眼睛,“我陪你去吧,傀儡师一个人外出总是让人不放心,万一出点事情,我掩护你。”
月亮的清辉洒在沙漠上,连绵万里,如霜如雪。沙山下,不知从何处淌来的细流汇聚成一弯小湖,像是沙漠中的一轮弯月。三个身影从静谧的小湖旁出发,在柔软的沙地上留下浅浅的足迹,蜿蜒向北。
并没有什么给巡逻队送药的迹象,事实上,他们有意避开了几队岗哨,就这么一直走啊走,一直走到桔梗山脉脚下,才不约而同地停住。
月光下的桔梗山投下巨大的阴影,飞鹊一脚踏入其下,队长则站在冷辉之中。
只有一步之遥,却是光和影的两别。
队长的声音像月光一样冷:“再往前,就是木叶的范围了。”
飞鹊背对着他,不敢回头看自己的刎颈之交,只是轻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从你没有杀死那个木叶忍者开始。别人不清楚你的药剂,可是我们配合多年,你想要瞒过生死与共的队友,实在太天真了。你最大的破绽就是带走了那具‘尸体’而不是用封印术——你背后的卷轴是玩具吗?!”队长说到这里,已然声色俱厉,“那个忍者,现在就藏在旁边的傀儡中吧!你——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你的老师、村子、亲人、和战友!”
飞鹊回头,一枚拳头随着队长愤怒的咆哮声砸在了她的脸上。
她没有躲闪,被打得一个趔趄,鼻腔中一阵湿热,点点粘稠的暗红滴下,在沙漠上砸出一个个小坑,瞬间被沙子包裹起来。
“我没有背叛任何人。”飞鹊低沉喑哑的声音令人发抖,“从头到尾我都不是砂的人,我没有背叛你……我是个孤儿,也没有亲人,没有任何人遭到我的背叛。只是……真的很对不起老师的栽培和你的信任。”
“你走不了。”队长缓缓竖起手指,“我一路陪你走到这里,就希望你能在途中说些什么,虽然知道这是多么奢侈的渴望,可我依然抱有一丝的幻想……现在,幻想消失了,我的任务,是送你最后一程!”
嘭的一声,旁边的胖大傀儡肚子上被轰开一个洞,止水从里面缓缓出来。他看着飞鹊惊讶的眼神冷哼一声:“我说过,你的药控制不住木叶的忍者。现在既然暴露了,就快速解决掉敌人吧。”
“倒是我失算了。”队长微微下蹲,全神戒备,“你竟然能挣脱麻醉药剂,看来是一场一对二的战斗了。”
“你太高看自己了,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你。”止水话音刚落,一枚苦无就突然掷出!
队长格开苦无,与冲上来的止水乍分骤合,兵刃的交击声在静谧辽阔的沙漠中传出很远。
火遁·豪火球!
风遁·大突破!
分开的一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结印,释放最擅长的忍术想要击倒对方,狂风卷着烈火在空气中扭曲,队长的影子一阵颤动,已然穿透烈焰,手中的苦无刺向止水!
“没用的。”止水的身影在原地消失,声音阴森森地出现在队长背后,“你的行动早就被我看穿了,没有人能逃过我的这双眼睛——这就是宇智波的力量。”
队长背后,猩红的写轮眼熠熠生辉!
正前方,飞鹊一支千本射来,直指队长的喉头。
“结束了吗?”飞来的千本在队长瞳孔里不断放大,“不,还没有,还没有完!”
“队长,如果有一天你被敌人制住了,你猜我会怎么救你?”几年前,那个小小的只到他胸口的小姑娘曾经甜甜地问出这个问题,当时自己哈哈大笑:“那你什么都不用管,转身跑就是了。”可是小姑娘却无比固执和认真:“不,队长,我会朝你射出千本,你可一定不能因为害怕而乱动哟。”
千本从喉头刺入,剧烈的痛苦将队长从回忆中拉出,光滑的针身摩擦着肌肉,如同之前的数次玩笑一般,从他的后背穿出,却完美地避开了所有重要的血管和器官,只留下针眼粗细的伤口!
千本真正的目标,是队长身后止水的瞳孔!
止水的眸子猛然放大,太近了,即使写轮眼捕捉到这一击,他也很难做出反应……百忙之中,他一低头,只听夺的一声,千本钉在了他的护额上,针尾不住颤抖。
“住手吧止水,不然你就要对付两个砂忍精英了。”
“飞鹊,我就知道你不会背叛我——”队长的声音在喉中戛然而止,他绝望地看着飞鹊,缓缓倒在地上。
针孔大小的伤口,却并非无毒。
队长中了止水刚刚中的毒,浑身麻痹,不能动弹。
飞鹊解下护额,放在队长手中,又向着止水伸手。止水轻轻一笑,拔掉自己护额上的千本,解下来递给她。飞鹊深吸一口气,将它系好,抬起头,护额上的树叶标记像刀劈斧凿般烙在队长眼睛里。
“结束吧止水,我们这就回木叶营地,今天不要再流血了。”
“杀掉他,可以延缓你叛逃消息的扩散。”
“不用,这次的麻醉剂可以让他睡一整天,明天这个时候,也许木叶和砂的决战已经结束了。我知道自己是个可耻的背叛者,本该一不做二不休将他干掉,可是——可是忍者终究是有感情的人,即使为了说服自己,给自己一点点安慰,我也不想让他死去……”
“如果我执意要杀呢?”
“那就决一死战!”
止水沉默半晌,似乎在权衡杀与不杀的利弊,终于轻叹一声,向着木叶方向走去。
“愣着干什么,砂隐根本不知道你要叛逃,我们完美的撤离了。”止水头也不回地对着还在发楞的飞鹊说,“对了,他名字叫什么,我以后看到优先去砍。”
“啊——”飞鹊的声音扬了起来,像是挣脱了樊笼的鸟儿般愉悦,“马基,我的队长叫马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