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兵器可以选，手下没得挑
帐篷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大蛇丸坐在主帅位置上，细心地看着任务报告；团藏坐在下首，一言不发地喝着已经被冲了数道，毫无滋味的茶水。
啪嗒，大蛇丸合上手里的卷宗，结束了帐篷中的沉默：“真是了不起的意外呢，二对八，而且对方是有着‘冰遁’血迹界限的水无月，和‘斩首大刀’的持有者枇杷十藏。‘根’果然卧虎藏龙。”
“我也没有想到。天狗倒也罢了，可是……”团藏滋了一口茶水，“乌鸦也这么能打，真是意料之外。我一直把她当做医疗忍者和有特殊作用的傀儡师来对待的。”
“我想见见这二位，现在他们可是名声大噪，成了队伍中的英雄呢。”
“对于忍者而言，这并非好事。”团藏长叹一声，吩咐人叫他们过来。
须臾，猫脸和狗脸并肩而入。
“摘下你们的面具吧，这里不需要代号。”团藏捏着茶杯，“也许以后也用不到了。”
面具摘下，露出了忍者年轻的脸孔。
“木叶上忍，宇智波止水参上！”
“木叶中忍，夜飞鹊参上！”
“你身后的就是斩首大刀吗？”大蛇丸指着瘦高姑娘背后门板般宽阔的利刃问道。
“正是。”飞鹊解下它呈上去，“我仅有的一柄重锤在战斗中损坏了，这把大刀重量正好，又是我的战利品，我希望可以获得使用它的权利。”
大蛇丸仔细摩挲着大刀的锋刃，叹道：“这就是雾忍引以为豪的七斩之一，果然名不虚传……这么重的武器，竟然被这么纤瘦的你如臂使指，真想看看你挥舞它时，是不是有纲手的气概。”
“您过誉了。”飞鹊低头，“我怎么能和纲手大人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呢？她在你这个年纪未必强过你，对了，你才14岁是吧？果然后生可畏啊。”他将大刀递回去，“拿好，以后这就是你的兵刃了，一定要用它让我开开眼界才好。”
飞鹊接过大刀：“您以后会有很多机会看的。”
大蛇丸哈哈大笑，团藏也扯了扯嘴角。
“宇智波止水。”大蛇丸止住笑声，看向另一个人。
“在。”
“我看了八个雾隐的尸体，除了枇杷十藏死于她的毒针，其余七人虽然都有不同程度的外伤，但致命之处全部一样——死于后颈上刺入的苦无。也就是说，他们都是被一个人、用同一种手法杀死的，其中包括一名上忍。”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忍者的秘密。”团藏插嘴，“你可以不说。”
止水微一犹豫道：“没什么好隐瞒的，以后你们都会知道，是瞬身术。”
止水简单描述了当时的情况。
“六秒内，七个瞬身术，竟然有这么可怕的药剂？”
“药剂能提升人的力量、速度、查克拉流速和反应能力，但只有止水能做到六秒七瞬身。”飞鹊从背包拿出一支纳米激素，“我每周只能生产一支，而且这玩意儿有保质期，大约一个月就会失效，这是最后的存货。”
“能让我研究下吗？”大蛇丸盯着药剂，不由得伸出舌头添一圈嘴唇。
“当然，您请便。作为交换，我希望有一天雾隐想要用某种代价换会斩首大刀时，村子能考虑我的意见。”
大蛇丸和团藏齐齐冷笑：“那时候，就怕他们根本付不起这代价。”
大蛇丸收起笑容正襟危坐：“团藏前辈，飞鹊君不管实力还是功绩，都已经不再适合中忍这个位置了，您以为呢？”
团藏难得地露出微笑：“确实如此。如果说功绩，飞鹊早就攒够了，只是她实力不足，一直待在中忍的位置上。这次的战斗，击杀枇杷十藏的能力已经说明了一切。夜飞鹊，你擅长傀儡术、医疗术、精于忍具投掷与近战攻击，还会一些火遁术，一个S级的守护忍术，这些已经完全超过了中忍。可你似乎不太擅长对付某些速度较快的忍者，也不太擅长对抗幻术。”
“如果贸然提升为上忍，在执行上忍级别的任务时，你的短板很可能会导致致命的失误。一名上忍应该是所有能力都超过标准线，再有一两项特长才可以晋升的。你的某些能力达标，某些能力甚至是优秀，但不足也太过明显……”
“综上考虑，我觉得你可以胜任某些方面的上忍任务。”
“夜飞鹊听令：你已经是精于医疗、傀儡、近战的特别上忍！”
飞鹊与止水走出了大帐，他们不再佩戴面具。暗部最大的特点是不仅要对敌人下手，也会对自己人下手，所以身份一定要保密。经此一役，两人已经名声大噪，辨识度过高，不再适应暗部身份。
许多精英的暗部忍者都是因此而退役。
名声是终结忍者的利刃。
————
送走了前来祝贺她晋升的队友“惊蛰”和“晨雾”，当然摘下面具后他们该叫油女志弥和山中岚。她等所有人散去，帐篷重新安静下来后，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支装着红色液体的瓶子，主动唤醒了脑海中的雅典娜。
“雅典娜，分析这种血液。”
“收到，正在解析……检测到血液中蕴含某种特殊能力，正在分析数据……已得出结论，特殊能力为血迹界限·冰遁，可以赋予拥有者使用冰遁的能力。您已经达成了解锁小美能力的条件。”
“果然，几年前抽到小美的能力，你告诉我这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特殊能力，需要一定条件才能解锁，我就猜到是水无月的血液。真是无心插柳，雅典娜，帮我解锁小美吧！”
“好的，请您将血液注射进自己体内。”
“检测到合乎条件的额外能力，正在进行DNA检索……检索完成，正在生成新的碱基序列……正在导入小美数据……”
1%……
2%……
……
“导入完成，您获得了新能力。”
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飞鹊在昏昏沉沉中做着美梦时，雅典娜机械的声音响起，宣告着它成功为飞鹊植入了新的血继。
飞鹊揉着眼睛，发现天已经麻麻亮了。再睡也睡不着，她干脆起床去营地门口——那里是约定的集结点。
这是她第一次担任小队指挥。之前在砂隐时，她能力还不出众，一直作为小队中的医疗忍者进行辅助；后来傀儡术有成，她成了小队的中坚战斗力，但需要队友配合掩护，依然不适合队长；来到木叶后，大锤的能力弥补了她的短板，让她一跃成为特别上忍，接着又得到了新的能力……果然战争让人成长。
飞鹊一路胡思乱想，慢慢踱到了集结地，她意外地发现那里还有一个人。
止水也在，只不过他也不再佩戴面具。
止水看到她也很意外，微笑着打招呼：“早。”
“早~”飞鹊挠挠头发，“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的小队失去了一个重要成员，所以得有新血液补充进来。”他微笑着注视飞鹊，“你也是来等小队成员的吗？”
“啊，是啊。真不知道会给我配备什么样的队友，说起来，第一次当队长，我还有点小紧张呢。作为前辈，你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忠告啊……只有一条，那就是别像现在一样紧张，自信一点。”
“啊？就这？”
“这可是重中之重。”
“什么嘛，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嘛。”
“不，这真的很重要。任务往往会走入不可预计的路线，导致前期的准备可能都是失效，那时，指导一支小队前行的就是队长。在那种情况下，无论如何队长要立刻做出最有利的决定——切不可优柔寡断，所以，你得对自己自信一点，让队友相信你的决定没问题，才会增加活下去的希望。”
远处而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呀，我的第一个小队员要来啦。”飞鹊欢呼，很轻快地上去迎接，“咦，志弥前辈，怎么是你？上头派你来帮我吗？真体贴，我有点感激大蛇丸和团藏了呢。”
志弥本来话就不多，此时面对飞鹊的热情，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良久，他憋出一句话来：“可是，我是止水小队的感知忍者。”
为了对抗雾隐，每一个小队都要配备一名感知忍者。日向、油***冢都行，宇智波面对雾隐术时处于不利状态，暂时脱离了侦查队列。
从相处难度上来讲，还是日向比较受欢迎——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狗，当然可以肯定的是，所有人都不喜欢虫子。
“什么嘛，为什么志弥前辈要搭配给你？我们两个明明很有默契的说。”飞鹊深受打击，蹲在地上画着圈圈吐槽，正在考虑去找团藏把志弥要过来。
虽然被墨镜遮挡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是一直沉默寡言的志弥还是掩盖不了自己的紧张，似乎对于自己如此受欢迎有些不适应。止水不禁扶额：“我看你只是看中了志弥话不多，不会吐槽你这一点吧？”
“谁会和你一样成天像个老太婆一般说个没完没了，沉默不是忍者的优秀品质吗？”
“啊？还真是这个原因啊。”
志弥：“……”
“抱歉，志弥。”止水拍拍他的肩膀，“打击到你刚刚萌动的春心了。”
志弥：“……”
飞鹊：“咦？我似乎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
“那是一定某些人心碎的声音。虽然我不是很确定，但是我的伙伴一定清清楚楚，对吧黑丸？”
“汪！”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爆炸头的女忍者，穿着木叶的中忍马甲，脸上涂着奇怪的红色油彩，身边跟着一匹年轻的黑色忍犬。
她的声音跟发型一样充满棱角：“飞鹊队长，木叶中忍犬冢爪&黑丸，参上！”
“汪！”
“前辈你太客气啦，叫我飞鹊就好。”
犬冢爪却脸色一肃：“哈，这可是基本礼节。忍者没有年龄为尊的说法，达者为先。您是特别上忍，又是队长，这都是应该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并不是志弥那样的沉默型忍者，怕要让您失望咯。”犬冢爪突然又变得嘻嘻哈哈起来，用胳膊肘捅捅旁边的志弥，“要不咱俩换换？我看飞鹊队长非常中意你呢。你过去再努努力，说不定脸终生大事都解决了呢。”
这一次，墨镜没能遮挡住志弥涨红的脸，他选择转身，不再理会犬冢爪。
“想不到，我们侦查班竟然又重聚啦。”
爽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飞鹊回头看到了这个清瘦白皙的忍者。他的衣服很白，一尘不染；他的皮肤也很白，让人误会这是女孩子才有的手和脸；最关键的是，他的眼睛也很白，像是漆黑夜色中的明月。
“夜飞鹊队长，木叶中忍日向日晷参上！”
“为什么……”飞鹊一脸茫然，“一队不是一个感知忍者吗，怎么又配备了一位日向家的精英？”
日晷的眼神轻轻一黯，说道：“我的队友牺牲了，所以临时编进了您的队伍。”
犬冢爪很吃惊地插话：“都……死了吗？”
“还没呢。”日晷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还剩个家伙，估计他快要到了，就是队长你的另一个队员哟。”
犬冢爪：“第一次集结就这样迟到真的好吗？”
飞鹊无力吐槽：“你也没到多久啊喂。”
日晷却毫不在意：“放心吧，这家伙不会迟到很久的，他一定是大清早就起来锻炼，又给自己定了什么奇怪的目标了吧。”
“等等，求得麻袋——”飞鹊绝望地伸出手，“战争时期也不忘了锻炼，还喜欢给自己定奇怪的目标，你说的不会是——”
“永远不褪色的热血与青春啊！”
伴随着严重中二的台词，一个有着瓜皮帽一般的发型和诡异绿色紧身衣的家伙狂奔而来：“木叶中忍迈特凯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