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最后的战役
山下,照美冥终于找到了前来接应他们的队伍——雾隐并非没有准备,潮忍村正面集结着大部队,只不过距离稍远,还来不及增援山顶的众人。带领大部队的是雾隐村一名长老婆婆,不知为何,三代水影从始至终没来到过前线。
照美冥将队伍交接给长老婆婆,独自回头,向着潮忍村走去。
“美冥,你要去哪里?”婆婆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要去接应矢仓。”
“你这是去送死!再说,矢仓可以独自逃脱的吧?”这不仅是婆婆的想法,也是在场大部分忍者的心声。矢仓不仅本身强大,更兼尾兽之力,这些年已经逐渐成长为雾隐最高端的战斗力之一。更何况……
所有人和他关系都不好。他们畏惧矢仓的强大,也痛恨矶怃带给自己人的伤害。作为人柱力,矢仓在雾隐的遭遇和别的人柱力的经历没什么两样,在大家眼里,他是个怪物。相比矢仓,表面上温柔和蔼的照美冥无论如何都更受欢迎,他们不愿意照美冥去援助矢仓,不仅是因为觉得矢仓很强不用援助,更因为这太危险——他们害怕失去照美冥。
“可是……即使离得这么远,我依然能听到矶怃痛苦的嘶吼声。”照美冥低着头,声音很轻,“你们都聋了吗?他受伤了。他的对手是几乎和猿飞齐名的团藏,还要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他……敌不过的。”
雾隐集体沉默。
他们当然没聋,当然听到了这撕心裂肺般的声音。
“诸位,你们忘了是怎么从必死之地逃出来的了吗?忘了是谁主动给你们断后吗?如今,我们有着援助的力量,却要坐视队友送死,不动分毫吗?”
“可是美冥,我们能在这里布下大部队接应,木叶一定也能。好不容易从那里逃出来,再回头的话,一定会陷入和木叶的缠斗,到底有什么意义?”
“有。我们已经失去了很多精英忍者了,枇杷十藏、梅井真央(原著中未提到鲽鲆原持有者的名字,故撰之)、通草野饵人、林檎雨由利……我们承受不起失去矢仓的代价,更承受不起丢失三尾的代价!”照美冥很激动,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但她觉得不够,她最想说的话没能表达出来,以至于脸被涨得通红。看着眼前一双双麻木不堪的眼睛,她终于放大音量,大声嘶吼:“你们真的以为矢仓是个成年人了吗?这不过是他在一味逞强而已啊!他……他还只是个比我们都小好多的孩子而已。他发现自己错了,就要尽力弥补,为了你们,他愿意变成可怕的怪物!”
“今天,你们能遗弃为你们断后的伙伴,那么明天,谁来给你们断后?一个村子,不害怕损失一两个高手,因为我们还有下一代可以培养,只要传承还在,很快会出现新的强者;可是如果损失了不屈的意志,那么她就真的完了!”
“你们不去,我去。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要把矢仓带回来!”
照美冥不再理会诸人,转身朝着潮忍村飞驰,有凉风吹过腮边,卷走晶莹的泪珠。
婆婆回头,发现在场所有的忍者都在看着自己,仿佛在等什么命令。那一瞬间,婆婆觉得自己站在了人生最艰难的路口,当年被很多忍者追求、自己选择夫婿时都没有现在这么艰难。一边是理智,一边是情感,她突然很痛恨为什么要让自己来做这样的决定……可是,可是人都是有盲从心理的,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他们需要一个足够坚强的人,给他们以信念!
婆婆深深吸了一口气,朗声说道:“美冥此去,必无幸理。若矢仓、美冥皆失,则无人可拒大蛇丸,且公等早晚为之虏矣!今援亦死,不援亦死,等死,死战可乎?丈夫不死则以,死即举大名耳!不与交手,焉知不敌?”
“全军出发,援护矢仓和美冥——不,援护我们村子的英雄!”
“是——”
没有过多的话语,所有雾隐追着照美冥而去,他们一路疾驰,像是沉默的洪流。
婆婆望着这支沉默的部队,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我,是不是做了一个足够后悔一生的决定?”
“不,婆婆。”她身后经过的忍者轻声道:“如果您下令撤退,那才是让我们所有人后悔一生的决定!”
雾隐突然回头冲杀的举动,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自从矢仓尾兽化,就一直在旁边充当咸鱼的飞鹊止水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密密麻麻地雾隐忍者从山底下冲上来,仰攻木叶忍者……
飞鹊木然地转身,突然用力大喊:“团藏大人——雾隐倾巢出动,全都攻上来啦——快想办法啊!”
“闭嘴,老夫忙着呢!来了敌人就杀光他们,聒噪什么!”团藏一扬手,一道风刃飞出,将自己一早射到半空中的照明弹打成两瓣。裂开的照明弹不复清亮的冷辉,变成两团红色的烟花炸开,璀璨无比。
“援军转瞬即至,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听到团藏言之凿凿,一副“援军早就埋伏好了”的语气,残余的木叶忍者精神一振。
日晷站起来,一振衣袖就要上前,却被飞鹊拉住。
飞鹊看着日晷疑惑的眼神,皱起眉头问道:“你还有多少查克拉?打算用什么来杀敌?这时候的你连中忍也不是,就是个厉害点的下忍。”她展开卷轴,打开那个“双”字封印,取出团藏赏赐的大刀鲽鲆,递给日晷:“拿着这个,好歹体术还有点用处。尽量保住小命,我们山下见。”
日晷接过鲽鲆,轻轻点头,飞身而下,衣袂飞舞,像是一朵白色的蝴蝶。
止水抽出背上长刀,猩红的写轮眼开始转动;
爪轻抚着黑丸焦黑的皮毛问道:“还能打吗,我的大狗狗?”回答她的是铿锵有力的一声:“汪!”
阿凯抽出一柄新的双节棍,惠比寿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玄间“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牙签;
飞鹊取出堡垒,透明的查克拉线连上,用力踹了它一脚,堡垒听听哐哐地变身,蹲立在土墙上……
“援军转瞬即至,请大家务必坚守到最后一刻!”
“诸君听我号令——杀!”
潮忍山下远处的丛林里,宇智波镜看着空中由白转红的信号,猛一挥手:“出发,援护正在战斗的同伴!”
————
这……是飞鹊经历过最惨烈的战斗。
雾隐人数众多,更兼气势如虹,木叶残军只能依托地形,展开狙击。
阿凯、玄间、惠比寿、日晷等依赖近身肉搏的忍者很快纷纷挂彩。止水的瞬身术用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力竭导致僵直,陷入重围。飞鹊操作堡垒一通乱扫,立刻被各种忍术重点照顾,不得已撤下墙头。远程忍术的对轰,木叶更是完全落在了下风,飞鹊不得不不断地撑起不破障,为队友争取机会……
很快,他们就从山腰退到了残余的土墙之下。木叶损失惨重,一半以上的忍者倒在了泥地里。
又一大堆忍术朝着他们轰来,飞鹊最后一次撑起不破障……烟尘散去,雾隐看到一面遍布龟裂、几欲破碎的查克拉屏障,正在努力维持这查克拉屏障的姑娘对着他们绝望地怒吼:“出来——面对我!”
雾隐狞笑,正准备给这个女孩最后一击时,却听到山顶传来了震天动地的咆哮,一颗漆黑如墨的查克拉圆球出现在了皎洁的月光下。
查克拉圆球越聚越大,每个人都从里面嗅到了死亡的气息,那是矶怃竭尽全力地最后一搏……它终于意识到,在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团藏和大蛇丸给磨死,所以它凝聚了所有的力量,想要用大范围伤害性忍术将这两人一口气干掉!
那是尾兽玉!
尾兽玉砸在了潮忍村的最中心,一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从那里扩散开来,摧枯拉朽般,潮忍村的废墟终于在这一击中被夷为平地,不复存在。
月光下,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在山顶腾起。
照美冥看着山顶的爆炸一阵失神:“矢仓……”
冲击波和震动缓缓平息了,山顶上空无一物,不见团藏,不见大蛇丸,也不见巨大的矶怃。
“救援矢仓!”雾隐中爆发出一阵呼喊,冲向倒在断垣残壁下的飞鹊等人。
土遁·土流大河!
断壁后传来一声低喝,地面蠕动着如同河水一般,咆哮着向下冲击,短暂地阻止了雾隐的冲锋。可是忍术只持续了短短数秒,就复归平静。飞鹊回头,看到面色煞白喘着粗气的大蛇丸,还有旁边吊着膀子的团藏。
这两位也没多少力气了,尾兽的最后一击重伤了他们。好在三尾自己也在爆炸中心,同样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不得不解除尾兽化躲进矢仓体内,临了还挖个坑将昏迷的矢仓埋了起来,以躲开敌人的搜捕。
大蛇丸二人自然知道矢仓还没死,可是他们没有精力去搜寻了,现在保命最重要。
环顾四周,阿凯遍体鳞伤,日晷血染征衣,爪的一条胳膊诡异的扭曲着,旁边的黑丸一只眼睛紧紧闭住,不断有鲜血从中渗出。
飞鹊挣扎了几下,试图站起来,却没有成功。看着由远及近的敌人,她轻声问左右:“我们就到这里了吗?”
“大概是吧?”止水轻笑。
就到这里了。
大概是吧。
这时,雾隐的后队终于起了骚乱,宇智波镜的援军赶到了。
照美冥吩咐几句,雾隐后队暂停,狙击来援的敌军,前队方向不变,誓要先斩杀这些强弩之末的木叶忍者。
“救援山顶的伙伴!”宇智波镜身先士卒,带着一队精英忍者冲入敌阵,可是雾隐节节抵抗,他们步履维艰。
如果援军再不到,山顶的伙伴就支撑不了多久了……那时候,失去了团藏、大蛇丸,就算全歼了雾隐忍者也划不来。宇智波镜心急如焚,却徒呼奈何。焦头烂额中,他看到队伍最后面,一个忍者浑身泛起了绿光,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发起冲锋。他好快,好强,一路上没有一合之敌,率先冲向山顶。
“总算赶上了!”那个浑身散发着绿色光芒的忍者站在了飞鹊他们眼前。
“父亲!”阿凯惊讶的低呼,“为什么身为下忍的父亲会在这里?!”
“不要再问了,我来争取时间,你们快逃离这里!”来人穿着和阿凯一样的紧身衣,有着和阿凯一样浓密的眉毛,不同的是,他不像阿凯那样看起来毫无特点。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可思议的光,那是凡人根本不可能拥有的力量!
这一刻,那家伙看起来就和火影一样强大。
他是迈特·戴,木叶下忍。
他知道儿子就被围困在山上,所以越过了队友,开启禁术,一路冲锋神挡杀神来到了这里。
“父亲,你快逃啊,他们根本不是你能对付的啊!”
“阿凯,不要绝望,不要背对青春啊。还记得我们日复一日的艰苦努力吗?现在,是收获回报的时候了。”
“父亲,你疯了!还在谈什么青春啊!命都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不,我还有——”
“八门遁甲之阵!”
“阿凯,睁大眼睛看好了,青春永远不会结束,它会化为红色的落叶,滋养新的绿叶发芽!”
八门遁甲——
第七门·惊门——
开!!!!
“吃我一招!”
体术·昼虎!
昼虎一击,在雾隐中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空档。
凡是站在昼虎范围内的人全都死了。
可敌人太多了,他们瞬间就围了上来,甚至有些敌人,速度比他还快——比如那个褐色头发的女孩;有些敌人,力气比他还大——比如那个山一般强壮的男人。
他只有一个人,不会任何忍术,只能凭借着体术穿梭在战场中,拼命阻止敌人的靠近……
这样不行……这样还不够……
浑身的汗水被蒸发成绿色的雾,他必须——更努力!
八门遁甲之阵——开!
红色的蒸汽腾腾而起!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
我不在那里,我从未长眠。
我是凌冽的寒风,
掠过北方无尽的雪原;
我是温柔的春雨,
滋润着平原上无尽的麦田;
我是清幽的黎明,
弥漫在木叶村外的林间;
我是雄浑的鼓声,
飞跃沙漠之上的云端;
我是温暖的群星,
点缀着无尽大海的夜晚;
我是高歌的飞鸟,
存留于美好的人间。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
我不在那里,我从未长眠。
八门遁甲之阵的持续时间结束了。方圆百米,寸草不生。
栗霰串丸死了,他被快到不可思议的戴一拳穿胸;通草野饵人死了,他手中爆刀爆发出的烈焰被戴一挥手全部倒卷回来,将他活活烧死;很多雾隐都死了,戴的每一拳一脚都携带着崩山裂地的力量,将他们埋葬在海边的悬崖上。
所有敢于上前的人都死了……包括戴。
他在用尽浑身的最后一点力气,挥出最后一拳之后,就那么战立在地上,然后,一寸一寸的,化成了灰烬。
海风拂过,将他带走,投入了大海无尽的怀抱。
“对不起,老朋友,我来迟了!”宇智波镜终于带着敢死队凿穿了敌人的阵型,赶来援护团藏等人。
团藏默然良久,终于开口:“确实太迟了,你错过了目睹木叶一位伟大忍者的诞生……和消逝。”
宇智波镜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也不关心他想说什么,他还忙着指挥部队分割包围雾隐。可是刚才他自己突击的太快,很多木叶忍者跟不上,战线逐渐拉长,以至于从山顶到山脚到处都有人。有自己人,也有敌人。
从这一刻起,所有的战局部署全部失效了,雾隐和木叶在漫长的山道上,毫无章法地乱打一气。忍者放弃了团队合作,各自为战。
照美冥还没有死,她刚刚躲过戴的攻击,偷偷摸到了山顶,并成功从土里刨出了重伤垂死的矢仓……
“矢仓,我一定会为你,为大家报仇的!”
沸遁·痹雾之术!
浓得散不开的麻醉性雾气从山顶开始悄悄蔓延,落在队伍最后的团藏察觉时,为时已晚。他只吸入了一点点,就立刻觉得浑身僵硬,不能再动弹。
沸遁·巧雾之术!
酸蚀性的雾气紧随而来,团藏的皮肤只接触到一点点,就开始滋滋冒烟。
“团藏!”宇智波镜察觉到了团藏的不妥,飞身上前。
“不要过来!”这是团藏心中的呐喊,他浑身麻痹,没能宣之于口。镜一把将他扯离危险区,自己却不慎吸入了雾气。
镜没有发出一声呼喊。
他戎马一生,和猿飞团藏他们一起撑过了木叶最艰难的时刻,到头来还是没能躲过敌人的暗算。麻醉性的雾气将他永远留在了酸蚀性的雾气中,他的神经系统都不再起作用,甚至感觉不到疼……他消失了,什么也没留下。
被扯到雾气外面的团藏一动不动,右手和右半张脸上全是可怖的腐蚀痕迹……幸好离开的快,只是皮外伤,总算保住了性命。
大蛇丸结印,巨大范围的风遁将雾气倒卷而回,将照美冥暴露出来。照美冥看着眼前一个个怒发冲冠的敌人,终于恨恨一咬牙,翻身跳入了大海。
飞鹊没力气再去追杀敌人了,她拄着斩首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躲,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草丛里,一个可怕的敌人已经飞身袭来。这个敌人有着明亮的眸子,干干净净的脸蛋,可是一裂开嘴,就露出稀疏锋利,犹如鲨齿般的满嘴獠牙。
飞鹊身负重伤,早已无力再战,看到了也不一定能躲开这蓄谋已久的一击。这个人的目标,是飞鹊的性命……还有她手中的斩首。
一个人推开了飞鹊,挥舞着手中的大刀迎了上去。虽然查克拉不多,不足以发动这把刀威力最大的攻击,可是锋锐的刀刃,依旧有着强大的杀伤力。可是这个敌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不闪不必地撞上了鲽鲆,被切成两段……水。
他的身体在撞上鲽鲆刀刃时,就已经变成了一滩水!鲽鲆只是把他从一滩水切成了两滩,全都洒在了日晷身上。
然后,这两滩水一瞬间就合在一起,重新变成了一个人。
一个将日晷牢牢束缚住,双手扣着他要害的人。
这时候,日晷终于明白自己遇到了谁……他是拥有着水化血继界限的鬼灯一族,号称“鬼人”的鬼灯·满月。
“鬼人”,是别人送给鬼灯满月,赞扬他干脆利索且残忍无比的杀人手段的外号。这次,他也没辜负这个外号。
他的手扣在日晷双眼上,微一用力,两颗纯白色的眼珠飞到了半空中,被汩汩的鲜血染得通红。
电光火石之间,只有止水飞身上前挥刀一斩,却又斩在了一滩清水之上。这滩清水顺着山坡一滑,又复聚成人形,拖着到手的鲽鲆用力一翻,从悬崖上急速坠落,没入大海的波涛中。
这一变故兔起鹘落,超出所有人的预料,飞鹊还在发呆中,日晷就已然倒下。
犬冢爪冲上去扶助日晷单薄的身体,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她疯狂地喊来医疗忍者,却只得到对方轻轻地摇头。日晷不仅眼睛受创,他的肾脏受到重击,已经无力回天了。
他痛得浑身颤抖,紧紧攥着旁边人的衣袖,断断续续地问道:“我……是不是……不行了?”
“不,你行的,你一定行的!”犬冢爪泪如泉涌,她几乎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痛苦。
“可是……为什么……这么痛?我眼前,一片黑暗……”
飞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日晷身边,她紧闭着嘴唇,将一支药剂注入日晷身体。
日晷的颤抖停止了,那支药剂缓解了他的痛苦,可也仅仅是缓解痛苦。
“队长,是你吗?我知道是你。”他伸手胡乱摸索,拉住飞鹊的衣袖,“队长,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别让……我的眼睛落入敌人手里……”
“还有……爪,别哭泣,忍者……都有这么一天的……”
他再没能说话,手无力垂下,呼吸渐渐停止。
18日女朋友做手术,无法再更新,所以码字到临晨,勉力再更一章,为这段写了许久的战斗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