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初中生活
《没有岁月可回头》
第三十三章初中生活
李天赐进入青岛第二十三中学后，分在初一六班，和小学同学王兰、秦露、于可侦、金枝等人分在一个班。学校组织去潜艇学院军训，军训四天。
张萌说：“李天赐，到了新的环境，性格要变的开朗了，不然再这样内向下去，容易被别人欺负，知道吗？”
“知道了。”李天赐说：“我一定会尽力塑造自己的。”
张萌说：“军训这四天对你来说是很艰苦的，你第一天恐怕就呆不住了。”
张萌给李天赐五块钱，说：“李天赐，你要是呆不住的话就赶快往家里打电话，我们去接你。”
李天赐说：“不就是短短的四天吗，一眨眼的工夫就从眼前恍过去了，说不定我还对潜艇学院恋恋不舍呢。”
话是这样说，可李天赐去军训的第一天就被同学欺负了。
第一天，教官点名时，轮到了李天赐，李天赐反应迟钝，半天才喊：“到！”，同学们拿他当痴呆，经常戏弄他。第一天下午李天赐就哭着想回家，晚上睡觉时，同学们逼他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睡觉，教官发现了，被教官好一个批评，罚他到门外罚站，罚蹲姿，蹲在地上十分钟才回宿舍睡觉，李天赐在吊床上哭，同学们用脚踢他的头。
第二天正午吃饭时，教官让李天赐监督，谁敢在饭桌周围讲话就告诉他，李天赐告诉教官张凯讲话。
张凯吆喝：“妈的，你说谁乱讲话。”
话刚落地，上去揪住李天赐的衣服，李天赐和他拼，张凯的力气比李天赐大N倍，他把李天赐一推就推出五六米，气的教官一拳打在张凯的肩膀上，把他打倒在地。
张凯说：“对不起，教官，我错了。”
教官说：“今天正午到我那里罚站，不许睡觉，明白？”
“明白！”张凯大声说：这件事过后，张凯一直记恨李天赐，想方设法报复他。
李天赐因情绪不稳定，没心思吃午饭，只吃了些荤和素，馒头只吃了两口。其他人都吃完离开饭桌了，天赐只好把馒头藏在裤兜里。馒头太大装不开，天赐就分成两个差不多大小的左右裤兜各装一个。见裤兜还是有点鼓鼓，又分成了两份装在了衣服左右裤兜里。这些举动被刘亚琛看到了。
下午，全班同学集体走正步，教官见李天赐反应迟钝，就叫他单独出列，老老实实的学军姿蹲在一边。才蹲了十分钟，李天赐感觉双腿受不住了，趁队伍走远时，偷偷的撤回了军姿，队伍差不多走近时，又摆起了军姿。但这一幕幕早就被教官和几位同学目睹了，教官指着李天赐说：“老老实实的蹲军姿，啥时蹲正确了再回队，不然一直蹲到午夜吧！”
半小时后，当教官领着队伍再次走过来时，李天赐不知啥时已经晕倒了。教官只好叫了几位同学把他叫醒，架着他回大理石台阶的座位上休息，允许其先喝杯水。
不一会，又有一位小胖墩同学出列了，但不是回座位上，而是和刚才李天赐一样，摆军姿蹲在台阶下不远处的操场上。这位同学正是中午目睹李天赐藏馒头的刘亚琛，他住在李天赐住的那间宿舍隔壁。
训练结束后，同学们都回宿舍了。李天赐刚回宿舍，刘亚琛就特意来李天赐的宿舍跟刘冰、吴树强、罗冬青这几位舍友宣传李天赐中午藏馒头的丑闻。原来刘亚琛早就用手机偷偷的录下了李天赐把馒头分成四份藏进衣兜、裤兜的全过程，这下子李天赐哑口无言只好承认了。馒头现在还在裤兜里。他掏出那四块小馒头，由于刚才蹲军姿挤的已经黏了。他们几个人指着天赐发出一阵阵哄笑，天赐跑出宿舍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晚上训练完举行《师生拉拉队》活动时，刘亚琛问天赐：“你高中、大学打算到哪里读？”
“还不知道来。”天赐回答：
“但愿毕业后咱们两别分在同一所学校，要不然我会折寿的”刘亚琛无奈的说：
旁边的赵奉锦同学听到后暗暗的匿笑。
后面两天训练，大多数时间李天赐、刘亚琛都不在班级队列里，教官又怕长时间站在操场上给班级抹黑，只好让他们两先回台阶那边“享受”了。
李天赐在那里煎熬，终于熬到了第四天下午，同学们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了，李天赐放了个屁，被教官一脚踹到屋里，同学们哈哈大笑，教官说：“不许笑，谁笑今天下午别想回家了。”
同学们坐上了回家的车，李天赐心想：“这四天在我一生中是最漫长的四天，想是漫长的四年。”
为了庆祝李天赐凯旋归来，李龙当天晚上到利群买零食给他，碰见李天赐小学的秦老师，李龙说：“秦老师，我们好久不见了。”秦老师说：“李天赐还好吗？”李龙说：“李天赐很好，进了二十三中，今天下午军训刚回来。”秦老师面带微笑说：“行，多锻炼锻炼对孩子的将来大有好处。”秦老师问：“你们现在打不打李天赐了？”李龙说：“哪里，我们早就不打他了。”秦老师说：“有事不要打他，好好教育他，李天赐上小学一年级是个很活泼开朗的孩子，在整个班里我非常喜欢他。”
有一天，张萌的二哥张国兴的女儿张秋实过生日，张家全家（包括李天赐、李龙）到他们家过生日，在生日聚会上，张萌的哥哥姐姐们警告李龙从今往后不要再和麻将打交道，并且李龙和他们干杯发誓了。
喝完酒回家后，李龙喝醉了，开始说胡话，说：“李天赐，刚才你的三个舅舅和你大姨都被我杀了，你的舅妈们被我强奸了，你的哥哥姐姐们被我吃了，你姥姥的yindao被我拿小刀削掉了，从今往后再也不能上小便了，就等着被尿憋死吧。”
张萌说：“老公，你今晚喝多了，赶快上床睡觉吧，明天一大早还要上班。”
李龙今晚说出这样的话，把李天赐气的要命，可是李天赐不敢怒，李天赐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懑，第二天对姥姥说了爸爸昨晚说的胡话。
气的乔梅花哭了，说：“你妈妈的命运真不好，当年，你舅妈周强华给你妈介绍的那位对象现在在东镇已经开了三家公司，当上了老板；韩启明也当上了厂长，要是你妈嫁给他们两当中的任何一个，生活要比现在好一百倍。”
等张萌从黄岛回来后，她对张萌一五一十的说了这些话，张萌回家后问李天赐：“李天赐，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李天赐说：“为了发泄我对爸爸的愤懑。”
张萌说：“李天赐，你对你姥姥说这些话，你姥姥只能生气，下次不准这样做，有什么事对我说，我会合理的处理的，上星期的事我会好好批评你爸爸的。”
张萌把李龙好一个批评，李龙心想：“好，李天赐，这样的事你也敢对你姥姥说。”
李龙一直记恨着李天赐。
乔梅花担心李龙真的暗杀她，从那往后不让李龙踏进她家半步。为了保险期间，还换了大门的锁和钥匙。
报道那天，班主任宫老师见李天赐的入学成绩不错，把他安排到了第一排，和赵奉锦一位。这位赵奉锦同学就是军训第二天晚上活动时坐在李天赐旁边偷听他和刘亚琛谈话那位，见李天赐的性格比较怯懦、孤僻，有些鄙视他，两人面和心不合。
学校发了很多课本、练习册、练习本，比小学报道那回多了很多本，像：《历史》、《地理》、《生物学》、《语文学习目标与检测》、《数学学习目标与检测》、《英语学习目标与检测》等、《地理地图册》等。幸好李天赐背的新书包比较大能装开。李天赐见赵奉锦的书包比较小，才刚好装开，说：“你好，你家住哪？装我书包里几本，等放学帮你带回家如何？”
“不用，我自己能行，看管好你自己的东西吧！”赵奉锦没好气的回答了这么一句，中午放学直接拎着小书包回家了。
开学了，今年李天赐上初一了，张萌还要求李龙天天接送李天赐上学，李龙对张萌一直有看法。
李天赐班里有一位同学经常欺负李天赐，就是小学和李天赐一个学校，在六年级三班的孙云峰同学，现在和李天赐分在一个班，他每天正午拉李天赐去茶卤接水，说：“李天赐，我听说你上小学时在班里很洋相。”李天赐说：“哪有。”“没有才怪。”孙云峰说：孙云峰狠狠的掐住李天赐的脖子，让李天赐用手拿住杯子，杯子里全是热水，李天赐的手被热水汤的红了，李天赐放手，孙云峰的杯子掉到地上，“叭”的一声摔碎了，水洒到孙云峰的鞋上，孙云峰揪住李天赐的头发，把李天赐的头往墙上撞，李天赐哭了，孙云峰威胁李天赐，不让他把这件事告诉班主任宫老师。
张凯也开始欺负李天赐，说：“军训时你竟敢到教官那里告我。”张凯每天放学缠着李天赐不放，半路上绊他，搞的李天赐连走路都不会走了，李天赐身上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回家不敢说，怕李龙嘟哝他。
开学不到一个星期就发生这样的事，李天赐在这所学校以后还有三年，怎么混？
星期五晚上，李龙加夜班，李天赐住在姥姥家，陪姥姥看电视剧《还珠格格3》。看电视时，乔梅花告诉李天赐一个坏消息，说：“李天赐，你爸爸真是张乌鸦嘴，上星期他诅咒我的话在我身上实效了。”
李天赐吓的战战兢兢的说：“姥姥你说什么，难道你的那个……。”
乔梅花说：“最近这两天我的yindao总是下垂，尤其是小便时下垂的更厉害。不行，等这个星期天你妈妈回来，我必须告诉她，要她无论如何带我到医院检查检查有何体征。”乔梅花又接着说：“你爸爸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他在说这些话之前为何不想想是我把幼小的你拉扯到现在的，不然的话，你在李家早就饿死了。他还要削去我的yindao，让我被尿憋死。更何况他是男人，我是女人。要是他敢碰我身上的一根寒毛，我有个三长两短，你的舅舅们不杀了他才怪。现在你读初中了，不用我照顾你了，他就卸磨杀驴。这个没良心的畜生。”乔梅花边说边哭。
李天赐擦干姥姥脸颊的泪水，说：“姥姥，你抬起屁股，我看一下你的yindao有没有什么不对头。”
乔梅花到床边，李天赐低下头看了看，没什么不对头的地方。李天赐用手动了动姥姥的yindao，问：“痛吗？”
“不痛。”乔梅花回答道：
“不痛就好，最好睡觉前用盐水冲洗一遍。”
乔梅花问：“天赐，姥姥的屁股太臭，你嫌弃吗？”
“哪能？”天赐答道：“我小时侯姥姥整天为我盆屎盆尿，天赐为姥姥做这点小事算的了什么，等姥姥年纪大了后，我还要为姥姥盆屎盆尿呢。”
乔梅花十分感动，说：“看来我真没有白拉扯我的乖孙子天赐啊！”
乔梅花又告诉外孙：“前天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和一位男生走出校门坐车回家了。我感到很诧异，你很节俭，放学很少坐车，为何这次坐车呢？还喊你，可你根本没听见。醒后才知道只是南柯一梦。你念小学时每天正午都来我家用膳，自读中学后才离开姥姥。你姥爷去世五年了，现在又少了个你，姥姥深感寂寞啊！”
天赐听后潸然泪下，喃喃的说：“姥姥，有空我会常来看你的！”
礼拜天，李龙在家睡觉，张萌带乔梅花去人民二院检查。
在医院，医生让乔梅花憋尿，憋到一定量时，将尿液排除时才能作检查。乔梅花一个劲喝水，都三个多小时了，可就是尿不出来。大概由于天气炎热，水液从汗毛孔蒸发掉了。张萌带乔梅花进病房，病房里有电风扇，通过空气对流可以减少水液蒸发。医生让乔梅花多喝点水，然后上床睡一觉。乔梅花喝了大约有五升水，上床睡觉了。
乔梅花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李龙在家赌博，她上去制止，被李龙按倒在地，脱了裤子，拿刀把她的yindao削了下来。乔梅花尖叫了一声，猛的从睡梦中醒来。觉得被尿憋的要命。医生找来一个塑料盆，乔梅花往里尿尿，觉得yindao疼痛。医生用肉眼观察。
经检查，乔梅花由于生气过度，才会出现此症状。医生给她开了一些药品，要按时口服、搽摸yindao，保持yindao清洁。也没什么大问题，以后要莫生气。
开学第二周，教师节到来了，孙云峰放学后抓住李天赐，说：“走，咱们一块回小学看老师去。”半路上，孙云峰从马路上捡起一张废报纸，说：“李天赐，这是你给老师的礼物。”孙云峰给李天赐钱，让李天赐到商店买一束鲜花给他，说：“这束鲜花是我给老师的礼物。”
走到学校门口，李天赐看见江玉华被刘海亮欺负了，说：“上学期你敢到李天赐爸爸那里报信，说李天赐被人欺负，弄的我的几个兄弟全都被李龙揍了，知不知道。”刘海亮上去就踹江玉华，李天赐想到江玉华以前帮过他很多忙，这次一定要报答她，李天赐上去和刘海亮打，说：“江玉华，不要管我，快跑！”
李天赐勉强打败了刘海亮，刘海亮逃跑了。
孙云峰心想：“李天赐今天下午又闯祸了，我还是不要带他去见老师了，免得老师连我一起说上。”
孙云峰放李天赐走了。
第二天上学，孙云峰诬赖李天赐，说：“李天赐，昨天你和刘海亮打架，把我准备送给老师的鲜花弄坏了，弄的昨天我见到老师，老师把我好一个批评，你赔我鲜花钱加心里损失费，一共十块钱，今天下午放学必须给我。”
李天赐说：“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孙云峰说：“你再给我撒谎，你正午的饭钱呢？”
李天赐说：“我从家里带饭，正午吃。”
孙云峰说：“我不管，你往后拖一天，我给你加利息十块。”
李天赐就是没有钱，一直没给孙云峰。
有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孙云峰说：“李天赐，你已经欠我一百块钱了，你今天再不还清，放学后就别想回家。
放学后，李天赐撒腿就跑，被孙云峰追上了，孙云峰非逼他交钱，没办法，李天赐上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李天赐刚一出脚，李天赐的右脚被孙云峰用手抓住了，孙云峰稍稍用力一捏，李天赐痛的嗷嗷叫，孙云峰抓住李天赐的右脚，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李天赐摔到在地，扭了脚脖子，李天赐痛的在地上直哭，右脚的鞋没了。
孙云峰说：“李天赐，你的鞋在我这里，用种来拿啊。”
李天赐用手扶住地往前爬，孙云峰见李天赐可怜巴巴的样子，说：“李天赐，还给你鞋，谁稀要你这只臭鞋，多少年没刷了。”
孙云峰把鞋扔给李天赐，打在李天赐的头上，李天赐穿上运动鞋，往家走，可是脚扭了，不敢走，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李天赐只好向班主任宫老师找了个借口，说：“宫老师，今天下午扫卫生时，我不小心扭了脚脖子，回不了家了，麻烦你借我五角钱吧，我下星期一还你。”
宫老师借给李天赐五角钱，说：“你不必还了。”
李天赐半路上扶着大树，走到车站，坐车回家。回到家，李天赐撒谎说：“爸爸妈妈，今天下午我擦窗，不小心扭了脚。”张萌李龙帮李天赐贴上膏药，用开水汤了汤，揉了揉他的脚脖子。
星期天，张萌和李龙到张萌的母亲家看望母亲乔梅花，乔梅花说：“李天赐真勇敢，前天听江玉华的妈妈说，上个星期教师节那天，李天赐帮了江玉华一个大忙，她在学校门口被高年级同学欺负了，李天赐见义勇为，上去把高年级的同学打败了。”
回家后，李龙在家择菜，张萌去了利群，李天赐的脚不好，没和妈妈一起去，李龙趁张萌不在家，说：“李天赐，教师节那天你到小学见矫老师了？”
“是的”李天赐说：
“谁让你去学校惹这么大祸！”李龙喊：
这时张萌回来了，她说：“李天赐去看老师是对的，你不该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话。”
李龙说：“不是，他去看老师我我不反对，但是，谁让他和别的同学打架的。”
李天赐说：“姥姥说了，我这是见义勇为，你知道吗。”
张萌说：“李天赐，我知道你是为了江玉华好，现在这个年头是出力不讨好，你知道吗，以后当你的朋友被打时，朋友看见你你就帮他，看不见就算了，知道吗？”
李龙说：“是的，爸爸妈妈不是教你见死不救，知道吗？”
李天赐再没说什么，但心里对父母有了看法。
经过这个大礼拜，李天赐的脚康复了，李天赐敢走路了。
星期一回到学校，李天赐把钱还给了宫老师，宫老师认为李天赐是个诚实的孩子。
同学问：“李天赐，你的脚康复了吗？”
李天赐说：“是的，康复的很快。”
同学拿了拿李天赐的脚，李天赐一点也不觉得痛。孙云峰还是继续欺负李天赐，后来让班主任宫老师发现了，批评孙云峰。
星期二放学后，有个人在李天赐背后拍了他一下，李天赐回头一看，是一个和他一所学校的同学，比李天赐高出一个头来，那位同学叫“王述东”。
王述东说：“你叫李天赐，是吧？”
李天赐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王述东说：“我听矫荣德说的，他说你上小学很出名啊，我从今往后跟你混，拜你作我的老大，以后谁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好了。”
李天赐和他握了握手。
有一天下午放学后，王述东请李天赐到他们家做客，李天赐见到王述东的父母，总是紧张，和他们说话时也紧张。
王述东的爸爸说：“李天赐，你的性格要尽快改变，否则将来踏入社会非吃亏不可，和人家说话时用不着那么紧张。”王述东笑了笑。
星期五放学后，张凯请李天赐吃冰糕，他说：“李天赐，下个星期一，我再也不欺负你了，你被孙云峰欺负的够可怜的了，看你这副模样，谁见谁可怜你。”
李天赐对此感到诧异。
开学已经三个星期了，学校进行了好几次单元检测，李天赐都取得了好的成绩。
一天晚上，父子两同桌共餐时，李龙说：“李天赐，你身上一分钱不带也不好，我知道你这孩子从来不乱花钱，我给你五块钱，有什么紧急事说不定可以用上它。”
有一天正午，李天赐从家带的饭叟了，李天赐没饭吃了，食堂里的阿姨来教室送饭，听李天赐说了这件事，李天赐从书包里拿出五块钱，阿姨说：“用不了那么多钱，三块钱就足够了，你今后到食堂吃就行了。”李天赐把其余两块钱留在教室的书包里，被孙云峰拿走了，过后孙云峰不承认。
班会上，宫老师强调：“很多同学嫌食堂饭菜贵或不合胃口，就回家吃，结果耽误了午休时间。如果确实非要回家吃的话，可以让父母写张条子签字交给我即可。”
天赐听后兴奋不已，一进家门就央求父亲，当场遭到拒绝。
李龙说：“你都大青年了还依靠你姥姥，尽早打消念头！”
晚上通话时天赐告诉张萌打算，张萌也拒绝道：“你爹说的没错，一方面：放弃午休会给你精神上造成压力；另一方面：吃晚饭来回跑会岔气。”
通完话不久，四舍武建强打电话把李龙叫去赌博了，李龙又一次威胁儿子保密。天赐加上先前遭到的打击，趁家里没人钻到被窝里嗷嗷直哭。
一天李龙出门后才发觉自己忘了拿钥匙，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去丈母娘家借。乔梅花开门看到是李龙吓了一跳，刚要关门李龙说明了情况。乔梅花还是没允许女婿进去，自己找到钥匙递给女婿后立刻关上门。
周末，张萌去母亲家送钥匙，顺便带李龙去认错，用自己性命担保李龙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李龙向丈母娘道了歉。经张萌一顿缓解，乔梅花原谅了女婿。
国庆节到来了，李天赐的学校放假七天。有一天，李龙和李天赐在摊子上吃馄饨，苏文从那里经过，问李天赐在哪里学习，李天赐紧张的说：“在……在二十三……中。”苏文笑了笑走了。
李龙说：“李天赐，和别人谈话时不要过于紧张，正因为你的性格这样内向，我不能管你太严了，再管下去你就呆了。”
李天赐再一次来到王述东家，情绪放松了一下，王述东的父亲说：“李天赐，现在你和别人谈话比以往强多了，看样你还能接受别人对你的教诲。”李天赐说：“是的，谢谢叔叔的鼓励，我要再接再厉。”叔叔说：“加油，李天赐！”
开学回来后，孙云峰继续欺负李天赐，撕他的本子叠飞机，课间不让李天赐上厕所。在后来几次测验中，李天赐各课成绩直线下划，给李天赐增添了心里压力。
有一个星期六，李天赐的学校在十六中开运动会。正午吃饭时，李天赐还没吃完，孙云峰就拿过李天赐的鸡排，扔到茅房坑里，张凯也上去欺负李天赐。
李天赐问：“张凯，你不是说不欺负我了吗？”
张凯说：“是的，但我只是说就星期一一天不欺负你。”
李天赐正午没吃饱。
期中考试，李天赐的成绩考的极差，落到了前所未有的最低点，语文76分（满分120分）；数学54分（满分120分）；英语35分，李天赐吓的不敢回家。
这次期中考试，初一六班的成绩在全年级倒数第一。那天，正巧天下大雨，李天赐回家半路被吴东风截住，吴东风逼李天赐送他回家，把李天赐淋感冒了，病了一晚上，张萌给他吃了退烧药，星期六李天赐退烧了。
晚上吃饭时，李龙见李天赐吃饭很慢，说：“李天赐，难道你在学校吃饭也像家里似的？”
“不是”李天赐说：
“不是才怪”李龙说：“抽空我和你妈妈到学校看看你吃饭怎么样，顺便到宫老师那里打听一下你近期的学习情况，期中考试结束都半个月了，我们都没听你汇报成绩，你百分之百考砸了。”
有一天晚上，宫老师想到李天赐最近学习成绩下降了，想到他家家访，李天赐听后，放学趁宫老师不注意溜走了。下了楼梯，有个人拍了拍李天赐的肩膀，吓了李天赐一跳，说：“宫老师，千万不要到我们家家访。”
李天赐回头一看，原来是赵阳啊，吓了他一大跳，赵阳吓唬李天赐，说：“李天赐，快跑，宫老师追来了。”
吓的李天赐用了一分钟跑出学校的下坡尽头了。
赵阳追上来说：“好了，不要跑啦，没事了。”
数学张老师和英语管老师生病了，暂时由副校长室冯校长带数学课，由鲍老师带英语课。冯校长对同学们要求十分严厉。
有一天下午，冯校长来初一六班说：“我叫几位同学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冯校长还没念名字，赵奉锦就低声拖着长腔说：“李……天……赐”
冯校长念的第一位同学就是李天赐，后面还有张凯、李顺、赵阳、杨捷、刘亚琛五位。单纯的李天赐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
到了副校长室，冯校长说：“你们这六名同学都是我担任初一六班数学老师之前，你们班主任宫老师跟我反应你们的数学成绩比较差的，现在我有空就抽了点时间验证一下宫老师的话是否属实。”
教导处的周主任也在，冯校长和周主任出了六道数学题，第一道是关于一百以内的加减法，第二道是关于分数运算，第三道是道方程。李天赐感觉很简单，就放松了自己。冯校长批改完毕，结果六个人没有一个人全对。张凯只做对了第一道、李顺全错、剩下的四人做对了前两道。
周主任看了看他们几人的做得题目，说：“我看他们当中李天赐是最好的。”
又问李天赐：“第三道方程你应该出错吗？最后答案虽然正确，但过程不对。说一下解方程的步骤我听听。”
“去分母、去括号、移项、合并同类项、系数化为1。”李天赐流利的回答完了。
周主任说：“回答倒是很流利，你知道这道题目过程哪里不对吗？”
李天赐看了看，正数一项后正号要变负号，然后再合并同类项。刚才这一步写的太过简单了，移项后未变号就合并同类项了，表现不出解方程的过程意思。检查完后才恍然大悟。
周主任对冯校长说：“看来李天赐还有希望。”又问李天赐：“听宫老师说，刚开学时你成绩在班里还挺好的，后来怎么下滑这么严重？”但李天赐有很多苦衷却一言难尽，一时说不明白。
冯校长说：“李天赐啊李天赐，现在你同桌赵奉锦的成绩比你好多了，平日多向人家学习下吧。这样下去你的学习要麻烦了，这么简单的三道题你也能做错，很不应该。”
回教室时，李天赐一边走一边想：“我什么都不行，自理能力不行，学习不行，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小学时学习那么好，现在连小学都不如了。”
纪鹏也在二十三中学习，他和李天赐见面后，听宫老师说李天赐在班里经常被同学欺负，放学后就保护李天赐，后来纪鹏也学会欺负李天赐，欺骗他，说：“李天赐，你以后别到食堂吃饭了，免得同学们欺负你，今天正午我请你吃羊肉汤，你给我两块钱，李天赐给了他，正午李天赐到班里找纪鹏，纪鹏早就跑的无影无综了，纪鹏利用李天赐的钱上网吧玩游戏。
李天赐见了纪鹏，问他为什么逃跑，纪鹏说：“羊肉汤四块钱一碗，你再给我两块。”李天赐给了纪鹏两块钱。纪鹏正午又逃跑了。
孙云峰欺负李天赐越来越厉害，他不让李天赐上厕所，李天赐一上厕所他就打李天赐，李天赐被尿憋的上课没精力听讲，学习成绩直线下划。李天赐不能上厕所，连水都不敢喝了，嘴里长了好几个疮。
真邪门了，李天赐每次单元检测都只差一分及格，李天赐无论怎样努力，结果都是这样，李天赐心中的压力日益加重，加上李龙的唠叨，李天赐觉得活在这个世上很苦。
有一天正午，纪鹏骗李天赐去吃羊肉汤，李天赐跟着纪鹏走，赵飞说：“李天赐，你爸爸妈妈来了。”吓的李天赐撒腿跑向食堂。
到了食堂，张萌问：“李天赐为何跑的这么急？”李天赐说：“没什么，来晚了。”李天赐用了一刻钟就吃完了饭，刚要回教室，张萌说：“李天赐，不要走，我带你去食堂二楼认识一个人。”李天赐说：“什么人？”张萌说：“等会你就知道了。”李天赐去了二楼，张萌说：“这是我以前电机厂的老同事，她姓宋，你见她就叫宋阿姨好了。”李天赐叫：“宋阿姨。”宋阿姨说：“你这孩子真老实。”张萌说：“我孩子吃饭很慢，希望今后你能多督促他。”
李天赐回教室了，张萌和李龙去找宫老师了。
放学后，班里的副班长张顺遇见李天赐，问：“李天赐，你最近的学习成绩为何直线下划，你心里一定是有什么压力吧，说说看。”李天赐说：“有两方面原因，第一，我对初中学习生活不太适应，觉得初中学习生活比小学学习生活难N倍；第二，最近孙云峰经常欺负我，我打不过他，想告老师，孙云峰说，只要我告老师，他就派黑社会老大杀了我，我没勇气。”张顺说：“李天赐李天赐，你太实在了，当今社会人越实在越容易被别人欺负，现在解放都五十多年了，哪来黑社会老大，不用管，以后谁欺负你，你马上告老师，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好了。”“谢谢你，张顺”李天赐说：张顺问：“李天赐，你难道天生就这么老实吗？”李天赐说：“不是，我小时侯性格很开朗活泼，不知怎么了，上五年级时变成了这个样子。”张顺问：“你父母对你怎样？”李天赐说：“我妈对我还行，我上小学一年级起，爸爸让我把作业本上的字写的和报刊上一模一样，我不可能做到，爸爸就经常打我。”张顺说：“让你父母不要打你了，再打下去你就彻底成了个呆子了。”李天赐说：“他们早就不打我了。”张顺说：“你赶快改变自己吧。”李天赐说：“我何时才能找回过去的我？”张顺说：“你要是有信心的话，初中这三年就差不多了，你要是没信心的话，一辈子就成这样了。”李天赐说：“要用那么长时间。”张顺问：“李天赐，那么你上小学一年级时同学欺负你吗？”“不”李天赐说：“不过有一次同学欺负我，那时我很能打，用了不到十分钟打败七个人，父亲知道后，说下次同学打我，我要是再敢还手的话，他就打我，从那往后，同学打我我就老老实实的被他们欺负。”张顺说：“那七个人肯定不愿和你打，不然你不可能打败七个人，现在你连一个人都对付不了。”李天赐说：“不是，我都把他们身上打起青了，他们打不过我，从那往后，爸爸说，如果我再打同学，他就打我，可后来爸爸还是打我，把我打成了现在这样，我六年前真打败七个人，不信你问王兰。”张顺对此感到奇怪，原来的李天赐和现在的李天赐完全是两个人，有着天壤之别。
李天赐回家后，怯生生的问：“爸爸妈妈，你们去找班主任宫老师，她说了什么？”张萌说：“吃完饭再说。”
吃完饭后，张萌说：“李天赐，只要你说实话，妈妈不打你，你最近的学习成绩为何直线下划？”李天赐说出了真心话，连自开学以来同学是怎样欺负他的也坦白了。张萌说：“你上次脚伤了，也是孙云峰干的，这个孙云峰，明天上午我就去找他算帐，还有那个张凯。”李龙说：“李天赐，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李天赐说：“我怕你们唠叨我。”张萌说：“李天赐啊李天赐，我警告你多少遍了，学校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回家汇报，下不为例，下次发生这样的事，你要是敢隐瞒，看我们怎样揍你。”李天赐被吓的目瞪口呆。
第二天，张萌到学校找了孙云峰和张凯，两人向李天赐承认错误了。虽然这两个人不再欺负李天赐了，但其他同学又开始欺负他，李天赐打不过他们，火气憋在心里，学会了摔东西，同学一欺负他，他就摔桌子摔凳子。
自从天赐认识宋阿姨后，宋阿姨说，只要他不挑食就奖励他一份肉食，这样习惯后李天赐挑食的毛病改正了许多。
有一天放学，张凯找李天赐一块走，说：“李天赐，从今往后我不再欺负你了，谁欺负你你尽管找我好了。”两人一同回家了。
回家后，李龙给李天赐打来电话，说他在同事家大牌，不能做饭给李天赐吃了，让李天赐自己对付点吃的，李天赐吃方便面。晚上睡觉时，李龙还没回来，李天赐拿起闹钟定时，躺在床上睡觉了。刚刚关上灯，李天赐自己在家，脱光了衣服，屋里很冷，床上没开电褥子，李天赐觉得十分害怕，吓的他把头钻进被窝里。
第二天早晨，李龙还没回来，李天赐又吃方便面。
上午第三节课，李天赐感到头晕，晕倒在地，同学把他抬到医务室，医务室秦大夫给他一包饼干吃，李天赐好受多了。李天赐说：“秦老师，你真好，我上小学一年级时，班主任也姓秦，她对我很好，你就像第二个秦老师。”秦老师笑了笑。
当天晚上，李天赐向李龙要钱买饼干，李天赐很少出去购物，走在路上很害怕，好象有人要追杀他似的。到了商店，李天赐怯生生的说：“阿姨……你们这儿……有……饼干吗？”阿姨说：“有，给你，小伙子，你和别人谈话用不着这么紧张。”李天赐点点头回家了。
第二天，李天赐去医务室找秦老师，去了好几趟，秦老师不在，医务室锁着门。下午放学后，李天赐又去医务室，秦老师还是不在，这时，语文张老师来了，说：“李天赐，怎么了？”李天赐说：“张老师，我亲自来还给秦老师饼干。”张老师说：“李天赐，这样不太好，不用还了，回家吧。”李天赐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李天赐遇见张顺，张顺说：“李天赐，你什么时候学会破坏公物了，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改了什么时候再和我一起走。”李天赐好容易有人给他撑腰，这下好，连张顺不理他了。气的李天赐把饼干扔到半空中，饼干叭的一声掉到地上。张顺说：“捡起来，哪来这么多毛病！”李天赐只好捡起饼干，孤身回家了。
李天赐在回家的路上，遇见王述东，李天赐说：“王述东，麻烦你帮帮我吧，现在我没法混了。”王述东看见远处开来一辆车，说：“行，不过你拿树枝向车上划几下我就帮你。”“不行。”李天赐说：王述东说：“快点，不然我划你了。”吓的李天赐这样做了。
司机跑下来抓住李天赐，李天赐说：“是他们命令我干的。”司机说：“他们叫你干吗你就干吗？他们叫你跳楼，你也去？”李天赐说：“我不干他们就打我。”司机对李天赐说：“这次我饶了你，下次你要是再敢做出这样的事，我就把你送公安局去。”王述东说：“还不赶快向司机叔叔赔不是。”李天赐说：“对不起，叔叔。”司机说：“快五点半了，赶快回家吧。”
在回家的路上，王述东说：“李天赐，你竟敢说我让你干的。”李天赐说：“本来就是这样吗。”王述东揪着李天赐的衣服说：“你再给我说一遍！”李天赐说：“你这个B养的操的，我打死你。”王述东说：“就你还想打败我？”李天赐上去踹王述东，被王述东一把推倒了，正巧前方有个下坡，李天赐顺着下坡滚下去，滚了十多米。李天赐摔的浑身都痛，痛的哭了，李天赐好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王述东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李天赐刚一站起来，觉得脚发凉，才发觉到，刚才把两只鞋摔掉了，李天赐四处找，只找到一只，另一只丢失了，饼干也不见了。四处黑糊糊的吓的李天赐走了，一只脚穿着旅游鞋，另一只脚穿着白色的袜子，踉踉跄跄的往家走。为了不让行人嘲笑他，他只好在无人的地方走。
到了家，李龙知道了这件事。晚上，李龙拿着手电筒，到李天赐丢失鞋的地方找了一大顿，还是一无所获。这下子麻烦了，没有鞋，李天赐明天怎么上学？况且鞋店都打烊了。李天赐说：“爸爸，你不必担心，明天我穿着拖鞋上学，反正明天是星期五，最后一天上学了，等星期六妈妈回来，再给我买一双新鞋，好吗？”李龙说：“胡说，最近你在学校已经够出名了，明天你穿拖鞋上学，以后你在青岛第二十三中学就甭想继续混下去了，我无论如何明天都不能让你穿拖鞋上学。”
晚上，李龙打电话给张萌，张萌说：“在咱们家的床铺底下有一双鞋，是李天赐上小学五年级穿的，不知现在合不合适。”李龙找出来，李天赐穿上后稍小了一点，不过还是可以凑付过明天一天。
第二天，李天赐穿着他上小学五年级穿过的那双鞋上学了，王述东看见后对李天赐的同学说：“李天赐昨天放学后被我推倒在地，把鞋子摔掉了，今天穿着一双这么小的鞋来了。”同学听见后笑话李天赐，张凯第一个欺负他。李天赐打不过张凯，看见教室的窗户下有一缸鱼，李天赐拿起鱼缸，扔向张凯，水洒了张凯一身，也洒了周围同学一身，鱼缸摔碎了，鱼在地上挣扎。
同学们纷纷跑到老师办公室告宫老师，张凯把李天赐揪到办公室，宫老师让李天赐赔鱼缸。李天赐回教室后，用自己的水壶成着鱼保全了鱼儿们的生命。
星期天，张萌回来后，和李龙、李天赐到嘉禾路市场给李天赐买了一双新旅游鞋和鱼缸。
李天赐发现自己最近开始释放个性，同学欺负他，最起码敢自卫了，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李天赐了，不过距离七年前的那个李天赐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星期一，李天赐把鱼儿们重新放回缸里。同学们说：“李天赐，真不简单，穿上新鞋了。”张凯见宫老师没有给李天赐任何处分，一二再再而三的欺负李天赐。
有一天正午，李天赐吃完饭回来，赵阳说：“李天赐，你看，张凯趁你正午吃完饭没回来时，把你的语文练习册划了。”李天赐翻开看，几乎页页都是圆珠笔油，李天赐看了看张凯，张凯向李天赐做鬼脸，李天赐火冒三丈，看见旁边有一盆花，顺手拿起花盆打在张凯的头部，张凯被打的满头是土。吓的李天赐马上往宫老师的办公室跑去，张凯在后面追赶。
到了办公室，宫老师听说后，周主任也在，宫老师说：“周主任，你看看，这是我们班同学李天赐，和开学相比完全变了一个人，开学时学习在班里非常好，现在不但学习下降了，还学会了摔东西。”周主任说：“李天赐，你在家里难道一遇到挫折就摔东西吗？”“不是。”李天赐说：周主任说：“李天赐，你回家后好好自我反省一下吧。”
当天晚上，李天赐满脑子都充满了自卑，忘了带饭钱。
第二天正午，李龙单位放假，李龙早回来了，看见李天赐没带饭钱，赶忙骑自行车到了李天赐的学校，顺路买了花盆，看见李天赐下楼，给李天赐饭钱，说：“李天赐，这是新花盆，现在送回教室吧，我看到张凯这个杂碎，准备好好修理他。”李天赐说：“爸爸，你何必跑这么远，我可以向宋阿姨借钱。”李龙说：“那样不好。”
李天赐把花盆送回教室，去了食堂吃饭。李龙一直在校门口等张凯，张凯一直没出来，没办法，李龙只好回家了。
晚上，李天赐回家后，李龙又请老同学到自己家里打麻将，就是武建伟那帮人，包括大哥武建强、二哥武建胜。听武建胜说：“儿子武杰很调皮，不好好学习，最近一次单元检测，成绩才考了77分，自己还高兴的了不得。”
晚上，他们一直赌博，赌到午夜三点多。李天赐被麻将声影响的无法入睡，只好找了些棉花塞住耳朵，好不容易才进入梦乡。李天赐坐了一个噩梦，梦见爸爸带他到二叔武建胜家作客，武杰的妈妈因为儿子考的成绩不理想，拿着一根笤帚疙瘩打他，武杰一个劲的哭。李天赐一进武杰的房间，武杰的妈妈让李天赐辅导一下儿子，李天赐说：“我今年上初一了，做小学一年级的题，小菜一碟。”结果，李天赐一看武杰的试卷，满卷子都是甲骨文，李天赐半个字都看不懂，气的武杰从背后拿出一把枪将李天赐打死。
李天赐吓的嗷嗷直叫，从噩梦中醒来，李龙打开壁灯，说：“儿子，又做噩梦了？”“是的”李天赐说：“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武杰开枪将我打死，武杰和我是好朋友，他不可能这样做。”李龙说：“儿子，你学习太劳累了。”
李天赐已经将近半年没有见到武杰了，非常想念武杰。
元旦到了，李天赐的学校放假三天。在回家的路上，张凯向李天赐赔不是，说：“李天赐咱们两人和好，行吗，原谅我以前对你的所作所为。”李天赐原谅了他。张凯说：“李天赐，回家后带我向你爸爸道歉。”
李天赐带张凯向李龙道歉，李龙说：“李天赐，不要被张凯欺骗，张凯要是真心想悔改，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星期天，李龙到市场买菜，回来的路上，遇见张凯，说：“张凯，你这个小瘪三，你从今往后离李天赐越远越好，听见了没有！”“听……见……了。”张凯结结巴巴的说：
开学后，张凯说：“李天赐，你到底带没带我向你爸爸赔不是？”“带了”李天赐说：张凯说：“那么前天你爸爸见到我为何骂我骂的狗血淋头？”李天赐说：“我爸爸这个人历来非常记仇。”张凯说：“为了让咱两继续在一起，以后你不要向你爸爸提起我，好吗？”“好的”李天赐说：从此往后，李天赐和张凯放学后就在一起，关系很密切，李天赐一直隐瞒着李龙。不久，张凯又和赵阳交了朋友，三个人放学一起回家。王述东看见李天赐成了这幅模样，和他绝交了。
孙云峰看见后，心里很不服气，又开始欺负李天赐。
有一天，李天赐在学校*了一箱《中学生素质教育丛书》，孙云峰家里订不起。放学后，孙云峰从李天赐手中抢来那箱书就跑，张凯和赵阳在后面追，追上后，两人把孙云峰好一顿殴打，把他右脚的球鞋打掉了。赵阳这几天也和孙云峰之间不和，为了在李天赐心目中讨好，说：“李天赐，上次孙云峰是不是用这只脚把你的《数学目标检测》跺破了？”
“是的。”
“给我打。”
张凯赵阳上去就拿球鞋扇孙云峰。孙云峰和他们打，但不是他们的对手，说：“饶了我吧，我从今往后再也不敢欺负李天赐了。”
“再敢怎么办？”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要是再敢的话，你就把我的脚剁下来。”
“不。”赵阳说，“那样我会进监狱的，要是再敢，你就给我喝尿。”
“好。”
赵阳说：“把书还给了李天赐。”孙云峰还给了他，踉踉跄跄的走了。
从那往后，孙云峰再也没敢招惹李天赐。
赵阳打算买游戏光盘，李天赐家自从买了电脑后，爸爸妈妈从不让他跟游戏有丝毫瓜葛，但是李天赐忍不住，最终还是用自己的零花钱——爸爸每当出门打麻将时，李天赐买饭用的钱，和赵阳一块买了游戏光盘——《哈利波特[英国作家JK罗琳著作之一，一共七部，后被改编成游戏。]》游戏。
一天正午，李天赐去食堂二楼找宋阿姨买饭，在一楼碰见矫荣德。
矫荣德说：“李天赐，过来！”
李天赐二话不说，跑到二楼。宋阿姨有事没来。李天赐太大意了，以为自己平安无事。
矫荣德吃完饭后，到楼上找李天赐，说：“走，李天赐，不吃了。”
李天赐说：“我还没吃完饭。”
矫荣德把李天赐的饭上吐上唾沫，气的李天赐把盘子扣在矫荣德的头上，两人打起来了。
食堂的师傅问怎么一回事，矫荣德说李天赐把盘子扣在他头上，在坐的人都这样说。
师傅批评李天赐说：“你以后不许来我们这里吃饭，走！”
今天真邪门，宋阿姨没来，没人给李天赐撑腰。
加上星期六日，还剩四天就期末考试了，下周两天李天赐到哪里吃饭？李天赐听生活委员朱小倩统计下周订饭的人数时，李天赐举手了。两天，每天三块，一共六块。李天赐先从抽屉里拿出六块钱交上，李龙每天给他三块，两天后又出来六块钱。
李天赐的学校期末考完试放寒假了，李天赐的这次期末考试和期中考试相比有了很大的提高，语文86分、数学50分、英语70分，班级名次23名，可是级部名次却是362名（全级部共440名同学）。李天赐的这次成绩和期中相比进步了，但是和李天赐小学时的成绩相比还差十万八千里。
李龙开家长会，回来说：“李天赐，看样没你妈妈就是不行，当时你妈妈在青岛工作时，你的学习成绩非常突出，最近两年你妈妈上黄岛了，没想到你的学习成绩退到了这种地步。”
李天赐说：“不对，没我妈妈，我照样会学习好。”
李龙说：“我不相信。”
李天赐说：“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李龙笑了笑。
这个寒假李龙对李天赐比以往更加严厉了，虽然不打他，但唠叨他。
星期五下午，张帅到李天赐家找李天赐，李天赐在卧室睡觉，李龙开门一看是他，说：“你马上给我滚，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滚。”
吓的张帅撒腿就跑。
李天赐醒来后，听爸爸说张帅来过，说：“爸爸，你今天做的很对，值得表扬。”
李龙说：“对个屁，你说你这么大了，还不学着交往同学，以后到社会上怎能吃得开。爸爸单位有位毛阿姨，她的孩子今年也上初一，他样样比你强，他今年被学校评为三好学生，在家抄菜、擦玻璃、洗衣服，班里没人敢欺负他，你看你，整天在学校被别人欺负，我们家长到学校找了多少次了，可同学依然欺负你。李天赐，现在的你是你姥姥姥爷和你妈妈造成的，以前你姥姥姥爷只顾搬家，把你圈坏了，再加上你妈妈，你上学时，你妈妈整天让我送你，放学让我去接你。今天我对你说的这些话，你不准对任何人说，听见没有，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天赐感觉爸爸对他越来越严厉。寒假开始了，李天赐多次要爸爸带他到四舍去，见弟弟武杰，可是都被李龙拒绝了，李龙找了很多借口，不是没时间就是四舍没人，李天赐想见到武杰比等天还难。
过年了，李龙整天不在家，到四舍赌博，很晚才回来，他宁肯自己去四舍也不肯带李天赐去。
有一天，李龙到楼下扔垃圾，小宝宝也跟着出去了，李龙无论怎样叫都叫不回来，李龙好不容易才把小宝宝抓回来，把它好一个殴打，打的它爪子出血了。第二天，李天赐趁李龙上班后，拿药水给小宝宝上药，不小心把药水瓶碰倒了，弄的满床都是药水，李天赐无论怎样都洗不掉。
李龙下班后，把李天赐好一个责骂，让李天赐给张萌打电话。张萌在电话上不但没批评李龙，反而把李天赐好一个责骂。李天赐知道妈妈已经被爸爸传染了。
李龙趁张萌不在家就召集老同学到自己家打麻将。
李天赐问：“爸爸，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带我去四舍吗？”
李龙说：“他们不是都来了吗。”
李天赐说：“我没见到武杰。”
李龙说：“你都长成大青年了，不要再跟武杰这个一年级的小孩子打交道，我谁都可以让你去交往，就是不能让你和武杰交往。”
李天赐默念着：“从今往后我可能永远都见不到武杰了，我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第三十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