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受伤入院

当晚星星背我回了旅馆。我刚借一百块给他。刚才去医院都花光了。他就自己走路回他们饭店的宿舍。那天晚上星星迷路了。因为刚来柳州不久。他打电话给小夕,小夕就一直哭一直哭。他最后没办法,边走边问路人,这才在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回到了宿舍。

而当晚,麻药过后我的腿越来越痛。在痛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小夕就在我身边,她说,你怎么能这样。你看你的手也受伤了。如果你手断了还怎么做发型师。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第二天在我刚想起床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走不了路了。我当时想,我不会就这样残废了吧?!小夕一个女孩子也不可能背我下楼。我就只好打电话给冰姐。我跟冰姐说,冰姐我跟人打架被刀给捅了。现在在宾馆里。腿受伤了,走不了路。你让韦老师他们来接我吧。冰姐很着急,冰姐说,怎么会这样呢?你现在在哪?报警了吗?我说,别报警了。是我自己去打别人,自己捅了自己。你让韦老师他们来接我吧。我在古埠街这边。

我后来回想起来才知道是我自己捅了自己。受伤的位置正好是我抬手出刀的位置。当时太激动了。根本就没发现自己中了刀。而据说那个被我捅的傻逼第二天贴了几张创口贴后又去上班了。我艹他吗的。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啊。这么倒霉的事也能发生在我身上。但所幸那个傻逼没事。真有什么事我估计也就惨了。小夕说,是他爸爸还有我爸爸在天上看着我们。所以这才让我躲过了这一劫,躲过了牢狱之灾。

我有问过自己后悔吗?值得吗?我回答过自己,如果时光倒流回到那一晚我还是会这么做!还因为那逼发型师让我挨了一刀。我更是怨恨他。想着等小夕不在那里上班了我就一个人弄残他。然后带着小夕远走高飞。离开这里。

韦老师把我背下了楼,坐出租车的时候。车稍微抖动我就觉得很痛。去了医院。医生让我脱裤子让他看看。我当时没穿内裤。我内裤都是血,让我给扔了。我犹豫着要不要脱。医生说,都是男人,怕什么。我就脱了。然后医生看了一眼。我把裤子穿上还没扣好扣子我就晕倒了。当时我不知道我是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的还是因为太痛晕过去的。还是因为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裸露下身觉得羞愧晕过去的。总之我晕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病床上。我醒过来后看到阿东。阿东是我们店的助理。我跟阿东说,这裤子穿得不舒服。你去宿舍绑我拿我那条球裤来吧。阿东回宿舍帮我拿来球裤后就回去上班了。小夕帮我穿裤子。这时候一个女护士走了进来。发现我*着下身。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我艹,怎么说话的?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们继续?!这话怎么就有这么深层的含义呢?!穿好裤子后我感觉好累就又晕睡了过去。晚上小夕陪在我身边。在医院睡了一晚。

第二天星星把一块钱撕成两半,坐公交车来看我。我试着能下地走路吗。发现走不了。但已经没有那么痛了。我就趁小夕去买吃的空隙叫星星扶我到厕所抽烟。我抽着烟看着他,他看着我。他吗的,傻逼。自己捅了自己。这样看着就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抽完烟,星星扶我回到床上。我跟昌和小米说了这事,也说得跟个笑话似的。昌哥那小子笑得贼*。“钱不够跟我说。”最后他是这样说的。

那时候刚辞职是有点钱在身上。还把小夕想帮她妈妈买冰箱的钱也花了。

我感觉没那么痛了就出院了,因为住院一天晚上也要十几块钱的。星星和小夕送我回了宿舍。会宿舍后小夕给我洗了头。我给他们老板娘打了电话。让他们老板娘给小夕换回总店上班。小夕在这里照顾了我一晚第二天就回去上班了。

我开始走不了路了。腿也没法弯曲。坐在出租车上。稍微震动下都觉得疼。我想,我真他吗的背。这得花我多少银子啊。这得要我洗多少个头啊。我他吗的做个洗头助理容易吗我。我起得比狗早回得比鸡晚。我就是穷苦人民大众啊。但可悲的是。受伤这几天我做公交去医院换药。在公交车上无一人为我这残疾人让座。我想这都什么道德啊。这他吗的是什么世界啊。祖国千年来的优良道德传统都他吗的跑哪去了?过了五天左右,我勉强能一瘸一拐地走点路。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得像个疯子。我从没感觉自己的右腿这么胖过,也从未觉得自己的左腿这样的消瘦。我着实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我失血过多导致左腿萎缩。还是因为我病菌感染导致右腿肿胀。他们一大一小,像两个萝卜。对比鲜明。

我突然觉得我就这样一瘸一拐地走着。起初你们还掺扶着我。但走着走着你们也就都消失不见了。走着走着就变成我一个人的徒步旅行了。我想你们会不会是在我身后悄无声息地被狼给吃了。后来我又想,呸呸呸,乌鸦嘴。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你们应该是在某个十字路口处躲进树丛里小便遇上了饿狼。它双眼冒着阴森的绿光,口水顺着嘴角流到地上的枯草上。它张大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你目瞪口呆,整个身体都硬在了那里。你甚至忘记了提裤子。紧接着你冲了上去和那畜生打了起来。当然,丐帮的打狗棒法用在狼身上同样奏效。一招“天下无狗”后胜负已定。你忙着拣柴火。你可不敢生吃!你比狼都还饿。当一个人饿的时候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而且超乎想象。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为了一碗饭拼得头破血流还联不知耻?我想你丫的打头狼都这么迂回,估计现在还在转木取火。于是我微笑着独自一人往太阳落下的方向走去。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走着走着。胡须爬上了腮边,岁月烙印进眼角。没有悲伤,没有呐喊,眼神依旧凌厉。

在还没发现现实的无奈与挣扎之前我一直都认为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从未改变。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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