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一真山上多思绪,古墓松树喜相见
有必要说一下张一真了,他来到大山里寻找小个子汉奸,他知道小个子汉奸的重要性,如果真的能够找到他,也许就可以避免日本鬼子对小山村的扫荡。
茫茫林海漆黑一团,抬头看不到天空,张一真知道在这样的山林里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停下脚步,野鸟突然从草丛飞起,啊啊地叫着钻入模糊一团的黑夜里,独自一个行走在山林里,飞村不断地撞在脸上,钻入眼睛,他闭着眼睛让泪水把小虫冲出来。
没有可以说话的人,远处不时传来呀呀啊啊的叫声,野狼的长嚎警告着,莫要踏入它的地盘,眼睛看不清楚,也只有用耳朵仔仔细细聆听周围的动静,手脚并用行进在山林里,蚊虫一路追随着他,盯咬着他。
张一真要找到那条小路,守候在这条汉奸进山的小路上,他觉得凭小个子一个人断不敢不敢乱走乱闯,他非得顺这条小路返回。
可他哪里知道,小个子汉奸根本找不到这条小路,这小子晕头转向倒帮了他的大忙,他认准了发出光亮的方向,也不管有没有路,只是朝着光亮直线行进。
又困又累,可张一真不敢合眼,他面对着一块石头,一手支着下巴,这样如果瞌睡他的头就会撞到石头上,他不敢睡觉,怕小个子汉奸从身边溜掉,怕野狼趁睡眠的时候突然发动攻击。
黎明到来了。等不到小个子汉奸,张一真很是失望,远处传来的狼嚎似在呼唤早晨的阳光,张一真觉得小个汉奸可能成了野狼的口粮。
揉了揉模糊不清的眼睛,无精打彩地站起身子,伸了伸懒腰,感觉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又困又乏,恨不能生出一双翅膀飞到山下去,望着早起的飞鸟在不远处盘旋,他生出羡慕,山林里的鸟儿感受不到战争,自由自在地捕捉早起的昆虫,这是多和幸福的生活。
面对着着北平城,面对着自己从小跟随爹爹生长的地方,想起死去的爹爹,眼前浮动爹的身影,眼里有了泪水,他想大声喊叫,他想哭闹,可没有了爹又向谁去哭去诉。他的眼前浮现好多人,浮现战场上那英勇挥舞的大刀,大片的死尸里有陈团长,木子和马三是死是活他现在也不知道,心里想:那么多人都死了,他们不可能还活着。
国破家亡,仿佛做了一场恶梦,可这梦却是真的,多么恐怖可怕,枪声炮声从很远的地方传,火光在黎明的黑暗似乎颠倒了天地,那阵阵火光如天空的电闪,一亮一亮。这亮光啊却不是光明的希望,每次闪过都是一次恐怖的灾难,炮声如远处天空传来的闷雷,轰轰隆隆的声音揪着张一真的心。
没有安全感的生活,如同置身于魔窟里,四周全是看不到的危险,搞不清何时从什么地方伸出一只魔爪,如恶狼一样咬住喉咙。
乱世出英雄。张一真想:宁愿生在和平的世界做个幸福的平凡人,娶妻生了,平平安安过一生,也不愿提心吊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做乱世的英雄。唉,张一真叹了一口气,可逢乱世,只有也只有和小日本鬼子和汉奸干。
天渐渐亮了,张一真突然觉得白天这般美丽,远山如黛,近水含烟,大自然如此多情,心中生出一种爱恋。想想大好河山被日本鬼子轰炸炮击,想想日本鬼子的种种兽行,想想被日本鬼子杀死的爹爹,亲人,战友,平民,张一真心中生出万千的仇恨。
眼望着北平,张一真打算回城里和陈景生告个别,想起陈景生,他想起窦妮,想起那个美丽鲜艳,清纯可爱又坚韧刚毅的姑娘,眼前一亮,好象窦妮就站在身边,突然一个身影悄悄地出现,那是黑德。
阵阵心酸涌进张一真的心里,他摇了摇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姑娘竟把自己弄得神魂颠倒,他闭上眼睛,心中如打碎了五味瓶,种种莫名的滋味涌进心里,紧咬着牙泪却涌出了眼眶。
站起身来,他象一只灵巧的岩羊,朝山下奔去,向着古老的墓地,向着松树林的方向。
他要到那片松林里去找二傻,他不知道二傻还有二狗是否还在那片古老的坟地里等着他,说好三天,可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也许二狗早已经回到长棍刘的身边,但他要到那个地方看看,那匹小黄马牵着他的心,如果没有小黄马回老家就要花费很多时间。
自己的家乡已被小日本鬼子占领,日本鬼子一路南下,也不知道打到了什么地方,这伙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也不知道是什么托生的,一个个都他娘都是冷血动物。
走走停停,躲避着日本鬼子,躲避着可能出现的宪兵队,提防着汉奸特务,当他来到那片松树林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
二傻和二狗看到走进树林的张一真,他俩突然从坟后探出头来,鼓着掌叫着张一真的名字。
躲在树后的张一真听到那熟悉的叫声,心中万分惊喜,他忙从树后跳出来,三步两步来到俩人身边,他没有想到这俩人还等在这里,心中万分惊喜,拍拍二傻的肩膀又拍拍二狗,问:“小黄马呢?”
俩人都噘起了嘴,二傻指着张一真对二狗说:“你瞧,你瞧,这小子见到我们不问好不好,倒惦记起他的小黄马来,我倒要问问你,是人值钱还是马值钱?”
“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张一真一脸地认真,挠着后脑勺,“我们当然比马值钱,因为我们是好人,那日本鬼子汉奸特务,我看呢,比不过一只臭虫。”
听张一真这样说,二傻指着自己的一身烂衣服哈哈笑了,“我这身皮,还他娘的金不换。”
二狗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张一真不想跟二狗多说些什么,他毕竟是长棍刘的人,只是点点头,苦笑着说:“一切顺利,还算好。日本鬼子狼子野心,杀人放火,说好,谁也好不到哪儿去,命悬一线,吃不好穿不暖还提心吊胆不是?”
二傻满不在乎,“我死活一个价,什么也不怕了,只是做梦都想杀个鬼子给娘报仇。”凶看一眼张一真,“你看你那笑,就跟吃了苦瓜似的,告诉你吧,小黄马在树林深处,你不在马也不大听话,光尥蹶子,要不是我玩过这东西,说不定一蹄子就把我撂倒,难怪你喜欢这有野性的玩意,训服了还真比平常的马儿卖力。”
“黑黑呢?”
“黑黑?”二狗和二傻一时没弄明白张一真问得是什么东西,他俩面面相觑,瘦高的二狗突然发问,“黑黑是什么物件?”
张一真摇了摇头,指着二狗说:“就和你的外号一样,那只我拣来的狗啊!看你都忘了。”
三个人都笑了,二狗一脸神秘地对张一真说:“你猜,小黑狗藏在哪里?”
二狗笑容可掬望着眼前的张一真。
从二狗的面部表情,张一真看得出,二狗把黑黑放到了安全的地方。他站起身来寻找着坟墓里的那个盗洞,可他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张开嘴巴小声地叫:“黑黑,黑黑。”
“别叫了,也不怕把小日本鬼子叫来。”二狗拉张一真坐在地上,告诉张一真小狗藏在了什么地方。
原来,二狗等了张一真好几天,他想一直等下去,可那小黑狗不见张一真的影子总是嗷啊嗷地叫,要命的是这小家伙不管黑天白天总会突然叫那么几声,弄得他心惊胆战,这要让小日本鬼子听见,要了小黑狗的命还不大要紧,就怕小日本鬼子放枪放炮要了自己的命。没有办法,二狗骑马将小狗送到山上,交到长棍刘手里,告诉长棍刘,这可是张一真的宝贝,一定要喂肥了。
长棍刘得知张一真还没走,非要二狗把张一真请到山上,让他下山等张一真。近来黑司令,铁锤王,长棍刘走了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一批军火,这自称黑司令的大刀李如今变得十分地神气,别人叫他大刀李他立马瞪起大眼珠子骂人放屁,有了枪这小子一下子象是吃了豹子胆,吹着嚷着说,如果小日本胆敢进入他的地盘,他也要和小鬼子干上一干。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