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高路长跪忙祈求,河西树林响了枪

小鸟游一有些生疑,他闭着嘴,从鼻孔里哼出一口粗气,瞪了高路一眼。

小鸟游一可不喜欢汉奸对中国人产生什么感情,他要的是只忠于天皇和大日本帝国,有**没思想的杀人行尸,他直视着高路,清楚地看到高路眼里流出了泪水,那只圆瞪的独眼闪着光,小鸟游一不解地摇摇头,他搞不清,见到一个女人,高路为什么哭泣,难道这小子心生怜悯,心疼了自己的同胞,把被捆的女人,当成了自己的姐妹。

高路的眼泪是小鸟游一不愿意看到的,他要的汉奸,对中国人不但要狠而且要恨,恨这些东亚病夫,恨这些不争气任人宰杀的稻草人。

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高路滚落泪水,而且跟死了爹一样哭丧着脸,小鸟游一纳了闷,他要仔细看看这个女人,他要在这个女人身上找到答案。

低头仔细观看弯腰坐在桥上,一动不动,头埋胸前,死了一样的女人,虽然没有看到那张低垂的脸,但从穿衣上,小鸟游一觉得,这个女人不一般。

上前一步,伸出手来,小鸟游一托起小荣的下巴,借着朦胧的月光,低头细细地观看。

一张漂亮女人的脸映入小鸟游一的眼,小鸟游一不禁大吃一惊,望着独眼流泪的高路,他点了点头,断定这是个风尘女子,穿着暴露,打扮妖艳。服装的潮流大多是她们这些风**人引领,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生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可惜了一个好身材,为了活着也只好流落风尘,从高路的难过劲头,小鸟游一判断:这个不知名的女人,一定是高路喜欢的野妓,所以心疼的蝎蛰狗咬,独眼流泪。

眼前的女人,描眉画眼,白白的脸,红红的唇,忽闪的大眼睛闪着泪,小鸟游一心中一动,他伸出手来,摸了一下小荣的脸蛋。

小荣跟死去了一样,似乎没有一点感觉,小鸟游一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扭动着腰肢迎来送往的风尘女人,他恨做了妓女还一脸假正经的女人,眼看着小荣,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子厌恶。

热气蒸腾的雾水在苇叶上凝聚,小荣扭头看了一眼泛着月光的芦苇荡,她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小鸟游一看在了眼里。

小鸟游一盯着面前漂亮柔弱的小荣,看着小荣额头闪烁的汗水,汗水和着泪水流入她白净细长的脖颈,那脖颈那么细,小鸟游一不禁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心中升腾起一个罪恶的念头:这样白晰油滑的脖子,一刀砍下去,感觉一定很不错,漂亮脑袋滚落在地,一脚踢进河水里,一定比踢球更令人兴奋、刺激,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享受。

杀戮、烧毁、砸烂总会寻到一种刺激,那刺激不是毁掉的失去而是得到了快感,撕毁最美的东西,好像自己得到了那东西,永远的失去,在扭曲的心里似乎是自己永远的得到。

一刀砍下美人头,在小鸟游一眼里,她将不再属于任何人,看那血从脖颈里喷射出来,天女散花般落在滚动的美人头上,给大脑留一份美妙的记忆。

听到一声惨叫,小鸟游一觉得,躲藏在芦苇荡里的游击队一定会跑出来,搭救这个可怜的女人,感情这东西真让人无法琢磨,那土八路游击队似乎对穷苦同胞充满了爱,对汉奸日本人充满了恨,这样也好,小鸟游一想,正好等你们出来,我的部队好练练枪。

小鸟游一提刀架在小荣的脖子上,高路一见,吓得慌忙跪在小鸟游一面前,高路知道,小鸟游一要杀人,他把刀架在脖子上,只是试下手感,如果抡起刀来,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太,太,太君啊,太——君,你是我爷爷成吗?”高路拉住小鸟游一拿刀的手,“千,千,千万可,可不能杀了这个女,女,女人,她被游击队捆在这里,一定是,是,是良民,知道游击队,去,去,去了哪里,让,让,让我审审。”

小鸟游一摇了摇头,他狞笑着,看了高路一眼,“八嘎,她的,良民的不是,野妓地干活。”

说到这里,小鸟游一推了一把长跪的高路,“你的,让她喊叫游击队,如若将游击队引诱出来,饶她不死,如若土八路不出来,也只有,只有死了死了的。”说着话,小鸟游一将刀在小荣的脖颈上压了压。

高路可吓坏了,抓住小鸟游一拿刀的手,浑身哆嗦成一团,“太,太君,她的,不是妓女的干活,是,是,是游击队抓,抓来的良民,良民地干活,良民地干活。”

“你的,让她把游击队的,叫出来,若游击队不出来……”说着,小鸟游一举起了刀,“我的,试下刀,砍下她漂亮的脑袋。”

小荣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小鸟游一高举的刀,闭上了眼睛,一片黑暗占据了她的心,她不说一句话,似乎等待着那刀从天而落。

高路忙蹲在地上,拍拍老婆的肩膀,“快喊游击队,让他们来救你,快,快,快喊啊,要不然,谁,谁,谁也救不了你。”

小荣轻蔑地看了高路一眼,满脸失望,平时又是爱又是吻,大难临头,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男人在鬼子面前竟不敢承认自己是他的老婆,这样没有骨头的男人,小荣瞧不起。

高路确有自己的难处,他既想救自己的女人,又想不承担任何的风险,如果小鸟游一知道是自己的老婆,一来怀疑自己私心,不顾大日本皇军的利益;二来,如果真的让游击队包围,他怕自己甩不掉干系。小鸟游一如果怀疑自己和老婆做的局,他娘的,两口子一个也活不了,还吃香的喝辣的,脑袋瓜子都没了。

高路凑到小荣面前,想解释一下,悄悄透出自己心中的无奈为难,他还没张口,只见小荣摇了摇头,他不想听高路说些什么,似乎独眼高路一张嘴就会冒出一股子臭气,让她难以忍受。

“抓我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八路军游击队,是几个土匪,领头的是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手拿一根长棍,在地上用力一支,就上了二楼,钻进我的房间里,麻利地将我捆了起来,用马驮到了这里,那尖嘴猴腮的家伙说你在这里,只要呼喊你的名字,就会有人来救,他的身边有一个大个,竖眉大眼,和他形影不离。”

高路圆瞪独眼想了想,尖嘴猴腮手使长棍,形影不离一大个,他突然想到了长棍刘,想到了二狗。

突然站起身来,高路转头拉住小鸟游一拿刀的手,生怕小鸟游一偷偷地将刀举起来,“太,太,太君,情,情,情报有误啊,根,根本不是什么游击队,是,是,是跟我们做对的土匪,这,这,这人我认识,不信,你,你问问高老爷,这,这,这土匪名叫长棍刘,有一个叫二,二,二狗的小子跟着他,那人长相跟张一真,一,一,一样,可,可能就是二狗冒充张,张,张一真来吓唬我们。”

高麻子听说芦苇荡里根本没有隐藏着八路军游击队,而是自己曾经雇佣的长棍刘,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费力地下了追风马,将马缰绳交到黑大刀手里。

还没到小鸟游一面前,高麻子的脸上早已挂上了笑容,得意地说:“太君,高路说的很对,这长棍刘我认识,这小子和大刀李还有铁锤王跑到北平那块占山为王,大刀李是大当家,没想到这尖嘴猴腮瘦拉巴叽的家伙又跑了回来,一个小小的土匪,竟敢和大日本皇军做对,真是吃狗胆,闹了半天是他娘的二狗冒充张一真,倒把我真的吓了一大跳,这二狗我也见过,和张一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常见面还真的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说到这里,高麻子看了看小鸟游一,大脸蛋了抖动了几下,挠了挠发痒的一个麻窝,接着说:“那纸条一定是假的,那展翅的蝙蝠,还有张一真的签名也是冒充的,嘿嘿,只要不是他娘的张一真,只要不是土八路游击队,我高麻子的家丁,由武功高强的黑大刀带领,就能收拾这帮家伙。”

高麻子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大洋,看到了古董宝贝,看到了自己手下的人,将这些东西搬回到自己家里,物归原主,又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金库里。

现在的高麻子多么地希望小鸟游一立马撤军,他觉得有武功高强的黑大刀,有自己训练的半军事化家丁,对付几个土匪还是绰绰有余,他知道猴拉巴叽的长棍刘爱喝酒,只要把这小子引出来,请到家里,一坛子好酒灌进肚里,醉醺醺的长棍刘什么屁也敢放,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连吹再咋呼,什么话也能说的出来,那大洋,那宝贝,在什么地方,不用问,这长棍刘不知不觉也能吐露出来。

高麻子上场了,他拉了拉自己的长袍,站在小鸟游一面前,深深地一躬,“太君,小鸟游一先生,根据现在的情况,可以断定没有什么游击队,多说了也就十几个土匪,这长棍刘那两下子我知道,就凭我家丁也能将这小子打趴下,你看,小鸟游一先生,我知道你公务繁忙,时间也不早了,这帮反日的家伙就交给我高麻子来除理,一准消灭干净,不给大日本皇军留后患,添麻烦。”

高老爷这样说,高路泪也不流了,望了一眼可爱的小荣,他是既紧张又激动,嘴巴更不好使了,凑前一步忙着帮腔,“太太,太太——”

高麻子吓了一跳,他怕高路坏了自己的好事,把“太君”叫成老娘们,对一个男人来说,那可是侮辱,小鸟游一如果明白“太太”的含义,发起火来,高路挨几巴掌倒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自己的大洋。

高麻子可不想高路喊出第三个“太太”,他使劲拧了一上高路的后腰,高路一侧歪身子,差点撞到小鸟游一的身上。

小鸟游一感到自己受到了欺骗,闹了半天都是假消息,把几个土匪当成了大批的游击队,弄得自己跑来跑去,也没见到游击队的半个影子,正好高路的脑袋瓜子伸了过来,小鸟游一左右开打,重重地扇了十下,打完了,小鸟游一看了一眼发麻的巴掌,恶狠狠地说:“你们的谎报军情,良心,良心大大地坏了。”

小鸟游一的话音刚落,砰地一声,在小河西边的树林里,突然响了枪。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