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7章：永绝后患

大明并非是土豪国，但在打仗这方面，素来不会惯着对方。朱慈烺只要看到对方的空中力量可以忽略不计，就会命令空军对其进行地毯式轰炸！“滚雷行动”不是某次空袭的代号，而是对“地毯式轰炸”的泛指代号。对于安南这种实力不强，却还主动作死的玩意,朱慈烺便决定让其尝尝地毯式轰炸的厉害！针对该国境内木制房屋较多的状况，空军特意给所有执行任务的轰炸机都挂载了汽油弹！这种武器在对付木头目标时，可是比普通炸弹的威力大多了，炸完之后还能引发火烧连营一般的副作用。在大明王师出兵安南的头一个月内，轰炸机部队便出动五千余架次，投放的汽油弹超过十万枚。摧毁安南北方地区的城镇过百座,预估杀伤敌兵过万人，烧毁的树木就难以估量了……对于放火这方面，朱慈烺还批准了孙传庭的建议，特意给万礼送去了四个旅的吕宋土着兵。这些人打硬仗不行，跟在明军和倭军后面清剿郑氏残部，顺便放点火还是绰绰有余的。趁着安南进入旱季，联军各部赶紧放火烧山，这招可以有效减少对方的藏身之处。朱慈烺宁可将整个安南变成无人区，也不会容忍那群蹬鼻子上脸的猴子继续得瑟了。吕宋土着部队的主要业务就两样——放火与清乡！郑棡不愿意或者来不及坚壁清野的话，联军就免费帮你办！留在战区的安南人，全部都要被迁走，先登船，后海运到不大明北方去挖矿。不愿意走的玩意，那就会被视为蓄意通敌，也就没必要继续保持呼吸了……谁是敌人，自然由大明帝国说了算，因为该地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永乐大帝时期方被收复，又在宣德年间遭反贼叛乱得逞。今大明出师有名，且实力超然，放眼世界,谁也不敢对这场战争说三道四。如有必要，昊菁皇帝完全可以把始皇大爷搬出来压阵！在秦朝时期，这里就被设置郡县了。当然，对未开化的猴子来说，这就等于是天书……它们这群玩意比较容易理解的方式就是地毯式轰炸！地上的猴子在臭得瑟，自然会招来天雷滚滚！在见识到大明王师的空军实力之后，吕宋土着军上下瞬间明白了自身的使命。作战时，一个个都是奋勇争先,生怕自己表现不好而被送回老家去。因为在战区的伙食可是比在老家好太多了，吃罐头都能吃饱。他们是头一次参加海外远征,不知道在海外作战的待遇很好。某皇帝可以保证,任何一支在海外作战的士兵都可以吃罐头吃到吐为止！尤其是安南战场紧邻大明本土，补给运输都非常便捷,连空军都省了。虽然前期在该地作战的联军部队总兵力还不到二十万,朱慈烺就已经让军机处组织上千艘商船运输给养物资。同时让万礼下令，警告各部,非必要情况下，不准直接饮用战场的水。就算一定得喝生水,也必须经过过滤与消毒，方可饮用。一方面是要防备水里的寄生虫，另一方面则是要提防猴子们对水下毒。从广东最西部的廉州府,每天都至少有二十艘运输淡水的商船起航驶往红河河口。大军所需的各种粮食与果蔬，也是从广东采购的，可是让当地大赚了一笔。广东沿海地区的近半渔船都被动员过来，差事就一个，那就是在北部湾为部队提供新鲜的水产品。只要能捞上来，甭管数量多少，甚子品种，部队都会照单全吃，而且按照市场价采购，童叟无欺。至于在安南近海捕鱼的危险……揭暄倒是很乐意看到有敌舰出现，可惜舰队就在战区水域转悠了一圈，对方就啥也不剩了。总的来说，这几乎是大明海军成立以来，打过的最无聊的战争了。陆战队好歹还能抢滩登陆，消灭千八百敌人过过瘾。航空兵部队也能从航母或两栖攻击舰上起飞，支援部队在内陆作战。然而海军这一堆万吨级战舰，每天烧油无数，战果却屈指可数！、用大口径舰炮轰击岸上的目标，这就已经到头了。也就导致了，哪怕远方出现一艘敌方的木头帆船，一群舰长都打算蜂拥而上……狼多肉少，完全不够吃啊！任务是伺机歼敌，实则却是武装钓鱼！昊菁皇帝励精图治，为海军砸钱十亿银币，结果就是这样惨不忍睹。无敌是多么的寂寞？现在海军上下算是感觉到了！大家打算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最终只是在做白日梦而已。时至今日，大明海军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后面二到十位之和，甚至更强的地步。但用来收拾安南，海军，特别是主力舰的舰长们，有种一记重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对方连一艘铁甲舰，哪怕是二手铁甲舰都没有。能出战的都是木头帆船，夸张的说，己方都不用开火，撞也能撞沉敌舰。无聊！这是在主力舰上服役的水兵们参加安南战争的最大感受，实战力度还不如他们平时演练的强度大！舰长们也默许了在白天的时候，除了必要的值班人员之外，其他人可以睡觉、钓鱼、晒太阳。在近海下锚的话，还能给司令大人省点燃油……以至于水兵们开玩笑地说，他们看见的海鸥比安南猴子还多！比起能够享受“免费度假”的海军，陆军的境遇就让万礼轻松不起来了。要不是仓库里有足够多的花露水与单兵网罩，他的手下就被蚊虫给团灭了。安南战场最大的敌人不是郑棡的残部，而是那些全天烦人的小飞虫，外加蚂蟥！除了固守基地的部队，凡是出击进剿的各部，从上到下都要小心翼翼。在防范敌兵可能的偷袭的同时，也要防止被蚊虫叮咬。大家可以不戴钢盔，但一定会戴网纱面罩，不然别说白天，晚上连觉都睡不了。这下全军都体会到了李定国所部在爪哇岛进剿时，所遭遇的困难有多大了。那边比安南的情况更糟糕，除了雨林还有沼泽地。眼下是旱季，情况要好不少，一天最多只下一次雨。由于投入了大量直升机掩护地面部队推进，也有效地减少了联军各部被对方伏击的可能。凡是在草丛里准备伏击来犯之敌的郑军，都会先担心从自己头顶飞过的东西。不同于他们自己拥有的飞机，这种外形很特殊的飞机的转弯半径非常小。一旦己方暴露位置，会立刻遭到来自头顶的猛烈打击。更可悲的是，很多时候，上百人合起来都打不过一架飞机……这还不算完，一旦开火，很快就会有更多的外型相似的飞机抵达交火现场。哪怕己方集结了一千人的部队，也可能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被对方达到全军覆没的地步。多数有过类似遭遇的安南士兵，都不愿意回想当天发生的事情，因为场面实在是太可怕了，都能让自己经常做噩梦。敌军的飞机上安装了一种可以连发的火枪，己方同伴在瞬间便被打倒大一片，过程跟割草一般轻松。那些扔下来的炸弹就更加的可怕，只要飞溅到身上，就会自动着火，而且非常难以扑灭。不少人最终都被烧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却还在撕心裂肺地哀嚎与求救……从战场上败退下来的残部，都不愿意再重返战场了。有可能的话，大家更愿意躲在山里，直至等到雨季的到来。频繁的降雨会最大限度降低敌人火器的威力，有助于己方进行反攻。郑棡认为自己拥有二十万大军，当然不可能向蛮明低头。如有必要，双方可以协商议和，两军退回到原有的国境线即可。虽然明军的武器装备很是先进，但郑棡觉得只要能够拖到雨季的到来，己方就会迎来转机。就算无法固守城镇，己方各部亦可退入山区，继续作战，利用夜袭与伏击打击入侵的蛮明军队。只是想像与现实有一丢丢出入，那就是郑棡没料到自己遇到了敌军有组织且有预谋的大规模放火行动！明军不光对城镇使用汽油弹，还对森林进行纵火！又不是自家的林地，故而没必要心疼，能烧多少便烧多少。在这种命令下，联军各部都涌现出了不少纵火小能手……明军飞行员在执行任务时，随时都能看到附近升腾起来的上百道高耸入云的巨型烟住。这么干的话，战场的空气情况自然不会好。不过没关系，兵部已经给参战部队都配发了防毒面具，连海军的水兵都有份。这些都是战略储备物资，反正不用也会过期，现在刚好派上用场。仓库里除了食品、药品之外，最多的就轻武器。朱慈烺要求包括短铳、步枪、机枪、冲锋枪、单兵火箭筒在内，库存的轻武器总数不能低于一百万支。一旦爆发大规模战争，兵工厂不能立刻生产出这么多轻武器。倭军使用的全新轻武器，其实就是库存货。依然让对方喜出望外，原因就是全套的高端产品。步枪都是弹匣栓动式的，比他们的燧发枪好太多了。倭国的很多大名都舍不得给手下全部换装新式步枪，有那钱还不如买点实用的机枪。他们就指望通过给大明皇帝打工的方式，好用卖力气的方式从对方手里白蹭点二手货。财大气粗的朱慈烺也投其所好，凡是参加过远征的倭军所使用的轻武器都可以带回老家。这就算是除了军饷之外，给他们的额外奖励了。对方得了这么大的好处，自然乐意继续陪自己玩耍……至于是否向安南战场增派倭军，还要等待万礼对战事的报告，朱慈烺才能定夺。从目前看来，在东线作战的万礼部的情况还不错，有了空军支援，进攻顺风顺水。业已上报的歼敌数量便已经达到了近三万，估计致伤及击溃的敌军规模在十万以上。在西线作战的沐天波所部的进展不如万礼，但也在徐徐向东南方向推进。朱慈烺也不指望该部的战斗力与联军等同，只要能攻入安南境内并牵制一部分郑棡的兵马就行了。至于广西境内的战斗，朱慈烺并不打算发动全面反击，将猴子们逐出本土。原因很简单，万一在雨季来临之前无法结束这场战争，那就必须将对方的一部分兵力拖在广西！届时安南战场的状况将会变得更加恶劣，一旦持续降雨，河水暴涨不说，随之而来还有山洪、滑坡、泥石流。朱慈烺可以负责任地说，安南战场是一个比鲜卑利亚战场更加残酷的地方。鲜卑利亚夏天的蚊虫都没有安南战场冬天的蚊虫多！一场安南战争，几乎救活了整个大明的花露水和蚊帐工厂，顺便还有石灰矿主们……现在朝野总算是明白了，为何皇帝反对进攻印度。安南况且如此，印度的环境势必更加恶劣。想必王师将士踏上印度土地之后，先做的事情就是痛饮三杯能够护体的恒河水吧！这可不是夸大其词，在锡兰的驻军的报告便是如此。那边的驻军老实很多，因为除了基地，基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了。不光有人、畜、野生动物，还有三者的粪便。出门一不留神踩屎，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驻军对当地的兴趣只在海鲜与果蔬方面……也就是说，在从荷兰人手里接手该岛后，大明王师仍旧未能实现对该岛的彻底控制。起初还派兵进剿当地的土着，后来干脆直接变成空军轰炸了。因为驻军发现投掷炸弹的成本，要比救治病倒的士兵便宜很多。在朱慈烺的批准下，最终对该岛的控制方式变成了扶持听话的土着来收拾不听话的土着。安南战场的情况不适用这条，此番出兵，就是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对于有实力反咬自己一口的白眼狼，朱慈烺就不能再心慈手软了。郑棡就跟挡住的莽白一样，不将其置于死地，对方就一定会损害大明的利益。朱慈烺也通过万礼部的所作所为，让对方明白。老子这次派兵过去，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你和你的手下全部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