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失望

一个炼气十三层的修士,居然打不过一个炼气八层的修士,而且,还是被对方以碾压之势,压着打,斩去一臂,不得不仓皇而逃,可谓打败。

如果消息传了出去,不仅仅是他邵启南一个人的屈辱,还是整个邵氏一族的耻辱!

“是的,大哥——”

面对邵元节那好像要择人而噬的犀利目光,邵启南不敢撒谎,也有一些心虚起来,点头承认的同时,更是深深地埋下了头,不敢正视对方一眼,似乎是难以忍受这种莫名的压迫感,不禁解释了起来,为自己找理由。

“大哥,不是我无能,而是这小子太过于古怪,实在狡猾奸诈,一开始的时候,佯装不敌,一再示弱,不仅掩藏自己还是炼体者,境界也是忽高忽低的,看着炼气四层,真打起来的时候,却是炼气十二层,仓促之下,一时不察,才会让这小子钻了空子,不仅斩杀了咱们的一个同门,还斩了我一个臂膀......”

渐渐地,氛围有一些变了,变得有一些异样起来,在邵元节犀利的目光紧盯之下,邵启南就好像是一个犯错了小孩儿,正在认错一般。

邵元节虽然是一副严厉的模样,看着邵启南现在的表现,心里却是直摇头,大为失望。

胜败乃士兵家常事,不足为奇,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为失败找理由,却不想想自己的原因,总结经验和教训,使得自己越来越强大。

脑海里闪过这些念头,邵元节并未点播什么,似乎是不耐于邵启南的喋喋不休,邵元节微微蹙眉,声音冰冷的丢下一句话,再无过多的表示。

“祭出你的飞剑,杀了他——”

邵启南一个激灵,顿时就反应了过来,意识到此时的自己,是多么的不堪,根本就不像一个修士应有的表现,更是明白了邵元节的用意。

耻辱,唯有用鲜血才能洗刷!

哧——

心里刚有这个想法,邵启南当即就祭出了自己的飞剑,操纵着飞剑,在一声轻鸣之中,就要刺向张静修,想要斩下他的头颅,以此发泄胸中的愤懑,多日的淤积之气。

铿铿铿....

然而,邵启南脸上闪过的狠辣凶残之色还未消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神情就僵住了,飞剑被一片光幕所阻隔,距离张静修的脖颈不足一尺,发出阵阵的轻鸣,却依旧无法寸进分毫。

看似脆弱、不堪一击的光幕,此时却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任凭邵启南的飞剑横劈竖斩,声势虽然浩大,却没有丝毫的建树,唯有攻击所发出的沉闷声在回荡。

“这是——具有防御功能的法器?”

气急败坏中,邵启南依旧操纵着飞剑,不断地攻击光幕,连续攻击数次之后,有一些惊异不定地喊出了这么一句话,更是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大哥邵元节,面有征询之色。

此刻,邵启南的攻击受阻,兄弟二人的神色难看,早就引起了诸多正一教之人的注意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搭话,也没有人展露看热闹的姿态。

没有人出手相助,不是门人之间的间隙,实在是,众人已经看出来了,张静修自不必说,毫无反抗力可言,而常言与郭老实二人,虽有着筑基期的境界,但却是强弩之末,一身的实力,十不足二,也就勉强靠着符箓等法器维持,进行被动地防御。

如此情形之下,还上前帮忙的话,不仅落不得好,还会遭人埋怨,实属不智。

“不愧是龙门派掌门之徒,手里果然有一些好东西。”

邵元节的神情依旧很冷,缓缓看向常言与郭老实,犀利的眸子里光芒闪烁不定,目光最后落在了常言腰间的一枚佩玉,闪烁着炽烈的白光,不断地向能量罩输送着能量,阻挡兄弟二人的攻击。

砰砰砰......

不用邵元节招呼,随着他的攻势越来越凌厉,邵启南也加快了自己的攻势,更是丢出了一连串的符箓,在刀剑手受阻的各种声音之中,还夹杂着各种爆炸之音。

或是雷鸣,或是电闪,或是火球灼烧......

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筑基期修士,还有巢云子,其他人震撼于双方斗法的场景之时,更多的还是羡慕,果然都是有钱人,手里的符箓和法器就是多,使用起来,一点都不在乎,就好像是在丢垃圾一般。

紫雷符——

火云符——

雷火符——

......

一个又一个高阶符箓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就好像是不要钱一般,双方就这样对攻着,对于炼气期修士而言,除非是背靠大家族,亦或是有着长辈在宗门担任要职,否则的话,每个人的家底都是少得可怜。

莫说是拥有一张高阶攻击性符箓,就是防御性的中阶符箓,对于这些普通门人,以他们的家底,都是买不起。

此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完全是在凭家底,看得众人为之咋舌,即便不是自己的符箓和法器,看到就这么消耗了,还是觉得阵阵肉疼。

渐渐地,邵元节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一些难以相信地看着常言,置问道:“这是结丹期修士炼制的防御性法器?可以阻挡金丹大圆满修士的全力一击?”

不得不说,邵元节心计果然了得,看似是在置问常言,到不讲是说给身后的巢云子听得,希望对方能够出手,破除那个法器的防御罩,从而为他节省符箓和法器的消耗。

“咦——巢云子师兄呢?刚刚还在那里,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向着巢云子刚才站的地方望去,听得邵元节心里一惊,为之暗暗着急。

这个时候,常言三人的心里却是一喜,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更是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有一些后怕的同时,还有一些庆幸,老天爷总算站到了自己一边,原本不抱希望的局面,开始向自己有利的一面倾斜。。

正一教之人或许不知道什么原因,巢云子怎么突然消失了,但郭老实三人却很清楚,尤其是一直都在留意、不断在祈祷的常言,可以说亲眼看到,巢云子进入了那个法阵,现在也应该被困于里面,一时出不来。

“两位师弟,抓紧时间,赶紧恢复体内的灵力,恐怕那个禁制困不了巢云子多久,在他脱困之前,咱们必须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