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回 瞎子

“滕警官，嘿嘿，谢谢，谢谢！”小丑勾着背，捂着肚子，一脸卖笑的说到。

“呵。”滕毅冷哼一声：“谢就免了，帮我办件事。”

“啊……”小丑一脸的为难，却也不敢说什么。

“又不是让你杀人放火，有什么为难的！”滕毅蔑了眼，举重若轻的说到。

“是，是，警官说的是。”小丑连忙点头哈腰。

“走吧，去你那儿。”滕毅挥了挥手：“前边带路。”

“好，好。”小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走在了前边。

说起来，小丑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穿过几个小巷，转了几个小弯，一个小下坡后，两个来到了两座老房子之间的墙角深处。

“警官，就这儿了，呵呵。”小丑干笑两声，指了指墙角尽头一段延伸到地下的台阶，说到。

“恩。”滕毅点了点头，跟着小丑步下台阶，走进一扇破败的木门，进到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深冷的，刺鼻的异味。

小丑拉亮了仅有的一盏白炽灯，屋里景象一览无遗。

墙角一张单人床，被褥看起来像是几年都没洗过。地上摆满了各种破旧的不知作何用的设备和零件。另一个墙角放在一张旧木桌，看起来还算结实，上面摆着一台古董一样的笔记本电脑和几个完整或不完整的金属盒子，支着天线，像是改装过的电台。除此之外，屋里几乎别无所有。

“恩，这里不错。”滕毅面无表情的说到：“怎么，最近不靠卖情报赚钱，改去赌博骗钱了？”

“嘿嘿，警官，这个，贩卖情报不是违法吗，我哪敢啊。”小丑陪着笑，跨过满地的零件，从床底抽出一根落满灰尘的小板凳，用袖子擦了擦，放到了滕毅身前。

“赌博也犯法！”滕毅脸上一寒：“你就不能找点儿正事干？”

“嘿嘿，警官，你看我这样的，”小丑爪着手，自卑的说到：“谁能要我？”

“我给你说过，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来我们局里技术科。”滕毅跟着又强调了一句：“总比你这儿窝着强。”

“警官，嘿嘿，不是我看不上你们。”小丑搓着手，小心翼翼的说到：“你们那些个，也配叫技术……”

“恩？——”滕毅闻言很是不爽。

“嘿嘿，不说了，不说了……”小丑赶紧向后缩了缩，转移话题到：“警官，这次找我，又是什么事啊？”

“小事。”滕毅走到木桌前，摆弄着桌上的玩意儿，说到：“帮我监听一个人。”

“监听？”小丑一愣：“这个，你们警察不是有专门的部门干这个吗？”

“不方便。”滕毅言简意赅的说到：“公众人物，不能让人知道。”

“哦……”小丑大致明白了，走到滕毅身边，小心的从他手中拿过那些心肝宝贝儿似得小玩意儿放回到桌上：“那你说吧，想监听谁？”

“安妙妙。”滕毅面不动声色的说到。

“安妙妙？”小丑一听，脸上露出了猥琐的奸笑：“滕警官，你不是假公济私，想窃取明星的……”

“闭嘴！”滕毅瞪了小丑一眼，吓得小丑脖子一缩。

“我要包括她通话，短信，邮件，定位行踪在内的所有信息，为期一周。每天晚上十二点准时将当天获取的内容发给我。”滕毅说着，着重强调了一句：“记住，必须高度保密，不能让当事人有所察觉！”

“嘿嘿，警官，是所有的内容吗？也包括她跟别人那个那个，嘿嘿……”小丑说着口水都流了出来。

“所有！”滕毅厌恶的看了小丑一眼：“一字不漏！”

“嘿嘿，好，好，一定。”小丑又将口水吸了回去，想了想，鼓起贼胆小声问到：“警官，那，你看，这个报酬的事……”

“沈笑愁，你是真的缺钱吗？！”滕毅冷嘲般的问到：“还是只是在这阴暗的角落，利用你控制电波的能力，偷偷享受着践踏人类幼稚科学的滋味？”

“嘿嘿，嘿嘿……”小丑背更驼了，眼神中却闪亮起了兴奋的光芒。

“姑奶奶啊，”小帅一大早的被秦香寒从被窝拖到了街上，冻飕飕的问到：“这么早，你叫我出来干嘛啊？”

“陪我去个地方。”秦香寒甜笑着，一手提着只购物袋，一手挽起了小帅。

“那个，男女授受不亲，你看……”小帅试着想将手抽出来，却被秦香寒狠狠一瞪：“牵个手怎么啦！又没吃了你！你再给老娘抽抽试试？”。

“呃……嘿嘿，没事，没事。”小帅苦笑两声，罢了。

“对了，香寒，你看，那个霸王枪被人给抢走了，接下来，嘿嘿，你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啊？”小帅还惦记着他的神兵。

“我能有什么法子？那家伙跑得比狗都快，就算找到也抓不到好不好！”秦香寒没好气的说到，好不容易到手的神兵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夺走，她也极不痛快。

“嘿嘿，要么，你再帮忙给寻个别的兵器？”小帅试着问到：“霸王枪是指望不上了，但不是还有湛卢，泰阿，龙渊，鱼肠什么的么？当然，要是能找着轩辕剑更好……再不济，什么方天画戟啊，青龙偃月啊，金箍棒什么的，也可以找几把来先凑合着用用，你说是吧？”

“想什么呢你！”秦香寒一听，气得狠狠在小帅胳膊上掐了一把：“你当这些神兵像烤串儿一样摆在地摊上让你选呢！更何况，你已经祭血霸王枪，跟枪魂建立了契约，怎么能说背叛就背叛！”

“啊？这样啊……可，在古代男人都能三妻四妾的，兵器还不能多整几把啊……”小帅揉了揉生疼的手，不服气的说到。

“你找死！”秦香寒一伸手揪住了小帅的耳朵：“你再跟老娘说三妻四妾试试？我告诉你，就算你不娶老娘，也必须娶青青，而且只许娶她一个，要不然，老娘做鬼也不放过你！”

“哎哎哎！”小帅苦着脸求饶到：“错了错了……我也就那么一说，就算我同意，民政局也不同意啊……你看你，怎么还当真了……”

“哼。”秦香寒见小帅求饶，这才收了手，转眼脸上又挂回了甜甜的笑容。

“这女人变脸真够快的……”小帅看着秦香寒美轮美奂的侧脸，不禁有些恍惚：其实，这姑奶奶还真挺好看的，谁要是不怕死的话，也还算不错的选择……

“看什么看！”秦香寒转脸瞪了小帅一眼，嘴角却流露出一丝窃喜。

“嘿嘿。”小帅摇了摇头，没说话，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就这儿，等等我。”秦香寒在街角一间小小的裁缝铺停下了脚步。

裁缝铺很小，几米见方，虽说有些陈旧，却很整洁。铺里除坐着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女子外没有别人，此时，女子正静静坐在铺面昏暗的里角，用手摸着一本书在看。

“孟姐，又来麻烦你啦。”秦香寒露出一脸乖巧的笑容，从购物袋中拿出一条超短裙：“帮我改条裙子呗。”

“呵呵，是秦姑娘吧？”青年女子听见声音，缓缓放下书，起身走了出来。

“啊！你，你是瞎子？！”小帅本无所事事的在秦香寒身后晃来晃去，可等到女子走出阴影，不经意一看，才发现这裁缝铺的裁缝，居然是一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