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回 死忠
“师弟,动手!”庞涓知道自己的光环困不住申包胥太久,而飞卫似乎非常灵活不易困住,于是赶紧让苏秦帮忙出手。
苏秦微微一点头,双手一抬,六枚棱角锋利的纯金虎符凭空祭出,看起来分量十足,颇具威慑。
“虎符,穿透!”苏秦双手一挥,虎符如暗器般朝着三人射去,目标非常明确,其一射向褚建国,目的在试探;其二射向申包胥,目的在困扰;剩下三枚,全射向了飞卫,目的就是配合着庞涓的光环伤敌。
申包胥自是不怕此类暗器,重刀一挥,将袭向自己的两枚虎符击落,却也无法顾及其他两人,毕竟,自己还被困在光环中,根本无法追击剩余四枚。
飞卫一惊,他到不是怕射向自己的三枚虎符,论身法,平日里,这三枚虎符应该是伤不了他,可是他身后还有光环,若因躲闪虎符而被光环控住,那就危险了。
更另他头疼的,还是那枚射向褚建国的虎符,都主可根本没有抵挡攻击的能力。更何况,在自己躲避光环的时候,他已被另一个光环困住,若自己不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虎符一招击杀都主。
“老子跟你们拼了!”飞卫一狠心,“呼”得一蹦,迎着追来的光环,再次跃回到屋顶。
“哐!——”光环没有让庞涓失望,因势捕获了“自投罗网”的飞卫。
自然,随着飞卫的反其道而行之,三道射向他的虎符,也被他尽数躲开。
“看箭!——”不知何时,飞卫已拔出那张不射之弓,架着看不见的气箭,居高临下的瞄向了后殿的每一个角落。
“飕!飕飕飕飕!——”一箭轻点,射向了打向褚建国的虎符,跟着便是一汪箭雨,落向了苏秦和庞涓两人。
飞卫铁了心不躲避,就任由光环困住自己,站在原地,借着自己的全力施为,争取反杀庞涓和苏秦二人。
“叮——”褚建国看着虎符在自己面门前被气箭击飞,方才松了一口气。
而苏秦和庞涓望着漫天而来的剑雨,方知他们将事情似乎想得太简单了,困住敌人,不代表能杀掉敌人,虽然他俩都是战术上的高高手,但真要亲自动起手来,却未必能抵得过一个不顾一切的杀手。况且,最先被困住的名将申包胥,也差不多快被释放了。
“杀!——”果然不出所料,坏事说来就来,正当庞涓和苏秦正在酝酿下一波攻势时,奇门遁甲终于失效,申包胥得以解禁。
憋了一身子力气使不出的申包胥一解禁,便毫不犹豫的飞身扑上,一柄重刀劈头盖脸的向庞涓砍来。
庞涓眉头一皱,脚下再次一踏,又飞出三个光环,挡在了自己身前,只不过,这三个光环,明显没有之前的那三个明亮,似乎,奇门遁甲之术,并非无限制可以召唤。
另一边,苏秦则忙于应付飞卫的剑雨,虎符之力虽强过气箭很多,但毕竟数量有限,而且极耗灵力,飞卫因居高临下,又没有刺客或战士对其构成威胁,于是将气箭像雨水一样泼下,势要将敌人的气焰压制下去,否则,万一对方腾出手给自己来上一下,到时,自己躲也躲不开,挡也挡不住,只能坐以待毙。
“嘭!”重刀劈在光环上,被生生阻住了气势,庞涓也借此连退数步,撤出了申包胥的攻击范围。
“杀帅!”庞涓对苏秦说到,他看出来了,对方的头儿,褚建国似乎根本没有战斗力,与其跟这两个勇武之人苦苦缠斗,不若围魏救赵,攻其必救要主动得多。
苏秦即刻会意,手一甩,两道虎符直奔褚建国而去。
“卑鄙!”申包胥骂了句,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回身护在了褚建国身前,格挡开了苏秦的飞袭。
苏秦见计谋生效,手下更不含糊,一道接着一道的虎符激射而出,全是袭向褚建国的要害,间或着,还抽出一两道偷袭屋顶的飞卫,一时另两人有些应接不暇。
庞涓阴险的笑了笑,脚下再出三个光环,这次,光环没有轻易飞出,而是飘到身前开始飞速旋转,很快,便化作了一个金灿灿的光球,看起来,威力甚大。
“不好!”申包胥离庞涓最近,感受到了光球中蕴含的强大能量。
“飞卫!快阻止他!”申包胥吼到。他为了保护褚建国,根本脱不开身,只能寄希望于压力相对较小的飞卫。
“不射之射!洞穿秋水!——”飞卫闻言一咬牙,硬着头皮尽快蓄出了一记杀箭,猛得射向了庞涓。
“哈哈哈哈,已经晚啦!”庞涓大气一松,凌空一脚,迎着飞卫射出的杀箭,将光球踢向了飞卫。
“恩?”飞卫一愣:这家伙,为何谁也不打,偏偏袭向最远的我?
可当他看到申包胥和褚建国所在的位置后,脑袋“嗡”得一声。
“申包胥!快跑!——”飞卫声嘶力竭的吼到。
就在他喊出声的同时,杀箭与光球撞到了一起,就有那么巧,两强相撞的位置,恰好就在申包胥和褚建国的头顶正上方。
“轰隆隆!——”一记剧烈的爆炸响彻了整个升仙观,精致的楼宇在爆炸中被震得纷纷裂开,屋顶的琉璃瓦也尽数震飞,只剩下结实的梁柱还勉强支撑着房屋不倒。
“都主?申包胥?!”飞卫喘着气,努力看向爆炸的中心点。
待尘埃落定,一个惨烈的身影颤抖着,出现在众人眼前,属于申包胥的身影。
只见他端端正正的屹立在原地,张开着双臂,整个人已成了一尊血人,浑身上下已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唯有一双坚定无比的眼睛,仰望着蓝天。
他竟用自己的身体,为都主挡下了这致命的爆炸。
“仕良……”躲在申包胥身影下的褚建国灰头土脸的看着申包胥的背影,一双老目中竟泛起了泪光。
“噗通——”申包胥仰天而倒,到死,都没有眨一下眼,似乎,这就是他的命运,是他自己所选,也愿意为之所受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