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万魔岩(下)
迎着牛头人守卫的方向,罗德握紧战斧冲锋,沿途冲来了一个狂躁的大角兽,被熊神之子罗德一斧子劈飞了脑袋,牛头人守卫则踏着巨大的血蹄前进,它将沿途的一个角兽扫开,又像扔垃圾一般将一个挡在路上的人类步兵扔到半空中,很快,两人中间便没有任何障碍物了,周围兵器打击声,战吼声响成一片,然而,两人眼里却只有对方。
罗德首先发起了进攻,闪电凝聚在战斧上,发出霹雳般的电流声,然而,让任何对手都闻风丧胆的雷电攻击却没有给牛头人守卫带来一丝震颤,他怒吼一声,举起巨大的石锤迎面进攻。
两把武器在空中正面撞击,发出惊雷一般的响声,一股无形的冲击波从战场中央扩散出去,将距离最近的两名人类士兵和一个角兽战士震倒,这纯粹力量上的对抗让两人都不禁倒退一步,强大的牛头人守卫没有想到一个区区的凡人,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而罗德也因为刚才这试探性的一击而后悔,来自战斧上的力量传导到手上,他原本结实强壮的双手在不停的颤抖着……
然而,不等罗德调整好站姿,牛头人守卫便再次发起了致命的进攻。恐怖的战锤犹如一记重磅炸弹轰然落下,在罗德头顶形成一块恐怖的阴影,凭借着本能,罗德迅速跳开的躲开了这迅猛的锤击,石锤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米多高的碎泥,同时,地面因为强有力的撞击而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痕,可以想象,换做是一般人类,被这么来一下,早已粉身碎骨。
尽管对手实力强大,但是战斗已经打响,便没有退却的可能。抓住对方挥出武器,沉重不堪的特点,罗德迅速挪动脚步,身体一个前倾,闪耀着电光的战斧猛的切在了对手的手腕上,牛头人战士发出了痛苦的惨叫,然而,这一下还不足以使得失去战斗力,平常的野兽人战士,承受这一击,足以削筋断骨,将整只手卸下来,然而,身为万魔岩守卫,牛头怪并不是那么轻易会被击败的,尽管没有穿戴重甲,但是他的皮肤便犹如重型装甲一般坚固,战斧切开了他粗糙的坚硬皮肤,切开了里面的肌肉,却无法切开那比石头还要坚固的骨头。
有那么一瞬间,牛头怪眼里闪烁着愤怒的血光,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一把煽飞了罗德,这一击着实力量惊人,罗德几乎被打得昏死过去,浑身的骨头仿佛就快散架了,他嘴角流着血,用一只手艰难的撑着地面。
然而,地面却在颤抖,不远处的牛头人守卫再次怒气冲冲的狂奔而来,他再次扫飞了沿途的一切障碍物,无论是人类还是野兽人,进入狂暴状态的牛头怪守卫眼里只有他的对手,无论追到天涯海角,他也要碾碎他的敌人。
塔林纳姆见到自己的领主正在和一头嗜血狂暴的牛头怪搏斗,心急如焚,作为侍从,他应该保护好自己的领主,然而,开战之后他便落在了后头,罗德像风一般冲出去,他根本跟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领主跟一头体型是正常人类两倍的牛头怪搏斗,面前扑来了一个满脸是血的野兽人。
危急时刻,塔林纳姆一个侧步,躲开了野兽人落下的战斧,随后侍从的长剑刺进了野兽人战士的腹部。用尽全力,他将野兽人推倒在地,而后踩着对方的身体,将长剑从野兽人腹部拔出,趁着对方还在痛苦挣扎之际,将铁剑更加用力的刺下,一剑刺进了野兽人的眼窝里,血水染红了他。
不远处,罗德用最短的时间祈祷着,在牛头人扑上来之前恢复了精神,牛头人守卫愤怒的抡起大锤子,试图一击毙命,他的下手干脆利落,没有一句废话,只有阵阵嘶吼。
但是罗德下手更加干脆利落,在对方战锤落下的一瞬间,黑锤堡领主猛的翻身,躲开进攻的同时,单手掷斧,绕环着霹雳雷电的秘银战斧轰然砸向牛头怪守卫的脸孔!
如此近的距离,即便是战神,也无法躲开。闪耀的战斧便这样,犹如一记蓝色流星般,正面砸中了牛头人守卫的脑袋,战斧从前额穿入,带着霹雳的闪电,将牛头人电得几乎痉挛,然而,进攻远未停止。就在单手掷出战斧的同时,罗德握紧另一只秘银战斧,怒吼着起身,跳劈!
和飞斧的进攻同时,另一把战斧在罗德手上变成了杀戮的利器,它一斧子切开了牛头人守卫的肚皮,即便钢铁般的皮肤,也无法阻挡矮人符文武器的劈砍,在一阵耀眼的雷光之后,牛头人守卫的身躯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滚滚热血和肠子正从伤口处流出!
这一下,万魔岩守卫彻底被击败了,真实的格斗,往往只需要一下,便足以取了性命……牛头人守卫跌跌撞撞的倒退着,用残存的意识,试图将脑袋上的斧头拔出,然而,不等它费力,罗德便召唤了“雷霆”,符文战斧响应了主人的号召,来自远古矮人的智慧,飞行大师符文,战斧再次残忍的从敌人身体内拔出,带着飙溅的鲜血,回到了主人手中。
牛头人守卫握着石锤,勉强支撑着血淋淋的身躯,但这只是徒劳,在一阵野兽般的怒吼之后,白熊乌索克从身后咬住了他的小腿,牛头人守卫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单膝跪倒在地,而同时,罗德高举战斧,怒吼着跳上了天空,两把战斧反射着太阳的金光,配合着雷电之力,砍在了牛头人守卫的脖颈两侧上。
感受着体内奔涌的熊神之力,罗德深吸了一口气,战斧架住牛头人守卫的脖子上,双手猛的一个拉扯,只听见血肉和骨头被撕裂的声音传来,万魔岩圣石守卫者牛头人酋长,被雷霆战斧活生生削飞了脑袋,伴随着喷涌的热血,那颗巨大的牛头脑袋腾空飞起,温热的血水洒成一条直线,落地的时候发出了一阵硬物碰撞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