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一个实验
新闻发布会开始。
伊万博士和山本部长坐在席上，面对会场中密密麻麻的记者媒体。
席上本来准备了三个座位，不过因为傅苏这个名侦探并没有出席，所以空缺了一个位子。
由于主席台上空个位置可能不太和谐，于是主办方在发布会进行时，就悄悄地将那位子撤下了。
台上只有伊万博士和山本让面对着各国媒体。
“谢谢主持人，我是新日社记者，我有问题向山本让部长请教。”新日社这位记者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
山本让将麦克风向自己这边移动了一下，以便能够清楚地收音，他平静道：“你请说。”
“我想请问，山本部长您是日本人吧？”记者问。
“准确来说，是日裔，但现在是自由人，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山本让神色平静地解释道。
“如果公开信息上没有错的话，您应该是人属相吧，今年正好是本命年。”记者笑着说道。
山本让还没说话，主持人便开口对那记者说道：“你好先生，由于时间原因，无关主题本身的话题并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之内，请谅解。”
山本让却还是回答道：“按照华国古历算法，今年确实是我的本命年。”
记者顺势说道：“那您怎么不能做个人呢？当年海湾战争，万海联战，那一项不是您在背后操纵啊！”
山本让脸色有些难看，
会场气氛有些尴尬，主持人连忙跳出来打圆场道：“这位记者先生，请不要发表谣言，山本部长一心为人类和平与团结事业奉献，自然树敌不少，有不少人想要诋毁他，各位做媒体的，不要听风就是雨。好了，请下一位提问。”
“您好伊万博士，首先恭喜您获得了本次生理学诺贝尔奖，我也拜读过您的《精神世界行为图志》，感觉其中的臆想行为和莫西自杀症状有相似之处，请问您是怎么看待莫西自杀综合征的？”一个西欧记者提问道。
伊万博士神色凝重，面对提问，皱眉沉思了起来。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伊万博士被全人类寄予厚望，该发布会也是向全球80亿人类现场直播，这一刻，几乎全人类都在等着这位睿智的老人，给出他的观点，甚至是解决方案，以给他们以希望。
伊万博士缓缓抬起头来，一脸肃然地面对镜头。
忽然，伊万博士脸直接变方了，
是真的变方！
那种变化十分突兀，原本伊万博士那种西方人种立体的五官面孔，
就突然连同脑袋直接变成了一个盒子状，
这样的变化让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咳咳，不好意思，我好像有点方。”伊万博士像一个表情崩坏的人偶一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不起啊，各位，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做，就先告辞了。”
说着，伊万博士在人们惊讶的注视中走到窗边，然后从32楼跳了下去。
全场一片死寂。
“这是莫西自杀综合征！”所有人一致认为，人类将会灭绝在这种神秘疾病的阴霾之下。
短暂死寂之后，人们内心的恐惧开始爆发，所有人疯狂逃散，
人类已经没救了！
“停！”一个人站了出来。
那声音威慑力十足，慌乱的人们下意识停下来了，纷纷看向主席台，正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山本让站了出来。
身为莫西自杀综合征的特权小组成员，他是最有希望能够给以人类希望的一个人。
现在他站出来了，让人们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大家不要惊慌失措，”山本让如同救世主般被人瞩目，他接着说道，“我们何必自乱阵脚？这是伊万博士的实验罢了！”
原来是实验！
莫西自杀综合征小组特权人员，除了拥有全人类资源调配的特权之外，还有一项不告知权。就是说他们的任何行为都是计划的一部分，他们做任何事，都无需向公众解释。
“可是为什么啊？”人们不解的质问山本让。
“莫西自杀综合征，早在一个月前，伊万博士就发现了其中蕴含着的本质秘密。那是一种类似于多巴胺的特殊物质，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途径产生于人类大脑，而导致人类在认知层面出现混乱，其中会被赋予一种冲动跳楼感，
这种感觉，将会作为动力直接引导人类完成跳楼动作，从而反馈给身体以娱乐感。”
有人问道：“那这和你所说的伊万博士的实验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山本让点了点头，一脸肃然地解释道，“伊万博士正是因为这一发现，于是在新闻发布会开始之前就先与我进行了沟通，说是他需要做一个实验，来验证他的猜想。”
“在他的实验设计中，一切都基于一个基本猜想。”山本让扫视眼前的人，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什么基本猜想？”一个金发碧眼的欧美女记者问道。
山本让摇了摇头，“这个猜想，就是猜想本身。”
众人听的是一头雾水，什么叫猜想就是这个猜想本身？
“你不明白吗？”山本让皱了皱眉头问道那女记者。
女记者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山本让又指着另一个记者问道：“那你知道吗？”
那人也摇了摇头。
聪明人的世界就这么复杂吗？
现场众人想不明白，都等着山本让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场发布会是全球直播的，几乎全世界的人类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或是通过手机，或者通过电脑，还有电视等媒介，关注着这场发布会。
而现在，全世界都在等着山本让给出一个能让他们信服，且合理的解释。
山本让没有急着做介绍，而是慢悠悠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山本让走到伊万博士跳楼的地方，往下看了看，然后回头面对镜头，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要跳。”
说着，山本让也跳了下去。
全场一片死寂，然后参加发布会的人回过神来后，开始疯狂逃散，
因为他们认为这种自杀会传染！
直播画面也在混乱中被切断。
傅苏关掉了电视。
说者无意，但是听者有心，山本让那似乎逻辑混乱不合理的行为，让他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