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结束与开始
“说话！”
旁人似乎不耐烦了，拎着枪冲上来，一枪托砸向楚暮腹部。
“砰！”
枪托击打在暗蓝的、写有「障壁」的窗口之上，接着被戴着白皙的手拿住。
在巨大的力量之下，那人甚至扯不回来自己的武器。
“你TM给老子放手！”
那人挣扎间看向楚暮，却见面具下那双黑色瞳孔。
深沉无波，不带任何感情。
下一刻，他感觉身体一轻，便是倒退两步，倒在了地上。
“NMB！”
骂骂咧咧地站起，打算回敬一枪时，那人却才发现，手上已经空无一物。
“终于算出来了……”
楚暮抬起头，看了看四周。
“你们是什么人？”
他刚刚一直在想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周围多了人，什么时候自己分解了一把枪。
相比他的茫然，毒贩们则是一股子的惊恐。在他分解掉枪的时候，这些毒贩纷纷揉了揉眼睛，一脸惊恐。
在他说话的时候，这些人直接转身就跑，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
空手一握掏出撬棍，符纹铺设。
楚暮高高抬起撬棍，猛地敲击在了眼前地面之上。
“——”
仿佛无限延长的猫爪子挠玻璃的声音响起，楚暮周身空气扭曲，这声音则是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出去。
“扑腾、扑腾、扑腾……”
这队毒贩就这么全部倒了下去。
频啸这个符纹，真的特别好玩。
比如，控制符纹数量和振动频率，可以做到范围内音浪扫过的单位肌肉麻痹。按照实验，楚暮刚刚那一棍敲下去能让普通人肌肉麻痹两分钟。
“……还是全杀了吧。”
三十多个人全是毒贩，放他们走绝不可能，联系官方就更不可能了，之前救下那个公主整整花了接近四天的时间。
楚暮平举起撬棍，符纹重叠铺设。
接着，他轻轻一挥。
“——”
趴倒在地的毒贩们便是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再过不久，他们连生命也会彻底失去。
高频的声音震断了他们身上大部分肌肉纤维，也就是说，这些失去意识的毒贩现在处于心肺器官衰竭的状态。
“现在可以去对付那条蛇了。”
南美传说，在亚马逊这条大河里，生活着一条无比巨大的蛇，兴风作浪，吞食人类。在不久前，有一个土著人小队目击到了疑似这玩意的存在。
楚暮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将这玩意击杀。
灵魂会在这一战中升华，从而觉醒神式。
不过是器神式还是魂神式觉醒，这点楚暮不清楚，没人清楚。
“不过在那之前，”
皮鞋踩到人旁边，楚暮望向某个方向，“顺手把这两个组织解决了吧。”
这些毒贩子，活着与死了没什么差别。
……
三天后，亚马逊流域，只有帝国卫星能找到的地方。
“有点超乎预料的大啊。”
脚下是苍白紧致的鳞片，楚暮身体后仰，双脚踩着蛇身，右手上加长版撬棍制成，而后，猛地打下。
“嗤！”
仿佛刺入了铁砂之中，加长版撬棍没入蛇鳞，楚暮却是感觉这一下连蛇的鳞片都没有刺透。
拖着撬棍，身体飞速向下滑动。
“轰”
蛇头重重撞击在身后位置，巨大的震动震起楚暮，将他拍离蛇身。
丢下撬棍，接着反作用力躲过了大蛇一扑，楚暮又是踩回蛇背，一抬手，
重组合·符纹模组·高频咆哮
高频振荡和频啸放到一起等于什么？
楚暮手中，现出棺材钉样式、水晶材质的七寸长钉，周身齿轮音响，速度加持之下，第一根长钉钉入蛇皮的同时，他一脚踩蛇，身体倒仰跳落。
“咯咯”
这条蛇很大，镜测量出的数据是长三十九米，而且直径也差不多是五米宽，按照之前的经验来看，它表皮的皮质厚却不致密，而蛇本体的鳞片和金属差不多。
也就是说，鳞片之上那层表皮，可以通过振荡来瓦解。
“咯啦啦——”
犹如要褪皮的蛇一般，蛇的头裂开来，其下现出黑色的身体。
蛇原本是条黑蛇，不过一直蜕不下皮，所以显为白色。
楚暮身体在空中，术神式的效果还未消失，他下落的速度远比一般情况要快。重组合发动，十二根棺材钉制造而出，其上与其外，都有着符纹。
钉上的符纹，是高频咆哮。
钉外的符纹，形成了加速轨道，对着蛇身。
动
十二根七寸钉劲射而出，钉入蛇身各处。
“啪”
楚暮打了个响指。
高频咆哮，发动。
一共十二根共振钉，就算是汉谟拉比法典本体，也能将其震碎。
（汉谟拉比法典本体是一根巨大的柱子，上面刻满了楔形文字。）
“噗通”
楚暮落入水中。
镜回报情况，“先生，目标表皮全部破碎。”
身下河水凝结成冰，托起楚暮。单膝跪于冰面，左手放到冰上右手抬起，他用这个略中二的姿势保持这平衡，直到寒冰浮出水面，这才站起身。
用自己的双眼去确认大蛇的情况。
蛇蜕落入河中，黑色的大蛇立着身子，鳞片依旧反着阳光，也就是说，楚暮完美帮它蜕了次皮。
见他出来，大蛇想也不想，一口咬了过去，结果只得一嘴冰块。
它懊恼地直起身子，张嘴发出声音。
对凡人来说这是次声波，但对异民使徒预选者来说，这也是可以听到的声音。
“兴许我该让他害怕些，而不是这样挑衅我。”
楚暮脚下水面凝结成冰，他抬起右手，三指弯下，拇指食指张开九十度，呈枪形。
“因为这样做，完全是死路一条。”
灵族术·光击
手臂之上，源力化为灵力，金色的光纹缠绕。
下一瞬，一点金芒掠出，化为光球，眨眼间将大蛇的头湮灭。
灵族掌握着天下一切术式，他们的灵力和楚暮的源力有些相像，可以用作任何术式的能量。
楚暮在决定讨伐这条大蛇的时候就在想怎么处理，最终花了一些时间来推算源力的转换式。
结果回过神就发现毒贩在旁边围着。
大蛇的无头躯体武力倒下，拍击水面的声音让楚暮脑中也产生了共鸣。
灵魂，在升华。
眼前的一切撕裂，脑中闪过无数感觉，喜怒哀乐馋等等等等，耳中嗡鸣，嘴中味觉仿佛爆炸……五感皆是在此刻紊乱，楚暮闭上眼睛，一头扎进了水里。
等到一切平息的时候，楚暮发现自己在水面，仰面朝上。
面具碎掉，早已随水流逝。
他望着天空，瞥到了那巨大的蛇身。
构筑
身下，河水凝成冰块，将他托起。
楚暮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大口呼吸，片刻，终于是从灵魂升华里走了回来。
他现在感觉自己能随手制造一个……窗口？！
楚暮诧异，制造窗口？这个没法归纳在魂神式里面，也没法归纳在器神式里面啊！
器神式，必定是某种武器或者类似武器的东西啊。
像纵，他的器神式是「雷魂」，是「利用雷电的力量制造一把刀」，这刀可以凭空出现，也可以附到现有武器之上。
那我这个……
楚暮轻点虚空，现出一个窗口。
邮票大小，通体暗蓝，一片空白。
这……
楚暮拿出了一个术式模块，抹掉上面的符纹。
硬币大小的模块，便是展开成了邮票大小的水晶片。
两者对比，一模一样。
“我觉醒的器神式是「随意制造术式」吗？”
楚暮当场差点就笑了出来，“以后可以有无穷无尽的术式了。”
重组合相比术式泛用的速度，还是慢了很多，而且重组合术式有些耗费源力。现在，一切不愁。
“先生，还有一件事。”
镜的声音响起，
“貌似现在，我是你的魂神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