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嗯，换个主角吧
“帮我，”
飞快后退的视野中，只见那个男人一头银发飘舞，四十米的长刀上，符纹黯下大半。
“照顾好小赢。”
当话语落下时，他的视野便是被光芒充斥。
“……”
一双黑瞳睁开，眼珠转了转，扫了扫四周，李白叹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
“看样子你做了个噩梦。”
房间门打开，金发蓝瞳，******，正是莎士比亚。
看着出了一身汉的李白，笑了笑，伸手递过一条毛巾。
“下面就是墓了，我觉得你会遇到某人，所以，”
莎士比亚扶了扶眼镜，看了一眼细细擦去身上汗水的李白，转过身去离开。
“你自己下去吧，我在上面等你。”
李白放下毛巾，看了一眼虚掩上的木门，嘴角缓缓地扬了起来。
“放心吧，兄弟。”
放下毛巾，取出蜀山剑斜在身后，腰带左边挂上扁平的随身酒壶，右边挂上银白的大型手枪。
“还有……队长，我来看你了。”
反手拔剑，仙力注入，宽大的双刃剑剑身上，由剑柄到剑尖亮起符字。
下一刻，李白的身形模糊起来，再过瞬息，他的身影便是原地消失。
“五百年了啊……”
坐在驾驶室的莎士比亚看了一眼李白房间的方向，转回头看向自己的书，书名《欢喜与伤悲》。然而看了两眼，他很不自在的移开目光，仰头看着飞船驾驶舱的顶。
凝视良久，他长呼一口气，
“是不是担心过头了？”
……
“——”
蜀山剑空斩一剑，干净利落地将扑来的巨大猛兽分成了两半。
这里看起来是一片草原的样子，草地泛黄，深及腰，其中隐藏着大大小小的麻烦。
“过了五百年，这里依旧如此荒凉，没有变化。”
竖斩一剑，剑气纵横，在李白前方开辟出一条宽三米长八十米的道路，这个范围内，所有枯草全部碎成了草屑。
“没有变化。”
李白右手持剑，不急不缓地走在碎草铺就的道路上，他目光一直盯着一个方向，手中的剑条件反射一般劈、砍、撩、刺，数十次将来自草丛的攻击化为尸体。
这些或大或小的兽类在靠近李白时被一剑斩开，出于战斗习惯，每次抬手击杀的方向力度都有所不同。
一路鲜血飞溅，肉体分离，但是却没有一滴血沾到李白的白色运动衫上。
“不对……”
当诸神或者诸神的子嗣死亡时，他们的身体会迅速结晶同时释放能量，不停地改变周围的环境。
实际上，接近神的预选者或者使徒也可以做到。
在这些近神的单位生命值清空的时候，他们会有一个短暂的不能攻击也不受攻击的时间，这个时间里，他们被清空的能量就会向四周扩散开来，影响环境。
但周围……
“但是，也不对。”
李白低吟着，脑海中又想起了某一幕，猛地空挥一剑，以剑撑地，深吸了一口气。
“我想多了吗？”
微微皱眉，李白站直身体，背手一剑刺入肉体，微微侧身，两滴血珠擦过运动衫，就是没有落到衣服上。
“现在去那里又多了一个理由。”
拔剑横斩，带着剑气的一刀将兽分成两半。
“轰隆！”
雷光闪逝，接着才是炸响的雷声。
不知何时，天空中黑云滚滚，大片乌云汇聚于天空，不时有电光闪烁。
如果这时候来个二货的话，估计就会说上一句“何方道友在此渡劫，能否让在下帮上一忙？”
“不是劫云。”
摇了摇头，举剑斩下，剑气开路这次还运气挺好地切碎了一条黑蛇的头。
“疑是地上霜。”
蜀山剑身上浮现金色字符，是隶书的“疑是地上霜”，字符一出，一股寒气以李白为圆心，朝着四周散开。
寒气所过，一切染上霜白，李白周围飞速变为一块霜地，范围还在一直变大。
诗令·地上霜
“轰隆！”
雷声与雷光一起闪烁，随之便是从远到近的水幕，以及水声。
这雨大到形成水幕，似乎根本没有分开成雨珠的想法，直接一管水冲下来一般。李白腰带左边，随身酒壶上“李白”的隶书亮起金色，让水绕过了他。
雨水与地上霜相遇，发生了一点也不奇妙的物理变化。
白色的，水雾，自大地升腾而起。
诗令凝聚出的寒霜遇上了天降的大雨，所生成的水雾浓稠到难以描述。就算是李白，也只能看清雾中五米以内的事物。
霜区还在变大，相应的，雾区也在变大。
“现在还不想遇到你。”
虽然视野相当狭窄，但是李白依旧是如条件反射一般出剑斩杀。
或许是李白身上没有沾血的缘故，一路走来，埋伏在草丛里的大小兽类昆虫一直以不共戴天之仇的架势扑向李白。
可惜，只是一剑几个的程度罢了。
又是行进千米，蜀山剑上隶书的“疑是地上霜”依旧明着，他所过之处，一切隐藏如浓雾中。
李白停在了一处地方。
身边依旧是草原，枯黄且死寂，但在其下隐藏着对通常使徒难以想象的危险。
李白的脚停在草原的结束。
他前方不再是草原，而是一片乱石碑石柱，仿佛是某个宫殿和墓园一同倒塌形成的遗迹。
这时，雨稍微小了一点，大概就是从拿水管直接冲变成了加个花洒再充的程度。
李白抬头，望着这片浓稠的水雾，黑瞳微微跳动，转之变成稳定。
这个遗迹……
他拿起酒壶，拨开壶盖仰头灌了下去。
“该作出了结了。”
毕竟，连孙悟空都从五指山下出来了。
从小小石猴到佛系神灵全灭的凶手，这其中最关键的就是五指山五百年。
释迦牟尼用名为“五指山”的封印对付这个异教徒，企图依靠佛教庞大的众生信仰消磨孙悟空的意志。
放下封印之后，他算出了五百年的结论，五百年之后，孙悟空的意志一定会转变。
五百年后，他派出观世音菩萨去往封印之处，去看看那个石猴。
后来，佛系神就被破封而出石猴屠了个干净。
他的意志确实改变了，从一开始的“自由”变成了“覆灭佛神”。
从追求一切自由的愿变为屠杀佛神的意，仇恨固然在其中，更多的还是他自己的意志，拿得起放得下的意志。
我为什么放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