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见魏良卿
汉留改革后朱由楫一直没闲着,继续天天给汉留众兄弟上课,激发他们的民族意识。
没过多久,朱由楫又有了新的惊喜,应该是新的惊吓!
徐光启托人送来了土特产!
朱由楫嘴巴张的老大,心中胡思乱想:“大明最廉洁大臣之一徐光启也会送土特产了?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我正人君子皇三孙子朱由楫这个光辉榜样,徐大人怎会堕落?”
朱由楫来到徐光启送土特产的车子前,掀开盖布,朱由楫才明白,徐先生真是送的土特产,那是两大车地瓜!
朱由楫心道:“历史名人就是不一样,这徐先生远在南直隶,千里迢迢送来两车地瓜!话说礼轻情意重,我绝对不能辜负徐先生的情谊!”
朱由楫想向那送土特产的车把式询问徐先生的近况,哪成想那车把式也是受人之托。原本徐光启是让自己的朋友孙元化来送地瓜,没想到孙元化刚到半路生了重病,就委托这车把式帮忙送货,孙元化也需一段时间才能赶到京师。
朱由楫觉得孙元化这个名字非常熟悉,可是有点想不起来,不过既然是徐光启的朋友,那定然不是普通人。
朱由楫当日便将两大车地瓜拉到了汉留,众人中午就开始了烤地瓜大聚餐。由于此时地瓜尚未普及,除了朱由楫谁也没吃过。地瓜的美味也就让众多人饱了口福。
就在朱由楫啃着烤地瓜,旁边的鲁达对郑屠说道:“郑大哥,这块地瓜送给你吃吧”
郑屠回答道:“地瓜都是一样,你就自己吃了吧。”
鲁达说道:“郑大哥,这块地瓜不一样,还是用锦帛包着那!”
郑屠惊讶道:“哦?还有这事”
鲁达笑道:“可不是,那锦帛材质不错,上面还有字迹!”
朱由楫一听,也来了兴致,对鲁达说道:“鲁兄弟,能否将那锦帛让我看看?”
“当然可以!”鲁达将那锦帛送至朱由楫处。朱由楫打开锦帛,只见上面赫然写道:
“三皇孙殿下,此二车地瓜乃臣下在江浙、FJ一带寻到的地瓜良种,忘殿下能在京师附近试种。种植地瓜的方法为:一、育苗……。另外,送货者孙元化乃火器奇才,对西洋格物亦精通,忘殿下将《华夏百科全书》抄录与孙元化……”
朱由楫当即跳起二尺多高,把郑屠从地瓜堆里拽了出来,高声喊道:“今日众兄弟吃了多少地瓜!”
郑屠有些诧异,说道:“只吃了小半车地瓜,剩下的公子不是要送与众兄弟吗?”
朱由楫带着哭腔喊道:“马上把所有地瓜收集起来,一口也不能再吃了!”
事后一核算,还好,三十几人仅仅吃了二百多斤地瓜!朱由楫急忙令人将地瓜存好。
唯一令朱由楫欣慰的是,有地方种地瓜了。这地瓜种植需要土壤疏松,这汉留总部后院数亩土地前些日子被挖的面目全非,且覆盖上了肥土,正好适合种植地瓜!
朱由楫命令鲁达、郑屠二人去城外雇佣几个老农,最好有过育种经验的,能常年留在汉留种植地瓜最好。同时搭建地瓜育种棚子,接着便开始准备在后院种植地瓜。
另外,朱由楫强调,谁敢在后院偷偷挖出地瓜或者拿育种的地瓜烤着吃,以帮规论处!
朱由楫正兴致勃勃的给大家普及烤地瓜有哪些营养,有人通报,门外有人拜访,自称是河间肃宁魏良卿。朱由楫紧忙出门迎接。
片刻之后,朱由楫与魏良卿互相见过礼。朱由楫仔细打量了下魏良卿。
这魏良卿长得国字脸,鹰钩鼻,与魏忠贤有些相似。虽然只有二十岁左右,但是皮肤带着那种经常在野外劳作才会有的黝黑。并且这魏良卿装饰有些特别,只见这魏良卿头顶带着黑色方巾,身穿盘领长袍,可这脚上却穿着豹纹皮靴!
朱由楫首先开口:“魏兄远道而来,我未能迎接还望恕罪。”
魏良卿紧忙回应,说道:“公子,您太客气了,我也是借着叔叔的光,才有机会到公子处某个差事,怎敢劳驾公子。”
二人继续寒暄了一会,朱由楫问道:“不知魏兄弟想从事哪些买卖?我好帮衬下。”
魏良卿说道:“公子,真是不巧,我本想先来公子这寻个差事。没想到叔叔先让我帮东厂做些事情,日后在调往锦衣卫。而且我最近来了些时运,在外面谋得了一些买卖,公子与我叔叔情谊匪浅,故而想送公子一些买卖,不知公子是否愿意”
朱由楫笑着说:“当然愿意,不知有哪些买卖?”
魏良卿说道:“公子,如方便的话请随我来!”
朱由楫为了安全带着郑屠、鲁达等数人,跟随魏良卿。出汉留之后,朱由楫发觉根本不需要带保镖,这魏良卿手下经跟着百十号人。
跟着魏良卿这些人,大都面露凶色,不少人带着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着小绦,身上还挂着腰牌,朱由楫偷偷一看,东厂缉事!
朱由楫身后的鲁达等人吓的是面如土色,郑屠略微震惊也是满手冷汗。朱由楫回头对众人说道:“莫怕,这些都是朋友!”
众人看朱由楫甚是镇定,也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走路时仍是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朱由楫走在前面,魏良卿落后一个身位,两人详谈甚欢。朱由楫不解的是原以为东厂全是太监,魏良卿怎么会去东厂干活。魏良卿则笑呵呵的解释说东厂只有高层几人才是太监,其他人都是普通人。
这一百几十号人走在大街上,浩浩荡荡。可苦了路两旁的行人和商贩,不少摊子被东厂番子连踢带打,街面上顿时鸡飞狗跳。朱由楫也是一脚踹飞只挡路的家猫,心想要是再提个鸟笼,带把唐伯虎的春宫扇就完美了。
片刻之后,众人来到钟鼓楼附近一处大店铺,二楼有些女子拿着香巾不停的向路人招手,朱由楫定眼一看“春风阁”。朱由楫平时也常常路过这,偶尔也是瞟几眼。
魏良卿对朱由楫说道:“公子,此家春风阁如何?”
朱由楫一本正经的说道:“此店铺虽大,在这钟鼓楼也是数一数二,不过店内女子姿色平平,没有新意,啧啧……活也定是不好!”
魏良卿听闻一个趔趄,说道:“没想到公子年仅十岁,就有如此眼光!令在下佩服、佩服!”
魏良卿又说道:“公子若喜欢,此店就送与公子如何?”
朱由楫惊讶道:“送我?怕有些不妥。这店定是京城达官贵人所有,我总不能去抢过来吧”
魏良卿又说道:“那就挂公子名头,每年给公子些份子钱如何?”
朱由楫心道:“这不就是干股吗?这样也好,年年有入账。这魏忠贤真会做人,送这么个大礼,”
朱由楫又开口道:“没想到这钟鼓楼最大的烟花之所,竟是魏兄弟的产业,真是令人佩服!”
魏良卿笑着说道:“公子误会了,这处买卖现在不是我的,几日后才是!”
朱由楫一惊,问道:“魏兄弟此话怎讲?为何日后才是?”
魏良卿笑而不语,只是对手下一个手势。紧接着从魏良卿手下冲出一个档头,带着三十个番子,拿着木棍、铁尺便冲进春风阁。
一时间春风阁是喊声四起,顿时大乱。无论是店员还是顾客,都被番子打出店外,楼上的失足妇女也纷纷吓得花容失色。片刻之后,春风阁内顾客全被打走,魏良卿则和朱由楫进入大堂。
大堂内,老鸨正跪在堂中,身上带伤,头发凌乱,身体慑慑发抖。那老鸨见魏良卿等人进来,立即跪着爬了过来,口中喊道:“大人饶命啊,我等可是守法百姓,从未干过那奸恶违法之事,如有误会,还望大人明查!”说罢,不住的磕头认错。
魏良卿说道:“前几日,京师出了女真细作,我怀疑你这春风阁窝藏女真细作,速速如实招来!”
那老鸨吓得身体一摊,哭着说道:“大人,可不能诬陷好人啊!大人查案总得要证据吧,怎能无故打砸店铺!”
魏良卿笑着说:“证据?谁听说过东厂办案需要证据?今日未在你处发现证据,我等明日再来查,以后便隔几日查一次,你看怎样?”
那老鸨惊叫道:“大人如此,小店岂不是要关门大吉?大人难道不知这店铺是谁所有?”
魏良卿哈哈大笑,说道:“莫要拿些小猫小狗压我,汝等难道不知道,兵部右侍郎杨镐都因通虏被发配琼州!你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马上关门,另一条是……”
朱由楫正伸着脖子听,哪成想魏良卿竟然在那老鸨耳边密语,朱由楫后面的话一句也没听到。
片刻之后,众人离开。魏良卿对朱由楫说道:“公子莫急,几天后那春风阁定会挂在公子名下,至于谁去经营则不需要公子操心,公子只需年底准备好箱子装银两便是!”
朱由楫笑道:“那是自然,先感谢魏兄弟了!”
魏良卿道:“公子不需如此客气,有钱大家赚吗。哈哈哈”
一阵****的笑声传出,没心没肺跟着傻笑的皇三孙子全然不知,自己后背有一个硕大的大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