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四章 选择

技术是第一位的，航天可不是你有钱就能玩得起。霉国一直很有钱，没有太空站，连航天发动机都要买俄罗斯的。航天事业是一项系统工程，也是国家某一个方向技术的体现，俄罗斯继承了前苏联的重工业体系，别以为俄罗斯现在这个体系弱了下去，也别以为霉国什么都是最强的。

宋亦路以后要做点什么，无论如何也绕不开这两家，宋家给他基础制造也上的保障，荣家则会在金融领域给他保驾护航。

对未来某些事情的看法与一个导演去捋顺各种关系拍摄一部电影有些相似，只不过，一个是给你指明道路，一个是你事先就知道结果。

前面也说过宋亦法与万宏罡、荣令海组成的小团体，如果想与宋亦路作对只能从两个方面，付刚工作室与通勒投资公司。对于付刚工作室无非是找些媒体攻击下演员或电影，或者私下挖走一部分人。对于通勒投资公司，挖人没那个必要，有可能对通勒公司现在的风险投资进行阻击，把客户都抢过去，宋亦路还真无所谓，少浪费钱了，是好事。

搞宋亦路本人不太可能，世家弟子有世家弟子的原则，宋亦路算是个异类，也只是搞万家的商业体系，没有去搞万宏罡本人。至于宋亦路打任老二那次，虽然任家不承认是自己先动的手，但宋亦路一口咬定是任家找人做得，他还受到了枪伤，报复回去无可厚非。

宋亦路现在手倒没有那么长，能接触到那三个人做得一家小银行，只不过这家银行发展起来很难，鸡派传统势力貌似对这件银行都不太感冒，他们可不知道宋亦法是谁。

宋亦路私下里倒是认为宋亦法这件事做得没有错，但他忽略了汉国的政治生态，宋家在鸡派中有盟友，荣家在犬派中有盟友，盟友是政治利益与诉求的团体。有些事不能明面去做，别总当着众人的面，大嘴巴子打得啪啪直响。大家都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可有块遮羞布也是好的。

而且像宋亦路这样活过几世的人，他有自己一套办法去监督事情。对于朋友，他只会比较谁比谁更值得相信，他最相信的那个人还是会监督控制，这就是人性与利益的问题。当人性与利益相符合，他可以出卖任何人，世界上出卖朋友的事情还少吗？所以，宋亦路必须学会用制度去约束人性，他找得会计师事务所都是云城的，会直接向他负责。

一旦我发现你做出不够朋友的事情，那我们也别去做朋友了，该走法律途径还是和平分开，大家讲清楚。

在宋亦路心目中，段子平与王若望肯定是最近的人，李岚婧别看是妻子，还要在他们之后。剩下是宋家的一些亲属，宋玉烟、宋亦博、宋亦远等，这都是知根知底，绝对不能坑害他的人，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利益关系。

接下来是崔莉、褚曼丽、霍瞒、贾思道几个人，他与有些人的友谊已经很长时间了，他们相对值得信赖。

谢顺才、陆天与林二奎就要比上述几个人差一些，而导演都属于个性张扬，不太容易在一起共事，付刚工作室现在有宋亦路压着，说不上他们三个之间会出现矛盾。宋亦路要做的就是，无论他们三人之间有什么矛盾，他自己与这个三个人都要处理好关系。

至于萧晓与赵欣芮，这一世宋亦路与他们没有多大牵扯，反而没怎么在意他们的心思。

荣氏姐妹没有很多人想象的那么靠近宋亦路朋友圈的核心，或者说她们是另一个朋友圈的核心，但就朋友之间远近程度，她们还不及三位导演师弟。

关键就是宋亦路与荣氏姐妹并没有做过任何事情，他只关心她们与他合作时候所展现出来的能力。说实话，荣德雨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位置并不保险，很多人都在与她竞争，而荣德琴现在慢慢爬到第七位。荣德雨一直在做国际贸易这一块，只能说还算不错。荣德琴已经进入家族银行系统，她做得却是核心业务，在家族排名也上升得非常快，千万别小看支持她的主母。

宋亦路现在有点拿捏不好一件事，如果对冲基金的概念真的完善出来，是找荣德雨合作还是找荣德琴合作。找荣德雨合作，肯定能稳固她在家族的排名，但她只是做外贸这一块，让她一下子把手伸进金融领域，不知道荣家会怎么想，她做这件事的阻力有多大？

找荣德琴合作倒是个不错的选项，她现在做得就是银行与金融领域，如果这一块私下里能合作好，对她以后的成长有着不小的帮助。

可在宋亦路心目中的比较，荣德雨相对更近一些，天平自然会向她多倾斜几分，只不过现在他还没有想好这件事，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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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现在开始低调一些，别背着人出去乱搞了。”宋亦路第二天给段子平打电话。

“怎么了？”段子平不知道出现了什么事。

“我去年在拍摄现场与一个姓万的人吵了起来，这小子联合了几个人，或许在商业上与我们对抗，你可别被对手抓住什么小辫子，最后在我这里当卧底，我知道了非弄死你不可。”宋亦路充满警告的意味。

“放心吧，我知道轻重缓急，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段子平说道。

“我知道你知道，但就怕你偶尔忍不住，尤其有勾引你的女人，很可能是别人下的套。如果出现，赶快跟我说，别藏着掖着。你自己也想想，现在有钱赚，家庭幸福，别外面因为一个女人，最后妻离子散，朋友还翻脸。”宋亦路继续警告。

“嗯，我以后不出去骚了。”段子平保证。

“你也警告手下那些演员与导演，别把自己玩得身败名裂，他们才开心。”宋亦路又嘱咐了几句。

对方如何运作宋亦路并不知道，他知道自己内部有那些弱点，逐个敲打一番，让他们明白现在的形势，别得意忘形，付刚工作室什么时候也没一手遮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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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路马上回到剧组，他与四位演员还要商讨角色的表演状态与内心的情感。

崔莉因为与霍瞒有过对手戏就放弃了第一个角色实在可惜，女作家何安虽然是三段中最少的一段，却是整个故事的起点，也是相对比较难把握的一个人物，她有着严重的抑郁症。

她总感觉到束缚，想逃离，可自己又不知道去哪里。丈夫保护着她，可这种保护被她看做是一种束缚，不仅仅束缚了她的身体，还用亲情束缚了她的思想。

何安是个非常矛盾的人，一方面想逃离，一方面又认可丈夫对她的照顾。她每次都会跟着丈夫回家，最终她也没有逃离，这不是丈夫的约束，还是她自己那颗病态的心。

最后何安写出一本书之后选择了自杀，不是因为约束，也不是因为丈夫，而是因为她思想上的病态。

与丈夫斗智斗勇想逃脱，到最后不再逃脱，选择自杀。何安不断从清醒状态下与病态下转换，她一次比一次严重，直到被自己心中最后一棵稻草压死。

她爱自己的丈夫却逃脱不了自己在精神上的折磨，她感谢丈夫的陪伴，痛恨她以为的那个被束缚的世界。

宋亦路与赵欣芮在排练期间有大量的交流，如果把握好这个人物，从外部形态到内心世界。

崔莉选择李开这个人物更有点像她自己，她很独立，一旦爱了就为之疯狂，一旦不爱就选择离开，如当年她与臧飞天之间的事情。

崔莉对人物的理解也有些偏差，宋亦路会与她探讨对于这个人物的理解。

“李开不是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她更爱自己对向往生活地追求。她这个人算是心里装不下太多事的人，而且这个人非白即黑，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或许她能找到更好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可她就是这么做了，对孩子的爱与自我追求之中她选择了自我，所以才离开孩子。记住，她不是不爱孩子，只是更爱自我。所以你在拍摄她离家出走的时候，可以适当加入对孩子的情感，但你是有选择的，也坚持了自己的选择。”两人仿佛又回到第一部电影说戏的状态，只不过崔莉不再是唯一的女主角。

“许多年之后，你会谈起你以前的事情，你的选择，实际你从家离开的那一天就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你选择了自私。也只有自私，你才能觉得自己的坚持没有错，你尊崇自我的选择。不要否定自私这件事，每个人都会自私，只是很多人不敢承认自己是自私的，却一直做着自私的事情。”

“这就是你内心的情况，你可以坦然面对过去，你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只是一个选择，别放大这种选择。所谓大事只是你在在意这件事，其实与每天吃饭穿衣的选择都一样，不过是个选择，没什么大不了。”

“常远这个人物开始是在寻找爱，她有过一次婚姻，但她并不觉得那是爱。离婚后她又开始寻找，却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有丈夫与孩子。你其实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想与丈夫离婚，你对婚姻的态度一直是在审视。直到这个贾全离婚，你们双双被查出艾滋病，这段时间却是你最幸福的时光。”

“可强颜欢笑的贾全还是选择了自杀，你却对于婚姻彻底绝望了，也想自己一个人安静的死去。这是一种心态上的变化，你在死亡之前看淡了很多事，因为你觉得这些事与死亡比较起来真的一文不值。”

“当你遇到了老年的李开，你们之间有一次对话，你虽然没读过何安的书，却通过李开的嘴得知了这个故事。何安没有做到，你们选择去做坚强而孤独的女性。”

“有人说我会后悔，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怎么会后悔，别用你们的想法来约束我。”常远竖起中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