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零章 B格蛮高

“你怎么还对资本主义的社会类型有自己不同的理解?”宋亦路问道。

“我大学学得是政治经济学,不仅仅对经济有一定的研究,对于政治的研究更是有所心得,我的导师还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提出来资本社会的制度改革势在必行,不然汉国还是会出现朝代更迭的现象。”齐世龙说道。

“不知道你看没看过马亚思写的一本书叫资本论,里面详细阐述了对资本主义的发展,形成了资本主义的另一种形态社会主义。其实我对这个问题也有一定的研究,不仅仅要有资本社会的变革,还要结合汉国的历史,或许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道路出来。”宋亦路想着在这个世界看过的书籍说道。

“哦,你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齐世龙没想到宋亦路对这方面也有研究,看来传闻宋亦路在大学时候每天只睡两个多小时,读了大量书籍,还进行了思考,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觉得人们关注社会形态的变化的同时也要与自身的历史相结合,不要简单盲从于社会形态。汉国的周朝告诉我们联邦制不可取,现在一些资本主义国家实行联邦制,与周朝的诸侯国有类似的形态。到时候国家不强,有的联邦很富有,有的联邦很贫穷,这样会造成国家内部地区的分裂,这就是联邦制这种制度造成的,属于硬性的制度缺陷。”

“等到了汉唐,出现了节度使制度,你应该知道这段历史,分权也造成了国家的不稳定。造成国家内部的混乱就是过度分权,让权力无法集中,汉唐是汉国最大的内耗阶段,这反应了不同的利益集团在有兵权的时候都想着控制这个国家,最后造成了混乱。虽然中央政府能够控制混乱,可造成的内部伤害逐渐积累,最后只能是改朝换代。”

“宋朝相当于小资建立的国家,小资建立国家的好处是发展经济,不好的地方是国家军事力量太差。宋朝周边的一些小的王国都可以对宋朝进行攻击,契丹、辽、金到蒙古,哪一个不是劣币驱良币。这变相反应了百家争鸣之后的红利遗失殆尽,宋朝竟然被比自己国力弱的国家欺负,最终导致毁灭。”

“明朝呢,发现了问题,并把首都建在北方,压制少数民族的崛起,采取严格的集权制,兵权也是统一管理,但明朝的问题是闭关锁国。明朝是当时最强大的国家,可自己不努力,只能等着别人去超越,幸好汉国自己发展出资本主义萌芽,不然国家在弈星的统治地位真的要被其它国家所取代。”

“看看上面的历史教训,到了推翻清朝,汉国建立资本主义国家制度,可这帮人又忘记了历史教训,开始三权分立。三权分立的初衷是好的,不让国家权力过度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大力发展经济,让汉国重新国富民强起来。可经过二百多年的发展,三权分立与两党竞争的弊端又体现出来。”

“议会与总统之间总会出现不和谐的声音,很多政策到了议会就谈不下去了,汉国人继续着自己的内斗。两党之间原来合作多过竞争,现在已经反了过来,竞争多于合作,国家也出现了不断的内耗。一旦出现内耗就证明国家在走下坡路,内耗过多,很容易被人超越,现在汉国等于在吃自己的老本。”

“在封建社会,商人的地位不高。在资本社会,商人与有钱人的地位太高了,竞选也变成了撒钱的游戏。商人甚至可以左右国内的很多政治走向,政治人物也不断向金钱妥协。”

“你要知道商人的属性是什么,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商人可以出卖一切,包括他自己。”

“国家现在还不如商人有钱,所以国家要看着商人的脸色行事,这种情况如果不改变,只会越来越糟糕。如果想改变,我认为汉国要向国家资本主义过渡,而不是大财阀资本主义。国家拥有绝对的实力,商人恢复职能,他们负责资本的流通,但无法触及到国家的根本,也拒绝商人过多参与到政治生活中去。”

“国家有钱了,可以把金钱用在民生建设上,而不是喊着口号,实际根本没钱去做这些事。别以为国家资本主义会让老百姓更穷,国家资本主义只是让富人没那么富,加大民生,让大多数人变成中产阶级,缩小贫富差距。”宋亦路侃侃而谈,他有过这样的经历,也看到了几百年的结果,他也知道国家资本主义的弊端在哪里,现在还不是讨论的时候。

“那议会怎么改革?”齐世龙两眼放光。

“议会形式可以改变,众议院变成监督机构,议员开放到各行各业,他们有自己的本质工作,代表自己本行业的利益。参议院变成立法机构,真正让人民当家做主,参政议政。每个州有一定议员比例,代表本州的利益,议员不再是专属职务,议会变成为百姓服务的机构。”宋亦路说道。

“这样不会动了很多人的蛋糕?”齐世龙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会动了很多人的蛋糕,但要抛弃两党,对两党融合。汉国古代不是有个阴阳鱼吗?阴阳代表着对立,但整体的阴阳鱼却代表着阴阳融合。一个社会如何分立严重,最后还是会走向融合的趋势,这是历史潮流。只是有多少人能看到这种潮流,阻碍也只会粉身碎骨,在历史洪流面前,完全是螳臂当车。”

“识时务的人看到了历史的潮流,顺应潮流的发展,因势利导,寻求改变。现在很大问题就是,更多的人被约束在一个所谓祖制的狭隘范畴之内,不敢做出改变,宋朝与明朝不都是这样,有资本主义萌芽,却很难发展出来。可最终,资本主义不还是发展了出来,那些阻挡资本社会发展的人都被淘汰掉了吗?”宋亦路说道。

“你这么有看法,怎么不去做这些事呢?”齐世龙疑问。

“我为什么要做,看到归看到,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众乐乐,就是你这样的人。还有一种是独乐乐,就是我这种人,我追求得就是自我看世界的角度与方式方法。”宋亦路说道。

“那我要是借用你的说法呢?”齐世龙明显对宋亦路的话语很感兴趣。

“随便,我只是泛泛地说出来,你还需要不断去研究,形成理论与舆论上的压力。改革或许不会成功,但总要有人去做这件事吧。或许你就是以后被人歌颂的圣人,而你的思想也将在很多年之后还被人记得。”宋亦路内心中的小恶魔又开始勾引无知的人。

“不行,我要回去与我导师好好聊一聊,如果按照你的思路,汉国能解决现在的问题吗?”齐世龙非常兴奋。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制定了制度,人在使用制度,人还在监督制度,到最后还是人的问题。初期国家资本主义会有不错的表现,但没有人的执行能力,最后还是会出现很多弊端。到时候再去设计一种社会形态,总结前面的错误,规避风险。”宋亦路从来不认为一种制度能走到最后,人就是制度最大的祸患根源。

这就是宋亦路之前提到的割韭菜理论,适当的时侯要割掉一部分韭菜,让所有韭菜重新充满活力。被动的割韭菜就是朝代的更迭,主动割韭菜虽然触犯了很多人的利益,起码能保证稳定地向前发展。

“明天有没有时间,我把我的导师约出来,我们好好谈一谈。我哪怕改变不了现状,起码可以去试试。”齐世龙说道。

“你可要知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会有很多危险性,好了流芳百世,不好,起码有一段时间要遗臭万年。”宋亦路提醒道。

“嘿嘿,遗臭万年就臭去,这才是我的理想,我要为社会做出自己的贡献。”齐世龙打了鸡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这没什么不好。众乐乐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你的追求可能真的动了别人的奶酪,到时候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愿每个人都能为了理想去追求吧。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哎呦,我就说你们几个先走了没什么好事,原来跑到这里来了。”赵铁安的小姑赵光美走了进来。

“光美来了,我们几个出来轻松一下,过一会就回去。”齐世昌这里年纪最大。

“你也注意点,刚定完的事情就出来嘚瑟,还带着几个小朋友,别把小孩子教坏了。”赵光美看了一眼宋亦路,这里就他是二十多岁,年纪最小。

“不会有事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点分寸还能掌握好。”齐世昌笑着说道。

“你们找得这几个人也不行啊,姑娘们,站起身来,全部出去。小亮,去叫几个好的来,你三哥来了,也不说叫点好的。”赵光美指着赵铁安与旁边一个领班说道。

“好嘞,保证没有问题。三哥也没说是重要朋友,是我马虎了。”小亮笑着应承着,又对陪唱的几个女人说道:“你们几个赶快出去。”

赵铁安显然心思也没在女人身上,又跑到宋亦路身边想说点什么?

“你们三个什么情况,我怎么看见基情四射?”赵光美看着宋亦路、赵铁安与齐世龙三个人。

“女人当然很重要,可生活中不仅仅只有女人,还有很多事情可以聊,比如理想与向往。”宋亦路笑着说道。

“哦,说来听听你们都有什么理想?”赵光美好奇地看着三个人。

“铁安喜欢我编写的故事,我要把原版给他,他现在兴奋着呢。世龙喜欢哲学,我们刚才探讨了下社会进程与社会形态的改变。”宋亦路说得倒是实话。

“那你喜欢什么?”

“我没什么喜欢,只是看着我认识与不认识的人老去、死去,包括我自己。”宋亦路突然感觉自己B格还是蛮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