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三章 安排

陆天电影的票房已经出来,在汉国一共九千多万,这对于一个新导演已经算是不错了,何况还是在这样的经济条件下。ξ菠★萝★小ξ说

现在新导演主要就是积累经验,为自己下一部电影做准备,付刚工作室对他们的票房并没有硬性规定,以不赔钱为宗旨,只有宋亦路知道,这些导演根本不可能赔钱。

宋亦路第一部电影也不过一亿多票房,按照经济形式与货币贬值率计算,他与陆天的电影算起来,宋亦路的电影会多一些票房,也多不到哪里去。

现在所谓新导演的第一部电影,这些导演基本没有刚毕业的大学生,都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了许多年,得到一些人的赏识,才有自己的第一部作品。

付刚工作室是为数不多能给还没有实践经验的年轻导演提供机会的地方,虽然这些导演没有说,他们也知道宋亦路帮助他们捋顺剧本,虽没教他们怎么讲述故事,但在整体构架上给他们很好的定位,这已经足够了,新进导演往往看不到的就是这个层面的事情。

宋亦路还带着这些导演一起看片,各抒己见,表达看法。每一部电影的评论,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事例,从电影的构架,叙事方法,叙事次序,叙事的层次,想要表达的主题,用哪些电影的技术手段去完成,都是很好的学习机会。

三个人三部电影,却等于上了三堂生动的课,这是在大学无法学到的,也不是每个有想法的导演都愿意向他们说明这些问题。贾思道也会通过文艺片导演的角度去论述他能看到的问题,让年轻导演在不同角度或多或少得到一些启示,这都是不可多得的经验。

宋亦路不会每部剧本都要去看,帮助导演们捋顺,雏鹰总是要放开翅膀,让他们自由飞翔。这也是为什么贾思道找段子平,让宋亦路帮他看剧本的原因。如果导演们有这个想法,宋亦路也不会介意,但他的方法适合不适合其他导演,他就不知道了。他对这种事从来不做硬性规定,也没有大家长管理方式,一切都在于那些人自己怎么去想。

宋亦路在震旦大学所上得课在校园里也引起了小的轰动,很少有人会讲如何去认知这个世界,毕竟每个人思考角度不同,看到的世界不同,讲这些很难引起共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宋亦路倒不是想讲自己认知的世界,而是通过自己的认知去反诉认知的方式方法,一个问题我们要如何思考,用什么方法,至于得出怎样的结论,宋亦路不会说,只要得出结论都不会相同,思考的过程比结论更重要。

这也导致了一些学者也过来听课,每次讲课结束,总有一些学者会过来,想要与宋亦路辩论什么。这个时候,宋亦路都会笑一笑:“我们各自表达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了,我认为辩论没有必要,你我都知道还有人与我想法不一样,这也是不错的经历。我现在与你说,更是与我自己说,在整理我自己的认知,所以与别人争论不如与自己辩论。我的课程也是通过自说自话,希望有些人能明白这个问题,形成自己看世界的角度。我讲这些不是让别人学我,谁也学不来,还不如做你自己。”

有位教授还不依不饶,等他说完一大堆话,宋亦路只是笑了笑:“如果你能对自己说清楚就好了,不用对我说清楚,我不是你,我的想法与你想得不会相同,我为什么要赞同你的想法,我只会赞同我自己的想法。所以,每个人对自己解释清楚就足够了,你的世界不需要别人理解,别人也无法理解。难道你想建立个宗教,让人们通过你的描述去看这个世界,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帮人因为你而无法看到自己的世界,不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吗?”

“对于个人讲,只有自己的认知是对的,别人都是错误的,这并没有问题。关键是你可以试着理解其他人的说法,理解并不代表赞同,你当然还会赞同你自己的,但也可以试着去理解别人的思想,这样或许能给你不同角度的思考。可这种事不用去辩论,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就可以了。”

“另外,注意一点,你也有可能在以后否定自我的认知,所以也别过于相信现在的认知,都是我们人生这个过程中的一个阶段的认知。我们需要做得是多看书多经历多思考,等待否定自我认识那一天的到来,然后继续此过程,直到死亡。死亡是这具身体的终点,但思考不会有终点。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思考的终点,代表你没有勇气去否定自我的认知了,也代表你的思想已经死掉了。”

宋亦路没有说得是,你们那种破观点,破角度,老子在几世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没必要听你们嘚啵嘚啵,我得有多无聊。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耐心倾听的人,前几世听得已经够多了,根本没有必要。

这在大学内部形成了一种思潮,很多学生开始寻找自己看世界的方式,大学校园里也出现一群像精神病的人,说着没头没脑的话。宋亦路知道,大部分都找不到,能找到自我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他还知道,如果他什么都不是,没有人会来听他的课,也没有人会相信他所说的话。他现在就是做个实验,看看他说完这些话,对于听者有没有启发。

这与他第二世一样,给很多人做了生命改造,一部分因为利益,一部分纯粹是好奇,自己想这么做。他到后来并不知道太多结果,达到他那种程度的生物肯定不存在,只有少部分生物存活了下来,并不见得有多出色,这是以他的眼光去看。

宋亦路知道自己有强迫症,没事找事,有时候还装作为人师表,其实是满足自己内心的空虚,他不在乎受众会怎样,能成为什么,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想法。他确实去做了事情,这一点没什么问题。

没想到四月下旬,宋亦路突然接到了伊丽莎白的电话。

“喂,宋,你在汉国吗?”伊丽莎白很直接问道。

“我在纽海。”

“我们要去汉国,明天的飞机,后天能到。”

“你们?”

“是的,我与苔丝,还有耶罗。”伊丽莎白小声说道。

“他们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宋亦路问道。

“现在他们还在被追杀,昨天给我联系到我,说预定明天的飞机票去汉国,就在纽海降落,让我通知你一下。”

“好,没有问题,我到时候派车去接你们。”宋亦路撂下电话。“还再被追杀?看来那面事情并不顺利啊。”

从卡亚到纽海的飞机一周五个航班,也就是说每天最多一个航班,原来宋亦路经常做这个航班,知道中午到达。

晚上,宋亦路与李岚婧吃完饭。

“岚婧,耶罗今年还冠名慈善晚宴吗?”宋亦路问道。

“冠名啊,他一次拿到了五年的冠名权,怎么这么问?”

“没事,后天耶罗要来纽海,我去接他一下。”宋亦路并没有说太多。

“那我是不是请他吃顿饭,你说用基金会的名义还是私人名义。”李岚婧懂得这些礼节。

“还是以个人名义吧,这样方便一些,也不用叫那么多人,万一耶罗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来纽海呢。”

“哦,是这样啊,那好,后天晚上我给他接风吧,明天我把地方订了,到时候再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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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丛海那面算是完成了所有股权收购工作,他还特意回到纽海与宋亦路见了面,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他。

其实也不能怪格鲁大陆的这些企业,通勒投资公司本身没什么名气,很多企业对于这家公司的实力表示质疑,宋亦路也没走汉国家族的渠道去施压,才造成谈判的艰难。

双方经过不断试探,还是在卡亚银行找到了突破口,进行了第一次股权的认证,让格鲁大陆的其它企业也看到了通勒投资公司的实力。

接着,通勒公司与几方开始拉锯战,这面想用更少的钱得到更多的股权,那面想得到更多的资金,少让出股权。

还好有了一次卡亚银行的经验,窦丛海与手下人也开始适应了格鲁大陆人的思考方式与风格,他选择先暂停一部分收购工作,重点攻克一家公司,就这么一家一家谈下来,算是达成了股权收购协议。

现在窦丛海已经是格鲁大陆著名投资人,随着收购的展开,很多企业也都向他抛出橄榄枝,想在金融危机时期注入资金来缓解企业内部的压力。

窦丛海是老实人,他绝对听从宋亦路的安排,他是你让他做什么,他都努力去做的人,可让他决定什么,他倒是非常为难。

通勒公司在卡亚也成立了自己的办事处,宋亦路让窦丛海也注意格鲁大陆的互联网企业,这将是以后发展的趋势。

这一次收购总共花掉了98亿汉币的资金,加上那拉大陆的收购,总共花去了125亿资金,现在通勒公司的账面上不足二十亿的资金,这还包括证券市场里已经买入的部分股票。

现在是股票抄底的好时候,每个时期总有特别猛的股票异军突起,很快又跌了下去,背后总能看到别人操纵的影子,宋亦路不会去操纵证券市场,他知道消息,都提前部分进入股票,也不会太多,让庄家没有股票可买。

现在,窦丛海要做的事情,在汉国关注几家刚成立的互联网公司,寻求与他们的合作,通过风投去获取这些公司的股权,初期投入的资金不会很多,却能得到令人满意的股权。

宋亦路对于这些事,能不出面尽量不出面,都由窦丛海一个人完成就可以。

下一步就是存储资金,等待下一次的金融危机的到来,每年这些企业的分红就是相当一大笔的利润,比很多人想象得还要多,要不然谁会去收购股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