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离别和新局面
第二天,翡翠镇符文列车站,月夕夫妇来给欧阳泽和宛秋送行,紫悦不舍得林宛秋,同样林宛秋也不愿意和紫悦分开。
二个好姐妹手拉着手,“到了鞍城给我来电报,报个平安。”
“恩。”
“真不舍得放你走,要不还是再留下来一段时间吧,让你家大师先回去。”
宛秋点点头,“好啊。”
“傻姐姐,我开玩笑呢,回去要好好的,不许再胡思乱想,等这一季的桃花蜜做出来,我想办法给你寄过来,多给我写信,我一定找机会来看你。”紫悦依依不舍。
林宛秋也欲言又止,“我记住了,回去就写,那个。。”
紫悦用手指点住她的嘴唇,摇摇头,“好了,上车去吧,什么都别多想,这里的事有我。”
宛秋明白这是紫悦最善意的提醒,自己已经没有立场去想那些,二人依依惜别,最后,终是挽着欧阳泽上了符文列车,紫悦不停的挥手与之告别,直到符文车消失不见。
混沌教和新南联手策划的一起战事风波基本平息,新南和汉玉龙各自召回自己的外交使节,二国的矛盾由半公开进入全面对峙阶段,十镇和大回廊区在平静了二十年后再一次进入政治舞台的中央,尤其是爱德华伯爵那惊艳的出手,让许多蠢蠢欲动者偃旗息鼓,也让十镇多年积弊暂时得以掩盖。
儒尔当抢走了抵御新南的大部分功劳,他和萨铁镇的保民官一起改换门庭,投到望京金羽那一派系。老伯爵在战后以整顿军务为名,以雷霆之势横扫十镇的剩余地区,除了圣光德光宜春三座靠前的要塞,收拢其余藩镇军政大权于他一人之手,任命关索和皮克顿二员老将为游击将军和巡护将军,整顿十镇军务。
至于刘月夕和红云镇,本来老伯爵想一起收编统一指挥,但是望京方面强烈反对,连潘普罗那城主和天耀岛岛主都联名写报告至金羽处,说红云地处大回廊边缘,民族环境复杂敏感,若是也划到老伯爵的势力范围内,恐生变故。
老伯爵也不示弱,直接公开表示自己看好刘月夕,已将家传骑士剑九鸦传于刘月夕,这个消息引得上层震动,骑士传剑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对后辈剑道的认同,是师徒传承的象征。刘月夕连花环都没有,所有人都觉得这不可思议,可是老伯爵的威名摆在那里,没人会去质疑他的选择。难道是一种政治联姻的安排?各种小道消息开始谣传,本来南方省新老骑士交接是大喜事,就是金羽也不好干涉。
但是偏偏就是这样板上钉钉的事情,还是出了变故,刘月夕居然公开表示,不愿意红云划归老伯爵统一调度,要保持自己的独立性,这可把老伯爵气的,直接下战书,要惩戒刘月夕,二方在银潢上切磋一场,最后刘月夕重伤落败,不过有意思的是老伯爵并没有收回九鸦。不过翡翠镇十镇这一派和红云刘月夕联手的事情算是辟谣了。
刘府,月夕绑的像一个粽子一样,刀子正在帮他上药,“月哥,我实在没搞懂你的套路,老伯爵愿意传你衣钵,你这是何苦呢?”
刘月夕疼的直咧咧,哼哼着说,“有点良心行不,不都是为了你啊。”
“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干啊。”刀子近来气色极好,和缇丝红天天黏在一起,还能有骑士和女神共同教授他如何成为一名骑士,正是春风得意。
“没良心的东西,怎么样啊,和女神在一起的感觉如何。”
向来无甚表情的
他居然有点不好意思,“红她很好啊,对我也很好,和她在一起没有什么压力,老伯爵也很和蔼,教了我很多,挺好的,都挺好的。”
“谁问你这个了,你晚上有没有和女神那个啊”
“月哥你怎么这么龌龊,缇丝红小姐的精神状态以前一直不稳定,她说和我在一起,安定了许多,我们并没有做什么越轨之事。”刀子义正言辞的维护了他和女神的名声。
刘月夕暗自好笑,“行行,你就接着闷骚,说点正事,你看到的都是我和老伯爵演的戏,你目前和缇丝红在一起的事情属于绝对机密,知道的人很少,别去乱说,去银潢的时候也留神尾巴,我的事比较复杂,你不用管,专心学,老伯爵真正要教的是你,不然不会让女神和你在一起的,明白吗?”
“哦,我知道了。”
“滚吧,找你的女神去。”
“哦,月哥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房间里就剩他一人,从望京新买了一台新型康复设备,身上的伤相信不日便能痊愈,老伯爵出手重,但更多是在指点他,月夕感觉离结成花环不远了,但是他很想再拖一拖,别人都是想结花环结不成,他不一样,没有这个烦恼,反倒害怕结成花环,希望越晚越好。
望京,司徒府上,司徒明手里握着一封信,脸色不太好看,司徒夫人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明日,月夕世侄想来登门拜访,说是好久没来,分外想念,上次来望京没见着我很遗憾,他作为红云镇和皮镇二镇独裁官,这次要来省城接受任命,人家怕又扑个空,不知夫人觉得我是应该找个理由不见呢,还是直接回了。”
司徒夫人这回是真看走眼,压低姿态说:“我上次不是怕这小子的事坏了老爷的名声嘛,柳林被杀的案子老爷您亲自过问,我知道事有蹊跷以后怕牵连老爷,所以才谎称你不在,谁也没想到他居然能翻起这么大的风浪。连爱德华伯爵亲传衣钵都不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妇人之见,短视,你懂什么,老伯爵的衣钵,敢接就是找死。”司徒明难得凶了夫人一回。
司徒妇人不解,“能成骑士不是好事情嘛。我这也是听了张家说起此事,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自作主张,不过我真是为了老爷着想啊。”
司徒明听了这话气的不行,这个虚伪的女人,就是为了她多兰甲家的侄子谋一份好差事,就差点将刘月夕置于死地,愚蠢致极,等司徒明知道这件事,大局已定,如今的刘月夕是辖管二镇的紫袍独裁官,大有希望成为骑士的人,大回廊区不可忽视的势力,各方争抢的香饽饽,白痴才会在这种时候用柳林的破事去要挟她。老司徒现在都感觉自己快要帮不上刘月夕了,而最最可恨的是,这个蠢女人几乎完全破坏了他想让女儿和刘月夕联姻的谋划。
“以后我的正事你少管,一个妇道人家,参加参加沙龙,多逛逛街就行了。”
司徒明正在气头上,夫人只好默不作声。
说完司徒明又补了一句,“明天,让雪梨回家来,正好一起吃个饭,也热闹一点,她不是一直想参加紫金丽花舞会嘛,月夕邀请他一起去。”
司徒夫人一听,精神一振,“老爷,这是好事啊,紫金丽花可是以信女神的名义办的顶级舞会,雪梨做梦都想参加,一直没有机会,看来这个刘月夕心里有我们女儿啊。”
司徒明叹了口气,“是有啊,你
女儿随口说的话,他都记着,这种舞会邀请,我都没本事弄到三张票。”
“三张?怎么多一张,我年龄太大了,这个舞会不是只对年轻贵族少爷小姐的嘛。”
“是给蓝月的,人家在信里说,雪梨是他妹妹,妹妹既然已经有中意之人,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替妹妹的幸福着想。夫人,你的谋划,人家月夕帮你干成了。呵,好一个贴心的哥哥。”
司徒夫人就如吃了一记闷棍,人家刘月夕反将了她一军,现在她才明白,她所认为的傻小子其实什么都知道,人家也是有心气的,而且早已成长为蓝月无法比拟的青年才俊。
望京郊外一处僻静的所在,已经接受任命,身穿紫袍的刘月夕正在焦急的等待,没一会儿,一俩黑色马车停下,上面是内务部的人,格列夫没有亲自来,他这几天正忙着各方打点,想要为他升任内务部副主席加加分。来交接的是他的一位手下,态度十分客气,“刘领主,薛凝我们已经带来了,不过她受了酷刑,伤的很严重,一直有些意识不清。”
薛凝被小心的从马车上抬下来,月夕连忙引上去,看了一阵心酸,头发被剪了,手指指甲就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浑身都是伤,脸苍白的像粥一样,没有一丝血色,躺在一副肮脏的担架,月夕轻轻将她抱起,
薛凝艰难的睁开眼睛,好温暖,天啊,怎么会是他,这是哪里,难道自己已经死了,还把月夕也害死了,她哭了,“月夕,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我没有害你啊。”
刘月夕安慰她,“薛凝,是我,真的是我,没事了,都没事了,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你,把你丢了,让你受了这么大的苦。”
一切都是真的,可转而薛凝又无法面对,“你为什么要来救我,我已经这副模样了,没意义了,都没意义了,我活着只会拖累你,你不该救我的,让我自生自灭吧。”
“别这么说,求你别这么说,是我的错,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男人的话让这个已经心如死灰的女人又泛起了一丝希望,“可是,我。”
月夕轻轻的说:“我都知道,我都安排好了,你的好姐妹莫小英已经在帮你办离婚手续,你不要多想,一会儿我带你去找孙医生,他会治好你的,然后我们就回家。”
“回家?”这个曾经让薛凝干了许多傻事都没能达成的目标,居然。
月夕再一次肯定的说到,“是的,回刘府。”
这时,月夕的手下走过来,在月夕耳边说了些什么,月夕冷哼一声:“还敢来。”转身先将薛凝抱上马车,“我去去就来,不会很久的。”
外头,一整支陆鸟队飞驰而来,是巡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