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援手施恩 为美复仇 三
虚影贴墙而动好似游鱼,径直向着一座小山行去。这两道虚影不是别人,正是乐诚与姜韵悠二人。
一路行来难见几名修士,即使有也只是些炼气器的杂役弟子。看来姜韵悠的声东击西果然奏效。原本有些担心的乐诚此时也完全的放下来心来,步掠如风般的奔向小山。
说是小山离近一看才知道,这是一座环形山谷。众山环绕只余一面,从此望去谷内一座塔楼高高耸立。
塔楼供分三层,每层约有三丈,远处望去这塔顶几乎与山势持平,显得此塔高大异常。
谷口三人有坐有站应是守谷修士无疑。
“要如何进去?这谷口禁制看似不弱,强攻的话必定打草惊蛇。”乐诚侧首望向悠儿而问道。
“没想到尽然是金丹修士把守谷口这下到有些麻烦了,这‘灵碎三渊”阵我自是能破,只需花上些时间便可,但这金丹要如何是好。”姜韵悠此时也是忧虑满面,有些不知所措。
忽得乐诚腰间白影一闪,千心从灵兽袋中自行跃出向着谷口缓步蹦去。
“桑师叔您说我们要不要去苦竹林看看?”一守谷修士谄媚笑意挂满脸庞。
那坐在一侧叠腿侧卧的女修,眯着双眸懒洋洋道:“六啊,想躲懒就和师叔实说。师叔不是不能放你几个时辰去看你那刚过门的小妾,不过你用着破烂借口真当师叔老糊涂了不成”
“不敢,不敢。六哪敢有那样的心思。我不去了,不去了。”那垂手媚笑的修士只得重新回位站到了原处。
“你啊,在这筑基初期捆了也有四十余年了吧,就当真不想凝结金丹了吗。小妾纳了一房又一房。”女修依旧躺卧未曾动弹一下悠悠道。
“我这不是……”
“不用辩解了,若不是与你娘当年有些交情,岂会与你多费口舌。听我一句好好……,嗯?”
女修语顿目睁柔腰微颤,整个人瞬间便弹座起来。眯眸蹙眉神识极力散去扫向路边草丛。见此情形两名筑基修士也同样目光偏移望向远处。
“啧、啧,好可爱的小家伙。六,去帮我把那小东西抓来。我就让你回去半日。”女修望着那草丛中半身蹲坐探目四望的千心,眸底满是喜色。
这叫六的修士一听有如此好事,撒欢如脱兔般窜向路边草丛。
“小心别伤着它了。”女修见其一副毛躁磨样急急吼上了一句。
话音未落,草丛中传来一声“哎呦”,女修听闻差点把秀鼻气歪。“一个筑基期的大男人毛躁如此,居然会被只一阶妖兽咬伤。当然咬伤这修士自不打紧,可这小兽似乎受了惊吓,四足飞奔的向着林中跑去,当真气死人了。”
女修一登地上绣鞋,双足灵光攒动纵身一跃已在三丈开外,而一声话语却留在了塌边。
“雪柔,在这里好生看着我去去就来。”
“是,蔡师叔。”另一名看谷修士向着背影盈盈一俯应声出口。
心中却是暗骂:“三百多岁的人了,看到只白毛畜生如此神情,真当自己还是二八少女吗。”可是这种话只敢留在心中,若是让人知道恐怕被赶出山庄亦算是轻的了。
百无聊赖的斜依在树旁,捻着一株不知从哪里拾来的小花,自是望的出神。忽觉一阵异香袭来,提鼻一闻顿觉神清气爽,抬头举目欲寻香源,却忽地两眼呆滞立在了原地再无动作,仿佛丧了灵魂的去壳一般毫无生气。
“你还有‘寻梦香’这种阴毒之物,我还当你是个好人呢。”姜韵悠眼神戏谑说不出的怪异。
乐诚也是无奈这“寻梦香”乃是大名鼎鼎的**之物,可让人沉迷幻境犹不自知,是许多采花盗香之徒常用计量。
不过这并非乐诚自制或者购买的,是不知那个枉死在乐诚手中的倒霉蛋的私藏之物。
即便手段有些卑劣乐诚倒也不在乎,毕竟如此才是最简便的方法纵使那二人突然返回也不会有丝毫察觉,所以乐诚憨憨一笑并未作答。
姜韵悠自不会追问不休,快步来到谷口禁制前,双手平摊掌间两颗圆珠瞬息亮起,萦绕在姜韵悠身侧流转不息。
此女双指其点,迸射出的光华打在禁制之上,那原本耀眼的青芒此时开始渐渐暗淡,不足半刻谷口禁制已然消失。
在哪光幕消失的一瞬乐、姜二人纵身飞奔跃入阵内。乐诚回身弹指不忘将解药射向那名修士的大椎。
那修士双目渐渐清明依旧保持先前依树的姿势丝毫未动,初醒之时尚有些迷茫但很快便如前夕般继续拈花把玩,对先前之事丝毫没有察觉。
而落入阵中的二人正在窃窃私语,商议着如何将塔内之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
“塔底是整座‘竹海山庄’的灵脉汇集所在,而禁制中枢却在塔楼三层。不管先去那处都会引起他人注意。如今之计就是你我二人分兵两路各寻一处。只需稍加拖延便能兵汇一处,到时一起出手将那守备除去便是大功告成。”姜韵悠食指点掌向乐诚示意着自己的计划。
“那我去哪里。”乐诚指鼻自问。
“灵脉之地不会有任何禁制,你去最为合适。中枢之外还有数处陷阱,由我去破自是手到擒来。”姜韵悠见乐诚这憨傻的动作不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乐诚自觉出丑急忙垂手已掩尴尬。
门扉轻响虚影两道各奔东西,乐诚沿着长廊走向尽头。
来到后庭举目四望,三面皆有门户。依悠儿所言乐诚转首向左推开了那道紫色大门。
旋步进门反手落栓,足踏之处是间清雅幽静的小屋,竹椅木桌玉塌草团俨然一副修士潜修的静室,神识扫过果真毫无发觉。
乐诚缓步走向书架前从中抽出一策早已泛黄的竹简,回身之时屈指一弹一曳火线将桌上那盏古朴油灯点燃。
身形前移来到桌侧将手中竹简定于焰上,那看似普通至极的竹简却未被点燃而是把那房顶映成了七彩琉璃之色。
印刻在竹简上的墨字,如受召唤般逐一跃出,与那漫天流彩汇集一处。“啪”一声轻响芳华散尽,就连桌上油灯也灭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