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有来无回(4)
门口很快被清理一空,一个劫匪冲了过来,被高奇一脚踹得朝后倒去,连带着后边的一个劫匪也被撞倒了,高奇乘机打开了车厢门。
乘警长带着一帮人冲了进来,小王和一名乘警先把晕倒在地的两个劫犯给拖到后面,交给跟过来的几名乘客,并交代把两个劫匪捆起来。
车厢里的劫匪都是些亡命徒,见势不妙,立刻抓住身边的旅客做人质。
“求你们放了我!”
“饶命!”
“你们抓我吧!求你们放开她!”
“救命!”
车厢里一片混乱。
“你们敢过来,我就捅死她!”最前面的一名劫匪把匕首顶在一位已经隆起了腹部的乡下妇女的后腰上,冲着向他走来的高奇和乘警长歇斯底里地喊着。
此人正是刘华最初盯着的那个大鼻子青年。
乡下妇女惊恐地哭喊着,满嘴的土话,不知道喊叫些什么。
高奇在距离大鼻子几步远的地方站住了,然后张开胳膊一挡,乘警长和所有的人都站住了。
“弟兄们,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我们和他们拼了!”站在大鼻子身后的小胡子大声喊道。
“拼了!”
“拼了,死了球朝上,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劫匪们纷纷响应。
小胡子的胳膊竟然夹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刀子放在小姑娘的脖子上,小姑娘被吓得哇哇大哭,嘴里喊叫着爸爸妈妈。女孩的父母被两名劫匪拧着胳膊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嘴里同样在大叫着自己的女儿。
“放开老大,打开车门,放我们走,否则我们杀了他们!”一名戴墨镜的劫匪恶狠狠的吼道,同时匕首示威胁似的在被劫持的一个男人脖子上划了一下,血立刻沿着刀口冒了出来。被劫持的男人吓得差点晕过去,恐惧的大叫道:“啊!求你们,快,快放他们走吧!”
车厢里被劫持的人们立刻跟着大喊起来。
“警察同志,快放他们走吧!千万救救我的丈夫!”哭喊的妇女应该是脖子上被劫匪划了一道的男人的妻子。
“警察同志,我老婆还怀着孕呢,你们就行行好,放他们走吧!”一位被刀架在脖子上的青年操着蹩脚的普通话,冲着乘警长惊慌地大叫道。
高奇和乘警们都僵在了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命令你的人,放了人质!”刘华紧了一下横肉男的脖子。
“我---要---死了!”横肉男困难地呼吸着。
刘华松了松胳膊,但刀尖依然顶着横肉男的喉结,横肉男立刻大口呼吸起来。
“快让你的人放了人质,统统缴械投降!”刘华再次命令道。
“你放了我,我就让他们放了人质,否则大家就是鱼死网破!”横肉男嘶哑着嗓音,但语气明显硬气起来。
车厢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刘华。
刘华则把眼睛看向乘警长。
人们又把目光转向乘警长。
“好,我放你们走,你们不要伤害无辜。”乘警长是个比较有经验的老公安,他权衡利弊,无奈的答应了劫匪们的请求。
乘警长答应的话一出口,刘华敏锐地感觉到横肉男全身绷紧的肌肉立刻放松下来。
刘华已经看出来了,除了横肉男,其实剩下的十多个人中,只有刚才大叫的三个劫匪是真正的亡命徒,只要把这三个人控制住了,其他的劫匪不足为惧。
“让列车员把车门打开,你们全部退到前面的车厢,我们跳车的时候,自然会放了这些人质!”戴墨镜的劫匪狡猾地说道。
“这帮亡命徒一旦逃离,还会继续作案,我绝不能放虎归山!”刘华的大脑开始急速的运转起来。
刘华是何等聪明之人,他根据横肉男的身体状态预判出所有的劫匪此刻肯定都会松一口气,并把注意力高度集中到乘警长和列车长身上,而忽略了他的存在,这正是他出手的好机会。
心意已定,刘华迅速看了一眼高奇,高奇心有所感,也正看向刘华,两个人眼神瞬间碰撞到一起。
刘华的眼睛飘过三个劫匪,高奇心领神会,眼睛里一丝狠戾一闪即逝。
刘华当机立断,一个扭身,挡住几个劫匪的视线,同时一个拐脖,横肉男来不及哼一声,身体便软了下来。
刘华一脚踏上座位,再一脚蹬到靠背上,一个猫腰,在背后劫匪的惊呼声中,一个虎扑,人在空中,手已经在后面卡住了小胡子的脑袋,一个拐脖,小胡子的身子便向下倒去。
刘华落地,从小胡子的手里接住小姑娘往身边乘客的身上一放,这时听到惊呼声的墨镜男和劫持孕妇的大鼻子回过头来。
高奇一看时机到了,一下子就窜到了孕妇的身边,一手扳住大鼻子的胳膊,一手拉住孕妇的手同时用力,大鼻子的胳膊离开了孕妇的脖子,孕妇被高奇拉倒了怀中,就在大鼻子回头本能的把手中的刀子朝前捅出去的时候,高奇一个侧身,脚已经踹了出去,大鼻子被踹的撞倒在座位的靠背上跌翻在地。
“打呀!”
座位上的乘客清醒过来,疯了似的大喊着用手卡住了大鼻子的脖子,其他的乘客也都纷纷起身按住了大鼻子的胳膊和腿。
刘华见墨镜男回过头来,那还容得他有所反应,在边上的座位上一蹬,一招双风贯耳,双拳击向墨镜男的太阳穴。
墨镜男听到身后的惊呼声刚扭过头来,就见一道影子朝自己急速飞来,还没有眨眼睛看个明白,只觉得脑袋一个重击,翁的一下便失去了知觉。
刘华干脆利落的身手吓傻了过道中的一帮劫匪,他们手中的人质趁机反抗,或用肘击,或用脚朝后猛蹬,或扭身抱着劫匪扭打,整个场面一片混乱,此时的人们已经疯了,红了眼的叫喊着,扑向每个劫匪。
剩余的劫匪一看老大和三个头目已经不知死活,顿时没有了斗志,被疯狂的人们吓破了胆,除了抱着脑袋躲避外,手中的弹簧刀或者“家伙”完全成了摆设。
场面完全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