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开口后，雪乃那未曾说出口的话
休息之后，夜雨和雪乃上场，对面依旧是那两个黄毛——叶山隼人和三浦优美子。
现在，由雪乃发球。她紧握网球，高高抛向天空。球像是被吸上蓝天一般，往场中央偏去，距离雪之下的位置十分遥远。
这一刻，大家都以为她发生失误，除了夜雨，他听说过这球。
雪之下开始奔跑，她先是踏出右脚，然后是左脚，最后双脚一蹬。那脚步之轻快，宛如断奏一般。她华丽地跃入空中，像是翱翔的鹰隼，场边观者无一不感到内心大受撼动。那是一种纯粹的美，而且非常快速。大家丝毫不敢眨一下眼睛，只想把这一幕永远烙印在记忆里。
“啪”这一声格外响亮。网球已经滚落在地，但观众、叶山、三浦还有侍奉部的其他人，所有人都动弹不得。
“很漂亮的跳跃发球。”
夜雨不由的拍起掌。跳跃发球，他在上辈子听学长说过，之后也看过他的现场表演，不过他并没有去学习，因为他对网球的兴趣不大。
雪之下像一只妖精驰骋在球场上，她的步法彷佛在跳舞，是这个舞台上最棒的表演。就连对面两只金毛，仿佛成了亮丽的衬托，只能偶尔无力地还击。夜雨根本就不用有什么动作，只需要在后面喊“666”就行了。
夜雨将网球拍插在地上，他觉得这把光雪乃就可以赢了。
“哇哈哈哈哈哈！我军简直是压倒性胜利！杀他个片甲不留！”材木座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发出一阵怪笑，说道。
“很好，就这样一直赢下去吧。”
“虽然我也很想……但现在看来已经快不行了。”
雪乃精湛的球技令人神魂颠倒。不过对面也的确有两把刷子，不光是金钻头，从金毛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曾经也练过，只是可能中途放弃了，所以相比较其他三人要差上不少。
不过这也够了，他不需要有多强的球技，他只需要将一些金钻头因失误而遗漏的球给补上就可以了。
因此，尽管雪乃球技更胜对面一筹，可也只是让对面没拿到分，但她拿了两分之后，娇喘连连，明显体力有点更不上了。
“你还行不行？不行的话我上，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夜雨说道，他觉得雪乃可能快累倒了。
这时金毛已经准备发球了。
“我啊，从小就什么事都一学便会，结果没有一件事能一直持续下去。”
“好端端的突然说什么呢。”夜雨有些不解，如果说雪乃坚持不下去的话他来接手就好了。
“所以……”话还没说完，球从她头边飞过。夜雨因为注意力集中在雪乃身上，所以也疏忽了这一球。
“二比一。”彩加公正的说道。
金毛显得意志消沉，他发的球没有刚才强劲，仅是球速稍快的一般发球。
“……”雪乃突然沉默，不过明显不是因为金毛的这一球。
“算了，我的体力跟不上，你来接手吧。”雪乃吐了一口气，欲言又止，最后说道。
夜雨一脸不解，不过还是走上前，站到了原本雪乃的位置。以一打二的话，这个位置最好，雪乃也知道，所以她一上场就站在了这里。
只是夜雨有些不明白，雪乃到底想说什么？
不过容不得他多想，他抓住网球，往天上一扔，然后使劲打出。
所谓的人生，不就是用力打出来的么？这次比赛，夜雨可是全力以赴的！
……
夜雨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刚才最后两球差点没把他玩死。尽管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可远不及巅峰状态，赢了一球后，他就感觉没剩多少力气了。
可是，所有人的希望在他身上，他自然要全力以赴。
他学着雪乃，先紧握网球，然后扔向天空，然后他开始奔跑，先是踏出右脚，然后是左脚，最后双脚一蹬。最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打这一球。
跳跃发球！
落地之后，浑身无力的夜雨因为身体在空中微微向前倾斜的身子直接跪下，无论这球最后对方有没有接到，他都无力反击了。
所幸，他赢了，这一球，对面两个黄毛都没接到。所以他很放心的躺下了。场面一时有点安静，只剩下网球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嗯，膝盖有点疼。
放松下来的夜雨突然觉得身上到处疼。侍奉部的三人自然是快速迎了上来。
“没事吧，小夜雨。”由比滨关心的问道。
“问题不大，就是需要在床上躺两天。”夜雨回道。
“这问题还不大？”小笨蛋震惊。
众人无语，你是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
“还能说这些谎话，看样子霞之丘废人的确没什么事呢。”雪乃温柔一笑。
“我还没问你呢，天天早上去锻炼练的什么玩意啊！连一长球赛都坚持不下来。”夜雨翻了个白眼，他记得雪乃天天早上是出去晨练的。
“这个啊。”雪乃玩弄着她的秀发，“因为我每天早上都只锻炼五分钟的。”
夜雨：……
雪乃说的理所当然，夜雨不知道怎么回她。
“而且我是从这个学期开始晨练的，每天早上五分钟，我相信只要坚持下去以后就可以晨练十分钟了。”
夜雨：……
“那个……”一直插不上嘴的由比滨举起手，“我能问一个问题么？”
“说吧。”夜雨被比企谷扶着，感觉团子有点像小学生，特别乖巧。
“为什么小夜雨会知道小雪乃天天早上晨练的，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夜雨：……
嗯，有时候小学生也能发现一些其他人不会注意的问题呢。
“这个，只是因为某天早上我上学的时候刚好看见她，然后就聊了几句而已。”夜雨一本正经的瞎扯。
“哦。”乖巧的由比滨点点头。所以说小学生还是很天真的！
比企谷翻了个白眼，虽然他也很好奇两人的关系，而且夜雨的话一听就有问题，也许在场的只有由比滨这个笨蛋会相信。
不过他不好意思问。
“嗯哼哼，在我军面前，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在我的指导下我军获得压倒性胜利。”材木座双手叉腰，就差鼻孔朝天了。
雪乃轻轻一笑，站在他们旁边，笑的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