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出府寻师
马儿绝尘而去!
惊得家仆不知所措,急急牵着剩下的马匹,拖着车厢向着自家主子离开的方向追去。
被丢下的宁儿一脸惊恐。
这可如何是好?
她怎么回去给老爷交代。
“宁儿姑娘?”
不知何时和年欢追上了宁儿。
“和公子!”
宁儿转身,看到和年欢,惊声唤道。
“方才是你家小姐么?”
在城门内时,和年欢看见钱南新与一男子纠缠,故而他加快脚步,却不想那男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挟持了钱家的大小姐。
“不,不!”宁儿慌忙否认,后又觉得不妥,便故作镇静的反问:“和公子,你这是?”
和年欢瞧出端倪,但未直接质疑宁儿。
只应答:“去给果然山下的老伯复诊,宁儿姑娘你这是去那儿?”
“啊!我要回去了,我家小姐估计又看上什么有趣的东西,怎么还未跟上来呢?”
宁儿搔头,有意躲开了和年欢的视线,朝着和年欢身后瞧了几眼,继而朝着城门内行去,她该如何向老爷交代此事?
一见宁儿的虚虚遮掩的模样,和年欢对于方才看到的情形更为笃定,那马儿上的女子定是钱家大小姐无疑。
但那马上的男子是谁?
他阅人无数,瑞安城的富贵人家也见过不少,但那人真正是没见过。
扭捏成团,钱南溪想要挣脱这男子的束缚。
这身子越发的不老实,让苏锦年甚为恼火,很是后悔掺和了这女子的闲事。
“放我下来!”钱南新再次挣扎。
苏锦年未应答,勒紧手中的缰绳,双脚一夹马腹,加快了马儿的速度。
只是钱南新真不是乖巧听话之人,见男子一点也不曾有放她下马的意思,计从心来。
仰面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男子。
心中暗语:莫怪我无情。
瞬时,钱南新将头深埋于男子心口处,随而张嘴啃向男子衣衫,直至厉牙嵌入男子身子,狠心的咬了下去。
疼,刺心的疼!
还真够狠毒的,苏锦年眉头紧蹙,面色极为难堪,垂面怒视一眼怀里状似可怜的钱南新。
见得男子生气,钱南新心中却是得意的很,嘴上也不饶人:“放我下来,不然我就咬死你。”
“你还真是不知危险!”苏锦年玩味一笑,道。
“你什么意思?”钱南新心知不好,方才那一举动定是激怒这个男子了。
脑瓜子里有千般法子,但无一让她脱离这个男人的魔爪。
此时苏锦年已行至密林深处,周遭一片参天大树,树荫斑驳,能见到跳跃在树叶之间的细碎阳光。
这里人烟稀少,不远处有溪水流经此处,涓涓流水发出悦耳的声响。
苏锦年骑着马儿放缓脚伐,一手从怀里将钱南新掏了出来,正面看向钱南新道:“你不知招惹一陌生人,会带来不好的事情吗?”
“是你先招惹我的,我都说了不必你帮忙,你还硬拽着我上马,你让我怎么办?”钱南新狡辩。
“呵呵,你以为现在这些还算是理由吗?在这荒郊野外,难道你还想着能逃脱过去。”
今日的他是怎么了?
平常时候,定不会为这等小事情,说这般多的话,大不了便是将招惹他的人一剑刺死便可?
为何要与她扯这么多无用的东西。
泪落,划过脸颊,眼前着方才还一脸怒气的面色,现在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苏锦年心生一惊,这钱家大小姐戏还真多。
“你长得也不是很丑,也不像是个无恶不作的人,为何偏偏要欺负一个弱女子。方才你那般帮我,我以为你该是个纯善之人。“钱南新说到此处,歪头甚是失落的说了最后一句:“应是我想错了。”
“哼恩——”苏锦年轻嗤一声,道:“倒是忘了我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杂碎,怎配的上我的身份!”
“你!”看着眼前之人那抹不屑一顾的笑容,钱南新生气了。
“既然你想自己行路,那我便依了你。”苏锦年手一松,直直放下了钱南新。
那马儿得有一人多高,从那般高的地方摔下来,定是要摔断骨头的,此时的钱南新挣扎着想要去抓住男子的衣服,终还是没能成功。
“啪嗒!”
一声闷响,钱南新重重摔落在地,幸好落下的地方有一叠厚厚的草丛,缓和了不少力道,不然这钱南新定是无法站起身来的。
这身骨可真经不起这般折腾了,钱南新翻身趴在地上,不敢去摸曾今挨板子的地方。
只要一抹那儿便会引得全身酥麻一片,针刺一般的感觉让她放弃了安抚。
“既然姑娘已如愿脱离了魔掌,那我也不便再此逗留,还请姑娘好自为之。”苏锦年说完,便驾着马儿离去。
“你这恶毒之人,若是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定让你生不如死。”钱南新恨恨揪着一把野草,愤怒的喊道。
现如今,钱南新沦落到只能趴在地上行走,她没办法起身,即便强忍着疼痛支起身,她都觉得吃力。
今日出门真是没有看黄历,怎会遇到这种事情?
想起爹爹,想起还在城门处等待的宁儿,钱南新更是懊悔,魂穿到这个女主身上,她还真是一件好事都没有捞着。
一步一步往前爬,做只蜗牛也是需要十二分的勇气,钱南新咬着牙坚持着。
天色渐晚,一天未尽饭食的钱南新已毫无力气,虚脱的躺在了密林里。
“师兄,前面躺在地上的是个什么东西?”不远处有两人背着柴火行来。
两人皆是一副僧侣打扮,为首的头上有两行戒疤,他率先发现了躺在地上的钱南新。
见状,两人奔下山坡,朝着钱南新这方跑来,见到地上躺着一身脏衣,面目狼狈的钱南新时,其中一人更是惊讶:“这,这不是钱家大小姐吗?”
钱宅,书房,钱义安仔细听着跟踪钱南新的家仆回报。
“男人?”担忧之事还是发生了。
“是,小姐被一个身份神秘的男子给掳了去,那人驾着马匹离开,行路极快,奴才们没有跟得上。”
两个家仆跪在下方,身形瑟瑟,生怕老爷责怪。
回来禀报的家仆说自己跟丢了小姐,随行的宁儿虽回来了,但她也不知那男子的身份。
自家的女儿为何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难道真的到了钱家气数耗尽的时候吗?
只是钱义安手中又握着先生离开时留下的书信:
若是有心学业,便让她亲自来果然山寻我!
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出手干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