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出逃凭鱼跃,谁知又入生死局

老少二人相依为命,在这条主干道上前行,饿了就吃些换来的干粮,困了就在路旁找个树林休息。身上的干粮也吃的差不多了碰到小溪流就会去喝点水,再打点水留着路上喝。

由于老管家年龄大了腿脚不是特别方便,常常被树枝刮到,衣服早就破烂不堪,还脏兮兮。

跛马脚力不行过去了好几天也没有走很远,要是楚云腾再年长一些,老少两人的脚力都比这匹跛马走的快。

楚云腾依旧是每个夜晚都会因为噩梦惊醒,或许这就是每一个幸存者内心中的痛苦,即便失去所有记忆。殊不知前方正有危机等待着老少二人。

又过两日老少二人还是没有走出很远,就在几百米以外的树林中有四位大汉,一个个膀大腰圆,浑身都是肌肉。

“有人乘坐马车前来”四个大汉用红布蒙住脸,从一旁的树林中蹿出站在道路中央。

四个大汉如同两面墙一样拦住老少二人的去路。大喊道:打劫,识相的就交出钱财,大爷们心情好些许还能饶你们一条性命。

老管家见状暗道晦气,立刻让马车停下陪笑着说道:四位大爷,我们爷孙俩要回老家,您看我这打扮就能看出来,我们是穷苦人。

由于这几天的奔波,老管家的衣服变得脏兮兮的,有些地方还因为去取水的过程中被树林中杂乱的树枝刮出很多口子。衣服破旧不堪如同难民一般。

楚云腾听到外面发生的事情,立马把包裹里的银两取出大半,藏在马车内的座椅之下,楚云腾胆怯的掀开马车的帘子,将包裹递给老管家,老管家一接手包裹就发现了包裹的重量不对,不过也没有过于表现出来。

陪笑着说道:四位大爷这是我用一辈子攒下的钱,还请四位大爷笑纳,放过我们爷孙二人。老管家双手颤颤巍巍的把包裹递给其中一位大汉,大汉接过包裹后用手颠颠感觉分量还可以。

仰身大笑道:哈哈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没少攒,看在这么多的份上饶你们性命。随后让另一个大汉钻入马车去搜查一番,这一举动吓没老管家半条命,脸色发青,暗道惹祸上身。怕是这次没死于恶贼之手却惨遭强盗屠杀。责怪楚云腾不分轻重缓急,心中如热锅蚂蚁般着急。

楚云腾心中如同本能般生出一计。故意蜷缩在靠近马车门口座椅的位置,因为马车的座椅是纵向摆放,银两是藏在座椅靠近车棚的位置,所以刚进来的时候下意识会看向座椅方向,这样会直接发现藏起来的银两。

可是人进入到一个陌生环境中,先会观察人的位置,来确保自身安全。大汉钻入马车时果然如同楚云腾所料一般。再加上大汉身材魁梧,不太容易钻入这马车之内,第一眼自然是先找楚云腾。

当看到楚云腾蜷缩在这个角落,就会认为如果一个人藏东西一定会藏在自己身边最安全,不耐烦的说道:滚到一边去。随即楚云腾借话躲到藏银两的角落刚好挡住银两。

大汉见楚云腾所在的角落并没有藏什么东西,认为看过座椅这边所以环视一圈判断车上没有藏银两。

说道:小子你随我下车。便带着楚云腾下车。大汉在楚云腾身上搜查一番确实没有在身上藏银两。说道:他们确实没有藏银两。

这句话在老管家耳中仿佛之音,尽管这个声音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说出来的依然是那么的动听。却也好奇,楚云腾是如何做到的,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安全的离开再说。

老管家陪笑着说道:四位大爷,能否让我们爷孙二人上路了。浑浊的眼睛中带着期待的眼神看向大汉。

大汉大笑起来说道:没问题,你们听话自然是没问题,可是你这老不死的害我们兄弟四人在这顿好几天就捞到这么点好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伸手就将老管家拽下马车,摔在地上老管家这把老骨头那里承受的住这种折腾,只见老管家疼的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大汉听到老管家的哀嚎怒斥道:不过是摔了一跤就如此这般,定是狡诈之人,大汉冷笑几声说道:兄弟们让这老头像他的马一样,废了他的双腿。

老管家听闻吓的半死。连忙爬起身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口中还哀求着:四位大爷,老朽活一辈子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这些钱真的是我这辈子攒的全部家产。天地良心啊。

老管家老泪纵横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是活了一辈子没灾没难,临老遇上这种事,还要硬生生的打断自己的双腿。在这荒山野岭真要是断了双腿准会没命。

大汉见状开始戏耍老管家带着一脸揶揄之色一脚踹在老管家的腹部,这一下老管家真的是扛不住,直接疼的蜷缩成一个球,哇的一下将之前吃的干粮都吐出来,吐的地上身上都是。

老管家忍着疼痛没有吭出声,只不过是浑身都是呕吐物,尽显癫狂。

大汉并未尽兴随后一脚踹在老管家的右腿上。人上年纪骨头都很脆,只听咔嚓一声,老管家的小腿扭曲,森森白骨戳破裤子漏出来,血肉模糊一片。

在地上将右腿抱在胸口不停的打滚,面部扭曲青筋暴起,眼睛都快凸出眼眶。血液顺着骨头流在地上被老管家蹭一身,此时的老管家乱糟糟的头发和身上尽是血液和口水与地上的黄土混杂在一起。

痛苦的嚎叫如同来自地狱恶鬼直慑人心,闻之不寒而栗。老管家痛苦的挣扎着,世界上什么最痛,女性分娩最痛,男性被攻下盘最痛,其次便是断骨之痛。

老管家从小就被家人卖到楚家,过的衣食无忧,到了晚年更是大权在握,也算是过的滋润,可如今刚逃过死劫又被人羞辱,被人硬生生的打断一条腿。

四个大汉一脸冷笑,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老管家,或许是感觉无聊,转身就要走,其中一个大汉还淬老管家一口痰冷漠的说:老不死的残了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坏事,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的嘶叫声,老管家撕心裂肺的嚎叫,痛苦挣扎的样子。四个大汉的嘲笑。一脸的冷漠。楚云腾眼看在眼里,内心中的触动非常大,抢人钱财还要羞辱老人,最终还打断爷爷的腿。

如此心狠手辣。将自己的利益建立在一桩桩悲剧之上。这世间究竟有多少这种悲剧?难道这就是世态炎凉?

楚云腾内心恨人世险恶,恨自己无能为力。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现在这四个大汉不知死过多少次,两个小手紧紧握拳指节作响手指发白指甲都扣进肉中。

四个大汉消失在的视野内,老管家因为疼痛喊到声嘶力竭,声音沙哑到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只能看到痛苦的表情,楚云腾跑到老管家身边,看着在地上痛苦的老管家,蹲在地上试图把老管家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将老管家扶起,由于自己过于瘦小尝试很多次都没有成功,还有几次没站稳被老管家压在身下,手掌和膝盖多处被擦伤,有丝丝血迹。浑身蹭的都是老管家的口水和血液。

仍然倔强的要把老管家弄到马车内,口中还不断的安慰说:爷爷坚持住,我藏了一些银两,这就找郎中帮你治疗,一定要坚持住,我们一定可以挺过去的,将来我一定要这四人血债血偿。

老管家意识开始模糊,看着楚云腾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也在努力尝试站起身,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怎么都站不起身,最终将楚云腾推到一旁,用双手抓住马车车架,试图用手臂的力量将自己拉上马车,楚云腾看懂老管家的意图,跑到老管家身后用小手拖着老管家的屁股用力向上提。小手上满是血迹。

老管家一点一点的向上爬,楚云腾蹲下用肩膀顶着老管家左腿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上顶。憋的小脸通红,额头的青筋因为用力太大憋气都鼓出来。最终两人合力终于让老管家爬上马车,老管家一点一点的向前蹭,爬进马车内,楚云腾也累的趴在马车上,休息几个呼吸,钻进马车安慰着:爷爷我这就去找郎中。你放心吧,你先休息一会。

老管家眼角流出泪水,这一幕幕都看在眼里,抓住楚云腾的袖口声音沙哑的说道:小少爷,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这辈子无以为报。

楚云腾愣住说道:爷爷你不是疼糊涂了。我是你孙子。你先好好休息,不要说话,我这就带你去找郎中。

随后钻出马车,驱赶马车继续向前行驶,楚云腾那里赶过马车,只能按照记忆力老管家赶马车的样子照葫芦画瓢,不过还好很快就掌握自如,楚云腾不停的抽打着马的屁股,示意让马赶快跑起来。

或许是因为马车变快,亦或是道路颠簸,老管家在马车内不停的哀嚎着,应该是颠簸的时候撞到右腿。

楚云腾见主路旁有个小路,通过痕迹来判断,应该是经常有马车经过,随即赶着马车上小路。

没过多久看到一个小镇,看到目标使楚云腾更加心急,拿鞭子不断抽打马屁股,跛马不断的被刺激,就像发毛一样拼命的向前跑,或许是真跑不动,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怎么抽打都不肯继续前行。

楚云腾连忙跳下马车,把马缰拴在一个树下。就像发疯一样不断的敲打这户人家的大门,咚咚咚,咚咚咚:有人吗?救命啊!我的爷爷块挺不住了,求求你们救救我的爷爷。夏季的晌午很多农民都已经外出务农,家中怎么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