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以血救人
刘无极僵在原地不动,余光扫到棺材边,只见一阵青烟从中泛出,看不清棺材内为何物,脑中闪过无数画面,比如:粽子,僵尸,牛鬼?蛇神······无一不是惊骇之物,自是自嗨病又发作。
但不知又怎地挪不动步,待要看清其中之时,他立马闭眼,可又想:“死就死吧,死了总得死个明白看清是什么!”。
这么想便睁眼看去,这才瞧清里面乃是一人,一娃娃脸极为秀美可爱,不禁心惊:“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可爱的女子!”。
这棺材里躺着自然就是樊笑尘,只怪他一男儿却长着一张秀美绝伦的女人脸,怎叫刘无极不错认?
刘无极见他躺在里头,面色红润不相是死了,且是呼吸急促,貌似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确定不是何方妖魔他才放下心来,腿脚也随之利索。
只见他慢慢踱步过去,趴在棺材边,看着眼前错以为的睡美人,见她呼吸越来越急促,登时又一口鲜血吐出,吐了自己一身殷红。
刘无极见此立马把他扶了出来,让他躺在路旁草地,他探了探樊笑尘脉络。
虽刘无极不懂医术,把脉却略懂一二,这么一探他开始有些担心焦虑:“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到底是谁下手这么重啊!”。
其实引千魂留了一手,致伤不致死,但是呢樊笑尘逃脱之后整整一晚没有外人给他疗伤,自己又沉睡不醒,一晚过后便就伤得更重。
饶是说刘无极见棺材掉地之时开馆稍加内力输送便即不会伤及性命,或是采些疗伤草药内服也可无事。
哪知刘无极错以为邪祟作怪,僵持了一晚,不过也不怪他,他若不是内力全无定然不会这般胆小。
刘无极焦急万分看着地上的樊笑尘,他只知若现在不出手相救,这人定是要在他面前死去,这世间便又要多一孤魂野鬼,还是这般漂亮女鬼。
忽地想到自从那洞中出来身体有了异象,每每身负重伤也可异于常人的恢复,心中登时有一大胆想法,只见他咬破手指,鲜血汨汨流出,后把手中伸进樊笑尘嘴里。
樊笑尘迷迷糊糊之中饮下了刘无极血液,竟然面色渐渐复苏,呼吸也不再急促,刘无极见其果真有效,大为欢喜。
不过片刻,樊笑尘渐渐睁开双眼,一看眼前竟然有一少年用手指正戳在自己嘴里,立马坐起身来,把刘无极推开。
“呸呸呸······你干嘛?!”。樊笑尘吐着口水气道。
“救你啊!还能干嘛?!”。刘无极举着手指,本想说是用血液救的他,但这等稀奇古怪之事世上有几人相信,且若是这事说出去他若是坏人把自己当补药做成药酒可怎么办。
也不知刘无极怎个脑回路,忽地一惊,指着樊笑尘道:“你······你不是一姑娘吗?怎么是一男的?!”。
樊笑尘最恨人家说他是姑娘家,立马呛道:“你没见过男人啊?!我本就是一男的!”。
刘无极惊呆了:“我······我是没·····见过这么可爱的男的!抱歉抱歉······”。
“你才可爱呢!你全家都可爱!”。樊笑尘骂道,声音极为宏伟有力,不像是大病初愈,他知自己昨晚于引千魂大战死里逃生,即便不死也身负重伤,现在怎么就安然无恙了?
樊笑尘立马向刘无极问道:“是你·······救得我?”。
刘无极微微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看着眼前这秀美少年,还沉静在这等稀奇事上,没想世间果然无奇不有,竟然还有男子长得比女子还美,怎叫女人怎么活。
樊笑尘确认之后,无有迟疑便匆忙起身,向刘无极长揖到底,恭敬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在下阴阳家樊笑尘,还请问少侠尊姓大名?”。
刘无极一听“少侠”二字登时雀跃不已,可就没个分寸,手舞足蹈好生得滑稽之相,看得樊笑尘怪异得很。
刘无极余光扫到樊笑尘,觉得自己此举太过轻浮了些,让人觉得唐突,立马佯做清高摆手道:“无妨无妨,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清高过头乃至忘了介绍自己,樊笑尘仍是有礼作揖不起,刘无极才察觉忘了些什么,又作揖回敬道:“免尊姓,天宗刘无极”。
“刘无极·······”。樊笑尘凝思半响,突地叫道:“啊!你就是刘无极?!”。
刘无极很是诧异,他从未涉及江湖,如今见得第一个人便知自己名号,难道自己早就名声在外?“少侠”可谓实至名归?
只见他微笑问道:“你认得我?!”。
樊笑尘却是摇了摇头道:“不不!我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你”。
刘无极一听心中暗喜,难不成他早就名留千史只是自己不知?可怎也想不出自己哪有什么丰功伟绩便急忙问道:“书上怎么说我?”。
“嗯!·······不好说·····”
“什么叫不好说?!”。
“额······说不好······”。
“······什么叫说不好?!”。
“嗯mmm,就是说不好,您就别问了。”
刘无极有些不耐烦冲口道:“哎哟我去!你这人怎么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
樊笑尘一听说自己娘们唧唧,立马气回道:“书上说你,面如黑牛,身残志坚,尚要成年亦还是大清境界······”。可忽地一想他刚还救过自己,虽说自己气出实言,但也未免戳人心窝,便没有再往下说去。
果不其然刘无极暴跳如雷,说自己面如黑牛,也不过是浅黑,顶多古铜色哪有面如黑牛,身残志坚,志坚到还行,这个身残未免太过毒辣,自己现在哪有身残?
还有这个大清境界,他可是特么天宗年轻一辈境界第一人!
即便现在不知为何内力全无也是不认,便骂道:“他nainai个蛋蛋!哪个没见识之人写的?”。
樊笑尘恭敬回道:“谁写得我不知,只知道出自儒宗”。
刘无极佯作知晓,气道:“哦!原来是纸上宗啊!”。
儒宗天下文学泰斗,刘无极竟说人家是纸上宗,可谓纸上便是指那些只会涂涂画画并无半点功底之人,这话传出去定教人笑掉大牙。
樊笑尘却是觉得刘无极很是有趣,敢为人所不为,敢言他人不敢言,做人直爽,便笑道:“不过瞎写乱描,您也别太过在意。”
刘无极正眼瞧了瞧眼前这清秀的樊笑尘,点了点头,倒觉樊笑尘很是识趣,忽地想到什么,便问道:“这是哪里?”。
“嘉州城外!”。
“什么!我怎么飘到嘉州城来了······”。天宗在庐州城,而阴阳家位处嘉州,两城数隔百里,他怎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能飘。
“飘?·······难不成你从天上飘下来的?”。
“额······说来话长,还问樊兄天宗怎么走?”。
樊笑尘将要指明道路之时,想了之前占的第二卦:火地普卦:拨云见日,该人呈现······心想:“会不会就是他?”。